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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鸡呜声》
作者:胡志金
如果你渴望它,它就不是梦————美国诗人斯特曼特
内容简介:这是一部拙作写乡村发生的故事,以及对几个人物的
三月桃花
山东客人的到来给张雄飞的生活增添了许多色彩,他暂时忘记了小城姑娘的淳朴,在与各种形形色色的送往迎来中,张雄飞更加人性化了。从川南泸州回到重庆,张雄飞相信在自已的思想境界上了一个新的台阶,由看问题的极端甚至癫狂一夜间变成了一分为二,和颜悦色和蔼可亲。他不想再出去收钱,钱对他来说已经不再重要,至于那些在风雨棚里为摩托车加工零部件的农民工朋友,只有说一声对不起了:要钱没有,要血有一盆,要命有一条。按照张雄飞这类打滚儿厂定下的不成文的游戏规则:三个月没有拿到钱就算了,各人自认倒霉,走人就是。
张雄飞是下决心不干了私营企业了,这边的国企自然好说,不上班也自然有病休假条,现在组织人马投奔莫斯科姐姐是当务之急,东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现在,张雄飞因为思想上的转变也同时带来了他行为举止的变化,就连张雄飞以前夹经理包的动作,都一律改为轻缓式,不再咬牙切齿不再居高临下。人们说,生活就是一面镜子,那么张雄飞说行走就是自已的准则,人在行走中不断地发现自已,认识自已。张雄飞的生活并不因为摩托车的垮台而丧魂落魄,他坐在隔壁办公室听到了在重庆那间破旅社见到的山东老板老廖的声音。
廖老板一来就直接进了洽谈室,只有一个小姐在打电话,廖老板问,张雄飞上哪去了?小桃说,张雄飞今天一早就走了。廖老板马上紧跟着问,去哪?小桃说,他知道你要来,这次走得不远,很快就会回来。张雄飞在隔壁泡着热茶捧着杯子,听得一清二楚,暗暗好笑,又听到老廖在说,这些天天气好好啊,真是春色满园,春暖花开,春回大地……张雄飞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差点没笑出声来:“狗日的大烧棒,又想打小桃的主意哈!”
隔壁又传来廖老板的声音:“哎,小桃,张雄飞走时没跟你说啥吗?就是划款的事?”小桃说:“他说了,等他回来马上就划给你,廖老板这回要划的款是这边国企的,不是私人那边的哟!”廖老板说:“我知道。”“那你坐一会吧!”小桃说。
说着话的同时,廖老板抱着包出去了,一个人站在门外的台阶上抽烟,这不是耍猴吗?廖老板大老远从山东赶来已不是第一次了,眼下正是春光明媚的时侯,只有收了款才能去玩小姐呀!这样的大好光阴,张雄飞能上哪儿去呢?廖老板上这样的当远不止这一回了,每次来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有时请你吃个饭,完了找姑娘跟你跳跳舞,款还得欠着。这次不一样了,廖老板这几天正有一股力量从身体下部往外撞呢,廖老板明白本人是快奔六十的人了,再过几年身体机能磨损得差不多了,叫你撞也不敢想了!廖老板想起张雄飞在一次宴请上说过,市场竞争不是雪中送炭,更不是锦上添花,是战争。你不是想发财吗?你不是想发更大的财吗?对不起,在我还没有到达小康之前,你就暂时别想!廖老板在中国摩托车这条道上好些年了,对这当中的人和事太熟悉太了解。
廖老板夹着包咬着牙,还没打好主意,是走还是留,他身后响起了小桃的声音,这个甜润的嗓音曾经无数次给他以鞭策和鼓舞。好几次在张雄飞的宴请上,廖老板借酒发疯,想跟小桃上床,都无功而返。
小桃说:“廖老板,张雄飞刚才来电话说他下午就回来,你能不能下午再来?”
廖老板也是台面上跑的人,说:“那我下午再来吧!”
