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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鸡呜声》(长篇小说217,587字)
胡志金
如果你渴望它,它就不是梦————美国诗人斯特曼特
内容简介:这是一部拙作写乡村发生的故事,以及对几个人物的细微情状的刻画。这时我们记起了江南丝竹的缠绵优伶歌舞的咏唱,以及奢靡生活带给中国人的想像。在书中几个曾经的知青决心要在曾经的土地上大展身手,为乡村振兴出一份力。《乡村鸡呜声》有故事,有人物,有民俗,有壮志未酬的仰天长啸,更有不得志者的壮烈情怀。当作者回忆起当年在农村见到的数个不得志者和得志者时。然而,这些都不是重要的,中国人对知识青年的态度,如同长江水在这里一会奔腾不息,一会咆哮如雷,一会风不浪静,使人捉摸不透,无所适从。好在,在今天这样一面历史的镜子面前,我们有了前进的方向和动力。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就是概括了《《乡村鸡呜声》。
花椒树
这一天午后,张雄飞开车夹着包来到了陶家镇。
乡下人说的打乌影儿,正是太阳落坡之后,鱼塘罩下一片暗影,是塘边的杂树。时下,少有人种庄稼了,村人都比城里人走得远走得崎岖,走不出去的就在院坝里耍。来了一队人马,男男女女五六个人,像一个乐队,又像一支吹鼓手,乡下人称锣鼓匠。现在,锣鼓匠不存在了,来的都是在乡村出生长大的年轻人,红红绿绿,围了院坝。村叫兴福,人也叫兴福,兴福的儿子不叫兴福,大人娃儿叫他桃儿。桃儿在城里发财,谁也不知道干啥,冬天回来总是把一件呢子大衣披在肩上,手里拿着手机。
打乌影儿就是乡下人该吃饭时侯了,桃儿的车拢了,院坝里的人都对桃儿的车感兴趣,有的说是宝马,有的说是奔驰,有的说是法拉利。农历四月天,远山近树已有些明亮,不像冬下。桃儿回来是祭悼他老汉兴福的。兴福老汉临终之前,对着一帘之隔的幺嫂,指着泥土墙上的一幅挂历,好久没闭眼。幺嫂明白了,取下挂历,在泥土墙的缝隙里,看见了一个褐红色的本本。那是存折。幺嫂从泥土墙缝里取到存折,是窃为已有还是后来给了谁,成为一家人对簿公堂的焦点。
院坝里用竹杆挑起几个大灯泡,晚清时期的地主大院如同白昼,乐队与桃儿几乎同时到达。乐队来的都是附近的男女,年纪都不上30,有村人说乐队这几个人就是来赶夜饭的。院坝里坐满了人,都是乡里乡亲。桃儿父亲的遗像放在一张条桌上,桃儿一家人早已吃过饭,一些人忙着端灵牌,布置灵堂。桃儿一家都扎上了孝帕。乐队的男男女女也扎上了帕。孝帕足有尺多长,桃儿作为最孝敬的一个,他的孝帕拖到了地上。桃儿的孝帕拖在青石板铺就的院子里,孝帕的尾端跟鸡生鹅鸭留下的糞便沾在一起。白色的孝帕便有了星星点点的颜色。
白色的孝帕在晚风中飘扬。
