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虚空的梯子(序)
主播:遇贵人
读者们千万不要把这个集子里的文字当成诗来阅读。
这一句一句摞在一起的文字,是我试图寻找造物主的胡思乱想,是我用句子做成的通往虚空的梯子。
虚空应该是对应色世界而存在的世界吧,如果真有虚空,造物主一定就在两个世界交会的边缘处主宰着幻与灭、生与死的一切。如果这个假想成立,人类只要到达色世界的终极处,便能见到造物主,解开所有谜团,说不定还能向造物主讨要到灵魂不死的方子,彻底解除生命对死亡的恐惧。
其实,我知道人类即便是到了灭亡的那一天,也发现不了造物主的身影。我们终其一生,都在想方设法认识自己,认识生命,无论是东方的思想家,还是西方的哲学家,无论是从物质层面,还是从精神领域,无论是由外而内,还是由内而外,所有的探索,最终都是为了弄清自己从何处来,归于何处。
哲学家在外求中,发现了宇宙中的一个又一个定律 ;思想家在内悟中,发现了天地间的阴阳大道。人类虽然可以通过智慧的一代代叠加,一步步走近造物主,最终弄清自己是谁,但相比于地球的寿命,相比于太阳系、银河系……乃至整个宇宙的寿命,人类的历史长河实在太短,短得甚至可以忽略不计。这是人类的莫大遗憾。在过去有限的认识里,常常是人类刚刚打开一扇窗子,没想到一个更为广大的世界又出现在面前,而且窗子越来越多,没完没了,窗子外的世界也越来越大,无可穷尽。最初,人类非常自信,认为自己的探索会离宇宙的本源越来越近,但有时却出现了越来越远的倾向。走向大无外的宏观世界如此,走进小无内的微观世界亦如此。
我们为何来到这里?这个世界为何要被我们人类看到听到感知到?如果没有人类,宇宙的存在还有意义么?造物主为什么要这么做?历代的哲学家和思想家们无不攀爬在试图获得真相却永远都走不到尽头的梯子上。
仰望星空,渺小的人类是无奈的,只会明智地打趣自己一思考,造物主就发笑。造物主发笑,是因为人类太过“幼稚”,是因为人类的所有想象,宇宙里面都有,而且都太“小儿科”。比如,在人类没有出现的时候,制造手机的道理就一直在宇宙存在了。比如,如果人类能够在不可能之间建立起符合道理的逻辑关系,地球完全可以流浪。甚至可能在某个时空、逻辑错乱的角落,一加一会等于五。
想象力虽然无限地提升了人的价值,但在造物主那里,实在是微不足道。你可以想象一下你的指甲缝里的某个细菌放飞梦想的情景。如此,人类应该把一切追求都寄托在想象上。我们大可不必怀疑自己的胡思乱想。如果我们的胡思乱想水平,某一天离谱到造物主笑不出来的时候,可能人类距离造物主就剩下一道面纱了。
虚空是人类想象出来的一个世界,造物主是人类想象出来的主宰,而通往虚空,通往造物主的梯子正是想象力。我们不要奇怪于自己建立的这样的一个离奇的逻辑关系,也不必认为沿着想象力做成的梯子一直找寻下去是徒劳的,但我相信,灯火阑珊处一直就在那里。
字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