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春节刚过,我从成都返程再一次去了当年插队的丹山,客车依然是一车的泥,这是乡下上车下车的印迹,没有泥就不叫乡村客车。驾驶员仍是那么颐指气使。然而,我在资阳县市城区客运站见到一个处理通报:“某某某因与乘客发生争吵,态度极为恶劣,经领导研究,
现处理如下:”二人待岗三个月,待岗期间只发放生活费,以观后效......”这是在我40年前插队时绝对不可想像的,开车一辆当个县长,如今开车一辆什么都不当,我看到风起云涌的驾校在中国大地遍地开花,多如牛毛。有诗人说丹山像一颗明珠,镶嵌在川中大地,当然成为人们向往的明珠有些过誉,但是作为四川的一个古镇是名副其实的。
中国历经数朝数代,最最离不了是什么,有人说不是大米和铺盖,古人主张食色性也。有人说中国人最最离不了是刀枪剑戟,腾云勾挂抓拿骗吃,事实上中国人是最勤劳勇敢的。
从历代帝王到今天的巡航导弹,中国对原本可以用来改善民生的钱,用在了置人于死地的自卫武器上,包括所谓的冷兵器和热兵器。“操千曲,而后知音,观千剑,而后知器”,看得多了,就能看到其实是有人想置我们于死地那就是以八国联军为首和帝国主义。现而今说的所谓五毛和美狗,我想中国是应当有相当民族气节的。这当中中国的评书、戏曲和传说,起了很大的作用,至少是推波助澜吧。文革也好,越战也罢,中国国内的政治暗流也算,实际都是在推动和拉扯历史往前推进。中国人总是报怨生活对自己不公平,说人家国外吃饭不要钱,坐车不会钱,上厕所更是坐在马桶上免费。于是再报怨说国家对本人不平,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和幸福;相反有学者问,你什么时候问问自己,你对国家对人民对家人又做了什么?“二人微时,日,相聚于茅屋中,故欣赏之爱?”只求索取,不思回报?中国人变得越来越聪明。这里,我们应该感谢的一个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邓小平。在中国,只有邓小平把中国的事情看懂了,看明白了:“中国只要不走社会主义,走任何一条路都是死路!”
没有邓小平,没有中国的改革开放政策深入人心,或者苦口婆心劝民走致富路,何来现代的网络和时代,何来所谓的五毛和美狗之语?现在,事实越来越清楚,俄罗斯靠不住,越南这样的小兄弟靠不住,美国人更是怕我们白手起家,夺了他的饭碗,人间最好吃的是什么,吃得最多的是什么;我们在改革开放政策的指引下,吃得最多是什么——猪肉。这时我抬头将一块老腊肉看在眼里。
现在吃好了,穿好了,病也来了,从前从未听说过的什么食道癌、白血病发病率之高在中国前所未有,专家们惊呼道:这是咋回事?难道是我们的食道出现了排异现象,在消化其美食的时侯产生了拒收或者说病变?再或者,是我们的猪肉出了问题?还是我们生活在中国这块热土的人们味感不一样了?任尔浮尘多起落,我自逍遥乘东风。然而,事实却没有想像的那么美好——这样,我们便记想了把猪宰了,把猪肉挂在房梁上任随柴烟薰烤——这即是老腊肉。我在少年时代,吃猪肉就像打牙祭,意思即给牙齿来一次战斗的洗礼,润滑一下,免得时间长了肠子生锈。现在不同了,超市里的冰冻猪肉吃多了就没了油水,味同嚼砖块,于是同志们想起了老腊肉。重庆所谓直辖后城口县作为红军曾经战斗过的地方,这里的野猪肉用大山里的柴烟薰烤,再深加工便成了城口老腊肉。再于是,1998年中国农村贫困人口统计中极度贫困的城口县,其老腊肉走进了主城的千家万户。人们喜出望外,奔走相告。老腊肉成了一张名片。
