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姚冬雪(通河二中)

清晨的阳光给人无限的温暖;傍晚的微风给人一丝丝凉意:而她的爱给我无限的温暖,如同点点繁星,如同皎皎的月光,如同永恒的河流,永无止境。
我的姥姥的脸庞,如同秋日里的苹果,红润而可爱。鼻子高挺,给人一种坚毅的感觉。而那深深的皱纹,就像是时间的烙印,刻下了她丰富的人生历程。
初中的学历,却有着教授般的能力,要强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极致,而脾气暴躁却也是她的本色出演。她与大姥有很多的不同,大姥(姥爷别称)不仅有高学历,而且懂得语言技巧,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形容他最为合适,而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却相爱了40多年。
小时候家里住在乡下,姥姥大姥就买菜供我读书,每天姥姥会为我做丰盛的饭菜,而大姥每天都开着他的电动车送我上学,从乡下到县里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大姥风雨无阻每天都坚持。家里那时还在做白酒生意,每天不仅要烧酒、买菜、还要送我上学。我虽然生活在乡下,但却从没经历过贫苦的日子。常常是到了半夜,姥姥就会帮大姥装车,早早就去抢站一个好位置,这样的日子持续了10年之久。在我有印象以来,每天都这样,每次买菜都会赚500多,有的时候甚至1000多。

大姥从不舍得在街上买吃的,但却会给我买心仪的东西,有时是一份热气腾腾满屋飘香的小笼包,有时是甜的发腻麻团,亦或者是咬一口滋滋冒油的牛肉馅饼。是他对我无限的爱,所以从小到大我都觉得我的姥姥不爱我,因为姥姥常常“审讯”我。经常说:“小念念你怎么又不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小念念赶紧把作业写完。小念念你是不是又祸祸人……”这些话她常挂在嘴边。每次都给我骂哭。大姥这时便会说:知道错了就行,念念还小,长大就好了。这句话直到至今,我犯错,大姥依旧这么对姥姥说。我那时心里觉得姥姥并不爱我,就知道整天说我。
舅舅在沈阳开了健身房。把姥姥大姥接过去住,因为没法转学过去读书,我便留在这继续求学。跟着父母生活,可能觉得父母偏爱我的弟弟,自己被忽视,我渐渐懒惰起来,成绩一落千丈,沦为班级垫底,那时赶上大姥刚刚做完手术,我的成绩下滑严重,姥姥毅然决然的放弃了原本享福的日子,回到哈尔滨陪我读书,日子仿佛回到了以前,只是姥姥的眼睛里多了些担忧,没有往日的光亮,我知道是因为我的成绩不好,她担心我考不上高中,成为无用之人。
从那时开始,姥姥每天都带着我努力学习,她领着我背诵,做题,从清晨到日落,我俩就坐在课桌前,她说她想学英文,我便学着老师的样子讲给她听,数学她无能为力,却给我找了一对一辅导课,领着我写作文,陪我看书,画画,因为我喜欢唱歌,她就经常领我去歌吧唱歌,姥姥不喜欢吵闹的地方,但却陪我去了无数次。

那天补课的老师留了很多作业,月光照在桌面上,姥姥敲门说:“睡觉吧,都11点多了。”我回答道到:“我知道啦!我写完这道题就去睡,您先去休息吧!”可我心知道写完这道题,也还是有很多,我仍旧坐在书桌前写着。不知过了多久,天色也从皎洁的月光,变成那一缕刺眼的阳光,我走出房门,姥姥坐在客厅看报纸,我起身去关掉电视,摸到电视是滚烫的,我才知道姥姥为了陪我一夜没休息,她望着我,没有了往日的强悍,轻轻摸着我的头对我说:孩子实在不行就别学了,咱俩又不差你钱花,给自己整这么累是干嘛啊。我和你大姥又不是不能动,这么辛苦干嘛。”我转过头去说到:“又不是每天都这样,而且也不累,没事的。”我快速的回到卧室,留下了泪水,咸咸的味道在嘴边回荡,而她那个眼神,我再也没能忘掉,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从裸分106分到中考的裸分316分。考上了县里的一所普通高中。

朦胧的清晨是你为我在厨房奏出锅碗瓢盆交响乐;夜深人静是你默默的爱伴我入眠;一次次的“审讯”是你对我无怨无悔的呵护。多么庆幸时至今日你仍在我身边,我爱你,我的姥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