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 外 头 条总 编 火 凤 凰 (海外)
海外头条总编审 王 在 军 (中国)
海外头条副编审 Wendy温迪(英国)
图片选自百度


王一玄:《北京诗派简史》(孙仁歌论白若)
王一玄(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博士生)
118.2024年3月25日,《海外头条》(火凤凰主编)发表“北京诗派”下列诗人的作品(12位诗人的12首诗):火凤凰《日本记》(四十五),君兮《第一只报春的燕子》,李艳《这时刻》,蝶鸢《在季节里行走》,温麒玉(七岁)《黑天鹅和彩虹》,上帝的拇指《魔域》,华万里《等》,周渔《红高粱》,犁铧《老马》,花萼《树木》,李子树《蟋蟀声中灯一点》,吴炜枫《破损的佛像》。

此日,《“北京诗派”文库》推出著名文艺评论家、淮南师范学院文艺学教授孙仁歌的文章《青春遮不住,毕竟有诗在——读白若诗集<遮住青春的左眼>有感》,全文如下:
初识白若其人其诗,始于诗人荟萃的微信群。通过朋友圈这个平台,经常会收到白若频频发表的诗作。诗作的选材多以青春、爱情、民生、风俗以及生命感悟为主。
而白若本人基本不参与热闹的群聊,好像只钟情于诗歌本身,形如一位处身当下、特别边缘的诗者!
原本对于白若的了解仅此而已,直到今年春节前夕,在朋友圈的一个偶然的互动中,得知其正在张罗几本诗集的出版,而我也因比较欣赏白若的作品,曾多次留言让其相赠出版诗集,只是认识白若时恰好错过以往出版作品已经全部售空,还好这次白若热情的答应了只要出版第一时间就寄给我,并留言请我为他其中一本诗集《遮住青春的左眼》写个评论。
我们在认识的几年中,偶有私下交流关于创作方面的见解,我也跟白若介绍过关于自身的一些学术方面的研究和经验,这也应该是白若诚恳让我为其作序的原因之一。

只是,作序本身应该秉持一种很严谨的态度,不只是对作者的作品,更多的还应对作者本人,应当有一个较深刻的了解和认知,才好全方位的给出中肯的评价,然而,白若平常的“隐世”之行为,让其一直披着一件不为大众所明了的神秘面纱,透过其唯美、意远和灵性的文字,更多的感触却是一份神秘色彩,这让我觉得很难把握住文辞评判的标准!
还好,在答应给白若作序之前,白若自己应该理解作序需要的一些东西,得到我为其保密的承诺后,便率性坦言了自身的诗歌创作经历及其人生遭遇的苦难,这是我有幸听闻其身世的一个难得的机会吧!更何况这段经历是被白若自己冰封了很多年,为了诗歌艺术能对我这个未曾谋面的朋友倾吐出来,一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或许苦难更容易召唤真诚,有了真诚,一切解释与客套都是多余的了。
其实,无论了解白若本人与否,白若的诗作给人的第一冲击总是那么青春、那么阳光、那么缠绵于爱情殿堂的歌唱,无疑,他的诗一点也遮不住青春与爱情的瑰丽与浪漫,却似乎遮蔽住了生命中的苦难及至痛。常言道“苦难是生命的花朵”,换言之,“苦难也是诗的花朵”。透过白若那些激情洋溢的诗句,深层结构里面似乎也“雪藏”着一种难言的忧伤。
