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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天涯嘶吼

作者：胡志金

茶哥们纷纷退后，生怕血溅到身上，其实那是极其可能的。女政委只有再退几步就是杯中茶老虎灶的门槛儿，没有人敢上去劝解，一个个眼珠儿都绿了，发生在杨家坪背街背巷的事，或者说发生在电视新闻里的事，现在正在杨家坪这个曾经很瞌睡的地方上演。110还没赶到之前，110尚且还没有立功的机会，杯中茶发生摸包贼的故事太平常了，乘男人去上厕所的路上，拿走桌椅板凳上的经理包，公文包，或者说在杯中茶散场时，故意靠近你的裤子荷包不是没有可能的。杯中茶是个复杂场所。在敌我识别标志越来越模糊的今天，也就是我们要与水泊梁山来一回煮酒论英雄的现在，你要在杨家坪大街上找出一个背上刻有字的特别工作者，就是当下火得了不得了的所谓首脑，越来越困难了。书友一言不发，坐在墙边。男人看了他一眼，准备出击。男人练过的峨眉内气功，其功生气于丹田，行任督二脉，走大小周天，加排打便是白水功里的金钟罩铁布衫。国术所以称国术，至今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未获成功，原因不明。男人和其旁边坐着的书友书友都很困惑。峨眉内气功是不秘不传人的。

西汉末年，更始帝在这里封神拜将，后继者刘秀在洛阳称帝后阴丽华回到这里。

往事如烟，杨家坪从前经常惹是生非的杯中茶，如今居改成了美食一条街，称直港大道。三天过后，男人来算账来了。

身旁的一个书友站起来了。

男人分明看见此人的拳头捏得水响，然而令男人非常失望的是，男人再分明看见书友去了杯中茶放水的路上。书友一人的铁拐李练到了真正的炉火纯青，因是在杨家坪这个塌塌混饭钱的人，没有三板斧恐怕是吃不了这碗饭的。女政委果然退到杯中茶老虎灶后头去了。据称，重庆打黑与此有关，因为老虎灶之后就再没有退路。重庆打黑不打掉杯中茶相馆这样的黄总显然不合情理，黑老大不服啊！说这些人才是新中国社会转型期的真正杀手呢！男人认识一个叫马尚刚黑老大。有一回，男人去重庆某某集团找他的一个亲戚，这个亲戚是女的，在马尚刚的所谓财务工作。马尚刚见男人瘸着一条腿，还在为社会主义的国企摩托奔波，马上伸出手来与男人相握，开玩笑说女政委打过仗哈！男人不解其意，后来一下明白了，原来是他这条腿给马尚刚留下了美好印象，马尚刚邀请男人留下来吃了饭再走。男人开玩笑说，黄总，你这名字取得好！——马上刚，一点不敢久留啊！

杯中茶里掌声雷动。

现在，杯中茶早不成其为断不成为杯中茶，垮了。

黄总和女政委在杨家坪步行街分手，都握着对方的手，互道珍重。 

杯中茶茶楼的风波为重庆打黑扫恶埋下了伏笔。

重庆杨家坪的好吃街今儿个变成了一条1·5公里的直港大道，沿途两边全都是所谓美食，一到周末，两边两岸都坐满了人。吃着火锅打手机成了一种作派，吃着饮食不打手机，不与某某人联系一下，好像就像公司人说的过不得。北方朋友说的闲不住。其实都不是，是什么呢？应该还是一种作派，犹如当官的，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既然你拥有了手机，别人又在联络你，彩铃声响了，且这彩铃声无比悠扬、美好，你坐在旁边听到了，立马会提醒说，哎，你的手机响了。于是你摸索出手机与人通话，说我在直港大道吃饭，你来不来嘛！说着说着，腿就不自主地放开了；桌上的火锅升腾起袅袅白烟，白烟萦绕在你的脸庞，你的眼和一张热血  张的一脸。男男女女聚集的各种餐馆，都会见到这样的景像，这种景观据说已成为时尚，你坐着吃饭的时侯不打一打手机，那便显得你没有作派，没有风度，甚至可以断言你的朋友很少或者说，你的手机没起作用。为什么没有人在你吃饭的时侯，跟你通话呢？这通话的人是谁呢？通常，双休日的周五周六，这样的电话是少不了的，多是男的约女的，而女的只带一张嘴来。如是这样，即便是背街背巷的所谓4050这样的火锅，也人常常客满，上坐率节节攀升。你到了稍微大一点的店堂，见不到吃饭时打手机的，那一定是你走错了地方，走到隔壁化妆品店里去了。 