我真正领略乡村腊肉是在四川的腹地,那是一个很秀丽的古镇丹山。我插队在四川省资阳县县回龙公社三大队八小队,队长姓周,很阴沉,走三十里可以不说一句话,整人是整到家了的。一天,赶场回来的路上,周队长在一个庙里休息,他刚躺下就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一个算命先生肩扛一口柳叶单刀,这天朝他的茅草屋走来,而他本人正躺在铺上发高烧。这烧也烧得奇怪,说来就来,吃了几付药均不见效,一家人眼看着队长要死了。这时,旁边有老弑才也就是曾经读了点旧学的老者对婆娘说:“三十里外有个算命先生,如果你不嫌弃他是地富反坏份子,我可以带信叫来给你男人看看。”婆娘满口答应。老者说,这个人是我的一个亲戚,来了,你不要说是我叫来的!婆娘也满口答应。队长的老婆二十多岁,就跟周队长生了三个娃娃,很漂亮,一张瓜子脸,一对杏仁眼,柳眉长长的,轻轻一抿小嘴,那细细的白牙如同包米一样。女人最引人注目的还不是模样,而是她的白如凝脂的肌肤,那是真正的雪白,虽说生在农村日晒雨淋,可却不能晒黑女人一点点。到了冬天,大棉袄穿在身上一捂,春天又变幻出一个美丽的人儿。算命先生提着柳叶单刀围着周队长的床转了三圈,在窗台贴上符,念了一阵“南佛阿弥佗佛,大慈大悲,今日关公命你来七弑……“然后转出来命女人去捉一鸡来。算命先生手提柳叶单刀,一刀将一只大雄公鸡弑了,慢慢将鸡血放倒在一个土碗里。围观的社员一个个看得直瞪眼,小孩子拉着大人的手吓得变了脸。算命先生接着把碗里的血,一点一点地洒到窗台、门边和周队长一家人出入的屋里屋外。
这时,算命先生单独把周队长的女人叫了进去,然后把门关了。农村的屋都很大,周队长有四间大屋,算命先生利用工作之便之但将女人叫到任何一间都是正确的——你想不想男人的病好?!如果不想好,那就算了,这话是算命先生跟漂亮女人作思想工作时说的话。后来公安机关查无实据,不了了之。算命先生把女人拍到一间堆放农具的小屋,并不亲自动手:“你自已把裤儿脱了。”女人当然不愿意啊,说:“我要告你。”先生说:“你告我什么?告我强奸你?愚昧啊,妹儿!”,先生的话是对的:“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就算我没来过。”算命先生装着要强行出门,却又回头来说:“我给你说哈,男人死了你更恼火!我刚才给你男人看过了,是你身上来了月经冲了男人的七弑,头弑是天宫,二弑地甲,三弑……
话还没说完,女人的裤子已经掉到地上了,脸上仍是一脸的丧气。先生把她的裤子提起来:“算了,我是考验你的……”奇怪的是,女人急着已经脱了裤儿,露出了白生生的肉,谁说算命先生真的算了呢!送上门的肉岂有不吃之理!
算命先生说:“如果妹儿真的愿意,老夫只好遵命不如从命啰!”
算命先生跟漂亮女人在这间小小的农舍里来了一会小小的快餐,出来时谁也没有当一回事。这事就算过了。
没多久,周队长果然病了,病得不轻,病得完全跟梦一样,算命先生来了。漂亮老婆刚好跟算命先生在行好事之时,周队长从梦中醒来看到了这一场景,完全明白了,手起刀落……
算命先生吃了一回小小的快餐,临走时还扛了一块老腊肉。
乡村故事捆人
这一年我在资阳县县丹山区插队,一次赶场到丹山食店吃饭。那时侯的丹山是很古老的,食店旁边是一座大戏台,估计已有上百年光阴。食店其实是一个大餐厅,放得下上百张桌子吧,房梁上挂满了腊肉。我端了饭菜坐到桌边吃的时侯,忽然看见捆人。都在青石灶台边端饭菜,我们公社的一个贼把手伸进了他身旁的衣袋,已经把一张钱拈出来了。就在这时,坐在板凳上等了很久的一个穿便衣的乡村公安,把一根绳子从腰杆上解下来,提在手上,几步走过去,用膝盖一顶,贼一下就倒了。公安一只手把一个贼的双手扭过来,一只手卡住他的脖子,只几下,这个公安就把贼制服了。一根拇指粗的棕绳一下子绕在贼的脖子上,再绕过来,捆住他的两只膀子上,公安边捆边说:“老子看你这回跑嘛!”贼则哭哭啼啼说:“哪里在跑嘛?!”最后,我看见那根棕绳背过来,扎住了贼的左右拇指,公安还说:“晓不晓得这叫捆的啥子?”贼说:“晓得。”“是啥子?”“苏秦背剑。”
我看见蓝公安把贼押关进了乡公所,我也跟着进去。蓝公安见我是知青,便没有叫我出去。我就是在那里看另一首打油诗的。是在乡公所蓝公安的办公室里,写得很醒目,是毛笔写的概书:“人在天涯,心在家,父母家中常欠挂,哥在山中挑煤炭,妻在窗前守灯花。”
很多年后,我从成都返回在丹山街上意外地见到了蓝公安。
这时侯的蓝公安很老了,近古稀了吧,还是穿一身蓝色公安制服,背着双手在丹山镇街上走。贼也很老了,坐在街上的一个小店铺里当老板,想当年跟蓝公安较量时,还是很嚣张的,完全是一种咆哮如雷的样子。那时侯蓝公安没有用手铐,而是用的四川乡下常用的一条棕绳。这种棕绳拇指粗,多用来拴箩筐,但是捆起人来也是很扎劲的,也颇有诗意。
蓝公安边捆边问:“晓不晓得这叫捆的啥子?”
