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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天涯嘶吼

作者：胡志金

二十九

又发生了一件事。

这天茶楼来了一个瘸子。这个杨家坪著名茶楼的给了他无限的遐思。他非常庆幸来到了一个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放下经理包，他坐在茶楼上的一张椅上坐下来，掏出一个小本开始翻阅日记。他从皮箱里拿出的崭新的笔记本电脑。笔记本电脑上的第一个字母连起来，即是：我们像爱护眼睛一样爱护我们的情报员。事实就有那么残酷，瘸子刚刚放下这件衬衫，茶楼门口就出现了一个人，一支枪口对准瘸子，来人并不慌张，很平静地微笑，道一声：朋友，好早哈！瘸子蓦然仰脸：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来人说：是啊，朋友那一回差点跌在尿水里，还记得否？

瘸子想起来了，那天的红色经典故事会上刚好说到江姐去重庆杨家坪，道上巧见丈夫彭永悟。这时，瘸子看见一位长相很平常的书友。瘸子几次想站起来鼓掌，最终站了起来。而后，瘸子去茶馆一间所谓厕所放水。瘸子几步一回头，生怕听掉了最精彩的章节。书友也起身而去。一前一后，路上只有瘸子与这位仁兄，二人几乎同时站在所谓的便池边，几乎同时解开裤扣，那时不像如今全世界人民都用上了所谓拉链（重庆人称拉斯），只听哗地一声。水放完了，此君在系扣裤子上的钮扣时，一转头看见了也正在系扣子的瘸子，兀自笑笑，算是极友好了。瘸子也回应此君，笑笑。意外发生在走出厕所的路上，一条去厕所的征途上尿水横流，这就难免有失足者，或差点失足者和真正摔下去一手撑到尿迹者。书友一下将瘸子扶在臂上，连声说：慢点慢点！

瘸子抬头望见北斗星，泪含热泪，要不然另一腿也将摔得直立不起。二人同坐一条长木板凳，桌上的两碗老茶，早冷。好些人以为目是在拍电视连续剧。缘圆缘茶楼进进出出的茶哥，多在一条长长的尿槽边进出，来来往往的朋友一个个都涨红了脸，谁也不看谁，谁也不知道谁谁谁是干什么鸡巴吃的，酷似今天的经理、副总经理在茅厕里放水，然后将裤子的拉链哗一下拉上，其响声堪与同江湖好汉的宝剑相比；只听到微微一声响，是某大侠划破了某恶人的衣袍或战甲。其尿水横流。

春天，瘸子走在路上，在重庆彩电中心一棵树下看见一个盘腿坐在树下的乞丐，一个小瓷碗里装了几张小钱。瘸子在重庆渝洲路上循环往复地走，朝高楼仰望去寻找商机。香樟树下算命的，卖打药的，卖打火机的，卖假光盘的，来得更直截了当的是坐在路边讨口的。瘸子亲眼见到一个金刚满汉的大汉，用一张写好的纸，求要一点活命钱。瘸子跟他聊了很久。黄总一样都是重庆杨家坪人，都说重庆杨家坪人应该是勤劳致富的模范。黄总说前些日子才从外地回来，说那里的百姓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所以我也试试这样的好日子在重庆这个塌塌能不能开花结果，于是黄总便坐在彩电中心不远的一棵树下坐地等花开。果然有侧隐者就是重庆杨家坪人说的为了显屁眼儿白的人，往小瓷碗里丢钱。瘸子在旁边站了差不多一个时辰，黄总见天色渐晚，收钱，起身，甩了甩几近麻木了的一条腿，说：哥子，难得你站了这么久，走，咱们去喝一台！这时的黄总还艰难地往上撑，瘸子挺同情的。黄总从裤兜里拿出一个东西问瘸子：晓不晓这是啥子？瘸子装着不懂。黄总得意地说，天大地大网络大，移动电话任意打！就在这时，突然枪声骤起，瘸子转首去看公交车来没有，先前的黄总魔术般不见了，完全是一条可以上阵杀敌并扛机枪的猛汉。再一转首发现坐在地上的乞丐，在瞬息万变之间，演出了一场空前绝后的空手道：一只手凭空撑地竟在原地旋转了个180度。就是说这个乞丐的臂力过人，且是单手。啊！是我们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把一个残疾人打造成了创造世界奇迹的运动健将。成功带给我们的除了记忆，还有就是改变的火种。瘸子惊骇极了，这时黄总早已健步如飞，树下冲出几个便衣将一辆出租车拦下。枪响了，一枪打在黄总上，黄总拔枪射击。车门上弹痕累累，在这里守侯了数日的几个便衣警察一把将一个男人从车里抓出。黄总一下软了下去，血流如注。