重庆杨家坪好吃街至今没有人来证明，不像现如今有专门吃这碗饭的人在这里立一块牌子，名云美食一条街。说起来，我们公司的朋友大概不会忘记2007年春天的一件事：中国最牛的钉子户。这个钉子户所在的街就是好吃街。街并不出名，人出了名，全世界包括德新社、美联社、塔斯社，更有数不过来的中国各省市记者扛着摄像机前来采访。这条街即是杨家坪最古老的好吃街，不然中国最牛皮的钉子户不会在那座黄金岛上舞国旗。街叫鹤兴路，最早卖豆浆油条包子糍粑块，这是所谓早餐，中午和夜饭便集翠了公司各地的特色菜。少年时代便在这条街上走动，小学五年级的时侯吃过一回三鲜面，2角5一碗，没有吃完。鹤兴路好吃街最让人不能忘记的是河水豆花，据说是这家豆花馆黄总最拿得出手的特色菜：河水豆花。此是公司人的最爱，也是我们公司老乡来了客最下饭的东西，吃得你满头大汗，唏嘘不已，特别是河水豆花的佐料那是中国任何一个省市的餐桌上不能比的。更特别的是，河水豆花的佐料面上盖的几匹鲜翠嫩绿的叶子，那叶子却又说不出是啥子东西。可让你吃在嘴里便有清香。

这道家常菜虽说很家常，却不是每一个公司人都能够做得出来的。我的母亲就特别擅长这道家常的河水豆花，做得也极其细致和味道淳美。严格来说，做公司河水豆花先是有很多准备的，最开始是泡豆子，把黄豆子泡在土制的瓦缸里，时间大约有三四小时之后，把豆子淘起来用布口袋再过滤干净。开始在石磨上推之前，先得把石磨洗得一尘不染，将布袋茏在石磨端口处，用绳子捆住扎紧。下一步就是推磨了，母亲一边推一边添，慢慢摇。想吃正宗的公司的河水豆花千万不能性急，要的就是这样的速度和效果，快了，推出来的面浆就不细腻，放到铁锅里点的时侯就有太老太嫩的成色，吃起来就不会极其爽口了。母亲做这道菜驾轻就熟，特别是点的工序更是需要慢工出细活，用的卤水也非常讲究。我从少年代就看母亲推豆花点豆花，现在好像才明白其实在煮，可怎样才能形成一块一块的可以拈到嘴里的豆花呢？这其实这当中是有十分讲究的技术，也是一门不可多得的手艺。公司人特别爱吃河水豆花，不是吃豆花的本身，而在于我们全家更多的是体验母亲的那种质朴和温馨。接下来是真正的吃豆花。吃豆花最主要的是我们作为公司人说的佐料：那种油、辣、麻的味道是北方朋友绝对体会不到的。