到第二天下午,张雄飞都没出来,没出来的原因是他正在考虑安排谁去把廖老板打发走,以什么样的方式,是以个的名义还是由公司出面?张雄飞原想让小桃陪廖老板到陶家镇走一趟,廖老板毕竟是大宗买卖,又是那个地方的一方霸主,可转念一想:不妥,廖老板是很了解小桃的,万一在这个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我怎么对小桃的家人交待,怎么跟亲戚交待?小桃是张雄飞一个远房亲戚介绍来的,已经跟张雄飞睡过。人当然很性感很漂亮,差就差点学历,如果说把小桃拿到大街上与那些美女相貔美,小桃一点不逊色,什么叫回头率,小桃上街跟张雄飞一走,那就是回头率。张雄飞的思路是对的,在竞争如此激烈的市场,张雄飞学会了辩证地看问题,他看问题的刚柔相济的思想,是准备给另外一位客人上课的。现在,张雄飞就等他姐姐从莫斯科打来电话,他就去办签证和护照,与张雄飞走同共富裕的道路。这位客人跟山东廖老板同期抵达,他是第二次上门催款,不过他两次催款的方向都不一样:第一次是张雄飞腰杆痛,按摩之后数次而且还用了药(是药酒);这一次是正南其北的业务款,张雄飞他们公司欠下的摩托车配件款。这位客人来了坐在隔壁的洽谈室,几乎与廖老板平起平坐。他用十分陌生的眼光打量着办公室,打量这个曾经用机器和螺丝钉哺育过他的老汉的原单位。他也把颜色呈偷油婆色的经理包夹在胳膊下,他听见一位小姐说话的声音,是叫等一下:“张雄飞一会儿就回来!”他看见说话的小姐从另一间屋飘过来,给他和旁边坐着的一个外地老二送来纸怀,纸杯里热烟滚滚。
张雄飞在隔壁就一下听出了是谁是了,客人催款是生疏的,态度是诚恳的,钱是没有的,有也不会给的。张雄飞继续坐在隔壁看《参考消息》,一杯老茶热烟缕缕。张雄飞在倾听小桃和他们的对话。
小桃已送上了一张名片,说:“欢迎欢迎!”张雄飞没听到客人回声,估计小桃接待第一次上门催款的同志时经验不足,恐有失误,想了想,推门进去了,一道冷风从门缝钻了出来。张雄飞推门看到的是一位极其相识的面孔,那张因过份节约而略显清癯的脸上,呈现出些许惊奇的神色。客人没想到他们两个人会在这里见面,还是张雄飞率先迈出了一大步,伸出手来跟张雄飞相握。张雄飞由于激动,一条腿颤动了一下,没站稳,张雄飞赶快过去扶住他,说:“对不起,对不起,快坐下!”张雄飞是戴着一副眼镜来的,多少让张雄飞看到了一丝斯文气。张雄飞从他那副金丝镜中看到了张雄飞,相信这是真的,没有搞错。他明显地感觉到眼前的张雄飞焦心太大了:瘦了,老了一头。
张雄飞说:“你姓刘吧?”
张雄飞说:“姓石,石头的石。”
张雄飞说:“哦,那是我记错了,对不起啊!”
旁边的山东老板老廖一直在观察他们,以为他们是在演戏,在蒙他,可看了半天,一点骗他的痕迹也看不出来。张雄飞把张雄飞拉到办公室一角,在窗明几净的沙发上谈事,又好像老朋友叙旧,让廖老板吃不透猜测不准。谁也没提到钱的事,好像压根就没有那回事,双方都曾经和现在把自已看作是君子。君子是羞于在人前谈钱的。张雄飞在交谈过程中得到了老唐、公安老周、机修工、还有退伍兵他们的消息。张雄飞仔细地聆听,对他们日夜战斗在祖国各地的岗位上表示由衷地敬佩。张雄飞喝口水又说:“我在长江轮上见到了老唐,就是上个月。”
这当中山东廖老板出去了一趟,站在门外的花坛边跟小桃说话。张雄飞是看在眼里的,他没有动声色地看着小桃又进来了。
张雄飞还在继续他的长江之行。
小桃进来把张雄飞叫到一边,对张雄飞说:“这次上陶家镇你打算派谁去?”
张雄飞眼睛盯着小桃,问:“你说呢?”
小桃坚定地说:“我跟廖老板一起去,保证完成任务!”
