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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 台 赏 雷

鞠远斌

临近清明节气，天气非常的热。才三月份，我就换夏装了，包括身上穿的和床上的铺盖。同时，开始洗冷水澡了。

几天来，中央气象台多次预报部分地区将会有“强对流天气”，提醒人们要小心。据媒体报道，江西南昌近日遭遇“恶劣天气”，有三人在狂风中从高楼坠落身亡。具体原因尚不明（有私改住房阳台为落地窗一说），但新闻十分惊人。
       清明节头天晚上，我吃完饭不久，就听见天上轰隆隆地作响。嗯，是在打雷呢，准备下雨了，天气很闷热。我想。
        不过，这打雷有点特别，有点怪，不是一声一声、一阵一阵的响声，而是成片成片的雷声，轰隆、轰隆、轰隆，一直响个不停，犹如坦克轰鸣、战火喧嚣。又想。
       雷雨天，不能看电视，不能用手机，我感到有些无聊。没有办法，人们现在依赖这些东西惯了。于是，我就到了阳台，一边散步，一边看大雨、闪电，听雷声。
       轰隆隆、噼啪啪……漫天际的雷声已经响了半个多小时了，四面八方全都是雷电的天下。一道一道刺眼的电弧光从天而降，把大地映照得惨白。时不时有近地的雷电，发出炸弹般剧烈爆响。
       这雷电蛮吓人的，说不定还会伤人伤物呢，看明天有没有相关的新闻。是呀，这情景十分象俄乌战场，也有点象加沙战场，但愿这是老天爷也在过除夕，燃放鞭炮、烟花吧。我想。
   “打雷闪电我不怕，我和老天打电话”。在阳台看着听着电闪雷鸣，我不禁想起小时候经历雷雨天的事情。那时，小孩子对打雷是又害怕又好奇，对雷电充满神秘感。
       当年打雷下雨时，大人会告诉小孩不能大声说话，否则会招惹雷公发脾气打人的。还告诉说不能开灯，不能靠墙，还要关好门窗。说是这样做就不怕打雷了，平安无事了。我当时听了，半信半疑的。
        上学了，从书本学习知识，我了解了打雷下雨。想起大人有关雷雨的话，觉得有些不对，而有些是对的。比如说要关好门窗，这样是可以预防“滚地雷”进家伤人的。
        工作以后，我看到厂里有个年轻女工被人们称作“雷公”。她长得确实又黑又粗，尤其是一口方言好正宗，平日里张口闭口就是“吊你公龟嘀列”，给人印象深刻。
        “雷公”开轧钢操作台，技术不错，很少出现失误。我和“雷公”交谈过，除了口头禅“吊你公龟嘀咧”，她基本不怎么讲粗话，语气比天上的雷声温柔多了。
        正在遐想着往事，一个近地雷“轰隆隆隆、劈啪啪啪”地突然炸响，着实吓我一跳。但是想到窗子已经关好了，不用怕什么“滚地雷”了，也就坦然了。
       雷雨差不多一个小时了，轰隆隆的雷声似乎小了，而哗啦啦的雨声越来越大，接着又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冰雹声，大有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味道。不过，我听着慢慢消散的雷声，知道雷雨的势头已经弱小了。
       站在阳台那里，我一直记念着儿歌“打雷闪电我不怕，我和老天打电话”  。好象是“老天爷”吧，记错啦？而且，后面还有几句呀，可是，就在耳边，却偏偏想不起来了。
       哎，人老健忘啊，无可奈何也。只好等下一个雷雨天了，到那时候说不定就会记起来的。我想。
       

文/鞠远斌

作者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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