阿尔巴亚东比咱们还穷

重庆杨家坪这个地方以前不出名，据说解放初期是一片片的坟地和水田；新中国成立后很快改变了模样。国企女溃败重庆国企摩托工业时，据称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留在重庆的大片大片的兵工厂。杨家坪一下子就有两个陆海军必备的企业；杨家坪因此名扬四海，社会主义大锅饭的国企女自不必说了，远在所谓亚德尼亚海岸的阿尔巴尼亚也来到了杨家坪，当然后来的越南人、阿尔及利亚人也都来过，但时间都没有阿尔巴尼亚人呆得长。阿尔巴尼亚人喜欢踢足球，杨家坪体育场的一个足球场正好给这些一脸络腮胡的外国人提供了舞台。国企摩托厂的少年喜欢打赤脚，敢于在毛铁堆上奔跑，阿尔巴尼亚人不打赤脚，这些人踢球的时侯却是穿着白色的袜子，在足球场子上飞奔。事实上，直到今天的阿尔巴尼亚足球跟我们一样，小组都不能出线，但我们与他们酷爱。杨家坪足球场基本上算重庆为数不多的几个标准场地。这些阿尔巴尼亚人一到星期天就喜欢到球场上来打球，很狂热。当年，在重庆很多企业中，空压厂的足球应当是首屈一指的，可以说在众多所谓企事业中横扫千军，但是跟阿尔巴尼亚人踢球，还是感到略有压力。空压厂的球员完全是业余，都是各个车间选出的；据说这个厂因为太热爱足球，每年都专门至省队去要那些下来的球员。跟阿尔巴尼亚人踢球，空压厂的队员是穿了鞋的，不是现在重庆人说的钢鞋，是球鞋，因为是跟国际友人打比赛就不能依着中国人的性子来，黑起屁眼儿整。然而，事与愿违，你把他当国际友人，人家却却把你当傻子，阿尔巴尼亚人打比赛就是图的是一个字：羸。

有一场比赛在少年女政委眼里印象很深。那天也是星期天，那时没有所谓双休日，只耍一天，空压厂耍星期一，国企摩托厂休息星期二，原因好像是说为了调电。另有原因说是为了未来战争的需要，两个兵工厂轮着战备值班。那天下午空压厂跟阿尔巴尼亚打比赛时，不幸的是国企摩托厂举行了游行示威回来。向谁示威呢？那时在我们国家的所谓周边，几乎看不到朋友，到处都是我们的敌人。杨家坪足球场不叫足球场，小朋友们叫新广场，国企摩托厂的工人一听说新广场空压厂和国企摩托厂的阿尔巴尼亚在打比赛，喜欢看足球的都冲了过去。杨家坪体育场下面是足球场，体育场训练房和办公室的实际是一座山，观众席就设在山崖一层层的石梯上。

现在看不到了。

一会儿，女政委裤兜里的手机响了，飘逸出浏阳河的歌声，歌声还在继续，还在悠远地回荡，你不想接，就说，把歌听完了再说吧！谁叫浏阳河一直在身边萦绕呢！

黄总拍着女政委的肩说：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女政委则开玩笑道：千里走单骑的才是我们的发改委呢！

有一句话是这样来描绘男女间的感情的隐隐城楼起暮茄，俏伲小姐 独生磋叹呀！这个 呀是什么呢？是表示感叹，还是惊讶，我以为是前者。认识绿靠的是一张宋凌风的脸。这天我人办公室出来，走到一棵树下，一个女人来问路，我是认识这个女人的，如果放在大街上，绝没有人去注意她一张曾经很青春的脸。意外的是，正因为是一个单位的，得来全无费功夫。女人问话是真，我的回答也很准确。女人问在公司在哪里报药账？我后来想，女人问我大概是看到我是坐办公室的吧！女人欲转身离开的时侯，我不失时机地问眉上有一颗红痣的女人你们认识吧？女人望着我说：我们一个班组的呀！你找她有什么事？我连忙掩饰说：什么事也没有！

女人笑笑地准备离开，我忽然问道：你老公是不是足球教练？女人说：哪里哟，你看错了吧！
我们愉快地分手。

如果谈到经验教训的话，总结起来与这个女人的对话是接近这个 女人的第二步。第二次我有意识地给女人送了一张报纸去，并说上面有我的一篇文章，多指教。女人拿着报纸未置可否地走了。看着她离去的倩影，我的心极动。

