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节（外一首）
文/黄玉明
这个节日离冬天很近
但山上还没有雪
雪只在我的头上，在两鬓
秋风刮过，卷起落叶
也卷起无端的忧伤
这个节日以前是爷爷的，是父亲的
父亲离去的时侯交给我
这让我猝不及防
对人间最后的礼物
想不起拒绝的理由
也说不出由衷的感谢
真的。相较登高的邀约，迷人的菊香
我更喜欢通向幼儿园路上的朝霞
以及那一声声汁液饱满的爷爷的呼叫
重阳日，偶遇一池残荷
是你接纳我，还是我撞入你
未及纠结明白，你就如此枯瘦地
立于眼前
想起你青翠的春天，妖冶的盛夏
十里荷香。如我的五月
如今你只剩残荷听雨
而我也仅有菊花的老黄
又怎样呢！春天蓬勃
夏天斗艳，秋来自觉谢幕
也应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生命的低处，多少婴儿臂般的胖藕
静待着，菊一样舞动秋韵
滋养人间
黄玉明，广西桂林灌阳县人，高级政工师，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山西省散文学会会员。
槛外人 2023-10-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