走出了国门的桃花溪和重庆杨家坪，中国失足妇女家喻户晓，人们吃过远郊农家乐的酒肉之后，回到杨家坪动物园欣赏动物园现场请高人表演的隔山打牛：一头牛被人击倒，口吐白沫这时侯站出来一人，青衣白袜，此人手掌在此人胸膛摸索一阵，倒地的牛竟奇迹般站了起来，奔跑如风。众目睽睽下，抚摸者昂首而去。事后发现，游人的荷包均被一洗而空，且是美金，只剩买牙膏的钱和路费。更奇的是，一行二战美国老兵不但毫无察觉，而且还津津乐道受到的热情款待。据称，此地向名人古人死人要GDP的成功经验正在申遗，此项目是之一，比变脸还无需要脸。再奇的是，美国人一再上当受骗，回国后还引来了名人效应，美国总统也表示要亲自来尝尝咱们中国失足妇女的味道。同志们说，这回肯定是拿欧元。重庆杨家坪的失足妇女上了春晚。那个在百忙中甩出一记响亮耳光的女人红袖添香成为感动中国巾帼人物。因为她挽救了一个人的政治生命，表演隔山打牛的黄总，在台上更是淋漓尽致，险些疯狂住院吃药。表演会上，数人坚称是戴笠的亲戚或者嫡系传人，舆论小哗。

这天一早，黄总准备开车去看望一位异性朋友，在电梯里意外被夹住。痛苦之际，黄总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大师的话：鲲鹏展翅九万里，翻动扶摇羊角，背负青天朝下看，都是人间城郭……黄总的左腿被夹得青紫其面部表情犹如咱们川剧变脸。此时的青城山清晨正雾障烟遮，烟云浮动。住进医院的黄总，收到一本小书《你是我的红豆》。黄总翻开书页，一首小诗迎面扑来，馨香袭人：

如果我是你枕边的一颗红豆，今生我愿为你长厢斯守；如果你是我今生的红豆，我愿为你在今生抚平伤口，将你爱在心头……黄总低语笑道，这一切是真的吗？

伤愈，红袖添香去听了一次讲座，题目叫《赢在决策》。一位职业培训大师振振有词的对台下众多黄总说：所谓人生在世，无非是无尽的劳作和鸡零狗碎的消耗，日子如油灯一样灭了再燃，燃了再灭，到无油可燃的时侯就有了一番新景像……

喝下午茶，黄总邀约了数位朋友，说在缘圆缘，又说，反正是鸡零狗碎，当不得真的！红袖添香在电话里说，算了。改天吧，今天来不了了！黄总说红袖添香的约方（情人），也就是网友要求见面来了。