在陶家在很久以前的乡村,偶而会看到几个人吹着唢呐,背着锣鼓,带着磬钹,走在乡村的竹林里田埂和石板路上,他们最后来到农家院坝,俗称锣鼓匠。现在不一样了。锣鼓匠们老了,如今乡下的红白喜事都由年轻的男男女女打主力,他们分别来自从前的生产队,跟城里人一样的穿戴,一样的作派,一样的钉耳钉,戴时下时髦的手镯项练或黄洋木头圈圈,都穿红着绿,就是从前农村人说的戏班子。如今叫红白喜事一条龙。那边,人只要一落气,这边灵棚就搭好了,已经形成了机制或者常态。夜色下来之后,夜饭也在晚风中进行,乐队也在紧锣密鼓进行准备,音响、音箱、碟机、歌手已经在试音,哇 哇哇 哇哇哇……
院坝里的老太婆大多用上了手机,手机上的时间是较为准确的,一个坐在长木板凳上的老太婆看过手机说,马上要打7点了。老太婆说话之际,一位红衣女子上场了,她手持话筒对院坝里的村人说话,红衣女子用略微颤抖的嗓音,她说:“今天,我们尊敬的最敬爱的曾经在建设厂当过工人的张兴福大叔去世了,我们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
追悼仪式进行晚上9点钟左右,乐队中走出一人来,这个人是谁,对于我们从杨家坪这个亲戚来说,一点不熟习,坐在我旁边的一个老头说,就是她们生产队某某某的孙女。大家都叫她刘幺妹,约近30岁吧。
刘幺妹跪在桃儿父亲遗像前,先是照着念祭文,边哭边念,念到后来慢慢升高了哭的声音,哭腔里略微带一点感情,哭到中段越发不可收拾,一把鼻涕一把泪,那个长声幺幺的感觉只有刘幺妹体会到得,这样的哭声好像让我们回到了万恶的旧社会。刘幺妹一会儿仰头披发,数着哭;一会儿低头轻声念语,唱着哭,一个人始终跪在三合土地上亡者的灵牌前,那种失去亲人的悲痛让我们从她跪在灵前的哭声就感觉得一个人来到人间多么不容易。这个过程进行了大约20分钟之后,院坝里的气氛更加肃穆。一个可以坐百多人的院坝就听到刘幺妹一个人的哭声,桃儿老父曾经做过的若干好事的往事随风起舞。一口黑漆大棺材放在阶沿口,虑视眈眈。
刹时间,刘幺妹的再度痛哭绝亡般的流泪,令她整个人大放悲声,驀然间哇的一下哭昏倒在地,只见她的脑壳撞在院坝的三合土上地,在月光明晃晃的夜色下发出空空绝响。刘幺妹哭得死活来,她跪在院坝兴福的遗像前,那哭出的声音跟婴儿一般。这时侯院坝里的人都不出声了,一只狗在吃过的饭桌下转来转去。一个人在悲痛的时侯失去亲人,而亲人在路上遥祝人间幸福已经不再是悲伤的往事,成为人们褒贬不一的事情。
这时,我坐在旁边的一个人说,这样撕心烈肺的哭,这一晚的钱,她一个人多得100。
桃儿一家也跪在地上。
这一幕一直持续到一个拿老年手机的老太婆实在看不下去了,缓缓走过去,将刘幺妹硬拉起来才止住。老太婆扶起刘幺妹时,低语道:“死女子硬是装得像哈!”
人们看着这个女子哭完之后,从跪着的地方站身起来,慢慢坐到一张金属折叠椅上,她身边一个小伙子正在化装准备登场,报幕的说:“下面点歌开始,掌声欢迎!”
