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今年70岁,按照习俗70岁是要庆贺的,在生日这一天,家人们是要聚在一起为大哥祝寿!
一一感慨这岁月,也真的太快了,恍惚间都步入了老年的行列。看到这个已有三十多口人的家,心里有些酸涩,眼眶禁不住湿润了,勾起了太多的回忆……
——写此短文是想对大哥做出的付出和贡献道一声谢谢,大哥辛苦了。更是想告诉孩子们,为了今天的生活,为了你们能够有一个比我们好的生存环境,你们的父辈,艰辛的努力过,奋力的抗争
过。有过苦痛、有过绝望、更有的是骨子里的那种不屈的倔强。
——尽管我们还有一些遗憾和不甘,但我们已经是用上自己的全力了。希望你们接棒,希望你们把好的传统传下去,希望你们做的比我们好一点,更希望你们永远的幸福快乐。
—— 题 记
我们的家是农村,父母一生养育了五个儿子。我比我大哥小三岁,下面还有三个弟弟,都出生在五、六十年代。在那个年代养育五个孩子的艰辛,只要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人,都有着刻骨铭心,永远也抹不掉的伤痛和记忆……
那是
个树根树叶树皮都填不饱肚子的年代。庆幸我们兄弟五个都活了下来。也
许就是这种艰
苦的生存环境,磨炼了我们的性情意志,铸就了我们忍辱负重、吃苦耐劳、坚韧不拔和务
实求变的性格品
质,强化了我们兄弟
之间相互牵挂
、尽责所能、包
容谦让和不离不弃的亲情。
人们常说,父母在家就在。可是我们这个家,虽然父母都已不在了,但兄弟间的感情和家的观念,一点也没有改变。
在这个大家中付出最多,承担最大的当属大哥。记得那年是1970年,大哥刚满16岁读完初中,应该上高中的年龄,父亲就不让他继续上
学了。缺衣少食、长得瘦小、还是个孩子的大哥,就这样参加了生产队艰苦的劳动。
学校的老师,轮翻去做我父亲的工作,想让我大哥继续上学。没办法,父亲积劳成疾患上了结核病,大口吐血,已经无力支撑这个家了。每年挣工分分的粮食,根本养不活这五个孩子。
也许是家庭的困难,触动了老师,也许是父亲的为人,感动了上帝。我想更应该是大哥的学习和才华,让惜才的老师们觉的太可惜了。在老师们的举荐下,村委决定把大哥招回学校当了一名民办教师,那年大哥17岁,命运就这样有了转机。
大哥命运真正的改变是在1975
年,他的努力得到了老师学生和学校领导的认可,得到了全村乡亲们的认可,推荐他上了济南铁路学校。
上帝给他关上了一扇门,又给他开了一扇窗,也许这就是大哥的命运吧。这背后,不知道他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不知道他经历了多少的挫折,也不知道他哭了多
少次,流了多少泪……这一切的一切,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吧,那一年他还不
满22岁。
在家庭中也许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也许他也算不上是个好父亲,但他绝对称得起是个好儿子是个好大哥。凡是认识了解他的亲戚朋友和身边的工作人员,也都被他的心地善良与乐善好施感动过。
大哥上学那年,我已经高中毕业回村参加劳动,后来进了村里的卫生室当了一名赤脚医生。此时,父亲的病刚有转机,不幸的是母亲由于穷苦和长年的心理压抑,患上了精神分裂症,经常跑出去就不知道回家,有时连自已的家人也不认识了。
1977年8月份大哥毕业参加了工作。1978年恢复高考的那年,我有幸考上了山东煤矿学校。
那一年我三弟弟还不到15岁,我四弟弟11岁,我五弟弟9岁。三个末成年的弟弟,已经无力支撑起这个多灾多难的贫穷家庭了。
为了让我安心的去上学,大哥就把患病的母亲接到了他刚上班工作的磁窑火车站。他一边工作一边照顾母亲,为了求偏方找名医给母亲治病,大哥背着我痛不欲生的母亲,不知多少次苦行在崎岖不平的丘岭山路上……
面对这种现实状况,三个弟弟就先后退学了。三弟外出打工;四弟劳动之余学会了做豆腐,走街串巷叫卖豆腐;刚满1
