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皮囊朽坏,我们能剩下什么?还有灵魂。《皮囊》这本书没有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只有人世间每时每刻发生的事。在皮囊之下,每个灵魂都在追寻活着的意义。
书中的阿太,是一位活到99岁的老人,一辈子干了不少让人吃惊的事。比如,她曾经为了让舅公学游泳,把年幼的舅公直接扔到海里,舅公差点因此而溺死。邻居们骂她没良心,她说:“肉体就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伺候的。”阿太的一生,是清醒的一生,是痛快的一生,是洒脱的一生。她通过自己的行动来传达“我们的生命本来多轻盈,都是被这肉体和各种欲望的污浊给拖住”的生活观。
作者父亲重病后,作者母亲却拿出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想要盖房子。母亲力排众议,最终将房子修建完整。村民指责母亲不顾家里窘迫的困境,为了面子乱花钱。母亲对四层房的执着让人不解,是因为四层房代表着相亲时一无所有的父亲对母亲的爱情承诺。母亲用她的坚强和倔强把房子建好,让父亲找回了家庭的温馨和邻里的尊重,诠释了什么才是“那个年代的浪漫”。
书中的张美丽是一个拥有悲剧人生的小镇姑娘,造成她悲剧的不是别人,而是生她养她的那片土地,是她真心想报答的那些乡亲。在那个封闭落后的小镇,想要过自己喜欢的生活,难于上青天。张美丽不按规矩办事,惹来众怒。她想跟自己喜欢的男人私奔,开海鲜酒楼、娱乐城……对于小镇人来说,这些都是败坏家风的事。特立独行的人生,最终败给了众多腐朽的皮囊。这给予我们一个启示,我们往往不被他人理解,如果遭受指责,那么请忽视它,做好自己,问心无愧,足矣。
人这一生,并没有固定的活法,也无须活成别人眼中的样子。努力并自由地活着就好,生命的滋味就在于此。人世间不存在不朽的皮囊,只要心里有盏明灯,灵魂便可长存。
(作者单位:山东省乳山市人民检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