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小说

作者：聂树林

这个冬天刘春芳心里暖暖的，如三春的暖阳，她想到去年的这个冬天，她还一个人漫步游走在这个寒风刺骨，冰天雪地的这条冷冷清清的大街上，穿着一件又脏又破的破布花棉袄，飞絮已漏出破洞外，发黑的旧花布棉裤，又脏又大，头发也脏了，蓬松飞乱，她饿的肚子咕噜噜的响，身上又无分文可以支配的钱，她面无神色，痴呆灰心与沮丧写在了她那又脏又黑的脸上，街头上的雪铺满整个天地，风呼啸着吼个不停，耳边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春芳冻的瑟瑟发抖，在这个无人的街头，左顾右盼，象一个小偷一样的东张西望，更象一个乞丐一样讨着饭菜，可是这个冷冷清清的街上去哪里讨饭她也不知道，冷清之极，寒雪封冻，的确让她失望了，泪奔了，怎么办，儿子天亮了读书，没有早饭吃，饿着怎么读书，她的手已经冻冰了，嘴里呼出热气晤着手，继续向前走着，突然她高兴的笑了。

在她眼前出现了一家卖早饭的包子，馒头，粥，油条的廖氏饭馆，店前热气腾腾，香气缭绕，她走上前去，天色已微微亮，她鼓足勇气，走到包子铺前，看着铺前的店主说:“师付，请问你这里忙不，要不要洗碗工？我洗碗扫地什么都会？"男主人公看着她，上下打量着她，秀丽的脸宠显得有些清瘦，又黑又脏，脸庞也被零乱的头发盖住，看不到一丁点的美，说:“我这里刚好少一个洗碗工，你愿意可以来的，只是你穿的太破了，还不行，现在还人少，你先去里屋给我洗碗吧，工资我不会亏待你的。”春芳高兴极了。连连点头说:“好，好”便转身走去里屋。她手脚麻利，一会儿功夫，一大盆碗很快洗完了，她又走出来说:“师付，我已洗好，可否先给我两个肉馒头和一杯豆浆先回家去一下呀，家中孩子马上又要读书去了，先把早饭送回去她吃呀。"廖师付说:“你先拿回去吧。"她对着师付笑了笑，顺手装好早餐匆匆忙忙赶回了家中，高兴的叫女儿过来叫早饭了，正在洗手间的女儿也回应了春芳马上来了，随后梳洗完毕，拿着书包来到了母亲的身边，拿着塑料袋中装着的早饭说:“妈妈，我去读书去了，早饭我边走边吃，你就去忙吧。”母亲看着李英稚嫩而又懂事脸说:“你去吧，别迟到了。”孩子笑笑，挥挥手就关上房门走出去了。

孩子走后，春芳也慢慢关上房门，走到了离小区三四里远的街上，又回到了廖氏饭馆，廖师付看到春芳来了，又说:“这么早，你早饭还没有吃吧。"春芳羞涩的笑了笑点了点头，廖师付说:“你想吃什么你自己拿什么，我正忙着呢，不来管你了，拿着进里屋去吃。"春芳听了对廖师付说:“好，我进里屋去吃，不用你管，你忙你的吧。”随即自己拿了几个馒头和豆浆一碗进了里屋慢慢吃了起来。她很聪明，也知道自己太脏了，穿的太烂了，出去吓倒了客人，吃完了她也没有出去。过了一会，师付卖完早饭，等再收碗的时候，春芳已听到收碗的声音，走出来一起收碗，廖师付说:“我收吧，你还是去洗碗。”春芳说:“我收了去洗也一样，反正现在也没有了客人。”于是也和廖老师一起忙着收起早饭的碗筷。收到里屋去洗碗去了，不一会时间，她也把这六七十个碗洗干净了。

客人走完，饭店替时清静了下来，他们俩人可以休息一会了，闲歇下来，廖长运便问起了刘春芳:“怎么回事，这么早在街上游走？还穿的如些破破烂烂的？”刘春芳叫了此话低下了头说:“这不我这段时间家境低落，每况愈下，身无分文，才走到了乞讨的地步，这么丈夫因全身疼痛，住进医院，在医院呆了六七个月，结果还是不治而亡，家中的积蓄已用光，结果还欠下了十万余元的帐，再加上我工作的企业已倒闲，成了无业游民，这不女儿明年开始读高一了，连读书的钱也没有，而且眼前的日子都难煎，吃穿都成了困难，哎，想想今后的日子都不知怎么过，过一天算一天，乞讨一天算一天。”廖长运听后说:“那你次后天天来我这里打工，包你吃住，发你工资，可否？”春芳高兴的笑着说:“我福气真好，算是遇着好人了。"廖长运顺手从裤袋里挖出了三百元钱递到了春芳手里，叫她去买一身新的衣服裤子鞋换了来上班，春芳拿着钱，眼里带着感激的泪花点了点头，向街上走去。