2岁的五
弟承担了摊煎饼做饭等本应该是母亲、女
孩做的家务。他们帮衬着体弱多病的父亲坚韧的支撑着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庭。
以后的几年,大哥就调到了兖州工作,随之把父母亲也搬到了兖州。我毕业后也分到了兖矿集团工作。此时,母亲在大哥的照料下,病情很快有了好转。我和大哥相继工作成家后,弟弟们也长大了几岁,家庭境况有了一定的改善。
境况刚有好转,父亲
又积劳成疾患上了癌症,大哥又要工作又要给父亲住院手术,真的是太难太难了。
八十年代末,大哥从兖州调到泰安工作,父母亲的病经过治疗好了很多,也搬回泰安居住。几个弟弟也被大哥安置在城里做了点小生意,这样既能自食其力,也能担起照顾父母生活的重任。那时大哥的工作越来越忙,我也被调往青岛工作,离家较远,工作也不能自由按排,照顾父母亲的生活也只能依靠我三个弟弟了。
2002年,父亲的第二次癌症手术再一次打乱了这个家短时的平静,那年大哥已经调到济南工作。父亲手术后身体极度的虚弱,医院的专家讲父亲这手术最好的记录是生存五年,关键是术后的护理。那年父亲73岁,母亲70岁。
父亲需要特护,母亲的肺心病也越来越重,父母亲的生活已离不开专人照顾了。五弟只好辞职在家专职照顾父母亲。人们常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但五弟却打破了这一魔咒,用行动用真情诠释了孝子的含义。他坚持十几年如一日,精心的照料父母的生活起居,坚持给父亲洗脚推背,让父亲破了专家最长五年的生存极限,直到九十岁才安祥的离开这个世界。
今年最小的五弟,也已是57岁了,大哥在济南,我和三弟在青岛,四弟、五弟在泰安,都已子孙满堂有了一个合睦的家庭。
虽然我们都分居在各地,但感觉还和小时候一样,心是系在一起的,每次相聚都有着说不完的心里话,总是感觉父母还在,这个家还在,一直就没有散心过。
是啊,家还在!情还在!心还在!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祝福大哥健康长寿!永远幸福!永远快乐!
—— 吴文岭
农历2023年腊月18日
心底感受:我涌流着感动幸福的泪水,反复品读、反复思考着二弟用心写下的这篇触动心底、激励后辈、珍惜当下、不忘初心、持续奋进的心力之作。
这篇沉重珍贵的回忆录,给我和我的家人亲人,注入了强劲的活力。我想的很多很多,如果我父亲母亲九泉之下有灵的话,是会称心满意的。
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啊!此时此刻,我更加想念生育养育我的父亲母亲!更加感恩父老乡亲和领导同仁在最艰难时段给予我的关爱与相助!
曹教授评:《大哥》一文写得真好!
圣人曰:天欲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 其筋骨,饿其体肤,苦其心志,空乏其身……
文颇副局长【原济南铁路分局】的人生实践,的的确确体现了圣训。出身穷苦乡野,历经那么多磨难,逆风而行,迎难而上,不仅在践行公职方面做到扶摇直上,而且是扛起整个家庭奋力前行的重担,堪谓大丈夫!
这才是一个当之无愧的家庭长子,对上无愧于父母的养育之恩,对下无悔于弟子的手足之情。 如今欣享儿孙满堂的福报,悄然于已入古稀之年,实在值得大书特书,值得祝福旌扬!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大哥是一盏明灯,给大家照亮了人生的路,大哥是火车头,为家族提供了持续奋进的动力。
感谢“大哥”的倾心付出与贡献,“大哥”精神值得学习和发扬!今读此文,也想到了我的大哥。感谢文岭朴实感人的文笔,这才是最好的人生叙事!
@寒江独钓 曹教授好!
刚刚拜读过这篇厚重于二弟和我的高评,深深感到内存的不足,更加感到心底的责任。
衷心感谢曹教授对我二弟和我的鼓励,祝福您老龙年龙运龙福满堂!