村人们立刻拍掌,掌声响起来,在冬下天的夜色里,哗哗声不绝于耳。我注意到了脸上光光的刘幺妹。刘幺妹正在卸装。刘幺妹洁白细嫩的一张脸儿,就是我们平常说的回头率,这张脸走在重庆杨家坪大街上就是街拍的对像。刘幺妹正在卸下脸上的油彩,一对杏眼下安插的眼睫毛仍然闪着清灵灵的光茫,谁也没想到在这个湖广填四川三百年之后的今天,刘氏门宗出了一位可以跟影视名星媲比美的女孩子——她就是刘幺妹。
演唱会结束,去大嫂家的石头路就是一座山的脊梁,顺着这座山的脊梁一直往山下走,再过一座石桥就是大嫂家了。月亮照在一片石头路上,对面连绵起伏的高山在天际下闪着幽然的青黛色。这一晚我们从杨家坪赶来的亲戚分别睡在大嫂的几间大屋里,这一夜,我第一次睡在没有梦境的泥土屋里。陶家镇刘幺妹的哭灵似可申遗的。我上床之前这么想。
陶家成为工业园之后,这些年我一直夹着包在城乡结合部行走,我时而仰望天空时而低头疾行去谈项目。远空蓝天如洗,白云朵朵;当我挺直了身子大步前行时,听得见远处歌舞升平的世界里袅袅歌唱。
华福路,幸福路
这一年我再一次夹着包从西彭镇往杨家坪方向走,那时侯的华福路工程刚刚启动,青山峻岭和满目的绿树丛中,山上山下到处张拉着横幅:“华福路,幸福路”。打通华福路是铜罐山区直接拉通主城的最近距离。在这条幸福路还没有峻工之前自然还得走老路。远郊车还在白市驿往西南医院的山巅公路爬行,风景很单一,一路上只听见汽车发动机在轰鸣,像喘气的张雄飞。就在一车人乘昏昏欲睡的时侯。坐在我对面的一个姑娘忽然睁大眼睛往车窗外眺望。这时坐在我并排左侧的一个小伙子从容地先掏出一个本儿,再慢慢地摸出一支笔。姑娘的脸转了回来,估计是在计算下车的时间还有好久。姑娘转脸过来的时侯,小伙子的笔先递了过去,另一只手上的本儿同时也递到位。都没有说话。汽车还在往顶上爬,通过遂道之后,天忽然大亮,姑娘发现了眼前的情况,婉言谢绝了:“我们不认识的嘛!”
小伙子不动声色地笑笑:“这阵就认识了啊!”而姑娘并没有领情,调过头去望了车窗的风景。小伙子挺尴尬的。姑娘在西南医院下了车,头不回地走了。我鼓励小伙子下车去追。小伙子显得很犹豫,最终还是没有下车。车开走了。这时我问小伙子在哪里工作,你和那个姑娘认识吗?小伙子答非所问地说:“只是想试试。”
这条道上每天都有进进出出的少男少女往城里走,或从城里回到偏远的乡村去,这样的行走成了一道风景。来来往往的人彼此有一二次照面,有的人成了朋友,有的人成了恋人,而大多数人还是擦肩而过。这时侯我主动要了小伙子的电话,希望我们能够成为朋友。电话留下来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我已经忘记了这事。突然有一天我的电话响了,是一个姑娘打来的,她说她认识我,她想让我帮她在杨家坪直港大道找一个工作。我没有问她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我想一个人要想得到另一个人的信息,在今天看来已经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我和姑娘约定在杨家坪步行街见面,果然是那个在华福路车上的姑娘,挺时尚的。
我首先问姑娘:“你能够做什么?”
姑娘说:“就是没有啥技能才来找你呢!”
我说:“那就到餐馆端盘子吧!”
姑娘马上拒绝了,这样的工作我还需要你找吗?