过了不一会，春芳换了一身新装出现在了廖师付眼前，这一换廖师付也不认识了，多瞟了一眼春芳，原來春芳这么清秀漂亮，象换了一个人他也不认识了，只是感觉她很漂亮，心里也开心极了，只是他未表露出来。廖师付说:“你先进里屋去休息一会吧，现在休息时间，不到中午，没有吃饭的客人可以休息一下，等客人来吃饭时可就要忙了，春芳说:“廖师付，我不瞌睡，今天第一天来上班，才来一会精神好着呢？要么你去休息一会吧，我帮你看店。”廖师付也高兴的点了点头，说:“好，早餐剩了一点上面都有价钱，也可便宜一半给予客户，那我进去休息一会，这里就交给你了。”春芳点了点头说:“好，你放心休息去吧。”廖师付便走进了房间。

隔了个把小时，近午十点半左右，廖师付从房子打着哈欠过了出来，看见春芳坐在门前看店，那么认真，他心里也安心的笑了，春芳见廖师付走了出来，忙把剩余卖掉的几只包子钱如数的交到了廖师付的手里，廖师付高兴的笑笑说:“你来第一天也这么能干，真优秀。”这时个别客人走进来开始点菜吃中饭，廖师付得心应手的照客人指点的菜炒来，刘春芳热情的为客人倒起茶来，两人总是那么默契，等中午客人走完后又下午两点，他俩才又得以小歇两个小时。

在歇下来之时，廖师付才得以开口问春芳，天亮为何如此早在街上，又为何穿得如此破旧不堪。春芳见廖师付问此状况，便悉心道来说:“我今年是最失魂落魄的一年，正巧丈夫去逝一年多，医院生病期间欠下十万余元医药费，而我的工作单位又不景气，正好面临倒闭，我又失业了，使我真真正正成了无业游民。哎，我这不正面临还医药费，孩子上学学费和失业的三重压力，迫使我走投无路身无分文，连生活费都成了压力，今天也很幸运遇见你了，我算是遇见好人了。"春芳说着，眼泪情不自禁从双颊流了下来，廖师付见状，心痛的说:“我这不刚好也需要一个人打理，那你长期可以在我这里打理这一切了，工资不会亏待你的哟。"春芳笑了笑说:“好，好，先谢谢你了，廖师付。"廖师付说:“应该的。”

一天天他们拼命努力的打理着这个店，和诣相处，亲如一家。

转眼过了三四个月，春芳才知道廖长运比自己大四岁，直到现在也没有结过婚，她也心疼眼前这个比自己大四岁的男人。相处这几个人，他们也很熟悉了，说话也很随便了，她也开门见山的问:“廖师付，都五十二三了，怎么也没有讨媳妇呀？”廖师付也是一个性格非常直爽的人，他说:“因为家庭穷，当时也找不到媳妇，就这样混，一天天年纪混大了，就更难找了，父亲去世了，又要照顾母亲，这不母亲生病后去世四年，我便丢下家里所有，出来挣钱，这几年饭店生意不错，就是一个人打理很辛苦，但也有了点积蓄，这不刚好可以先给你去还你丈夫去逝时欠下医院的这笔医疗费吗？这不又刚好碰见你了呀，可以帮我一起打理饭店，不是很好吗？钱可以再挣过，只要肯辛苦一点"春芳笑了笑说:“好，什么都依你。”接着廖长运把压在箱底的中国银行存折卡取了出来，带着春芳去银行取出他这两年的积蓄，整整十二万，叫春芳去把欠的医疗费交了，省的欠着钱难受，夜不能眠。”春芳深情的看着长运，点了点头，答应了，用墨色塑料袋子装好钱，放在自己挎包里，说:“那我先去还钱了。”廖长运说:“你快去吧，路上小心避让车辆，注意安全。”春芳点了点头，消失在了人流中，慢慢的，他们两个相爱了，成了无话不淡的一对新人，不久，他们领了结婚证。

饭店里的生意很是红火，两人又琴瑟和鸣，在这时，长运带着春芳去给她买了结婚的金戒指，金项链，在他们相识的第二年冬天十二月二十三日这个最寒冷的冬天，他们举行了最温暖的婚礼，所以来祝福的朋友都称赞不已，羡慕不己。

现在每逢这个冬天，都是他俩最浪漫最深情无言的表白，今天又是十二月二十三日，春芳和廖长运已走过了三四个年头，一切困难迎刃而解，她看着眼前这个憨厚诚实，勤劳奋斗，不怕艰辛的男人，这个冬天她再也没有感觉到了冷，而是厚厚的白雪围绕他俩纯纯洁洁的甜蜜爱情，让她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无限的温暖。

文/聂树林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聂树林，女，汉族，1973年出生籍贯:浙江绍兴人职业:时装质量检验工，文化程度:高中，爱好诗词歌赋，喜欢文学，二十岁时曾任教过小学老师，现从事服装工作。作品发表在当《代诗词百家》《天府诗人》《诗眼看世界》《蔺亭诗苑》《新闻头条》中国诗歌协会会员，嵊州诗词研会会员，曾获得优秀诗词家称号，优秀作家奖称号。现认《琴韵芳苑文学社》诗词主编，《蔺亭文苑》诗词副主编。2023年入龙风学习，红二系北方三区集训院第十一期学员，任龙风北方三区副总院长，现反哺任红四系二大区副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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