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散文,悠着点儿
文/陈其林
关于散文,主要是几十年来忙于生计,没太多的时间写,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写诗有点久,在很多人的印象里,我只能写诗,对散文,对小说,对文学的其他类型是很少涉及的。甚至还有人认为,诗歌,我也就几个情诗感人一点。不过,年轻时,有个一起教书的朋友,读了我的一个小说草稿,就规劝我,不要在诗歌上费神,好好在小说里走一遭,如果实在没时间,就主要去写散文。几十年来,为生计,我不得不东露个脚西冒个头,有些感慨诗歌是不好表达的,或者说,诗歌的表达形式多少会有点不尽人意,也就写了几个散文,还是获得了那么点偷偷的得意。有人说,诗歌是舞蹈,散文是散步。这个观点我不敢苟同。应该说这个观点是指诗歌的跳跃性。我以为舞蹈是借助肢体语言表达的艺术形式,我们见到是她表面的跳跃,其实舞蹈在情感的把握,在意境上的流程是没有跳跃性的。诗歌是情感的堆积体,她的跳跃性来自于诗人本身感情的日积月累,某事突然触碰到了,这就是所谓的灵感,故而形成文字,形成语句。是用极其精炼的语言抒发个人情感的艺术形式,缘于诗歌是个性极强的艺术载体,一时间,读者怎么也不能主观理解,客观上,更是不明所以然。搞了几十年的文学,在文学世界里也气喘吁吁地走了这么些年,按我的理解,诗歌是钻戒上的那颗钻石,散文则是整个一枚钻戒!或者说,诗歌是一支舞蹈中那个舞眼,散文是整个一支舞蹈!
在从事散文创作的时候,我牢牢地记住在北师大学来的东西。原北师大的副教授,我们的班主任刘恪说,写散文,当你要写爱的时候,不要把爱字写出来,用事实去表达!当你要“抒发”一颗钉子时,你就给个绣花针,反之,你就给他个大棒槌!前面的,我一直在用,后面那条我一直用不上,因为我只喜欢把自己所看到的所经历的,实实在在地表达出来。在散文的世界里,我不想虚构!“搬家”是可以的,把今年的事搬到明年。把这个人发生的事,合理地搬到那个人身上。话得说回来,像发生在我伯父身上的事,如何也“搬”不到我父亲身上。他们虽然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但是性格的不同,搬在文章里不可能吻合!不为名不为利地,我的散文坚持一个立场,不虚构,实实在在,真真实实地,把自己生活中的所见所悟记录下来。在现实生活中,我是喜欢装假的人。装假是我生存的法子,让自己躲在厚厚的肌肉里面。不管如何躲,我都没能逃过自己的本性。为个稿子,老是思来想去,有意无意地,享受着写作所带来的那份无法比拟的乐趣。有时还会沉浸在自己写的那文章里面,出不来。在目前的实现生活中,除了我这种人,谁还会在乎一个文章的思想内涵,谁还会为篇文章里用的某个句子某个文字而仔细推敲呢!
对于人装假的理由很多。对我来说,就是为了不要受到太多的伤害。在这个一切以“钱”为中心,都在精明地计算着自己成本得失的人性世界里头,我老是被人误解,好像我就是一个傻屄,其实我把自己装起来,还为了在他们中间偷偷学着如何挣点钱养家糊口。几十年来,我采访过几位身价上亿的企业家,也交了几位体制内的朋友,偶尔写写他们的不易。也写过老一辈的革命家,见过几位老革命家的子女,一样,有的为了发财而奔波,有的生活得也很狼狈。在写文章的时候,我仔细抚摸过老一辈革命家的内心世界。我的本色是个种田的,就是个普通老百姓。我们现代人与那些革命先烈的区别在于,所有的东西我们都只靠一个很单薄的“钱”字来支撑!故而经常想,如果我们这个民族再次面临危难,那种“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民族气节,我们到底要花多少钱去买!一个“钱”字真能解救一个民族所面临的危难吗?靠粉刷匠怎么能走得长久?总而言之,我感谢这个为钱什么都可能会发生的世界,感谢在钱面前立马就会精确计算起来的人们,因为是这些看来再也正常不过的人与事,让我懂得了爱与善良的珍贵!有了这些,我才能在散文里悠着点儿,缓缓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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