孔秀却不是去看病的。她是去找心理医生。

一进去，孔秀那顶美军战斗帽就引起了医生的注意，问：小姐，你有谁在美军服役吗？

孔秀灵机一动说：我哥哥呀，我哥哥在美军82空中骑兵旅，是美藉中国人。
这话原本是说说而已，可立即引起了这个医生的好奇和关注。这是一所打着心理咨询中心招牌干另一种勾当的地方。中心更是打着部队的旗号，坐诊的大夫都穿着解放军军装外套一件白大褂。跟孔秀直接面对面的这个医生也是白大褂绿军装，脖子上系着红领带，面貌一新。看上去这个年纪近70的老红军战士，一听到来的美女有哥哥在美军战斗部队打仗，一开始笑容满面的面孔更加肆情张扬，热情洋溢，就差一点触摸到小姐的手。孔秀看到医生的胸牌上的第一行字写着XX心理咨询中心，下面一行安写着这个医生的名字：王宫成。一个挺普通的中国人的名字。

现在，心理咨询兼心理疏导正式开始了。

请问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吗？这是心理医生王宫成极其和颜悦色的问话，也是就差一点没有凑到人家的耳朵旁边，耳鬓厮磨。

孔秀说：问题可能很复杂。

王宫成医生重重地哦了一声，挪了一下椅子，问：小姐问题复杂，那你就来对了地方，说吧，有什么事困扰美女呢？

孔秀说：个人问题。

王宫成问：小姐在哪里发财？

孔秀说：就是想到老师您这儿来发财呢！没有工作。

这下医生王宫成来了兴致，进一步问：小姐你想到我们这里来工作？我们这里可是得有学历的噢！小姐什么文凭。孔秀想了一下说：大专。

这时医生王宫成站起身来，走到孔秀的身后，谁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原来王宫成是去隔壁打电话。

心理中心一行之后，孔秀突然在一夜之间想起了医生的话，她想既然哥哥能够在美军服役，我为啥不能在解放军当过副班长呢？——孔秀最了不起的就是她的应变能力，否这也是她平生最自信的本钱。

三天后，孔秀穿着一身绿军装，约记者车站邂逅。军装是托人在部队开在大街上的军需品商店买的。孔秀跟记者一见面，说是喝下午茶。记者是什么人，这一点孔秀从工厂出来头已经有了初步认识。

孔秀在喝下午茶的过程中，大肆吹嘘在部队的成绩和对世界形势的看法。

记者问：你在部队任什么职务啊？

孔秀回答说：正排长，我是大学生入伍的，能不当正排长吗？你想想这个道理吧！

记者又深入了解：那你现在干啥呢？

孔秀从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记者，说：就干这个。
名片上写着的孔秀是？？？？

接下来，二人交换了名片。意外的是，二人还在喝下午茶的时侯，李大汉出现了。是孔秀无意中发现的。李大汉也来喝下午茶。现在是上班时间，不晓得李大汉怎么能够有时间出来约人喝下午茶。

孔秀与记者慢慢地聊天，她在琢磨，我这不成了骗子了吗？又一想，喝个茶算得了什么呢？现在不是好多人的名字都是假的吗？

当晚在怡然饭店吃饭。记者开的钱。吃过饭，记者提出开房，孔秀拒绝了，但面情还是挺愉快的，毕竟吃了人家的饭嘛！

这样吧，下次我主动给你打电话，咱们出去走走！不见不散啊！

回到家，孔秀的妈就大声喊：孔秀好几个男人来找过你，你跑到哪去啦！

孔秀的妈是什么人？老太婆对这些所谓儿女情长的事是相当了解的。

1943年5月的，国民党军统一个叫黄总大伯的人走进了醉春风。黄总大伯是来玩女人的，便轻声说：少啰嗦，把小红给我叫出来！鸨婆原是同黄总大伯玩过的，彼此都有半斤八两，说：庄哥，硬是有钱了呀，说话都咬牙切齿的！
   在不在？你说一声，我还有事！黄总大伯拂了一下黄军衣。

鸨婆突然一下站起来：我还没有找你和你的徒弟宁静侠算账，你倒跑到这里来耍横了！来人啦！

说时迟，那时快，门里立即站出三个彪形大汉，说：大姐，哪个龟儿敢到这里来闹场子，吃了豹子胆了？！

其中一条大汉是认识老黄总大伯的，早就对想对他下手，平时很看不贯军统一帮兄弟伙的作派，冲上来就跟黄总大伯面门一个擒手破面锤，出手之重，只听到一股微微的小风扑面而来。