——铁道战备舟桥处原纪委副书记程小源先生述评
腊月里一个飘雪的日子,读到了吴文岭先生的纪实散文《大哥》,质朴直白、情动辞发的文字让人观文入情,心生温暖。这是因为作者以别样的笔致,写出了人之常情的不同凡响。
在历时性的叙述中回到了共时性生活的场域、回到了曾经的家中、回到了父母和大哥、弟弟们的身边,抒发了感人的爱亲之情;由此显现出个体生命抵抗苦难,勇毅前行的韧性精神。从更加形而上的视域来看,在所谓感恩、孝道等空泛的标签化语词不断煽情的当下,《大哥》一文,却深刻揭示了亘古以来人本身就具有的、自在的“爱亲”本能向着自觉的善的伦理情感演进的本质性过程,昭示出“自然的人化”这一哲学命题。
《大哥》一文的审美意义更在于,在抒情泛滥程式化的语境下,吴文岭先生给亲情书写带来一股别样的清流:虽是一家一事的典型叙述,却具有了能够关联起万千个家庭及其成员共情的普遍特征。诚如著名作家刘荣哲先生在评价《大哥》一文时所言:“您全家的命运,是当代中国人命运的缩影:艰辛着时代的艰辛,悲壮着时代的悲壮,幸福着时代的幸福。”
因而,从这个现实意义上来讲,《大哥》一文便有了宏大叙事的品格。恰恰这种宏大叙事来自“大哥”这一个体生命情感精神的凸显,这正是《大哥》一文具有文学秉性的魅力所在。在苦难中消解苦难,亲情成为最直接的动力引擎。
能够成就《大哥》美文的,是对家庭苦难的书写。作者写到:“在那个年代养育五个孩子的艰辛,只要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人,都有着刻骨铭心,永远也抹不掉的伤痛和记忆.......
那是个树根树叶树皮都填不饱肚子的年代。”而更为雪上加霜的是,“父亲患有肺结核和两次癌症.......母亲由于穷苦和常年的心里压抑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1977年8月份大哥毕业参加了工作。1978年恢复高考那年,我有幸考上了山东煤炭学校。那一年我三弟还不到15岁、我四弟11岁,我五弟9岁。”在这样一种家庭困境的情势下,大哥毅然肩起了全部的责任。
尤其令人动容的是,“为了我安心的去上学,大哥就把患病的母亲接到他刚上班工作的磁窑火车站,他一边工作一边照顾母亲,为了求偏方找名医给母亲治病,大哥背着我痛不欲生的母亲,不知多少次苦行在崎岖不平的丘陵山路上……”
当大哥的工作与生活不断出现新的转机,无论是在乡下小镇、还是在大小城市,大哥都照顾着双亲,都对弟弟们的工作生活倾注了心血。大哥给予家庭的不仅仅是物质性的扶助,更给家庭的每一位成员注入了活下去活得好的精神力量。
著名评论家山东省作协主席黄发有先生在其《准个体时代的写作》一书中强调:“就文学的本质而言,其存在的理由是苍凉人世永无休止的苦难、屈辱与创伤,是芸芸众生无法摆脱的人性欲求与做错事的根性,而那些文学经典之所以历久弥新,正在于其间闪烁着抚慰此岸世界的无边黑暗与恒常苦痛的精神灯火,正在于贯注其间的大悲悯与大沧桑。”
所谓幸福一定是在苦难参照出来的,吴文岭先生正是着墨于苦难的书写,在苦难之中凸显了人的力量,真情才自然而然地流泻出来。更为可贵的,是大哥对于家庭成员的付出不是一时一地,而持续的、恒久的。或许,感人之处正在于这持续、这恒久!
反复品读《大哥》的时候,不期然想起了《春秋》。这部鲁国编年体断代史,对历史的记述非常简约,有的记载更像是一个文本的目录、标题,这才有了注释它的“三传”。
《大哥》一文对其生活史,特别是对大哥的叙事,几乎都是简笔勾勒,甚至是一个词组和一个句子,就完成了一个真实情节的营构,这种惜墨如金的极简叙述策略,见出了吴文岭先生构建隐含文本叙事的别样功力,给读者提供了一个审美想象的空间,让更多的读者来共情共鸣。这一文本便具有了宏大叙事的索引功能,一个叙事长卷或许已经在吴文岭先生的心中徐徐展开。
说点文本话外的话:一个文本的文学分量,不只在文本本身,它的文学理由同样在于作者的职业身份和接受者的感受。据了解,吴文岭先生是一位企业家商人,能写出这样文字的妙道除了真情以用,别无他法。《大哥》中的大哥是一位企业管理者,曾做到某铁路企业的CEO,由此可以见出“大哥”这一在苦难中成长起来的人物形象,有着超出一般人的智慧和能力,因而也就不难理解他那份持续恒久的爱心了……
编辑:吴文颇;原济南铁路分局副局长;高级工程师。山东省企业经管管理学会交通运输委员会会长。中铁作家协会会员;山东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北京义徳堂国际卫视台副台长山东运营中心部长。
《源自大地》诗集,由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时任国务院安诚信副秘书长;全国政协常委中国文联主席、文化部周巍峙部长;中国文化部艺术总监华夏诗联书画研究院王庆新院长;中国摄影协会主席邵华将军等领导学者,分别题词签名合影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