可赞的是,在诗歌之外,白若一直是不回避真实的自己及其真实的苦难的一个真性情的人——白若曾应某报刊之约写了一篇题为《让我认识一次自己》的小传,文中坦陈自己卑微的身世及其成长中的厄运。童年对于白若简直就是一场噩梦,虽不能说就是中国版的《卖火柴的小女孩》,但完全可以说就是现实版的“跑运输的小孩”,实际上跑运输的是他的父亲,九岁的白若如同一个学徒工跟进跟出,来往于黑色的煤炭运输线上。可惜,父亲不是大写的父亲,“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这也正好诠释了白若的童年,为了化解家中的某些矛盾,小小的白若就代表母亲的双眼充当了“火线英雄”,常常风餐露宿在险象环生的运输线上,沦为一个不幸家庭的“牺牲品”。果然,天有不测风云,一次突如其来的车祸,让小小白若心中一度筑起的未来乃至梦想中的理想国在瞬间崩塌了。这次车祸给了白若永世的烙印,身体的疾患和疼痛时刻让其保持着一种向上的心态,默默承受着命运的安排,接受着艰难生活的锤炼,一步步向着心向的光明匍匐而去……

幸亏还有文学和诗,否则,苦难中的白若又如何能成为苦难中的花朵?难能可贵的是,一旦进入了白若诗的世界,你几乎就远离抑或告别了苦难与忧伤,白若带给读者的绝非是崩塌了的废都意象,而是查理夫人花园意象,字里行间总是充满花香、充满梦想、充满青春与爱情的生命交响乐。《遮住青春的左眼》之选题颇耐人寻味,何谓青春的左眼?或许属于青春的两只眼睛,都那么俏皮,都那么魅人,即便遮住青春的左眼,让青春的右眼去窥视这个世界的“伊甸园”也就够了。柏拉图式的爱情似乎就是白若为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母题。又可以推断,其让人看到的总是风情万种的载着青春而行的月亮船,而遮住的恰恰是留给自己的另一面。无论另一面隐藏与否,青春一定是遮不住的,善也是遮不住的,弥漫在白若的视觉世界里的风景永远都是“这边独好”。正如诗集开篇所写:“开吧/尽情地开吧/春天/心里的花朵/在我的世界绽放的花朵/我的青春/是遮住的左眼/为了远方/为了远方……”
可见,春天、花朵、左眼、远方,都是青春与爱情的关键词。人有时活的就是那么悖论,容易得到的,不一定动辄落于笔端;而难以得到的,却往往就成为诗人抒情的主旋律。比如海子在《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中所写:“从明天开始/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这种看似寻常的生活,无论是对于海子还是对于别人,都不是想得到就能得到的。爱情与婚姻更是围城中的“围城”,悖论中的悖论,可谓“想要得不到,得到非想要。”柏拉图式的爱情如果就像一根油条一般那么容易得到,那么还有几个诗人会把爱情视为写作的母题呢?
《遮住青春的左眼》中最为抓人的代表作当属组诗《你曾说,青春是一只月亮船》,此诗以曾经的爱情抑或风花雪月为基调,显示出一幅幅美丽的、梦幻的并充满千姿百态想象的青春乃至爱情怀旧意象。爱情有时就是一种怪物,在幸运得到的同时,也会在各种不幸中失去。如此,再去回首爱情曾经的美丽与浪漫,甚或每一句话都变成了一种值得亲切怀念的过往。诗中连续用“你曾说”的句式,架构全诗一曲曲动人心弦的歌唱,俨然《青春圆舞曲》一般赏心悦耳。“你曾说/太阳是长了翅膀的鸟……/你曾说/青春是那些清早叶片上写的诗……/你曾说/夜晚是一只死去的鸟……/你曾说/无数人的眼睛/就像森林一样……/你曾说/你的诗是一个哭泣的女人……/你曾说/春天/是一个绿色的仙子……/你曾说/夜才是欣赏花朵的最好时刻……”限于篇幅,这里只能从每一个“曾经”的片段中“断章取义”,好在这些“断章取义”并没有影响全诗的基调及其主题的表达,曾经的爱情是多么让人生死难忘!被真诚的爱着,无疑是青春的第一家园;而被所爱的人悉心理解着,这无疑就给爱情插上了一双翅膀,让爱情会飞得很远很远。

