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书房不一般
董季
谈起我的书房,毫不夸张的说,那绝对是与众不同!说它大,它可以大到是一列奔驰的列车;说它小,它可以小到就是医院里的一张病床。说它豪华,它可以是一间餐厅;说它简陋,它可以是我卧室里的一张床,外加一个小板凳。它还可以是……
话说至此,可能大家都听明白了,其实,我根本就没有一间固定的书房!不过没关系,这并不影响我从骨子里就固有的爱读书的习惯。反而,还取得了一点点让自己颇感得意的小成就。不信,我就讲给您听听。
说来,我这人还真有点儿点儿背,从30多岁就和医院病床结缘,至今已有30多年的历史。在这30多年里,仅就去京津冀鲁求医的时间,若按天数相加之和也有好几年了。而且,我每次外出求医,什么都可以忘记带,唯有书却没有一次落下过。假如遇上一住数月的情况,把自己所带的有限的几本书都读完了,也没有关系。因为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缺少帮我找书、借书,从自家給我带书的医生护士。当然,还有爱读书的医护人员和我互换着读书的时候。但是,偶尔也会遇上一些例外。就是赶上某些不喜欢读书的护士长,或是碰上卫生大检查,她会黑着一张脸冲我吼:“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床上堆满了书,我可就全给没收啦”。
至于在沧州市的三大医院,我究竟住过多少次?多少天?多少个科室?我还真就没有认真的计算过。只记得曾经在一个科室里,一年之中就住了4次!这四次应该足足超过了四个月吧。住在本乡本土的医院里,于我这只嗜书虫可就方便多了。在熟悉的环境里,和熟悉的医护人员的眼皮底下,夜夜对着半床月光半床书,在枯燥的治疗、输液、检查、手术之余,给无奈的生活平添了许多多数人都没有体会的快乐。在这样的环境中,凡是在我手眼头还能动的情况下,我都可以肆意的读书、看报,或写点儿东西,或校对一些友人的书稿。
30多年,有这个无处不在的书房,到底读过多少书?仅凭我的智商,还真就数不过来了呢。数的过来的是我写下了10余万字的散文、随笔,其中有百余篇文章是上了报纸杂志的。校对了友人百余部数千万字的书稿。更可笑的是自己虽然胸无点墨却斗胆给已故的革命老人刘占山的《古稀忆往》作了序,给名副其实的退休老教授赵振兴老师的《乐园秋韵》写了跋。在河北省“我的阅读生活”征文活动中,我的一篇不足千字的《书缘》获优秀奖,此文还收录于精品集萃《书之恋》一书之中。最近几年我有幸掺和进了再版《四库全书》的工作群体,这一干就是三年多。成为该群体校对人员当中年龄最长、学历最低、身体最差的一员,却得到总编纂何香久先生认可的人。
听到最后,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不羡慕我有着这么不一般的书房的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