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
文/朱春水
习惯性的还是喜欢把乘各种列车、动车、高铁都通通称之为坐火车,尽管再也看不见车头加煤和车头冒烟的场景了。
把带有长长铁轨的车,都叫火车,是源自儿时的记忆。或许,自己真的快老了,只有老了的人,才会产生深深的怀旧感。
回首往昔,一切如梦。岁月模糊了记忆,却又似历历在目。火车上的车窗,再也拉不上去了,完全封闭的车厢,只能隔着玻璃看着窗外的草木随风摇摆。车厢顶的摇头扇,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曾几何时,盛夏中那些车厢顶部挂着的摇头扇不转了,偶有胆大的旅客便会寻找小木棍去搅动着风扇的扇叶,扇叶居然真有能转动的,随即就引来汗流浃背的旅客们一阵阵欢呼。那个拿着小木棍的旅客,瞬间就像个英雄似的傲娇着。
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那些进不了车厢而爬窗的、没位置坐挤厕所的,随着社会的进步不知不觉中消失了。飞速的动车和高铁,拉近了现在人们的时空,却再也很难看到在火车上看书的、打扑克牌的旅客了,邻座的旅客们,几乎不相互聊天的。一个个戴着耳机,和手机另一端的或熟悉或陌生的自顾自的聊得挺欢。
远方依然是远方,人生的诗意,跟随着火车东南西北去旅行,下一站的美好,总是充满期待。
——2023年11月06日晚南昌/深圳z4181火车卧铺上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