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野菜香

文/每小平

   “春吃芽叶夏吃瓜，秋吃果实冬吃根” 。

     在故乡樊川，每到春季都有好多的野菜如荠菜、白蒿、油菜、芥末、野葱、野蒜、过江菜、麦萍、辣辣菜等。野菜经过冬雪滋润、蓄积着大地精华养分，逢春萌生，绽枝长叶、篷勃生长。经过清洗，用开水一焯切碎、放入盐醋蒜泥辣椒等调料用煎菜油“滋啦”一泼，做熟后吃起来可香咧。

      野菜在困难时期可充饥，生活条件好了可调节口味。其实，野菜的吃法有多种多样。有的直接下面锅，有的凉拌、有的同肉或鸡蛋炒熟、有的包饺子、有的做菜馍菜饼、有的腌制等做法。熟制后清香溢鼻，人人喜食。荠菜饺子清香可口，个个圆满滋润，兆示着龙年圆圆满满。地耎(音软) ，黑黑的地耎恰似黑木耳，可做成地耎包子，饱人口福……

阳春三月，天气转暖。去冬雨雪多，田地潮湿，适宜各种野菜的生长。提篮挑野菜，在樊川向阳的河渠旁、菜田地里野菜最多，塑料大棚里长的又嫩又大。绿茵茵的荠菜、油菜、灰茭茭、芥末、野葱、野蒜、过江菜、麦萍、辣辣菜、蒲公英、苜蓿、白蒿(茵陈) 及枸杞芽等丛丛野菜散布在田地里，看见后煞是喜人，弯腰赶紧用小铲剜下、抖掉黄叶泥土后放入竹篮内。

     可当野菜食用的还有香椿、槐花等。民谚：“雨前香椿嫩如丝，满树槐花当饭吃。” 清明至谷雨期间，是吃香椿、槐花的最佳期。无论是树上还是大棚里的香椿，新长出的香椿芽，红中有青、青中有红。香椿有种独特的香，不同于其它水果野菜。儿时爬树似猴，三五下就爬到树杈处。站稳后先折茎秆直接送入口中尝鲜，连吃几个后再给竹篮内采摘。过多时用皮筋扎成小捆送人或到市场去出售，挣些小钱。

     人们将香椿洗净焯后凉拌，一般多采用香椿炒鸡蛋。既可自食，也可待客。香椿罐头夹热蒸馍，红艳艳的辣椒油和嫩香椿，吃一口嘴角流油，吃一口还想再吃一口……

     “满树槐花吊成串，白花花空中惹人眼。” 槐花好吃难采摘，树股尖刺扎手来。上树采摘多是年轻人，中老年人多用长竹竿在树下夹。一股股、一条条布满白花花的槐花，夹断后轻轻地放在干净处任人采摘、捋入盆内。槐花有含苞未放的，有正开的、还有开放的，最好的是含苞才开的，含糖量最高、最嫩香好吃的。主妇们多用槐花和面粉、盐、调料混合后蒸麦饭。麦饭食用前，用烧煎香油一泼，再吃就油香油香的油到心底里去了。

     “野菜汲取了大地精华养分，人食后皆称赞其美味。” 可是在改革开放前缺吃少穿、没肉少油的困难时期，天天吃，以此充饥令人生厌。没有油水没有肉，吃得人没精神面黄肌瘦。儿时按照父母的吩咐，放学后就挎上竹篮，同小伙伴拿着铁铲到田地里挑野菜。少年时爱玩耍，疯玩半天。小伙伴或是撂跤(摔跤) 、或是讲故事、或是挖个小坑，放入野菜用铁铲向坑内扔，扔进铁铲后一堆野菜就归自己。玩累咧，就仰躺在绿油油似毯的麦田里看天空飘着云彩、看飞机航行、看鸟雀飞翔……

     “时间不早咧，挑菜！” 伙伴们又四散弯腰低头去挑野菜，看见了就动手挑，双眼再搜寻它处的野菜，提篮再挑。手忙脚乱的费了半晌功夫，不等太阳落山，人人把野菜都挑满了一竹篮。然后、唱着儿歌，挎着竹篮，从樊川的田地走向村庄，走向飘散着炊烟的家。

     野菜经过择洗焯熟，稍微加些调料泼点油，还是蛮香诱人食欲的。如果精心加工，加工熟后放入适量的香油调料，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会勾起人的味蕾、垂涎欲滴而大饱口福的。不信的话，请君节假日提上竹篮，带上小铲同家人到大自然中去春游、去晒暖阳、到田野中去挑各种碧绿鲜嫩、招人喜欢众多的野菜。或者同友人到“农家乐”去放开肚皮品尝野菜，哪怕喝碗飘着油滴的“鸡蛋野菜汤”也行！“食野菜”或“野菜汤”，还可预防“三高症”。

田野挑菜忙，春天野菜香。

春天食野菜，饭菜溢清香。

每小平：笔名;每牧，每文，长安区作家协会理事，民俗委员会主任，区诗词协会监事，市作家协会会员，市民盟老盟员联谊会副会长兼秘书长，陕西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陕西省柳青文学研究会会员，办公室副主任，陕西省中国现代文学学会白鹿原分会副会长，陕西省唐诗与杜甫研究会理事，原长安区政协委员，区政协特聘文史员，民盟长安区工委原副主委兼韦曲支部主委，人文地理、方言、习俗、社火文化研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