心理学家有时会把过于痴迷的爱情视为一种病,尽管这不无道理,却也不能取代诗人抑或追梦的人常常会把爱情视为生命中的唯一,甚至把现实中或梦想中的月亮船视为生命中的一根救命稻草。须知命运是十分捉弄人的,“想要得不到”似乎也是上帝送给人类的礼物。追梦未必就能得到梦。美国女诗人狄金森一生写诗近两千首,其中书写爱情的诗篇是重心,任凭她把爱情写的那么炽烈、那么燃烧,却又饱含绵绵难绝的长恨。这或许就是爱情的悖论,有的人或许会得到真爱,但真爱也会转化为真恨,因为爱情从来没有保险公司。
据了解,白若读了上万本书籍,熟悉众多名家的创作风格,当然也读过狄金森的诗,也很推崇狄诗的风格与才华,不过,白若在拜读狄金森之前就已经在激情燃烧般的爱情咏叹中找到了自己的节奏。一个杰出的诗人的成长,大多不会排斥古今中外众多优秀诗人诗作,从中学习充实丰富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受到某些潜移默化乃至直接影响;评论家对影响文学艺术发展的研究,之所以会成为比较文学的重要一支,就证明文学交流中互相产生“化学反应”是文学现象中的常态。
因而白若也不能例外,更让人赞叹的是白若几乎是在吸收了无数中外名家之长后,不断在后现代朦胧主义、浪漫主义,超现实主义诗写上开拓创新,并为中国散文诗的发展寻求新的突破!由此可见,白若在拜读狄诗之前就已经拥有了自己独有的爱情咏叹,当然,从白若读了狄诗之后写出的爱情诗进行前后比较,一定有某些不自觉的变化与提升。
毋庸讳言,在继承先贤,紧跟时代之声的创作理念上,白若早已具备了自己的风格!从真情实感,到技巧性的写作,白若都有自己擅长的方式;从传承到创新的比较上来看,白若从几千年的人类文化智慧中获益良多,从其宽泛的诗歌创作题材上就能看出,可以说白若是当代诗人中的一个多面手,未来一定有着无限的可能,这也是有事实依据的;首先从其创作的近千篇灵性的短诗,到可以传唱的众多中篇朗诵诗,以及几百篇恢弘大气的长诗上,可见一斑!
由于长期受泰戈尔、兰波、叶赛宁、狄金森、弗罗斯特等一众伟大诗人的影响,尽管异国异种、时空交错、有些还隔着太平洋,但除了诸多不同点,白若和狄金森等等文艺先贤们的爱情诗还是存在某些共同点的,至少对于爱情的歌唱与咏叹,都像一锅沸腾的开水,并拥有一颗滚烫滚烫的心,这种激情是任何虚伪矫情都遮不住的,心中纵然有伤有痛,但只要还有梦想、还有向往,就能自我疗救,自我补氧。
“你曾说/青春是一首漂浮在水面上的歌……/你曾说/人海之中/总有一条逆流而行的河……/你曾说/在这个世界上/你写着属于自己的诗....../你曾说/你的爱情/就是此生最长最长的一段旅途……”。
是啊,写着属于自己的诗,其实就是一种精神的“福音”;加之漫游在爱情的长途中,月亮船的感觉总是那么美妙、那么惬意、又那么风花雪夜。
或许,剥去这些繁花似锦的装饰,我们会发现沉淀在白若灵魂深处的“真我”都是不能直面的痛!好在青春遮不住,毕竟有诗在。是的,如今的白若仍然很年轻,任何阴影也遮不住其热爱生活、追梦造梦的权力!爱情本身就是人类的奢侈品,倘若那么容易得到,青春也就没有那么多梦想了。

这组诗语势很有张力、冲击力,立意造境也挺好,如果知人论世,这组诗便更能打动读者的心弦。此外,收入诗集的短章《岁月如歌》、《寺沟村遗梦》、《明天》、《等待》、《一帘幽思》、《寻花》等等,抒发的思想情感都耐人寻味。《寺沟村遗梦》的立意不俗,写法上既很空灵,也很凝重,是白若诗歌中不多见的冷色调,是梦,也是真,魂牵梦绕,生之养之的那个村庄病了,但无论是守望还是逃离,那个村庄都是生命中的一个定格、一个永恒,这就是故乡的力量。