鸨婆叫一声：打得好！

话音未落， 只见黄总大伯抬手一挡，劈面就是一记虎掌三分锤，其锤重如秤砣，直捣对方鼻梁，一忽儿便见了鲜血涌涌而出。黄总大伯同样是练过天罡黑虎拳的，同样在草龙桩上滚打过。二人正绞缠在一起时，鸨婆嘴一笑：好，让姐儿今日教你几招！鸨婆一个双风贯耳，对着黄总大伯两耳打来，黄总大伯笑道：来得好，大爷倒也来领教领教！

二人拳来腿往，战了数个回合，不分高下。

醉春风门前好不热闹，围观的人齐声叫好。

鸨婆之所以并不惧怕黄总大伯，原来她正是姐妹伙的一个大姐大，武艺高强，功夫过人，从小就练就一身本领，没有把黄总大伯看在眼里。

战了数个回合，黄总大伯一点没有点到便宜，倒还吃了鸨婆好几记记拳脚，无奈只好叫停走人。

半个时辰后，宁静侠从窑子里钻了出来，弹了一弹身上的绸衫，对鸨婆道一声：谢谢！扬长而去。

宁静侠藏在窑子里一直将整个情形看完，他明白了，离开时在小红的脸蛋上亲了一下：过几天，我再来。

小红一身赤裸，脸儿粉红，确也羞花闭月，将一支箸子取下来，在宁静侠脸上轻轻一划，说：就怕你不来。
   宁静侠顺势又抱住小红，一时冲动，想再来，被小红推开：你还没玩够么？

宁静侠涎着脸说：谁叫你那么逗人喜欢！

宁静侠一走，鸨婆就进来了，一巴掌扇在小红的脸上：什么东西，能当饭吃么？整了好长时间，你也不看看是谁来了！
   小红觉得委曲，说：是姓庄那龟孙要来这么久，我被他折腾了好久，你倒来责怪我了！

今晚上黄总大伯那里还去不去？鸨婆双手叉腰说：把黄总大伯得罪了，我们都得被锯断腿！

这天夜里发生了一件事，让黄总大伯改变了对鸨婆的看法，从此视鸨婆为救命恩人。

不等天黑，黄总大伯的黄包车就停在了门口，老道人和宁静侠是眼看着小红上车的，没办法，只好带着一帮人打道回府。

黄总大伯把小红带回卧室，洗浴完毕，开始上床。

夜色到来了，黄总大伯卧室里再一次来了小红，这个苏小姐 喜欢交往男人，黄总大伯对此是清楚的，他知道她跟交往的男人都有不正当的关系，便也没有放在心上，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没想到鸨婆也来了，她常常放心不下的是小姐，便要到男人的门帘旁边去守候，听屋里男人和女人说话的声音。鸨婆年轻时还是有数分姿色的，到了中年对男女之事更加用心。鸨婆是怎么进来的，就连黄总大伯的警卫都被蒙了，只好说有人看到小树林闪过一条黑影，然后那黑影便遽然消失。

鸨婆看见隔壁门帘动了一下，心里一喜，慌忙从屋里出来，来到门边。果然，一会儿，屋里有了响声，听起来好像是女人的喘息声。鸨婆感觉不对劲，这么快！？再听了一阵，又似乎是男人在说话。然而，在鸨婆心里想来，更想是男人压在女人肚皮上有呻吟。鸨婆惊呀极了，想看看不到，心里着急啊！突然，鸨婆想到了后窗。这幢意大利式建筑一共有三层，黄总大伯常住底层，感觉凉爽。