如果谈到经验教训的话，总结起来与这个女人的对话是接近她的第一步。第二次我有意识地送了一张报纸给她，并说上面有我的一篇文章，多指教，谢谢！女人拿着报纸翻了一下，面无表情。我对眼前这个渐渐演变成X的女人，心怀叵测，却从没有摸到过她的手。当初也没有想到会有什么奇迹发生，以致于形成现在这样的局面。没有料到的是，女人在走了几步之后，又回来了，你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我等你。我们在哪个地方见面，你看看？这时我充满了对这个女人的向往，现在变成了现实，而且现实来得这么突然，这是我没有料到的。

女人第一次引起我注意是她的背影，她走路的姿态很优雅；我的视线很快捕捉到她乌发背后的一小段如雪的肌肤。我开始坐卧不安。不久，我将这朵生命中的小小的浪花叙述给了朋友。

她拿着报纸走了，我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她那段雪白的肌肤在光影里闪光，令人着迷而心锦摇曳。

他们就这样认识了。

电话打到办公室，她说她叫英子，那篇文章是你写的？我怎么没看出来？简直没看出来！你果然叫人看不够啊！这叫什么呢！某个学者说，不议论别人是一种修养，不计较别人的议论是一种胸怀。你呢……

是的，中国的琴瑟琵琶拨弄出好多才子佳的故事，现在是21世纪，两个已婚男女开始了他们的婚外之旅。

电话大约持续了一个小时，如果不是公司开会，这种拍妇女马而急切想弄到手电话还将继续。

那就我给你打过来嘛！免省你的话费！

希望就这样可有可无地萌发了，一发不可收场。

建立起了直接的友谊，就不怕外来人的背后指责，有时搞这样的婚外恋就是需要脸皮厚。崇拜不也是一种爱幕吗？当然进一步会不会从地面上走到床铺上，这得视情况而定，也就是今天咱们说的性心理？

公司朋友进一步分析判断：中国古往今来这样的故事和传奇太多了。

就在这个时侯，一个叫骚的女人差点让我忘记了。

这个叫眉子的女人人是从左边杀出来的，有相当的男人味儿，我好好琢磨一阵。

最有趣我和眉子出去回来的车，我想去摸她的手，她一下子缩了回去，然后灿灿地笑道：女士的手是随便摸的么？

我当时很尴尬。

完了，英子又滔滔不绝地讲起她的野男人，说上高中时追她的男同学有一个班吧！其中有一个男同学也喜欢写点东西，这时我忽然感觉意识到什么，朦胧朦胧的，不是很清晰。

几天后，单位一个朋友告诉我，说，你可能不晓得，英子在海洋舞厅跳呢！这句话在我心中激起了涟漪，我马上打电话给她，问她怎么回事？是她丈夫接的。我说是办公室的老总，找梁玉英。

她丈夫马上把电话递给了英子。

英子在电话里说话，挺温馨的，说是有那么回事，不是在海洋，是在金色阳光。

我一听当即热血沸腾，金色阳光是什么地方，那里耍人。

金色阳光在我们这里是闻名X的，

当晚我就去了金色阳光。我在那里看到了我心目中的天使。英子打扮得很性感，红唇烈焰，乳峰高耸，一进来，英子就发现了我，对我笑笑。我没有预感到她笑的背后是什么，是阴谋还是阳光。音乐起来之后，英子就消失了，人如潮涌的舞厅里大家伙的脸都好像涂了一层油彩。男男女倾巢而出，没人闲着，就是站在旁边的也在努力寻找。全场一片漆黑，给了钱的情人们都紧紧地抱在一起。舞池旁边就是另一处最佳去，男士们进进出，忙得不亦乐乎。我坐下来。坐到舞池边上的一个僻静处的小椅上，真正是情到深处人孤独啊！我点燃了一支烟。开始慢慢地欣赏四周的黑夜和絮语。