其实不然,张雄飞想好了是叫小桃陪张雄飞去的,在陪的过程中放飞小桃的理想和幸福。张雄飞咬了咬牙,脸掉了一下,又掉回来,说:“既然你跟廖老板约好了,那就去吧!不过,不要搞成真的哟!”
小桃高兴地应了一声,跑了。
白塔之谜
春天来到我们这个城市的时侯,好像满街走着的美女一夜间都消失了,张雄飞经常站在办公室窗前瞭望,极少看见心仪的女人。这天正好有一个老板来办公室办事,事办完了,正准备离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见办公室主任不在,悄悄对张雄飞说:“今晚上有啥安排没有?”这个客户是公司的一个老朋友,张雄飞知道他要干什么,却故意板着脸说:“你又来了,算了算了!以后再说!”老板一脸笑嘻嘻地说:“上次的事,我也不知道,知道了肯定不会是这种局面!黄哥,你放心,这回我是亲自上楼去看了的,!”张雄飞心中暗自欢喜,嘴上却说道:“有哪些人?人多了就没意思了噢!”老板说:“只有你们办公室的几个,没得外人,黄哥,这阵就走!”
晚宴进行完了,谁都没走,大家都知道老板还有内容,故意坐在桌边掏牙齿,东张西望。都喝得一张脸青格格的,只有老办公室主任和老板像大公鸡一样。很多人说,喝酒不上脸的人,没有脸红的人气血好,因为酒精从上脸的人的皮下组织散发出来了。大厅里前来赴老板晚宴的人,张雄飞看大多数是属前者,一个个脸红筋胀,饱嗝连天,同志们的肚皮里装满了社会主义的油水之后,还在等待小姐的到来。老板心头是有数的,他腋下夹着一个包,在大厅里跑来跑去。张雄飞看见他手里拿着一张名单,看来是早已安排好了的。老板挨着挨着叫,叫到老刘,老办公室主任慢慢从塑料椅上站起来,一句话没说,眼神里就有了答案。老板怀里夹着包,兴致勃勃地老刘说:“刘主任,您上7楼702房间!”老板在对老刘说话的同时,有人正在闹笑话,这个人曾经是我们主机厂办公室的一个处长,下课了,只是老板不知道,谁也没对老板说。张雄飞坐在这个处长旁边,听到他在问:“呃,没见动静是不是叫撤了?”在处长没下课之前,处长如果这样问,说明这个处长当得太外行了,太没水平。下课了,情况就发生了变化,你今天在台上别人像狗一样老远就对您笑,一旦您变成了你,对不起,你不是稳不住叫撤吗?好,那你就滚蛋吧,没有人会叫你回来!张雄飞亲眼目睹过一个怪像:一个比另一个官大的,在走廊上迎面见到时,官大的竟然给官小的鞠躬,而这个躬弯得之大,跟汉奸见到鬼子没有两样,嘴上还说道:“部长好!”当时,张雄飞从卫生间出来真实地将这个镜头看在眼里,见到两个官人而后又擦肩而过。回到办公室,张雄飞把这件事告诉了老刘,老刘不愧是官埸老将,这个看上去不像官的老头沉默了半晌只说了四个字:“官埸黑暗。”而后,老刘再不说话,拿起一张报纸把一张老脸遮挡。
下课处长的话,立即引起了周围人的反感,然而张雄飞却极其友好地对下课处长说:“处长,您再等一会,肯定有您,别着急。”其实,很多人都明白三十年河东的道理,但真正实施起来很难,正如“一个人做好事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这话后来有人加了一句“不做坏事”。以张雄飞的经验,即然老板把下课处长叫来吃饭,肯定不知道此人早已下课了。处长接过张雄飞的烟,一张笑脸没说话。一个上楼去了的老刘,一个旁边的处长,往日里都是带着药的,有机会没能力是这些老同志必然的选择,谁叫我们在小康路上迅跑呢。张雄飞与下课处长正在交谈,老板兴冲冲转了过来:“你们二位去8楼803房间和804房间,推门进去就行!”老板正要转身,下课处长狠狠地拉了张雄飞一把,张雄飞至今不明白下课处长出手如此之重,或许是感谢张雄飞对他的热情?上楼后才发现,老刘就在隔壁。老刘已经干上了。老刘的药正在发挥作用。
