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念就是故乡
文/李少咏
心之所念,总是故乡。每次回到乡下,不管是哪里的乡下,总是会油然泛起回到老家的感觉。眼前所见心底所想,所有的水都是故乡的颍河;所有的树,都是老家那几棵老槐树、老皂角树,或者他们的后辈子孙;所有的狗都是那条从三四岁时候就开始陪着我,在逍遥镇脚下颍河边的无边旷野中呐喊咆哮追逐猎杀狡猾野兔的那个大黑兄弟;所有的鸡,都是三姑送给我作为六岁生日礼物,后来打败了村子里所有情敌和挑战者的,那只披着一身火焰红色无敌战甲的大公鸡。
走在和李寨村一样四野茫茫的他乡的凛冽峭寒中,任冷风撕开本就敞着一半的胸襟,想起了那个曾经怀抱壮士一去不复还的决绝,在脚下的博浪沙头一椎震惊天下的张良同学,位置安然惋惜;又想起年轻时节那位闹市隐侠叶大师,那位隐藏起一身绝世锋芒,在一家学校门口尽职尽责的守门人。
那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我没有行过磕头拜师礼的练手师傅。他的那些没有名号也没有套路的拳招,让我千百次吃尽苦头,却始终找不出一些顺理成章的里路出来。倒也很有效,让我在后来的生活中哪怕面对很多人的围攻也能全身而退。一次过招推手以后,先生告诉我:你丫,气力倒是有了,却少点杀性,或者说起码是没有显示出血性!
作为一个真男人,要记住老师说的这几句话:喝最烈的酒,打最凶的架,泡最美的妞,杀最狠的人。如果没有这种勇气,趁早洗洗睡去吧,弱者不配作为一个男人活着!他说,那是他少年时候最铁的一个哥们常说的话。我虽然觉得有点胸怀激荡,却也有点疑惑:如今是和平年代,真的合适吗?他说,以后,慢慢你就知道了。后来,知道了他说的那个哥儿们竟然是我的一个有过很多故事的长辈,我哑然失笑。我那个长辈,据传言年轻时确实曾经了不得。可在我小时候家族大多数人们的眼中口中,却是与风流侠烈壮士范儿风马牛不相及的很呢。
老先生说,没了父辈的血性,就算你们是狼的种,也早就把自己活成哈巴狗了。没有了祖父辈那点血性,一旦有一天让你面对刀砍斧凿的危险,恐怕还没有等人家动手,你的腿怕是就已经软成面条了!站直了,别软下来。后来,我有意无意地找那位长辈和村里一些年龄大的长者打探,了解了多一点东西。也让我的人生,隐隐约约地多了一些别的东西。比如一些疤痕,还有一些深深浅浅的刀口。那些,已经不算什么事了。故乡的馈赠,藏在血脉中,大概永远也不会有消逝的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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