市场的春天似乎是永远的，就看我们怎么去把握春天。《残简·1958》对毛泽东1958年8月4日视察河北徐水时，这样写道：对于敞开胸怀尽情拥抱荣誉的徐水各级干部来讲，他们大体处于一种没有喝酒而似喝了酒的   然状态，除了自已姓甚谁没有忘记外，他们大多忘记了这是在一穷二白的中国，还是在泥屋柴屋比比皆是的徐水。毛泽东在众星捧月的蔟拥下参观了幼儿园，幸福院和堆起来的山药山。这些山药山亩产高达120万斤，实际这些都是假的。毛泽东当即挥笔写下：人民公社好！　　

女政委坐在台上在跟国企摩托的新员工上课，她清了清嗓子，说：

在座的同志们，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企业开张营业，但不幸的是，只有少数企业生存下来，而大多数企业则半途而废。有些企业从一开始就获得巨大成功，其原因不在于这些企业创始人在创建企业的时候有雄厚的资金，关键在于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论在什么情况下，企业创始人都应具备、或者需要具备创办企业所应具备的企业管理经验和有关知识。他们清楚自己的弱点和不足是什么，他们需要具备成功地开创一个企业应有的素质和能力。他们也清楚企业的不同部分是怎样有机地组合在一起以形成一个完整的结构；他们明白，缺少任何一部分，他们的事业都不会成功。譬如，他们清楚，一个成功的销售计划直接依赖于市场开发和推销计划的实现；他们同样清楚，企业发展总体规划如同粘结剂一样将各个分计划组合在一起，因此各个分计划的实施要相互协调……

昨天晚上大约11点左右，当这个人站在离女政委咫尺之遥的门边，仔细聆听到了女政委睡在床上的动静时，那在异国他乡万籁俱寂的黑暗中，一个美丽的单身的女人在想啥呢？门里什么也没有，这个人抬头望了望夜空，发觉这个远离都市生活的夜色里是应该发生一件事情的。

这个人试着推了一下女政委的房门，门一点声响都没有，却慢慢地绽开一道隙缝。这个人惊喜着的心脏，猛地加快速度，再往前一推，这个人的一脚已经落到了这一间屋的边缘。再往前走，模模糊糊看到了女政委睡在一张大床上盖着一床被子的影像，这个人想这大概就是黑夜中的他乡奇遇吧。

女政委好像一直在床边等着这个人，她没有说话，谁也没有说话。水磨石地上一个影影卓卓的人来到了这个女政委床边，一只手缓缓地顺着床沿摸过去。这个人异乎寻常地感觉到了另一只手的热量。是女政委的手。女政委一把将这个人拉到床上，翻身滚过来将这个人紧紧地抱住。

谁也没说话。这个人感觉在梦境里。

第一次握着带有体温的钱，女政委惊喜得说不出话来。

黎明到来时，这个人悄然退去。

如果不是春天的到来，也许忘了。

第二年春天，在重庆一个叫杨家坪立丹百货广埸的地方，情人节这天，这个人意外地见到了女政委。情人墙做得很别致，情书也写得别致，百柯争流中一首情诗写得也极别致：

假若你在天边，寄给你，假若你在海涯，寄给你；写给你，不知从何说起，寄给你，不知你在哪里……

这话恰恰被身旁的这个人听到了。这个人于是转过头来寻找发出声音的美丽特工，一回头两个人的窗户就对上了号，女政委当然地妩媚一笑，点点头，不置一语。不置一语并不说明女政委这位人间尤物不懂得什么叫爱情，她是在等待对方的回答。女政委是多么的性情中人呵！这个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急于找到心上人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还是这个人率先发起攻击：请问小姐为何叹息？实际上这个人这话是多余的，他自已都感觉难为情。女政委立即说道：谁知道你的情人在哪里？说这话时，这个人看见女政委捂着嘴笑了（此是女政委式的微笑，不能称为伎俩）。再于是，这个人也婉而一笑，所谓婉而其实很代表了这个人此刻的心情。这个人心里充满了女政委式的想像。这个人的脸色有几分尴尬，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一只手用力握了一下，暗暗地说了一句：格老子，不好整。