城市的夜空从来没有宾馆酒楼那样来得流畅,红宝石大酒楼高耸入云霄,12楼那长长的走道上空无一人。12楼以下大街上的喧嚣与这里形成对比,连一个人的影子都没有,每一间房间就是一个战埸,这话是办公室主任老刘说的。酒楼的豪华可以用宫殿来形容,你不想在宫殿里有所作为吗?达亦不兼济世道,穷亦不独善其身,老刘的英勇善战和下课处长的委曲,都将与这个酒楼共存亡。不知有多少姑娘在这里将得到新生,获得另一种对男人的尊重,包括对她的父亲。在张雄飞进门之前已经有一个小姐在房间里等侯了。进门后,张雄飞第一眼看见的是一个果然十分年轻的小姐,坐在床边,好像已经沐浴过了,老远就闻到一股芬芳。房间里出奇地安静,一点杂音,连小姐眼里的秋波流动张雄飞似乎都听到了。小姐坐在床边慢慢地梳头,对张雄飞说:“大哥,你去洗澡吧!”张雄飞却回过头去把门反锁了,等张雄飞回去过头来发现是他们家楼上的姑娘小桃。平时,在家里进进出出,邻居们对小桃的印象都好,这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从不与人高声喧哗,安安静静的,她们的父母对她也不错。张雄飞在家里的楼下见过几次小桃,虽说都是擦肩而过,但每次都是这个文静的姑娘先招呼张雄飞,然后再是张雄飞回与微笑。邻居当中谁也不知道小桃在外面干啥,成天好像匆匆忙忙的,肩膀上挂一个棕红色的牛皮小包。
这间优雅的屋子里弥漫着一种性感女人的野性,看得出小桃的眼光里有对男人的某种渴望。当张雄飞看见她的时,小桃保持着优雅的神态。张雄飞没有急于上前抱住她。好饭不晚。然后,张雄飞去了款洗间。去之前,张雄飞回过头对小桃笑了笑。好多公司里的男人,干这样的事比在办公室听电话还愉快,因为曙光就在前头,小桃就在身边,约半小时后,张雄飞从款洗间出来,小桃还坐在床边,一双可以称为娇嫩的手落在张雄飞的脸上,张雄飞也用手去抚摸她的肌肤,确实细嫩如莲花。其实张雄飞也没见到过什么莲花。小桃穿的是一件透明的睡衣,这种睡衣呈乳白色,就是故意穿给男人们看的。小桃说:“今晚是周末。”说完这话,小桃的性感已着实让人捉摸到了,她的透明的睡衣里雪白的肌肤隐隐可见,芬芳袭人。但张雄飞没有急于上去抱住她,而是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转身而去的小桃。小桃走进了款洗间不久,张雄飞看见一个光滑圆润的身子在热气中袅袅升腾,水汽迷漫了玻璃,又慢慢飘走。在张雄飞年近四十的生命体内,激荡着性的热血,分不清是情欲的冲动,还是小桃的诱惑,张雄飞只看见一个在雾中飘走又渐渐升起的女人。乳白的水蒸汽如同仙境一般地就在眼前。
张雄飞为第一次上门收款,就受到张雄飞的如此接待,感激之情难于言表。他回来对老婆说,上次到我们家来约我们到俄罗斯去的那个老板,这回安排我们去陶家镇旅游,明天就走。老婆早就将去俄罗斯的事忘了,也没多问。一路上,大巴车风驰电掣,山东廖老板、张雄飞还有主机厂另外安排的一些厂家和经销商十几人,分乘三辆大巴一路上人欢马叫向陶家镇进发。
张雄飞的摩托车配件厂已是人走屋空,张雄飞还不知道那些不远数百里从大山里来的十几个农民工,一纸诉状已将他告上了法庭。余气未消的廖老板坐在张雄飞身后,廖老板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心里还是琢磨不透张雄飞打的什么主意,即使上了陶家镇难道你张雄飞就想把那笔货款赖掉不成!去就去吧,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啥药。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想着,廖老板看着张雄飞的后脑勺,点燃了一支烟,同时也递了一支给前排的张雄飞。
“想啥呢?”
