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点人间烟火
文/许兆河
文字之于爱舞文弄墨的我并非太奢侈,但把文字变成精神粮食输送给读者,却几乎成了奢望。制造的如果不是粮食,那就成了情感垃圾,除了孤芳自赏,徒增懊恼外,又能给读者带来几分社会效益呢?
自诩曾经是文学青年,但我不知是否对于读书的热忱是否有饥饿的人对于面包的态度。但无论如何,还是涉猎了一些古今中外的作品,既有大文豪的,也有小作家的,既有文学家的,也有哲学家的,既有阳春白雪的高雅文学,也有下里巴人的粗浅文字。奈何的是我只是蜻蜓点水式的从文字的湖面掠过,我没有注意到也许会荡人心魄的湖光山色,我不是合格的读者,常常带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遗憾。这种浅尝辄止的浮躁,当然无法获得与作品水乳交融的默契,我只是游离在作品之外,没有沉浸式的介入作品获取通透的认识,这无论如何都是作为读者的悲哀。
我也曾一度寻找对文字的感觉,有些文字传递的是人世间的温度,灵感和智慧,常常触动人的心灵,引发人的共鸣,那些心灵鸡汤类的文字,曾经照亮了我年轻的星空。有些励志的,充满哲理的文字便成了流淌在我身上的血液。但丁的“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和鲁迅的“这世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还有无名者的“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的确,在相当长的时间了影响了我,激发了我的自信,影响了我人生的诀择,在对文字去芜存真的辨析中,寻到了人生真谛,一个人无论如何也要拥有底限道德。像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的霸道是无论如何都要不得的,过去的拦路抢劫的强盗就借口“此山是我开”,明目张胆的打劫过往行人,这便是强盗逻辑。
迟子建的文字很有灵性和质感,像诗又像哲言的文字撩拨得我欲罢不能。她的书名《我的世界下雪了》,《光明于低头的一瞬》还有《云烟过客》,《锁在深处的蜜》和《原来姹紫嫣红开遍》。单看这些书名就已经蠢蠢欲动,像一只只小虫开始啮咬我的心。我是一个感性的人,美色面前往往会方寸大乱,无法自持。
我不回避自己骨子里的劣根性,对于有灵性的文字我也会像登徒子好色,张先八十几时娶十八姑娘的故事让我想起“一枝梨花压海棠”的诙谐,我想那一定是大文豪苏轼的嫉妒。歌德近八十岁时去朝思慕想地追求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也是流传下来的一个笑柄。孰不知也许正是这种异乎常人的热情创造了奇迹。张先让自己活成了神话,他八十九岁的寿年在宋朝成了奇迹,而歌德的《浮士德》据说就是献给那姑娘的礼物,世上没有那姑娘,便无法成就歌德,所以说那姑娘简直就是歌德的天使。没有旺盛的情欲便没有旺盛的生命力和创造力。当然,我对于文字的炽热远没有达到溶化自己的地步,因而我一直在暗淡的小路跋涉,无法登上光明的巅峰。
也许,上帝曾经在我的土地上撒下过一把草的种子,但是,我却忽视了它们的成长细节。我忽视了它们的成长环境,成长过程,更忽略了后来它们的旺盛和形成的风景,也许这正是普通人与文化人,一般粗线条的男作家和细腻的女作家差异性吧,一根草,一朵花,一颗露珠,在女性作者的笔下也能演绎出一个足以让人荡心回肠的世界。我越发对自己的迟顿和不悟感到愧疚,不去注意描写与人生悲欢息息相关的身边人事,而去关注远离人世的缥缈云海,不去描写人间烟火味,又怎能获得读者大众的关注呢?离开了现实的乌托帮是没有生命力的,我不必去埋厌自己的灵感缺失和没有顿悟了,从明天开始,关注粮食和生命,关注一切在我生命里走过的人,让他们一起走进我的文字间,留下平凡人生那浅浅淡淡的人生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