贼说:“晓得。”
蓝公安的膝盖顶住贼问:“啥子?”
贼回答说:“苏秦背剑。”
就是这个剑字刚落音,蓝公安猛一拉棕绳,贼大叫:“哎哟哎哟—”
蓝公安得意地笑说:“你这阵晓得安岳到乐至是九十里哈!”
四川人幽默,把贼的痛苦建立在生活中的风趣之上: “哎哟”便是安岳的谐音。安岳是一个县,乐至是一个县,都是川中腹地,锦绣山川。
这是第一次见到捆人。
时光流过了四十年,你想再看到一回用农村棕绳捆人,已经很不多见了,都用上了手铐。不过,手铐带在身上,是不是很沉重且容易暴露目标,而四川农村用的牛绳、萝匡绳倒是很普遍。我看见当年蓝公安捆人之前先是拴在腰杆上,捆的时侯才临时从腰杆上解下来。
回到重庆,后来又见过一次捆人。这次就跟我插队时见到的捆人大相径庭,捆的人没有那么讲究。捆的是一个武林人士。
那天傍晚,我到这个武林人士家去坐坐,此人正在操扁挂。那年头所谓扁挂在四川很流行,亦传得很神奇。四川人称武术为“扁挂”,很多人练了一辈子武艺,没有明白操扁挂是何意,扁挂是何意。四川民间有一句顺口溜:要打架,操扁挂。武术中有很多拳谚,是很有意思的,尤其是四川人称的扁挂,就概括了武术这样的全身运动。俗称扁就是腿,挂便是手。手是两扇门,全靠腿打人;挂显然就要来得快些,即上来下挡,左挑右格;引上打下,引下打上……即是拳和脚的功夫。明方世玉对此更有很形像和贴切的论述:“何谓君子问君家,操打为何叫扁挂,不扁不挂难招,不扁不挂难进步,一动不离身子扁,二来灯笼要高挂,手有打,肘有扎,脚有踹,气节分开上中下……”
捆武林高手就不比得捆一般的贼。贼是做贼心虚,不敢造成次,而武林人士就不一般了。那晚,我刚刚坐定,门就响了,而武林高手正在一根草龙桩上打桩,欲将本人的手杆打得能够击打任何物体。门一响,高手还没停止,便叫我去开门。进来三个人,一律的深蓝色公安大衣。为首的一个很矮,问:“晓不晓得为啥子?“”回答说晓得。“晓得为啥子还要干?”说话的同时,膝一顶,武艺高手便跪了下去,上来另一条大汉,上前用拇指粗的棕绳往胫子上一套,反转来扎住两条膀子,再顶住武艺人的后背,一拉,哎哟声起来了。这是最让捆的人高兴的,因为你一叫,就意味着他捆人是成功的,是扎实的。于是,捆的人嘲弄道:“你还要喊骆驼,是不是要喊骆驼!”再于是猛劲一拉,武林高人这回受不了了,哎哟哎哟大叫。“对的,安岳到乐至是九十里哟!”于是捆的人更加愉快。捆人是一种艺术,对被捆的人是一种处罚,捆的人是一种精神享受,亦是中国民间千百年流传下来的本事。捆得好的可以捆出许多种花样,捆出许多种艺术,尤其是生我养我的四川这片沃土,那些曾经战斗在公安一线的乡村公安和基层干警,对捆人无不都有自已的深切体会。一条拇指粗的棕绳可以演幻许许多多的人间传奇和故事。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捆人只有在可歌可泣的四川才演出了那么多的神奇。捆人是一种艺术,但就如同毛泽东说不是目的。我在资阳县县农村插队时见到的丹山镇街一爿宽大的店堂里,那房梁上的老腊肉迄今令我难忘。重庆所谓直辖后,城口县的老腊肉终于抵达了山城。当年红军在墙壁上用石灰写的“赤化全川!”“朱德是四川仪龙人!”等口号均是为了今天的老腊肉而来的。那时侯的老腊肉,如今大放光芒。
在中国民间,捆人是一种艺术,捆别人的人在捆的时侯是一种快乐;腊肉挂在房梁上也是一种快乐,正如毛泽东说的丰衣足食,人寿年丰。