白若很能写诗,也很会写诗,力求诗艺与狄金森等先贤靠近,甚至超越,一个如此年轻的精神土地的耕耘者,拥有了如此不错的写诗经历与资源,并达到了化繁为简、以真情实感为旨的水准,前途不可小觑。白若的诗很接地气,与生命与灵魂很挂钩,不是那种玩诗糟蹋诗或无病呻吟、隔靴搔痒、游离于生命与灵魂之外的写作,或游戏大于严肃,从其出版的《我们忘了彼此》、《一个人的夜》、《把梦种下、待人间加盛》、《关于回忆》等等这些厚重的诗集中,我们可以很好的了解到一个吸收百家之长,发轫于一体的当代新青年的新式写作风格的脉络,从而找到一条真正属于当下引领时代光明的创作之途。
白若最具争议的组诗《夜之歌》、《文字为心、承载生命之远》、《白桦林》、《一个人的夜》等作品,是撑起白若自身诗歌王国的核心部分,可以说,能读到这样的诗作,是读者灵魂与作者灵魂最接近的时刻吧!
白若的创作可以用神性,或者说是潜意识即兴表现来诠释。如果,有缘相知一定要感受白若能在十几分钟的聊天屏幕上,很快写出一首别具一格的精彩长诗来,简直是让人叹为观止。
毫无疑问,诗歌已经成为支撑白若一颗带痛心灵的“金字塔”,假如没有文学和诗的拯救,白若还能不能活出如诗的精彩就很难说了。
当然,白若的诗需要努力的地方还有不少,比如新诗最难经营的环节就是精妙的观感与精妙语言的获得,其次就是形式创造(包括分行美、音乐美、语言美),此外还有文化、美学、哲学以及深层次审美情趣的培养等等,都还需要白若把起跑线重新划在自己的脚下,向着永无止境的诗歌家园拱手朝圣,真可谓路漫漫兮,白若尚需上下而求索。
(2019年2月15日写于忘知斋)
作者简介:
孙仁歌,男,汉族,安徽省寿县人,毕业于南京大学中文系全日制汉语言文学专业,淮南师范学院文艺学教授、教学名师,兼职安徽大学研究生导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中国写作学会第九届理事会理事、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评审专家库专家兼网评评委。迄今发表文学作品150余万字,出版小说集1部、散文集2部,在海内外获得各种省级以上文学作品奖20余项(不含地市级),另有多项教学成果获得省级及校级教学成果奖。先后在《文艺争鸣》、《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中外文化与文论》、《文艺理论与批评》、《鲁迅研究月刊》、《扬子江评论》、《当代文坛》、《中国文化研究》、《江淮论坛》等核心期刊发表学术论文及文学评论160余篇,其中发在南大cssci北大核心期刊30余篇。此外,学术专著《鲁迅研究十二讲》、《现代教育教学论》及中短篇小说集《你别把春天变成了绝唱》(暂名)也将陆续出版发行。
白若,籍贯山西,青年诗人,签约作家。主要作品入选《诗歌月刊》《百花》《三角洲》《三江都市报》《中国青年诗选》、《中国最美爱情诗》、《检察文学》、《七月诗刊》、《诗中国》、《北京诗人》、《当代文学精品选》、《雪峰诗刊》、《红头船诗刊》、《现代诗选粹》、《经典散文诗选集》、《散文汇编》、《十月》等众多刊物,多次荣获诗歌奖,有作品被翻译成日、韩、英等语,代表作长篇神话叙事诗《龙魂之国》,组诗《你曾说、青春是一艘月亮船》和回文组诗《文字为心、承载生命之远》,以及后现代组诗《夜之章》,出版个人诗集六部,著有小说多部。中国第一个后现代主义诗歌流派“北京诗派”创始人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