这一年是七月。
华福路开通后,到陶家就不走白市绎了,沿途仍是风景。车来车往人欢马叫。
华福路开通几年之后,我再一次见到了乡村里的演唱会,也见到了将哭灵哭到极致的刘幺妹,刘幺妹的哭灵是最激动人心的,因为这个节目倾注了乡村艺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绝不是人们说的想得到如何馈赠。村人还是坐在这个院坝,我看见几个乐队成员互相在递钱,还是这帮人。刘幺妹手里的数张百元大钞,递来递去,都说算了。
当夜,还是在大嫂家投宿。大嫂家就在七峰山下。
铜贯山区退耕还林之后,这里延绵十里的山上遍植的花椒树,早已开始挂果。以前叫七峰寺,现在也改名七峰山,修了一条水泥路直通山上的一座陵园,我曾开车去过。当我下车站在七峰山眺望山下时,看见遍山的花椒树下,隐约见到有人在摘花椒。摘花椒最怕花椒树枝上的刺,我沿着一段山坡往下走,一棵棵花椒树下站着摘花椒的妇女,她们的手膀臂上都戴着袖套,有的还戴着手套,背上背着筐。她们叫摘椒子。临近中午的太阳,我站在一棵花椒树边的草径上,注意到路边的杂草上尚有露珠。一个妇女悄悄说话,另一个戴着草帽的姑娘侧过脸来看见了我,一下笑了。我认出戴草帽的是在华福路上见到的那位姑娘。
“你是来收椒子的吗?”华福姑娘问道。
我说不是。
中午回到大嫂家吃饭,大嫂说今黑了团结村又有演唱会,还是在那个院坝。”
这晚,我和大嫂一家再去了团结村,这一回不是哭灵是迎宾,说是一位逐梦他乡的陶家镇人回来了。院坝早早坐满了人。铜贯山区还是那么高远,青黛无边。到了晚上7点左右,一帮人脸上涂满了油彩,作派十分夸张却又那么美丽,令人怀想。
院坝里,我还看见一位新人,就是我曾经在华福路上见到的那位姑娘。这次演唱会,华福姑娘的装扮比起已经过去几年前的刘幺妹,公正地说应该上了一个台阶,她的职业艺术和职业精神是值得我们尊敬的。华福姑娘哭的同时增加了笑,这就很说明问题。之前,刘幺妹的哭带一点从前下资阳县哭嫁的感觉,而我认识的这位华福姑娘则是正宗的回到了原生态,她是数着主人家的往事和音容笑貌在哭在笑,且带音韵似三国演义以来刘备哭灵的味道。我听到老乡们纷纷赞扬说,这样的哭灵只有中国乡村才有,只有陶家镇才出了这么优秀的人才。
到了演唱会的10点左右,一阵音乐狂响起,桃儿出现了,院坝里的人说他就是收花椒的老板。桃儿与华福姑娘牵手走出来,众人一片尖叫。
假的就是假
光阴任冉,张雄飞走南闯北。
这一年张雄飞发财的日子到了。
张雄飞出差重庆偶然在火车站认识了一个北京来的导演,饭一吃,酒一醉,导演就来了。张雄飞极邀导演到丹山镇走一回。导演一到丹山镇,果然好风景,一场间谍反间谍的电视连续剧开拍,一拍就是近50集,原来那些站在门边喊:“进来耍一哈”的中年异性和青春女孩,纷纷改行当了群众演员;比如吃一碗面,比如提一口老箱子在丹山镇这个四川很锤子的青石板街上潇洒走一回,都没说话。都晓得,一说话就算了:因为丹山镇人在丹山镇把吃饭叫吃“换“”已有三百年光阴了。
当上老板的张雄飞一上来就提出要打造其红苕干饭一百个品种走向世界的口号,即使在一些极度贫困地区也非常活跃,得到积极响应。广平乡花二百万为重庆潜伏军统朋友明修暗道机关,也建了一座所谓的白塔,称此是丹山镇白塔之二。翠云廊是一条绿色的长廊,千百年来一直为川陕通衢大道,三百行程十万树,它从剑阁通向梓潼,阆中和昭花。四川民间有一句话:“嫁到昭花,不想爹妈。”就是说在那个时侯的四川昭花,是很富庶的所在。丹山镇有座白塔很著名,历史小说上每每写到的这个地方就是白塔,也就是中国著名的女皇武则天的故乡。“三十上行程十万树,过了剑阁就是昭花”,行路人形容说出了翠云廊,白塔就近在咫尺了。丹山镇有条小河,很碧蓝,很秀气,真正是藏在深山人未识。