“没想啥。”
“没想啥,注意力那么集中,这事小桃给说了,贵公司眼下有因难,我是可以理解的,如果张雄飞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加盟我们山东的公司啊!”
张雄飞没想到廖老板的话来得这么陡,一下子还没回过神来,没等张雄飞说话,廖老板就说了:“张雄飞,你放心,你加盟我们公司只要打我们的品牌就好办了,还愁产品卖不出去,货款收不回来?”张雄飞听明白了,他没有马上表态,说:“这事容我考虑考虑,回去再说!”
张雄飞在离开重庆的时侯,到厂里去看了一趟,廖老板也一路陪同,也顺便考察张雄飞他们公司的实力。张雄飞的厂离市区很远,是张雄飞的一个私人企业,张雄飞是法人,就是说下面的工人吃不起饭就得找黄老板。小桃开着车,旁边坐着张雄飞,后排坐的是廖老板。还没下车就听到了冲压机在轰鸣声,三个人下车后,只有小桃留在车里。廖老板跟张雄飞在厂房转了一圈,看到地上到处是鸡屎,一只公鸡站在办公桌上东张西望。张雄飞也不去追赶,夹着包,走走停停,问到一个看门的老头,老头说,这几天来闹事的人都走了,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突然从厂那边冲出一条大张雄飞狗,直扑向廖老板。廖老板忙用包去抵挡,他一口的山东话叫看门的老头摸不到头脑。张雄飞走过去,飞起一脚下:“去你妈的哟!”大张雄飞狗嗖地跑了。张雄飞暗自说了一句:“你看,狗都没吃的了,饿起那个样子!”这话其实是说给廖老板听的,可惜廖老板没听懂,还夹着包说:“黄老板的腿功霸道哇,你那一腿俺山东武二郎叫鸳鸯腿!”
张雄飞从包里取出一张纸,纸上是事先打印好了的文告,张雄飞把老头叫过来,叮嘱他找点胶水把这张纸贴上去。老头问,贴到哪里?张雄飞看了看四周,都不大醒目,就说:“那你就贴到外头电杆上去吧!”
文告内容是转卖厂房事宜,说本人要到外地去发展,想转让厂房,云云。
廖老板出来时问张雄飞:“那你那些机器怎么办,也卖吗?”张雄飞说:“卖,当然卖,如果你想买我们可以签协议,这事回头再说。”
廖老板最早就是从这些敲敲打打的破厂房起家的,他大概看了看,这一片都是重庆摩托车配件厂房,全都是一些破砖房,没有一间像样的。但这些摩托车配件却有那么好的销路,你不要别人要,还供不应求呢!刚才听到的冲压机轰鸣声是张雄飞他们隔壁一个厂家的,也是所谓的摩托车配件。昨天晚上就已经和小桃有一腿了的廖老板,现在又在打张雄飞的这些固定资产的主意。
小桃跟廖老板上床是早晚的事,这是张雄飞早就料到了的,只要廖老板肯出钱。然而,事情复杂就复杂在是张雄飞故意安排小桃上床的,还在他们的房间里安了监控录象。廖老板和小桃的一举一动都一一清晰地记在案,跑是跑不掉的。现在,张雄飞下一步就是再把生米煮成熟饭,不仅那笔货款算了,到我东山再起时,那时侯廖老板还得在我的手下打工!
到了陶家镇,他们沿着天然图画往上走,一路上都是老黄一个人掏钱买吃的。张雄飞是第一次上山,自从在长江轮上被老唐提走密码箱之后,他就回到了家里经营所谓的摩配。张雄飞长江轮上是为游客搞按摩,密码箱里装的是张雄飞出门在外的换洗衣服,最令张雄飞伤心的是他的一本气功密藉也放在箱子里。老唐跟张雄飞船上见到时,张雄飞正在给一位日本游客推拿,趁张雄飞一瘸一拐去解手时,老唐从张雄飞的枕头下取走了密藉,而不是提走了密码箱。而奇迹发生在船到万州,密码箱又神奇般回到了张雄飞身边,箱子上放了一张纸条:朋友,秘藉取走,复印后还你,箱子送回,谢谢!