就是这天晚上,冬天的风不断地在卢红玉的茅草屋背后摇响竹林,竹叶的哗哗声与乡村夜景中的寂静大相径庭。乡村的狗不时对着田埂外的一条小路咆哮。卢红玉上床之前,脱下了她那件军绿色的军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内衣,薄如禅羽。卢红玉从隔壁灶房打来的一盆热水,在卢红玉的脚下冒着缕缕热烟。土墙中间的一条隙缝,已经没有了天光,黑夜将乡长门前的地坝遮住,相距只有约十多米的两户人家,乡长和另一个姓付农民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鸡犬声相闻。卢红玉把煤油灯搁在一张方桌上,煤油灯恰好照着卢红玉的小腹,这一段白如凝脂的细肉,被煤油灯红黄的火光映照出绚丽的细腻。卢红玉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已的小腹将会起什么作用,她把一张毛巾放在脸盆里,一双手将毛巾来回地在热水中荡漾。拧起来时,卢红玉抬头看见小方桌上的煤油灯忽闪了一下,她感觉是土墙外的风趁隙而入。卢红玉接下来是将毛巾拧干,却又没拧得太干,太干了去不了身上的热汗。贯足了热水的毛巾在这间乡村茅草屋里散发着馨香,热烟一缕一缕地升上土墙屋的横梁。卢红玉蹲下身子,神情宁静,体态安祥,两只手一边拉住毛巾的一角,来回在背上擦,然后又把毛巾放进脸盆,来回搓揉,再拧起来将热气腾腾的毛巾放在一只乳房下,这一次卢红玉的动作很轻缓,如同在给一个鸿蒙初开的婴儿擦澡。卢红玉低下眼去,看着手里的毛巾将这只乳房来回摩梭,卢红玉的另一只一手将一只白白的山峰托起。卢红玉看着看着心情发生了变化。她发现自已原来竟是那样的白皙,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一点红红的乳晕就像一朵开在山里的玫瑰。卢红玉擦了这只,又把毛巾落到水里。水已有了卢红玉用香皂洗过的薰香,脸盆里的图案是一对鸳鸯栖于枝头。这时鸳鸯在水里上下跳跃,鸟鸣声不绝于耳,卢红玉开始擦另一只乳房。夜风不期而至。煤油灯忽然摇了一下,又摇了一下,这都没引起卢红玉的注意。卢红玉准备换一盆水,她用的水已经擦完了上身,水已混浊。卢红玉的眼睛是见不得混浊的。卢红玉穿好衣裳,出门倒水。她先是走到木门边把门栓拉开,再回过头来端水。卢红玉把水端在手上,走到门边,门槛离门框约有尺许,卢红玉一脚踏上门槛将一盆水哗地泼出,水声落在一条土沟里重重地响了一下。灶房在隔壁,卢红玉走上门槛手上提着脸盆,转身进灶房打水,再端着一盆热水出来,这时响起了狗叫声。卢红玉并没在意。乡村里的狗见到一丁点黑影就汪汪地一阵乱叫。
黑影在遽然中转身而去,藏匿在对面土墙一侧乡长一家放柴草的背后,一阵细碎的声响过,复又归于平静。乡村小道上两条狗在风中跑起来,一前一后汪汪地叫,这时龙骨石哗哗地滚落。卢红玉端着水,好像听到了什么,就把脸盆放到地上,站在门边看了一会儿。一切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卢红玉从来没有在这样的深黑的夜晚走出茅草屋。进屋去的时侯,站了好半天,卢红玉没有感觉到异常,她曾在少女时代梦想当一个剑侠英雄,背刀挂剑走遍天涯。转身之际,卢红玉突然感觉背后好像有人,一股冷彻的风从身后袭来,卢红玉蓦然将身子一侧,风声呼响之际,卢红玉手上的一盆热水迎面而去,好像藏匿在柴草堆后面的一个人隐隐地发笑。卢红玉砰地关门进去了。茅草屋里悉悉一阵响声,卢红玉扑地吹灭了灯,从枕下抽出一口短剑,那剑是卢红玉父亲解放锦州时缴获的战利品。剑光在寂静中闪出一点亮色,一闪,那亮光就不见了。卢红玉睁大了眼,望着谷草捆扎的屋顶。屋外的竹林有竹叶飘落,一块稻田里响起了蛙鸣声。卢红玉用手撑住侧身看看小方桌上一个闹钟,发现离午夜还有一二个小时。农村人睡得早。
梦境中的卢红玉,这一夜走过了千山万水,走过了很多少女都不敢涉足的地方。她的头上一直两只蝴蝶在飞翔。
卢红玉在第二天雪后初霁的早晨,看见了乡长远去的脚窝还浅浅地留在门外边的一条小路上。然而,乡长这个人已经远去了,谁也不知道乡长去了哪里,这个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一身绿色的军装把乡长一家人蹲的茅坑,也映出了颜色,仿佛有鸟儿在歌唱。
到现在,我对夜深人静有一种特殊的情怀,在这个时侯总是记想好多好多的往事,还有那一盏小小的闪着橘黄光亮的煤油灯。
