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买菜记》(外四篇)
田保寿
国庆节刚过完,各种秋菜就都陆续上市了。
白菜土豆萝卜大葱,一车车,一辆辆,走街串巷钻小区。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讨价还价,挑肥拣瘦乐此不疲…
老刘太太这两天就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左邻右舍都在忙着买秋菜。她是真着急啊!可着急也没办法。老头子身体不好帮不上忙,姑娘上学又没在家。
下午,姑娘从学校回来了。老刘太太看到了救星一般,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睌饭后,她来到姑娘房间:“老姑娘,看书呢?”
老刘太太笑容可掬地明知故问。
姑娘是老刘太太的掌上明珠,也是老刘太太的骄傲。全村唯一一个明牌大学生,再有一年就大学毕业了。
”老妈,你有事?”
姑娘放下书,扶了扶眼镜笑着问道。
“嘿嘿,嘿嘿,是这,这几天别人家都忙着备秋菜。我也很着急。可咱家啥情况你也知道。你爸生活不能自理,你又不在家…”
“老妈,別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不就是想让我明天帮你买秋菜吗?好说,小事一桩。你想买啥菜,买多少?”
”白菜咋也得一千斤左右。土豆也得个二三百斤。大萝卜二百多斤就够了,大葱得两大捆。”
”老妈啊,你这是要开饭店呀?买这么多?”
”得这么多,一大冬天呢!"
”老妈呀,我说你们的老观念也该转变转变了。”
“啥意思?你说我落后了?!”
“老妈,你听我给你讲。这么多菜,来回折腾挨累不说,储存不好还容易长芽霉烂。咱就说大葱吧,现在买一百斤,等到吃时能剩五十斤就不错了。白菜也一样,等积成酸菜,一百斤能剩多少你年年积酸菜你应该比我明白。现在只要你有钱,市场啥菜没有?就是比现在贵点最其码咱吃的是新鲜菜。其实老妈你细算,不一定比现在贵!”
”胡说八道。祖祖辈辈都这么过来的,就你聪明,会算计?!
常言道:家有余粮,人心不慌。
就说去年吧,买个菜就象做贼似的。社区代买的那几样菜,贵不说还小的小烂的烂!”
"去年那不是赶上闹疫情了吗?”
”天灾人祸谁能说的准?!别磨叽了。少看会书,早点睡。別明天起不来耽误事。”
第二天天不亮,老刘太太带着老姑娘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地加入了"抢菜"大军!
傍晚,望着满院的胜利果实,老刘太太就象一位凯旋而归的将军。她一边捶着酸痛的腰,一边得意的笑出了声!
2023年10月17日
《上梁》
故事发生在关中农村某地。
杜家村,方圆百里最大的一个行政村。现有住户1680家,总人口达6800多。
她头枕神禾塬,脚登终南山。
滈河彩帶般地自东向西从村南缓缓流过。
在农村,建屋上房梁也算是一件大喜事。绝对不次于孩子结婚,老人过寿。
上房梁这天,亲朋都是要来祝贺的。贺礼无外乎就是鞭炮,酒肉,以及衣服被面之类。
这一天主人全家必定是穿戴一新喜气洋洋地接待八方来客。
上梁这天,来了多少人,收了多少礼足以说明这家人在当地的地位和人脉。
庆春老汉家今天就要上梁了。
三间两层小楼房是庆春老汉一辈子的血汗结晶。
今天一大早,庆春老汉就把全家人都吆喝起来了。
今天办席,昨天就有左邻右舍的妇人们过来帮忙了。
庆春老汉一家人喜滋滋的跑前跑后地招呼着众人。小孩子们也象山燕似的在人群里钻来钻去。
粗壮的房梁静静地躺在地上。大钱,红绸布结结实实的绑在房梁正中间。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吉时已到就可鸣炮上梁了。
”掌柜的,掌柜的,仁厚来了!”
老伴急匆匆的跑过来告诉庆春老汉说。
”谁?谁来了?”
“仁厚,仁厚兄弟来了!”
庆春老汉顺着老伴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东隔壁仁厚老汉手提着两捆啤酒向他家走来。
庆春老两口赶忙小跑着迎了上去。
"仁厚兄弟来了,快,快进屋!”
”今天老哥上梁这么大的喜事我能不来么!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就是再忙,这喜酒我是一定要喝的。"
”好,好,管够!管够!"
庆春和仁厚是左右邻居。
前些年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少闹矛盾。
前年仁厚家盖小洋楼,地基垫的比庆春家高出了近半米。
为此两家大干了一架。都惊动了110。
此后两家是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去年仁厚老汉儿子结婚,仁厚老两口亲自登门请庆春老汉一家去坐席!