盗贼没有落名,可以断言是老唐,可张雄飞在见到老唐时,老唐大喊冤枉,说:“你昏了头了你,我在武汉就下了船了,怎么可能在万州提走你的箱子呢!”
张雄飞没有防备到在一艘豪华旅游船上会发生这样的事,便向他到旅游公司的推荐人辞去了这份差事。推荐人是谁呢?老唐说是退伍兵,只有他才有一个亲戚在旅游公司,可惜的是退伍兵不会推拿按摩,想跟张雄飞学便推荐张雄飞上了船。先说好了的,由张雄飞把退伍兵教会,所得利润五五分成,二人各自去做了一套白大褂,张雄飞还专门配置了听诊器。一切准备就绪,原本就可以上船挣钱了,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两个因按摩推拿是不是正宗发生了争执,退伍兵说张雄飞保守,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教一半留一半,再就是张雄飞教的东西都是曾经在部队学过的。张雄飞委屈地说:“你要学新鲜的,老祖宗可能还没编出来!”一气之下,退伍兵下了船,紧跟着就发生了密码箱失窃事件,张雄飞痛定思痛。一个夜深人静的时侯,张雄飞想到一个做一点好事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挣钱事小,朋友是大。因此,张雄飞在第二次准备创业的时侯首先想到了退伍兵,准备安排他当保安队长。一个只有二十多平方的风雨棚里,工人们挥汗如雨,张雄飞的七八个工人在尘灰扑面阳光普照的砖房里日夜为主机厂的摩托车加工螺丝帽和垫圈。
至今,张雄飞还没获得多少利益,他贷着款瘸着腿在中国摩托车道上一路狂奔。
文/胡志金
作者简介:胡志金,曾在《长城文艺》《蜀峰》《海棠》《《文史精华》《民间传奇故事》《红岩》《解放军文艺》《昆仑》《神州》《阅读经典》《中华传奇》《战士文艺》《泸州文艺》《神剑》《佛山文艺》《红岩春秋》《西南军事文学》《中国兵工》《贡嘎山》《草地》《重庆文学》《小小说月刊》《当代作家》《武当》《武魂》《武林》《晚霞》等期刊发表过作品。另在报刊上约有二百余篇拙作。其中纪实文学《一个重庆老知青的土匪人生》(整版6000字)发表在重庆商报(1998年10月8日),较有影响。2008年第7期《文史精华》上发表的拙作《重庆武斗,全国唯一的文革公墓》,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史网、凤凰卫视及海内外百余家网站及媒体转载。著有长篇小说《钢枪在手》(非自费),该小说2011年1月由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35万字),现由重庆市有关部门选为人民兵工八十周年红色经典著作。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2012年,长篇小说《钢枪在手》由重庆市九龙坡区宣传部选送“五个一工程奖”的侯选作品。散文《春森路19号》获《解放军报》2012年3月12日“在党旗下成长”征文优秀奖”。长篇小说《再访一双绣花鞋》 获《今古传奇》杂志社2015年度全国优秀小说征文大赛优秀小说征文,《今古传奇》杂志社第一批入围作品。2015《书香重庆》长篇拙作《口水人生》入围100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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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历史小说《白衣卿相——柳永》内容提要:“千古词状元,宋史未立传”“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柳永满腹经纶,却终生抑郁;才情绝世,却乐于与歌伎厮混;自诩“白衣卿相”,但最大的官职不过是一个屯田员外郎;生前穷困潦倒,死后却被无数后人追忆……本书以饱含深情的笔墨,基本依据传主一生的活动线索和命运起伏,刻画了柳永这位既生不逢时,又生逢其时的落魄词人的艺术形象,着力记述了这位大词人悲喜交集的人生。《金秋文学》是开放性纯文学电子刊物,守住文学最后一片净土,留下心灵最后的精神家园。现面向全国(海内外)华人作家、诗人、编剧、**家等文学爱好者征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