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八十岁多岁老人对话

左显成（四川）

芦花村左家沟，是我的故土。我在那里生活了十七年，到了水利水电建筑工程工作四十三年，退休十几年。经常回到家乡，也经常和家乡人员谈话。同我们父辈人几乎离世成仙了，青少年一起成长的，也有仙去了。我记得的左显东、王大明、王大同、何天昭、朱万和、曾子华、何必滔、何必全、张翠华等，还有比我们小的也去世了，罗毛子，龙宣林，左显富、左显武、左显木等。仅余下九十岁以下，比我年长，比我小五十多岁的人了，仅有一位四十多岁中年人，为了照顾大儿子在龙结镇中学读书，每周接她回家上学，才在家里种地，自己爱人才去打工，挣钱供养自己儿子读中学。

我有一个习惯，到了老家，总喜欢到田间地头转一转，看看家乡田野，特别是川西坝，在左家沟下沟左面台地上，我在农村种地时，全部都是水田。现在出了漏棚湾下来有几块是水田外，其余都成为干田坝，多数都栽上了橘子树，有少量的田坝，用来种粮食蔬菜。

当我过了一块大田，上下田收割稻谷后，没有进行挖田或牛犁田，稻桩长出来绿色稻苗，在稻桩长出稻苗有三四十厘米高，预示着要扬花结稻谷。就在大田道路左边角边，有一块小田坝，收了包谷，八十多岁龙宣康老人，我们称他康哥哥。他的身体健壮，八十多岁行走自如，强壮体膊，身体也没有一点驼背，站着挺立，好像六十左右人。他正在田坝里栽萝卜秧，我走到跟前和他打招呼，就此我们就开始聊天。

我说：“康哥，你一个在这里栽秧秧呀？康嫂嫂呢？”

康哥立即就告诉我说：“我在栽萝卜秧秧，康嫂嫂没有来，她在家里。”

我又说：“栽了多少窝萝卜秧？”

康哥说：“栽了二十三窝，去年我栽了四十多窝萝卜秧，萝卜长大了，很大个，但我两人吃不完，就把她切烂就地作肥料了，今年就少栽点了，有二十三窝罗卜仅够了，剩下的地空着明年种包谷。”

他栽完了萝卜秧，用锄头撑着和我说话。我们回忆，1958年秋季开始建公路的事，他说我们房屋后边的从高楼到仁球公路时，我没有参加，我去参加其他工作了，等我返回家里来公路建好。我说：“当时，我在芭蕉湾读书，我们见了公路施工，龙颈坳、现在何云父亲房钱公路的岩石，魔鱼山垭口，五块碑到蜂糖河桥这段公路岩石，人工用二锤钢钎打炮眼，挖耳子掏岩石打炮眼粉末，装黑火药爆破岩石的，用人工锄头掏石渣泥土上竹箢篼，人工用扁担挑运或板板车、鸡公车运弃渣和填筑，在拉石磙子碾压和石夯夯实公路路基，人工捡硪卵石头，或坚硬石渣，用人工手锤破碎石头，筑路面”。

康哥不是单独夫妇，还有儿女。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他们都出去打工了，女儿出家了。特别二女儿，她在资中县城办了驾校。他说：“现在驾校生源也变少了，年轻的基本上学会驾驶汽车，现只有在校学生，学生在上课，进驾校学习的就少了，可能驾校也要倒闭了”。我问康哥说：“其他儿女过的好吗？经常回来看你们吗？”

他说：“基本上能过得好，生活没有问题，儿女他们有空的时间，就回来看我们，但长期还是我们两人过。”

我说：“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很好过夕阳红”。

康哥说：“我也是这样，每天出来，在地里劳动，也是一种身体锻炼。”

公路建通了，对于我们离公路最近的又一大好处，资中县包括内江地区都是种植甘蔗地方，方面了运送甘蔗，过去我们家乡运送甘蔗最近也得用拿马马尖和竹背篼背甘蔗送到张家桥仁球公路收购点，约有五公里多，球溪糖厂才用汽车运甘蔗压榨。自从高楼至仁球公路联通，我们送甘蔗，送甘蔗地点，蜂糖河上去一点点和龙家沟左边台地上，仅有两公里左右，可以说缩短了接近一半的距离。同时化肥水剂尿素可用汽车运到我们芦花村，我们家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沿公路线都受益。人们送公粮，统购粮，从社里保管室挑背运走公路，不再爬陡坡，感觉轻松一些，当时大队也购买了板板车，后来购买拖拉机，运输公粮、统销粮又减轻一些体力劳动，上龙结镇就更方便了，特别是到龙结镇看电影、歌舞戏剧，以及过春节夜晚元宵节铁水烧龙灯等，夜晚走路不打火把也能回到家里，康哥也是我们伙伴，邀约一行，夜晚一同回家的场景，一直在我们记忆中展现。

我们谈到这些，我们感到非常亲切，现在年岁已高，康哥活力再现，在他的提议下，我们原路返回，走到公路边，在他承包地里橘园爱园橘子已经成熟，他对我说：“这是我家承包地，我给你摘几个回去吃。”我说不必要，我们小妹家也种有，不必要吃你种的橘子，但他还是走进地理，就近摘了几个送给我，我告辞了他，我走后，康哥还进橘子园内地里用锄头除草了，我到家里妻子和弟妹儿子孙儿吃。

2023年10月22日星期日都江堰

作者：

左显成（1947.6—  ），男，资中县人。1964年参加水电建筑施工，1978年天津大学土木建筑地下建筑毕业，在水电十局教授级高工退休职工，现都江堰市作家协会会员，《西南作家》杂志签约作家，都江堰玉垒诗歌学会《老年文学》刊物副主编。自费出版有长篇小说《我要成家》，《浓浓校园情》；已完成长篇小说《大山深情》和《花蕊夫人》等作品。还写有诗歌和散文作品，发表在《西南作家》杂志、《中国诗歌网》、《人民网社区论坛》、《当代文学艺术网》、《四川文学网》、《麻辣社区四川论坛》、《美篇》。编著的《人民心中毛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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