"去吧,都这岁数了还能活几年?还有啥放不下的?一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怨家宜解不宜结!”
此次庆春老汉盖楼房时,有人就说:这回你把地基垫的比他家再高些。
庆春老汉没同意:
算啦,何必呢!一样高就行。
”庆春叔,时间到了!”
”好,好,开始吧”
"吉时到,上梁!”
2023年10月11日
《信任》
王亮,县一中语文老师。今年二十八岁。他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腰板笔直,国字脸白里泛红,浓眉大眼显得格外的精神。
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这两句成语用在他身上是在合适不过了。
他那在省城某科研所工作的女友,邀他今天去家里做客。说白了,就是拜见未来的老丈人。
开始准备是在十月一。由于种种原因改为十月六号。
今天是一个难得的好天。
阳光明媚,暖风微熏。蔚蓝的天空不见一丝云彩。
王亮此刻正坐在开往省城的列车上。
他很惬意的微闭双眼靠在椅背上。
”借过,借过。别碰着刮着。”一个女人边喊着边向车厢里走来。
原来是火车又到一站,有新旅客上来了。
喊叫声到王亮跟前突然就停了。他不由睁眼望去。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四十多的妇人。她衣着普通,长相也普通。就是块头显得有点小。
"小兄弟,帮个忙,帮嫂子把这两个包放行李架上去!”
只见她一手一个大编织袋正气喘吁吁满脸是汗的笑容可掬地期求着王亮。
"谢谢大兄弟,谢谢大兄弟。"
王亮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两包放到了行李架上。妇人双手合十连声表示感谢。
"不用这么客气,举手之劳。”
王亮微微一笑说道。
列车继续前行。
妇人在王亮对面坐下。她一边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笑着说道:"这天可真热!"
王亮笑了笑着没吱声。
”来,大兄弟嗑瓜子。”她从挎包里掏出一包瓜子放在茶几上招呼王亮吃瓜子。
"谢谢,我不咋愿意吃瓜子。”
”你到那儿下车?噢,省城。哎妈呀巧了,我也到省城下车!咱俩正好是个伴!唉,现在还是好人多啊!”
王亮见她很健谈的觉得挺有意思,便饶有兴趣的问道;”啥意思?”
”你想听我就讲给你听。”
象遇到了知音似的,她一下子来了兴致。
”那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我还是个小姑娘。那天从我姨家回村子。在省城火车站候车室等车。当时就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在我旁边坐下了。女人打扮的挺时髦的一看就是城里人。
女人挺热情的,说是和我同趟车又去同一个地方。
我觉得女人蛮好的,不光人长的飘亮,还没架子。基本上都是她在说我只是听着。或许是她说话太多了,随后她从挎包里取出两瓶水递给我一瓶,她打开另一瓶仰脖喝了几口。早晨在我姨家吃咸了,正好也有点口渴。想也没想,我也打开瓶盖喝了几口…
等我一觉醒来,天都快黑了。不光女人不见了,我的两个包也不见了!”
“你没找找?”
问完这句话,王亮自己都笑了。这话问得是多么的幼稚!
"上哪儿找去?!贼婆子早跑了!我是好一顿哭。后来还是车站工作人员帮我买了票又送我上的车。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车到省城站,下车的旅客象是获赦的囚徒,争先恐后的往车门口涌去。
王亮帮妇人从行李架上取下包,又帮她拎一个,两人也向车门口挤去。
来到站前广场,王亮放下包对妇人说:“大嫂,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大兄弟…"
妇人欲言又止很为难的样子。
"什么事?大嫂你说。”
”大兄弟,我…我…我早晨有点吃多了。想去方便一下。你看能不能帮我看一会包?"
”没问题啊,谁还没有个三急的时候。不过大嫂你信得过我?不怕再受骗?!”
王亮笑着说道。他觉得帮人帮到底。再说上个厕所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信得过,信得过…”
妇人边说边快步的走了。
王亮在广场的一处台阶上坐了下来。
不大功夫,对象来电话问他到没到。他向她说明了情况后,她告诉他别走了,一会她开车去接他。
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妇人还是不见踪影,倒是王亮对象开车先来了。
着急也没办法,两人只好耐着性子等下去。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只见妇人满头大汗地跑回来了。
“大兄弟,对不起了,我走错方向了。害你等这半天。”妇人大口的喘着粗气,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事的,你回来就好。我俩也该走了。”
"这大妹子是你对象吧,长的真俊!”
”阿亮,我看不如这样。"
对象冲王亮笑着说道;”帮都帮了,不如再帮一把。你看她这两个包也怪沉的。咱有车,不如直接送她到地方!”
”大妹子,大兄弟这怎么能成?!已定耽误你们好长时间了,咋好意思再麻烦你们!”