有一年,我回返过丹山镇,在一座小小的石桥上问到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丹山中学的退休老师。他听我讲到知青时代的周老师,说:“你说的那个周老师,已经去世好多年了。”
我听到此话,非常震惊。
这个老师说:“你们都走了20年了吧!”
文/胡志金
作者简介:胡志金,曾在《长城文艺》《蜀峰》《海棠》《《文史精华》《民间传奇故事》《红岩》《解放军文艺》《昆仑》《神州》《阅读经典》《中华传奇》《战士文艺》《泸州文艺》《神剑》《佛山文艺》《红岩春秋》《西南军事文学》《中国兵工》《贡嘎山》《草地》《重庆文学》《小小说月刊》《当代作家》《武当》《武魂》《武林》《晚霞》等期刊发表过作品。另在报刊上约有二百余篇拙作。其中纪实文学《一个重庆老知青的土匪人生》(整版6000字)发表在重庆商报(1998年10月8日),较有影响。2008年第7期《文史精华》上发表的拙作《重庆武斗,全国唯一的文革公墓》,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史网、凤凰卫视及海内外百余家网站及媒体转载。著有长篇小说《钢枪在手》(非自费),该小说2011年1月由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35万字),现由重庆市有关部门选为人民兵工八十周年红色经典著作。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2012年,长篇小说《钢枪在手》由重庆市九龙坡区宣传部选送“五个一工程奖”的侯选作品。散文《春森路19号》获《解放军报》2012年3月12日“在党旗下成长”征文优秀奖”。长篇小说《再访一双绣花鞋》 获《今古传奇》杂志社2015年度全国优秀小说征文大赛优秀小说征文,《今古传奇》杂志社第一批入围作品。2015《书香重庆》长篇拙作《口水人生》入围100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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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梗概:该书是一部批判现实主义小说,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之末的江南小城,是一部中国版的《茶花女》和《复活》式的悲剧故事。作品通过男女主人公的悲剧人生,透视了当今市场经济社会中人性在金钱面前的扭曲、异化与裂变,解读了人生、爱情、事业等永恒不变的人类主题,展现了在人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经济乱世之中,清者自清和志行高洁者的人性之美……小说规模30余万字,183节,是一部都市题材的言情小说,也是一部现代版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
长篇历史小说《白衣卿相——柳永》内容提要:“千古词状元,宋史未立传”“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柳永满腹经纶,却终生抑郁;才情绝世,却乐于与歌伎厮混;自诩“白衣卿相”,但最大的官职不过是一个屯田员外郎;生前穷困潦倒,死后却被无数后人追忆……本书以饱含深情的笔墨,基本依据传主一生的活动线索和命运起伏,刻画了柳永这位既生不逢时,又生逢其时的落魄词人的艺术形象,着力记述了这位大词人悲喜交集的人生。《金秋文学》是开放性纯文学电子刊物,守住文学最后一片净土,留下心灵最后的精神家园。现面向全国(海内外)华人作家、诗人、编剧、**家等文学爱好者征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