有人说女政委是吃那碗饭的。生活中每天都发生着秘密的故事。吃那碗饭和不吃那碗饭有啥不一样呢？而女政委出入这些舞厅便装出白领或知识特工的样子，绝不是人们常说的什么小姐，正如一位朋友对这个人说，时代变了，以前的投机商，现在叫什么？这个人疑惑地问道，叫什么？叫成功人士懂呢？成功人士！比如小姐，也不叫小姐，称性工作者呢！朋友的观念是走在这个人前头好远去了：你付钱给性工作者，同时也为她们提供了就业机会！
    这样说女政委这样的性工作者，是自觉自愿喽？！人们不是说那是万恶的旧社会穷人的血泪恨，不是上当受骗吗？这个人是动真格的了。

朋友笑道：一年下来几十万，这样的火坑你不愿意跳？这个人想跳还找不到地方呢！

那样的讨论不欢而散。

这一年春天，这个人为寻找真爱踏上了去成都的高速路，路两边的蔷微花正开放。

文/胡志金

作者简介：胡志金,曾在《长城文艺》《蜀峰》《海棠》《《文史精华》《民间传奇故事》《红岩》《解放军文艺》《昆仑》《神州》《阅读经典》《中华传奇》《战士文艺》《泸州文艺》《神剑》《佛山文艺》《红岩春秋》《西南军事文学》《中国兵工》《贡嘎山》《草地》《重庆文学》《小小说月刊》《当代作家》《武当》《武魂》《武林》《晚霞》等期刊发表过作品。另在报刊上约有二百余篇拙作。其中纪实文学《一个重庆老知青的土匪人生》（整版6000字）发表在重庆商报（1998年10月8日），较有影响。2008年第7期《文史精华》上发表的拙作《重庆武斗，全国唯一的文革公墓》，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史网、凤凰卫视及海内外百余家网站及媒体转载。著有长篇小说《钢枪在手》（非自费），该小说2011年1月由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35万字），现由重庆市有关部门选为人民兵工八十周年红色经典著作。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2012年，长篇小说《钢枪在手》由重庆市九龙坡区宣传部选送“五个一工程奖”的侯选作品。散文《春森路19号》获《解放军报》2012年3月12日“在党旗下成长”征文优秀奖”。长篇小说《再访一双绣花鞋》 获《今古传奇》杂志社2015年度全国优秀小说征文大赛优秀小说征文，《今古传奇》杂志社第一批入围作品。2015《书香重庆》长篇拙作《口水人生》入围100强。

王孝付签名售书:王孝付创作的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于2019年1月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书价58元，另加邮费10元。另有少量长篇历史小说《白衣卿相——柳永》,售价38元,另加邮费10元，处女作，安徽文艺出版社2010年12月首版首印；两本书一起买，只收12元邮费，合计108元；作家亲笔签名并加盖私人印章，有收藏价值，值得珍藏。欲购书者请加作者微信：18856210219或18605621367（注明“购书”字样）。或者点击下面“阅读原文”进入购买。或者点购买直接网上购买。

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梗概：该书是一部批判现实主义小说，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之末的江南小城，是一部中国版的《茶花女》和《复活》式的悲剧故事。作品通过男女主人公的悲剧人生，透视了当今市场经济社会中人性在金钱面前的扭曲、异化与裂变，解读了人生、爱情、事业等永恒不变的人类主题，展现了在人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经济乱世之中，清者自清和志行高洁者的人性之美……小说规模30余万字，183节，是一部都市题材的言情小说，也是一部现代版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