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缑光明
一
不经意间,冬天临近了,河流在遥遥曲折之途上呻吟。树叶儿飘飘,然而如叶子般虚无的思想和主义,充斥着人与动物的周围。
谎言挂满了枯枝。昨天的不幸经历,恰好印证了明晚的梦境。此时撞○绕缠在时针上,在世纪之交的特别时刻,嘀嘀哒哒啰嗦不休。有关基因的理论,爆出个大冷门,令人类惊愕之后,惶惶不可终日。前程充满着无限的机遇,但是深高莫测的命运如虚空的薄雾在世纪末的黄昏中徘徊。
视力所触的窗户上,镶着黑色的玻璃,阻隔了人与世界的接触。
二
雨来了,风过了。刚刚发生在身边的人和事,显得那么的遥远,遥远。沐浴在灿烂阳光下的盲童,正在感受着石头的明亮眼睛。想象中或梦幻中的蓝天白云,蓝和白意味着什么?对今生今世处于黑暗中的孩子,有如何如何的意义。
石头的眼睛,石头的眼睛,无翅的石头飞起来飞起来。
每个孩子都有飞入云霄的翅膀吗?
三
河床上的石头,犹如秋阳下地里的庄稼,在天朗气爽,惠风和畅下成熟。成熟令人羡慕,然而,成熟则更接近死亡。是的,每位冒险攀登上顶峰的人,都会有征服世界屋脊的快感吗?
四
两条腿或三条腿的怪兽,在临近正午的阳光下,招遥于市。他们手捏蓍草,好象集体参加一个古老的祭祠。
摇曳的树影,映在斑斑驳驳的壁画上。画面多是刀耕火种的忙碌景象。自我仿佛就在先民们生活的环境中。
风沙从赤裸的山顶上刮来,隐去了刚入眼帘的亮丽风景,随之也隐去了古老的信仰,现实的理想和那弱不经风的爱情。
往日,她纤手采摘的一片红叶,静悄悄甜蜜蜜的保存起来。面目全非的记忆,犹如汉唐之人,吹起箫声,韵律深远,余音绕梁,可是吹箫人的尸骨,如今埋在哪座青峰之下。
五
鸟飞来啦!
鸟儿盘旋在一个成熟的硕大的苹果之上。鸟的故乡,现在只是一个残缺潦草的图案。鸟在高飞,它将爪下的人类,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贪婪的麻雀,此时恰好蹲在成熟的胡麻地里,埋头充填着自己残淡的生活。
河,在宽阔的大地上,画了一个巨大的飞鸟的形象,向东悠悠流去。
河岸的山崖上,遗留不知何年开凿的四四方方的洞穴,不知谁人常在此穴中,作了一个匆匆忙忙的世间过客。据说,洞壁上有鸟兽一样的凿痕。好事者说是记事的象形文字,糢糊古老的文字,散发着糢糊古老的信息。然而当今之人无法破译。
他们曾干过什么?
谁知道呢!
六
苍老的无字歌谣,自摇篮边哼起,一直哼到了坟茔。整个过程平淡无奇。也许整个过程,除了日月星辰,就是日月星辰。其余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支离破碎的。
无字的歌谣,在一位先知去世后失传了。如今,鸟虫无忧无虑的鸣唱,是无字歌谣的延续。这旋律亦使人类安然入睡,进入无垠的梦之空间。
原始丛林中的篝火盛开着,鲜艳无比。飞蛾纷纷扑来。狂舞着,一次又一次地进行壮烈的火中涅槃。蛾子的无畏,迫使夜色更黑更暗,风止夜愈静,蛾飞入火焰的声音,传的很远很远。
洞窑旁,木屋边,人的影子与草木的影子密不可分。人类生活于此,生长于此。昨天,今天,明天一模一样,洞窑和木屋的存在,很难证明人类在这个蓝色的充满气体和水分的星球上,会有什么智慧超人的建树。一次又一次的文明,被自然或是人为的力量催毁。可悲的不是为类自身的命运,而是愚蠢的人类,自作聪明地请君拖住命运虚无的尾巴。
七
在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晚,有风来自幽深的峡谷。这无所事事的冈,在诉说着什么?也许它在讲诉着一个永恒古老的故事。这故事充满着令人神往的秘密。我们的脚下,埋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宝藏。
在人类的面前,一些未知之门,亘古地紧闭着。门楣之上或门扇之后,刻着令人无法破译的咒语。这些咒语,能阻挡那些贪婪者的去路吗?
欲望,人类畸形的欲望,在不断地膨胀。人们在今后的生活道路上,请不要自作聪明……
八
树的生命年轮,深印在其身。
而我们的生命年轮,曾经在哪处过程中闪现。时光在飞快地流逝着。在那霜染发根之时,我们才深深理解了白驹过隙,这句成语真正的含意。
当我们经过隐约在我们生命的每一个人生驿站时,我们被无情的命运拖着,筋疲力尽的身体,不能有一刻的小憩。
我们必须不停地用双腿走下去。
现在,暮雨息停时,秋中的野雏菊,恰好在傍晚的夕辉里,孤独地开放了。
将这情景定格吧!也许在今后若干年后,这夕辉里的秋菊在我们面前,依然如故,历历在目。
缑光明,男, 汉族,生于1960年元月。中国甘肃天水秦州区人,现为中国书画家协会理事 ,一级美术师,中华当代文学学会常务理事,《乡镇改变中国》编委理事,中国散文学会会员 ,中国美术学会会员 ,中国书法学会会员 ,北京原始森林书画院院士,中国书画家协会甘肃创作中心主任,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天水市作协理事。近年来主攻山水画,绘画理念为:以自然为师,力保原生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