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儿时的年味
文/许刚(山西)

如今的年味越来越寡淡了。人们对过年已失去往日的兴趣,兴致也大不如以前了。这跟社会变化,时代发展,国力强大,人们的生活水平芝麻开花节节高不无关系。现在的人们,可真是享福,想吃什么就买什么,想吃多少就买多少,想穿什么就买什么,吃穿不再发愁,天天就跟过年的一样。现在不像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是计划经济,买什么都有限制,买布要布票,吃饭要粮票,买肉要肉票,如果没有各种各样的票还真不行。如今的人们对过年就没有了欲望,把过年看成平平淡淡的一天。大街小巷,城市农村,到了春节,喜庆的氛围更浓厚一些。到处都是红红的春联,大红的灯笼,欢声笑语的人流,到处都洋溢着喜庆团圆的气息。
提及过年,自然而然就回想起儿时的过年,那年味很浓,亲戚更亲。一进入腊月,我们就开始掐着指头数天天,急切地盼望过年。过了腊八,不知不觉就到了腊月二十三,腊月二十三我们就放寒假了。到腊月二十五、六到学校去领家长通知书。学习成绩好的,高高兴兴把家长通知书交给父母,得到父母的夸奖。学习成绩不好的,总是把家长通知书藏起来,害怕父母看到,受到责骂。过了腊月二十三,北方的小年,人们就开始忙活置办年货了。杀年猪,磨豆腐,蒸年馍,扫屋子,准备过年。年三十贴春联,也就是除夕的晚上,守岁。那个年代,在除夕这一天,我们红小兵要去军烈属家里打扫卫生,帮忙贴春联,给家里的水缸抬水等。大年初一点鞭炮,吃饺子,给长辈拜年。拜年就是互致问候,新年好!到正月初二就开始走亲戚,俗话叫出门,背上馍馍,走东家窜西家,哩哩啦啦,出门走亲戚延续好几天。
小时候,我们总是在饥饿中挣扎,吃不饱饭是经常性的。一年只有过年能吃上肉,还有白面馍。那时候肚子里油水少,一看到肥肉片子,就馋得涎水都流出来了。那个时候,一家一户养猪,从小猪崽到一百来斤的大肥猪,需要将近一年的时间。每当杀年猪时,我们几个胆子大的总去看热闹。有时杀猪人还把猪尿泡吹上气,用绳子扎紧,让我们拿去玩。磨豆腐,那时一家一户根本就做不了一方豆腐,大概就是50斤。需要几家甚至十几家人凑到一起。豆腐有用石膏或者卤水来点。我有时到豆腐坊还能喝上一小碗豆腐脑。还有爆玉米花,从家里揽上几茶缸玉米粒,到供销社买一包糖精,去让爆玉米花人去加工。大约十分钟时间,只听“膨”的一声,一锅玉米花就爆好了。我们从地上拣起蹦出去的玉米花,不管烫嘴不烫嘴,就塞进嘴里吃起来,那味道真是不错。脆甜脆甜的还散发着玉米特有的香味。
儿时,我们最高兴,也是乐此不疲的事情是走亲访友挣压岁钱。有时从早跑到晚上,一天要跑几十里路,但都不觉得累。尽管当时亲戚给的压岁钱,是壹角、贰角、伍角,但过年走亲戚也能攒三块、五块,十块,八块钱。但这些钱大多数被父母没收了,留给我们来自由支配的钱也就是块八毛钱。
儿时,期待过年。也只有在过年时,才能吃得好,穿得好,玩得好。我们期待盼望着过年。可家里大人却为过年而发愁。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家里大人却要为过年做多大的难,只有在后来我们长大成人后才能体会到。
儿时的年味,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挥之不去。年味也叫亲情味,如果没有了亲情味,那年味也就淡漠了。我希望传统纯朴的年味再回归,让亲情更融洽,友情更珍贵,社会更和谐,人民更幸福。


许刚(神采飘逸),笔名亦复,山西芮城人。自幼爱好文 学,喜欢写作。运城市作家协会会员,运城市诗词学会会员,中国精短文学学会会员,《中国诗人作家网》签约诗人作家,《中国乡村》人才库认证作家,《华夏诗词文学社》会员、签约诗人作家,北京汉墨书画院会员,当代新文学作家协会理事,中国翰苑文学作家协会会员,青年文学家杂志社理事会百灵分会、鼓浪屿分会理事,哈尔滨市呼兰区萧乡文学社会员、签约作家,第九届半朵中文网专栏作家,《都市头条》认证编辑,在纸刊及网络平台发表小说、诗歌、散文30万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