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薅白蒿》
正月茵陈二月蒿,三月四月当柴烧。白蒿,菊科植物,与黄蒿同宗同源。

黄蒿长到秋天后,半米多高的黄蒿由绿色变成灰黄色,并结出灰色的籽粒,整棵上还有黄色的粉尘,这可能是名叫黄蒿的原因吧。

冬天的黄蒿枯萎后,一片片簇拥在乱石堆中和路边地头。因为黄蒿属于杂草,又可做堆肥用,农民们是不允许它们在田间存在的。冬天的黄蒿沾火即燃,很少能够幸免野火燎荒,所剩余的黄蒿杆像一排排箭杆一样矗立着,为来年的采白蒿做着标记。

春风徐来,万物复苏萌动,为春天焕发了勃勃的生机。白蒿更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正月里人们都期盼着,这第一道美味的到来。上周日朋友打电话说就开始去找白蒿了,但没找着,我想可能是气温太低了。最近网上也炒的沸沸扬扬,什么除了野生的白蒿,还有人工种植的白蒿。妻子也按耐不住了,周六一大早就嚷着让我带她去薅白蒿。
薅白蒿我是比较有经验的,我们开车十余里来到往年薅过的地方,黄蒿的杆就是我们的路标,至少深信黄蒿多的地方,这里有白蒿,能不虚此行。扒开向阳坡地边的干草,像工兵找地雷似的慢慢寻找着。妻子也在一旁兴奋地提醒着,这里有几棵肉蒿,不要起身,不要抬头,不然就找不到了!茵陈蒿和细白蒿多生长在黄蒿棵的根基上,而肉白蒿则是由黄蒿的种子生长出来的幼苗。
我仔细观察躲在草丛中的白蒿,它的根红红的,像小麻雀的爪子,上面的叶片轻柔透亮,像麻雀的羽毛。只是叶片和茎上的绒毛白白的,像一朵发暗的雪莲花,给人以明确的提示。由于是初春正月,白蒿的棵太小,五百棵也难有一斤重,所以才显得尤为珍贵。无论泡茶还是蒸吃,都是养肝护肝、清热明目的好食材。一直从上午八点多钟寻到十二点多,也算满载而归。其实今年冬天雨雪多,有底墒,天气初暖乍寒,接下来的两周时间,才是薅白蒿的大好时机。
下午回家吃过饭后,妻子又将今天的战利品细致地梳理了一下,然后放在水里浸泡。晚上淘洗干净后,拌面撒盐清蒸了一会儿,一道美味可口的时蔬就摆在面前,加上玉米糁汤,真是让人大快朵颐。

第二天上午,我们把蒸好的白蒿给老妈送了点,然后又去薅白蒿了。这次薅的不多,却邂逅了另外几种山野菜——荠菜和蒲公英,感谢大自然的馈赠,喜欢采食野菜也算是对大自然的热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