车到丹山镇,是丹山镇人的幸福,张雄飞西装革覆走在队伍前面,沿途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站在一座白塔下,昂起老板的头给游人介绍白塔的传奇。游人纷纷驻足仰视白塔,好奇之心蓬蓬勃勃跳跃。其中一人叫张雄飞的,打起了白塔的主意。他在白塔附近留了下来,昼伏夜出,准备演出一幕惊天动地的故事。
一时,丹山镇白塔成了全国著名的旅游胜地,人们奔着白塔的美丽和白塔的秘密蜂拥而来。不过,四川丹山镇白塔的一张所谓名片没有持续多久,全国各地的白塔之秘纷至沓来。争着要“申遗”,全国掀起了向名人故里申请GDP的又一轮高潮。四川丹山镇这个寂静的山谷,一座始建时间相当于明清时期的寺庙,把深山里的泡桐树弄到景区来张冠李戴。当然,这些都不可能是免费的,就像现而今上茅厕从无到有从一毛涨到重庆人说的一元,将来再视人均GDP而定,涨到5元不是没有可能,因为更现代的茅厕再不叫茅厕,叫洗手间。你进去是洗手,不是放水,更不是所谓屙尿和解大手,更不会因总经理副总理在尿水横流的重庆杨家坪清风茶楼的尿池边挤进挤出,其拉斯(链)的哗哗声不绝于耳,其茅厕就改变了功能和方向,改变了为人民服务的最终终旨和特色。
这天一个衣冠楚楚的老英雄走进了一爿小屋,以解决燃眉之急,原本是一件极愉快的事,老英雄一进去就遇到了价位问题,后来又因戴套与否发生了争执。
这时一个女人从暗里走了出来,于百忙中甩了老英雄一耳光:“老狗日的,你终于来了,滚!”
这时侯张雄飞闻讯赶到,他胳膊下夹着包,走到女人跟前对女人说:“请你别乱来,他是我的老师。”
老英雄大异啊,无形中钻出这样一位朋友在危难中解决了他的情爱之事,感动至极。
就是这一年,丹山镇白塔成了全国著名的旅游胜地,人们奔着白塔的美丽和白塔的秘密蜂拥而来。不过,四川丹山镇白塔的一张所谓名片没有持续多久,全国各地的白塔之秘纷至沓来。争着要“申遗”,全国掀起了向名人故里申请GDP的又一轮高潮。四川丹山镇这个寂静的山谷,一座始建时间相当于明清时期的寺庙,把深山里的泡桐树弄到景区来张冠李戴。当然,这些都不可能是免费的,就像现而今上茅厕从无到有从一毛涨到重庆人说的一元,将来再视人均GDP而定,涨到5元不是没有可能,因为更现代的茅厕再不叫茅厕,叫洗手间。你进去是洗手,不是放水,更不是所谓屙尿和解大手,更不会因总经理副总理在尿水横流的重庆杨家坪清风茶楼的尿池边挤进挤出,其拉斯(链)的哗哗声不绝于耳,其茅厕就改变了功能和方向,改变了为人民服务的最终终旨和特色。丹山镇没有因此降低了知名度,由一个女人在百忙中甩了一位男子汉的一耳光名声大躁,为红苕干饭进军世界100强扫清了障碍。同志们皆大欢喜。白塔还是白塔,啥都没有,耳边只鸣响的风声。然而,这个女人是谁,引起了争议。
这一年丹山镇的一张名片走出了大山,红苕干饭家喻户晓,人们吃过红苕干饭之后又开始欣赏隔山打牛:一头牛被人击倒,口吐白沫这时侯站出来一人,青衣白袜,此人手掌在此人胸膛摸索一阵,倒地的牛竟奇迹般站了起来,奔跑如风。众目睽睽下,抚摸者昂首而去。
这是一个鹤发童颜和老头,张雄飞组织游人前来参观四川民间的绝技:隔山打牛。
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奇,丹山镇的经济基础由国家输血,变为了向国家供血。
事后发现,游人的荷包均被一洗而空,且是美金,只剩买牙膏的钱和路费。更奇的是,一行二战美国老兵不但毫无察觉,而且还津津乐道受到的热情款待。据称,此地向名人古人死人要GDP的成功经验正在申遗,此项目是之一,比变脸还无需要脸。再奇的是,美国人一再上当受骗,回国后还引来了名人效应,美国总统也表示要亲自来尝尝咱们红苕干饭的味道。同志们说,这回肯定是拿欧元。
就在张雄飞为丹山镇的经济发展四处奔走的时侯,有人举报马老板伙同他人骗取游客钱财,在丹山镇这块炽热的红土上搞歪门邪道,甚至还故设迷局。这下马老板急了,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走共同致富的道路错了吗!