鸨婆轻手轻脚来到后窗。

果然，这个后窗很僻静，四周是一片小树林，几乎没有人走过。鸨婆从窗的一角慢慢探出头来，一双眼睛泛着年轻时的活性，终于看到了两个赤条条的男女叠在一起。两个人的皮肤都很白。两个人都进入了高潮期。男的在女人肚子上作激烈地运动，女的在下面不停地摇晃，尖叫声此起彼伏。屋里很暗，一盏小台灯闪着幽绿的光。两个人都没说话，脸贴着脸，女人的白皙形成一道耀眼的光束。鸨婆攀着的窗户早年久失修，油漆班剥，时不时有树叶从天上掉下来。

自见到小红后，黄总大伯像着了魔一样，神魂颠倒，茶饭不思。曾经放在手中的事也忘了，女人一见这个男人也挺兴奋的。现在，小红穿着薄薄的睡衣，手上端着一杯水，她在水里放了性药。药是给男人吃的，黄总大伯需要他保持男人的风度。这时的小红脸儿红红的，樱红的薄唇轻轻一抿，便荡出笑意。男人一句话没说，看着女人把杯子放在床头柜边，看着女人窈窕的倩影，一绺浅浅的黄发。灯光下，女人柔细的秀发就有了金黄和亮丽。

黄总大伯总是认真琢磨这个女人，一直没琢磨出个头绪来，似乎漂亮女人头上都飘着一片云。你远远地注意她时，她温柔得不可意议；她从你身边走过时，她的眼光又移到别处去了。

夜里11点，鸨婆藏在红色油漆的窗下，直看得心痒难奈，早已干涸的河流居然有青春之水缓缓流来。奇迹啊！鸨婆立时感到浑身如炭火滚动，三年前不幸患上的心绞痛不治而愈，甚至喉头上的一枚良性肿瘤，也一瞬间无影无踪！鸨婆惊奇之际，窗里的那对男女空咚一声从床上滚了下来，男的面色苍白，女的惊慌失措，不知怎么办才好！鸨婆一看便明白怎么回事了，不紧不慢地转到前面女人的房门，敲门说，小红，你快开门！女人在屋里听得清楚，问，你是谁？鸨婆在门外回答道，我是陈妈啊，快开门吧，我来救你们来了！女人把门开让鸨婆进来。鸨婆进门之后，一下子感觉这间屋比她想像的要华丽，尤其是那张大床给鸨婆年轻时太多的幻觉。

快点弄点肉汤来！ 鸨婆扶着地上的男人。

女人却找来一条短裤给男人穿上，问鸨婆，这阵到哪里去弄肉汤？

鸨婆按着男人的人中，望了一眼交欢过后的女人，那是一张病后西施的脸，苍白而美丽，着实让人怜爱。男的赤身裸体，但看得出男人是小个儿，身上的肌肉呈健子壮，一般女人是最喜爱这种男人的。鸨婆说：只要一点点就行，快，救人要紧！几分钟时间，女人用小铝锅熬了一碗红糖水。鸨婆一边将红糖水缓缓给男人灌下，说，小红啊，不是陈妈说你，你喜欢男人不错，人都有个追求，是不是？可这些事是不能当饭吃的！干这些事要准备一些东西！

鸨婆不说了，扶着男人给他灌红糖水。

几分钟后，女人熬的红糖水在黄总大伯体内起了作用，腥红的血慢慢从他刚才一细白的脸上泛出红润来。屋里，两个女人都感到高兴，点点头。女人说，要是他一命归天。鸨婆不懂这些，叫女人给男人穿上长裤，再叫女人把男人扶到床上，找小红要了一支烟，并由女人点燃长长地吐了一口烟。