“没事的,一脚油的事。快走吧,我们还有事呢!”
王亮也笑着说。
”这…这…”
挺健谈的妇人这时竟口吃了!
2023年10月15日
《婆婆也是妈》
”小洁我要吃饭,我饿了,你想饿死我咋的?!”
她叫张桂香,今年七十有六。大伙都叫她张老太。
前年她突患脑梗,尽管抢救的及时还是留下了后遗症。(脚刮地,手挎筐。)虽说生活不能自理,最其码大脑好使,人不糊涂。可自打今年开春以来,除了腿脚更不好使以外,大脑也不好使了。一会清醒一会糊涂。
爱钱怕死没瞌睡这是老年人的通病。特别是在张老太犯糊涂的时候,她是有过之无不及。她手里有点钱,东藏西藏的,过后还找不着。找不着她就骂:”谁偷我钱啦?烂爪子的,一家人都是贼!快还给我,要不我告诉我大孙子,让他收拾你们!”最后不是儿子就是儿媳妇从兜里掏出一百或二百交给她说;“老妈,钱没丢,这不在这呢吗?”
在清醒的时候她可大方了,有时几百几百的往小洁手里塞。
一天中午,天气特别的好。婆媳俩坐在院子说闲话。
”我知道是我拖累了你们。你一天天忙里忙外的,还要侍候我这老不死的,不但给我洗头洗脚擦身子,还要耐着性子陪我上公园遛弯。不但每天变着花样的给我做好吃的,还要想着法子逗我开心。真难为你了。就是我自己的亲闺女也赶不上你。这点钱你随便花。不够妈还有!看你穿的是啥?跟叫花子似的!”说着,张老太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一打百元大钞。
”妈,我不要您的钱,我不缺钱花。您老人家不要想那些没用的,该吃吃该喝喝。咱把身体养的棒棒的,等您大孙子回来了,让他帶您出去玩。
妈,我知道您这辈子不容易。三十多就守寡,一个人硬是把一儿一女养大成人,又给他们成了家。您要强了一辈子,从没向谁低过头弯过腰。现在突然生活不能自理了,您不甘心,你接受不了。妈,您老放心,只要有我在,就绝不能让您受半点委屈!您始终拿我当亲闺女,我早就当您是亲妈了。
您还记得我坐月子您冲我发脾气的事了吗?我坐月子,您比侍候亲闺女还细致周到。一月下来,我愣是长了几十斤肉。
记得有一天,您有事回来的晚了点,我觉得再有几天就出月子了,就淘米洗菜准备做饭。结果被您赶上了。您暴跳如雷,把我一顿骂:你不要命啦?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坐月子不能沾水不知道?你妈没告诉你?!
您当时那气势把我震懵了。看您平时和蔼可亲慈眉善目的,没想到您发起火来还怪吓人的!
妈,咱俩就是称杆和称砣。您离不开我,我更离不开您老!”
唠到最后,婆媳俩都哭了,又相互疼爱地为对方擦拭着泪水!
”哎我的妈呀,您咋这身就出来了?"
"我饿,我要吃饭。你坏,不给我饭吃,你想饿死我!"
”您先进屋,饭一会就好了。再说您不等您大孙子回来一起吃了。您都吃了,一会您大孙子回来吃啥?"
“那,那我不吃了,我给我大孙子留着!”
说完,张老太穿着睡衣光着脚丫子慢腾腾地往自己房间走去。
2023年10月16日
《魔?佛?》
”你打我?!"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这还是那个逆来顺受,唯唯诺诺的他吗?还是那个宠爱自己视自己为宝的他吗?
此时他也懵了。看看她,再看看自己的手:”这…这…唉!”
他双手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老东西,我和你拼了!"她疯了似的扑过来,对蹲在地上的他又踢又打!
他雕像似的蹲在那一动不动,任她拳打脚踢!……
那年他三十五,她三十一。经他姨介绍,他俩认识并结了婚。
他近一米八的大高个,虎背熊腰,浓眉大眼,标准的帅哥一枚。当时追求他的靓妹不计其数。
有求人托关系的,也有直接找上门的。
"儿子,一个中意的都没有?!”
"妈,说不上中意不中意。主要是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胡说,什么兴趣不兴趣。结了婚有了孩子就有兴趣了!”
一晃几年过去了。他父母就坐不住了。
于是求爷爷告奶奶,并放出话,谁若给儿子把对象介绍成了必有重谢。
她当时一米五几的个头。圆脸,小眼睛,留着齐耳短发。相亲那天她还穿了件风衣。他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没什么说的,娶谁都一样,都是为了完成任务。
他妈可不干了:“妹子,你咋看的?这也太不般配了?!”