第二天,张雄飞请来许多媒体记者,专门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张雄飞在会上振振有词地对大家说:“同志们,社会主义倒底是个啥子,我们也只能摸着石头过河,现在我还不晓得这石头在哪里,完全是摸索阶段,希望大家给予理解和支持!”
这话引来全场听众一片掌声。
当晚,张雄飞在丹山镇最高档的饭店请店,为老英雄压惊。
张雄飞亲自给那天在洗手间飞出一耳光的女人说:“难道你看不上我们马老英雄,这是怎么回事?”
女人开怀大笑说:“亲爱的马总,这话怎么说呢,马总啊,怎么捉鬼放鬼的都是一个人呢!?
马老板笑道:“真有这样的事吗!我怎么没听说呢!”
酒席上,忽然听到地上空一声震响,酒杯掉在地上,马老板和在场的人一看:不好,是马老英雄昏迷倒地!大家赶紧打120,就要将老英雄送到医院时,餐桌旁边走过来一个老外。老外慢慢抚摸老英雄的后背,一只大手按在老英雄的后背上。就在这时,马老板的电话响了,彩铃声无限悦耳:“浏阳河弯又长,几十水路到湘江……”慢慢地,老英雄醒过来了,睁大眼睛看到了眼前这个老外,一把抓住他的手:“杰伦,您终于来了,我等了您好多年啊!”
隔山打牛是一项很神秘的民间功夫,练的其实就是一口内气,古时人称的燃灯手即是,练功人离一张桌子数丈之遥,用掌风将桌子上的松油灯打熄。旧中国的重庆,这样的功夫用钱是买不到的(据称十八滚可花十八白银买)。所以,关于隔山打牛的功夫,民间传说还有很多,但也渐渐失传了。
迎接公社
迎接是一个公社,距四川资阳县县城15公里,山青水秀。
这一年冬天,资阳县县组织了一次各单位的领导干部和工人去迎接公社改土。虽说是改土,其实是耍。当年我在资阳县县机械厂工作,车间派我们数名百姓跟这些当官的去迎接公社改土。机械厂生产的主要产品是打谷机、插秧机还有切面机。当晚住在农村的保管室里,我们分成两批人马;有肥料厂的厂长、砖瓦厂的书记,县公交局的局长,再往下就是我们数名各单位的老百姓。那时我正值年华,刚好20出头。当天夜里吃饭,当地大队干部来了两个人,一前一后,首先询问睡的谷草整厚实没有,墙壁上的马灯亮不亮。大队书记不放心,便钻进保管室,亲自用手摸了一阵垫在我们席子下的谷草。大队书记站起身来对大伙说:“今晚上的饭准备好了,马上开饭!”