第二天晚上，黄总大伯请鸨婆吃饭，鸨婆告诉黄总大伯，俗话说，三天生精，七天才生血，这些好事哪能夜夜来！你有多少精华往外淌啊！

小红就是现在孔秀的妈。经过记者调查，这一点是没有问题的，就等记者什么时候把这些材料爆出来，成为头号新闻。

孔秀愣了一会，问妈：怎么回事，找到家里来了？老太婆没说错吧！

孔秀的原本就是搞这种庄稼的，年轻时有多少好汉在她的肚皮上可以重来，现在老了，其肚皮里的精华也渐行渐远，一句话，水是没有了，干涸了；但心还在，心不老。如果现而今有年轻生猛的男人想在老太婆的肚皮上写一个福字，老太婆也是会极其愉悦的。孔秀的妈说：秀，这段时间长胖了，变白了，怎么回事？

老太婆不要乱说话！孔秀把包包扔到床铺上，说：我不晓得您是啥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在外面卖？孔秀把包包扔到床上，头上那顶朋友送的真资格的美军战斗帽还戴在头上，老太婆就是冲着这顶花花绿绿的军帽来的，因为她看到过的军帽不是国民党军统的就是我们八路军新四军，还有就是现在解放军。老太婆一是担心女儿在外面鬼混出事，下是怕女儿意外怀柔把一个野种回来，给老人家一个不是惊喜的惊喜。

秀，你脑壳上的那顶帽子是用来头干啥的？老太婆。

孔秀一边洗脸一边说：用来骗人的。

老太婆更生气了：你在外面到底干什么，别哪天真揣一个野种回家啊！

孔秀说：那才是好事，就怕人家不愿意呢！

文/胡志金

作者简介：胡志金,曾在《长城文艺》《蜀峰》《海棠》《《文史精华》《民间传奇故事》《红岩》《解放军文艺》《昆仑》《神州》《阅读经典》《中华传奇》《战士文艺》《泸州文艺》《神剑》《佛山文艺》《红岩春秋》《西南军事文学》《中国兵工》《贡嘎山》《草地》《重庆文学》《小小说月刊》《当代作家》《武当》《武魂》《武林》《晚霞》等期刊发表过作品。另在报刊上约有二百余篇拙作。其中纪实文学《一个重庆老知青的土匪人生》（整版6000字）发表在重庆商报（1998年10月8日），较有影响。2008年第7期《文史精华》上发表的拙作《重庆武斗，全国唯一的文革公墓》，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史网、凤凰卫视及海内外百余家网站及媒体转载。著有长篇小说《钢枪在手》（非自费），该小说2011年1月由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35万字），现由重庆市有关部门选为人民兵工八十周年红色经典著作。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2012年，长篇小说《钢枪在手》由重庆市九龙坡区宣传部选送“五个一工程奖”的侯选作品。散文《春森路19号》获《解放军报》2012年3月12日“在党旗下成长”征文优秀奖”。长篇小说《再访一双绣花鞋》 获《今古传奇》杂志社2015年度全国优秀小说征文大赛优秀小说征文，《今古传奇》杂志社第一批入围作品。2015《书香重庆》长篇拙作《口水人生》入围100强。

王孝付签名售书:王孝付创作的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于2019年1月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书价58元，另加邮费10元。另有少量长篇历史小说《白衣卿相——柳永》,售价38元,另加邮费10元，处女作，安徽文艺出版社2010年12月首版首印；两本书一起买，只收12元邮费，合计108元；作家亲笔签名并加盖私人印章，有收藏价值，值得珍藏。欲购书者请加作者微信：18856210219或18605621367（注明“购书”字样）。或者点击下面“阅读原文”进入购买。或者点购买直接网上购买。

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梗概：该书是一部批判现实主义小说，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之末的江南小城，是一部中国版的《茶花女》和《复活》式的悲剧故事。作品通过男女主人公的悲剧人生，透视了当今市场经济社会中人性在金钱面前的扭曲、异化与裂变，解读了人生、爱情、事业等永恒不变的人类主题，展现了在人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经济乱世之中，清者自清和志行高洁者的人性之美……小说规模30余万字，183节，是一部都市题材的言情小说，也是一部现代版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