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松的冬天
作者:蝶秋
立冬,阴冷,天上有零星的小雪飘下。 阳台一角,罗汉松安静的呆立着,葱绿的叶子闪着亮光,棕红的枝干笔直挺立,,尽管盆里的土已泛起干裂,可丝毫未影响这棵小苗倔强顽强的生长。 罗汉松来到我身边已有4个年头,那年,小雨的花店正值迁移,他问我可否有喜欢的花去淘两盆,对于花这种特别赏心悦目的东西,我不是很感兴趣,每逢春暖花开的季节,我就得遭受一些皮肤上的困扰,爱美的天性,不得不经历漫长的折腾,最终倒置顶着一张面目全非的柿子脸,在崩溃的边沿游走。 渐渐地,花开的季节,我只远观而不近瞧。既便在能引起心灵的共鸣,我也不会让花为寂寥的日子添光彩。 喜欢绿植,大概源于小时候喜欢满山遍野的青草,尤其那种细长叶子的甜尖草,少年时期与伙伴们一起疯玩,我总喜欢折几根长长的叶子任意摆弄,编成多瓣的葵花,插在高高翘起的辫梢,,学着戏曲里女旦的唱腔,捏着胖嘟嘟的兰花指,啍着不知名的小调,没有女主的神韵,却有偷师学艺的小心思。 只是后来,梦想未能兑现,五音不全,年少的闲情也渐渐被磨灭,追求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只是生活的一个小插曲,偶尔想起自我陶醉一下罢了。 这么多年,我心里一直藏着一个梦想,有朝一日,不念红尘,不恋烟火,在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地方养满绿色,谈不上爱好,只因淡淡的喜欢,让生命在绿意盎然中盛放,让烦恼在绿色中卸下铠甲,轻轻松松,晨看日出,暮赏夕阳。看似简单的愿望其实未必会实现,像我这么粗枝大叶的人,凡事都是三分钟的热情,就如我的罗汉松,养了几年,还未见长。或许它是孤独的,正如我的孤僻,在安静的角落,享受着一个人的欢喜。 我想到了我的一位挚友,因为我担心打扰他的工作,,说好的相见,一直见与不见,为了所谓的边界感,我总是说着下次,我知道,下次其实是一个遥遥无期的概念,一场本应愉快的饭局,也因我的固执闹的对方不爽,我大概是一个卑微到骨子里的人,生怕有一丁点的闪失便会给友谊蒙了尘,我的回复永远是下次,这种推辞里又有多少的不甘不舍,君若懂我,何须多言,我只是偶尔用一小粒的时光轻轻的将他触碰,触碰早晨醒来那一段尚未做完的梦境。 有时候想想,大千世界,有几个人是完美无瑕的,身穿皮草的贵妇却长满了一身的肥肉,摩登的美女走起路来却两脚高低不一,她们脸上洋溢的微笑无非是发自内心的自信心,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何必把并不差劲的自己想的那么不堪,何必给自己的生活设置太多的条条框框。 我的罗汉松大抵是知道我的秉性,不管我是否懒惰,是否逃避,它都守在原地,葱郁的叶子让我在冷冬里看到温馨,享受心灵的安逸,它见证了岁月的风雨,应该比我更懂得生命的消逝与永恒,一份机缘,路过指尖,最终抵达,是心的默契。 也许,世上的美好和爱都是如此,有时候,不是自己不配拥有,而是一颗思想固守在原地,其实,无论岁月如何变迁,有些东西还是原来的模样。
我们常常让自我意识左在了思想,在本该快乐的年龄变得抑郁,我们常常给自己画地为牢,在本该享受生活的年龄踟躇不前。人生为什么不能是我问青山何时老,青山语我几日闲呢。
作者简介:
蝶秋,本名何春芳。陕西洛南人,喜欢诗歌,散文。用一支笔记录温暖,收藏感动,在文字里聆听心灵,寻找一份宁静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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