吃饭是在农村的一个院坝展开。吃的是四川民间的甑子饭,就是用小木块做成的一个桶叫做甑子。先把米淘洗干净之后,倒进甑子,然后将甑子放进一口铁锅里,铁锅里加上水,这样就慢慢地烧火,一直到水开了,甑子里的大米也就蒸熟了。这之前,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米汤。直到今天我都没有弄明白,米汤是哪里来的,是蒸饭的时侯铁锅里有的还是米饭在蒸熟的过程中溢出来的?我在少年时代,母亲用甑子蒸饭,那时侯就看在眼里,但日后却没有记在心上。
我想:应该是铁锅里掺水的水后来变成了米汤。不是。四川的甑子饭是先把米淘尽,择出谷粒、碎石、稗子等,然后倒进铁锅里煮沸,再用筲箕滤到一个瓦缸里,最后把煮熟的米倒甑子加大火力蒸,直到米饭香。
伙食团是临时组建的,几个前来煮饭的农村妇女实际是队长的老婆和姨妹等等。这些妇女负责洗菜、切菜、烧火。令我惊讶的是掌勺子的竟然是生产队长和大队书记,这几个人分别或者轮流值班,为我们服务。磷肥厂的厂长胸前挂一张围腰(围裙)也来帮忙,他看到锅里的油烟升腾而起,奋勇当先地冲上去把肥肉哗哗地往锅里倒。这会儿柴烟冲天而上,房梁上的一只喜鹊窝里正孵着一只小喜鹊,见屋梁下的厂长抢过锅铲,便架势(重庆语)几喳叫起来。炒的是四川著名的回锅肉。回锅肉最令人难忘记的是回锅肉的肥肉,有人说吃四川的腊肉就是要吃肥而不能吃瘦。回锅肉也一样,吃回锅肉的瘦肉就没意思了。这时侯是支书切肉大队长拿锅铲,架势在铁锅里翻,香气逼人,香气喜人。
文/胡志金
作者简介:胡志金,曾在《长城文艺》《蜀峰》《海棠》《《文史精华》《民间传奇故事》《红岩》《解放军文艺》《昆仑》《神州》《阅读经典》《中华传奇》《战士文艺》《泸州文艺》《神剑》《佛山文艺》《红岩春秋》《西南军事文学》《中国兵工》《贡嘎山》《草地》《重庆文学》《小小说月刊》《当代作家》《武当》《武魂》《武林》《晚霞》等期刊发表过作品。另在报刊上约有二百余篇拙作。其中纪实文学《一个重庆老知青的土匪人生》(整版6000字)发表在重庆商报(1998年10月8日),较有影响。2008年第7期《文史精华》上发表的拙作《重庆武斗,全国唯一的文革公墓》,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史网、凤凰卫视及海内外百余家网站及媒体转载。著有长篇小说《钢枪在手》(非自费),该小说2011年1月由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35万字),现由重庆市有关部门选为人民兵工八十周年红色经典著作。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2012年,长篇小说《钢枪在手》由重庆市九龙坡区宣传部选送“五个一工程奖”的侯选作品。散文《春森路19号》获《解放军报》2012年3月12日“在党旗下成长”征文优秀奖”。长篇小说《再访一双绣花鞋》 获《今古传奇》杂志社2015年度全国优秀小说征文大赛优秀小说征文,《今古传奇》杂志社第一批入围作品。2015《书香重庆》长篇拙作《口水人生》入围100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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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梗概:该书是一部批判现实主义小说,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之末的江南小城,是一部中国版的《茶花女》和《复活》式的悲剧故事。作品通过男女主人公的悲剧人生,透视了当今市场经济社会中人性在金钱面前的扭曲、异化与裂变,解读了人生、爱情、事业等永恒不变的人类主题,展现了在人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经济乱世之中,清者自清和志行高洁者的人性之美……小说规模30余万字,183节,是一部都市题材的言情小说,也是一部现代版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
长篇历史小说《白衣卿相——柳永》内容提要:“千古词状元,宋史未立传”“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柳永满腹经纶,却终生抑郁;才情绝世,却乐于与歌伎厮混;自诩“白衣卿相”,但最大的官职不过是一个屯田员外郎;生前穷困潦倒,死后却被无数后人追忆……本书以饱含深情的笔墨,基本依据传主一生的活动线索和命运起伏,刻画了柳永这位既生不逢时,又生逢其时的落魄词人的艺术形象,着力记述了这位大词人悲喜交集的人生。《金秋文学》是开放性纯文学电子刊物,守住文学最后一片净土,留下心灵最后的精神家园。现面向全国(海内外)华人作家、诗人、编剧、**家等文学爱好者征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