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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双脚丫都是可爱的
沙滩的美,在于有痕可查。但荡漾之间
一切皆被抹平。习惯宣纸的人,总有不忍下笔的惊喜
太大的画案了,贝壳,生蚝,礁石,泡沫
也就是些小之又小的配角。一潮涌来好温润
男人海边垂钓。女人沙滩跳舞。小孩玩沙
在我看来,每一双脚丫都是可爱的
耳朵安逸
虫语最为普及的单词是:啰啰啰
当然,咕咕咕和咗咗咗也很普遍。我在农村当知青
觉得每一位大娘都是娴熟的虫语翻译家。她们身边
常常一大群扑腾的跟屁虫,一拌食
灵!绝对的有声朗读
而草语就不是这么回事了。那些疯叉叉的割草娃
一知半解懂几句,就唰唰唰地宣判谁可生存
而真正的大师,我以为是蚯蚓,其次是蚂蚁
它们把草语掌控得有根有底。草说了什么吗?没有
永远的假装含情脉脉
水田的语系好像与山溪关联,就像竹语有别于柳语
同是翅语,竟然那么多离奇古怪的流派
我一听就是几十年,唉!复杂得很呐,玄得很呐
不听一脑子,还真不行
睡不着的时候,我就在想,蟋蟀怎还不入我床下哟
有天我公然还哄人听了一盘星星,听了几曲云
听得自己都似隐非隐。世界是语言的。错就错在
耳朵一贯惹是生非。哈哈,耳朵安逸
2023/3/11
永远没有默不作声的树
永远没有默不作声的树。不做声
只是阳光下的修为。间或,直立的操行纪律
叶片拿来做啥的?你只认为它是思想的羽毛
不,它还是语言的物化。
悬挂
也许也在等一个节点,该慷慨激昂的时候
绝不隐瞒观点,把自己酝酿已久的
从根部到树梢的各种主张,哪怕一不小心
得罪尘埃,也要表达充分。配合风
改变阴郁,一扫沉闷
由此每路过每一棵树,我都心有咯噔
不管列队蓊郁,或是独树成林
绝大多数的缄默无语,都是姿态的,簇新的
茂密的,都以自己的蓬勃,昭示活的层层叠叠
由此我走了很远,很远,都在咀嚼树的演讲
都在以新的信念,向另一棵树,甚至一大片树
积极靠近
我在龙凤山想入非非
我在龙凤山想入非非。想起自贡的龙,多乎哉
不多也。真实的龙,肉身没了
起码骨骼还在。作为地名的龙
卧龙坝,卧龙湖,龙团山,青龙湖
好像还有很多,很多。而为凤准备的
只有一个凤凰坝。在这个雄性激素充斥的号子之都
汉子,一般都中等个儿,流水般穿梭着
把生活的第一味高抬高举,然后
轻轻放下,用帕子擦擦汗,继续成为你的邻居
或者拈起一根泡豇豆,劝一句:快吃嘛,好吃
这个时候,西秦会馆什么也不说
王爷庙也学着不言不语,龙凤山就这样心甘情愿
接受两座飞檐走壁的庙宇左搂右抱,听对面
掩藏在松茂山怀抱的尼姑奄,一遍遍
有气无力的诵经
皖南.夜
皖南。夜。女兵操场
我看见格桑花也和衣而寝,熄灯号吹过了快一个世纪
那些通铺式的睡姿。那些警觉,还在
操场列队声就埋伏在石缝,就等点名
当然明天肯定晴空万里。请安详的风一缕紧接一缕
皖南再也不去接受事变。也请格桑花继续美
把女兵操场留给几许游人吧。他们需要补充一腔热血
以及民族征召的那种,四面八方迅速汇集
【作者简介】李华,自诩李草草,文学爱好者。有各类儿童文学,长篇小说,散文集和诗集出版。当代文学艺术作家群成员。
总编辑:湖畔烟树
执行编辑:艾玛
法律顾问:搜神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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