”姐,姑娘虽然长相一般。可是把过日子的好手。性格开朗,敢说敢干,在外面一点亏都不带吃的。咱家孩子啥性格你不知道?就是个闷葫芦十脚都踢不出一个屁来。找媳妇再不找个厉害的,以后还不得让别人熊死?!“
新婚之夜,他没有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喜悦,倒是有种度日如年的煎熬!
她那边干柴烈火,他这边雨打芭蕉。
她使出浑身解数坚持不懈地努力着。他勉为其难积极的配合着。
最终虽谈不上是酣畅淋漓,也算是行了鱼水之欢。
“你不喜欢我?!””喜欢!"
”那你什么意思吗?难到是我不够努力?!”
说着她又不安份起来。
“不怨你,是我不好。我从小就不喜欢女人。再好看的女人在我眼里都是一付骷髅!”
她停止了动作默默的哭了。
他也愧疚的哭了!
她就像一个馋嘴的孩子,面对放在玻璃罩内的美食看得见吃不着。
而他又像一个被扒光衣服游街的小偷。明知丢人又不能争辩!
她哭过,闹过,甚至还提出离婚。
他劝她,求她,甚至都跪过她。
他不想离婚,儿子尚小他也不愿父母再为他操心。
日子过得清汤寡水没滋没味的。
他习惯了,她也习惯了。
为了挣大钱,他不惜去外地打工。
“什么挣大钱?我明白,你是为了躲我!"他那点小心思岂能满过她。"也好,去吧。我眼不见为净。”
他还是顾家的。每月开资都能准时的打她卡里。
偶尔回家一次也是来去匆匆。即是所谓的交公粮也像刑讯逼供似的。
她在家也没闲着,做家务,打零工。晚上再和朋友跳跳舞喝喝酒,生活过得有滋有味的。
这两年他年岁大了,于是回到家里哄孙子做饭。
她比一前更忙了。白天打麻将,晚上跳舞。
关于她的风言风语他早有耳闻,他都选择了无视和原谅。他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她。只要这家不散,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才不管外人怎么看怎么说。她依然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入舞场酒场。她不挑舞伴,管你年老年少,谁能供我吃喝,给零花钱就跟谁走。自然,她的舞伴多是六十往上的。
今年夏天的一个睌上。
他吃完饭正在看电视。
她回来了,而且还帶了一个人。
“老头子,去上超市买点吃的喝的。刘哥来了,你陪他喝点。"
一进屋她就对他说道。
这叫刘哥的他认识,比他还大几岁,没啥职业,是个老光棍。
”你看这都快十点了,要不那天再请刘哥喝酒?”他有点不愿意的说道。
”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呢!”她沉下脸说道。
”我先回去了,时间也不早了。改天我请我兄弟喝酒。"
刘哥转身欲走。
"走啥呀,没事的。老头子,去吧,一会就回来了。”
”唉!"他不想让她难堪,便出了屋。
许是屋里热的关系,她穿着花背心大裤衩。在两男人眼前晃来晃去的。
酒桌上就听她俩的了。无非是谁谁舞跳的好了,谁谁事妈了……
他不懂也插不上话。他只能客气地尽着地主之谊。
许是喝多了,忘形了。只见刘哥拉着她的手说:“老妹,哥就看你顺眼。那帮老娘们一个个丑八怪似的。以后……”
他实在忍无可忍了。只见他把酒杯往地上一摔。操起啤酒瓶子骂道:“王儿犊子,真拿我当空气了?!”说着一瓶子砸过去。
刘哥下意识的一躲,砸在了肩膀上。吓得他酒也醒了拨腿就往外跑。
"老头子,你疯了!?"
她惊叫一声,就要拽他。
他气血涌头,反手一耳光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
……
第二天睌上,儿子来了。
"爸,我妈呢?"
"不知道,一天没见人影了!"
”你没找找?"
”不用找,明天自己就回来了!"
”昨睌你俩吵吵了?"
他低头不语,只是用双手不停地搓着脸。
”爸,你俩都这岁数了还吵吵啥呀?爸,其实我挺理解你的。以前我小不懂,现在我都懂了。
先是为了我爷我奶还有我,你忍辱负重。现在又考虑我妈年纪大了,怕她找不着好的归宿。
爸,你太不容易太苦了。”
”唉,都怨我!我只想她年纪大了能收敛点,哪承想她变本加厉更放肆了。”
"爸,你有啥打算?你放心,你做啥决定我都支持你!”
”罢罢,不是一家人难进一家门。明天我就还她自由!”
2023年11月6日
田保寿:热爱生话,心地善良,脚踏实地。特别喜欢文字,偶有心得,使笔下留墨。愿结识天下好友为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