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河流(七)
春华园
“春华园”,位于新开河由望花南街到联合路河段的南北两岸。河的北岸由西向东是一条长长的亲水步道,由望花南街一直到联合路,临水的一侧设有石柱加铁链的栏杆;步道北侧通过若干组台阶与“沈阳慢道”相通并傍着车水马龙的临河路;台阶级数不等,我所上下走过的,少的7级,多的19级。河的南岸,同样的“沈阳慢道”逶迤在河水边、树丛中、草地上;在这条路上时常有几位剃头匠,穿着白色的褂子,一只折椅,一把推子、一柄剃刀、一条毛巾、一块罩布,有说有笑;价格合理,理发5元,刮脸5元,理发同时刮脸8元,很便宜的;每次经过,他们都诚意邀我坐下来剪个头,直观看其生意还不错;2021年9月的一天,再次走过这里的时候,剃头匠们一个也找不见了,是什么原因令他们集体消失了呢?没有了他们的身影,没有了他们的相邀,没有了他们的说笑,我的心里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后悔自己一次都没有光顾他们的生意。
在园中散步,无论是在北岸还是南岸,最为入眼的不是绿树垂阴,不是红花繁盛,不是长廊倒影,而是凌空飞架在河水之上的一座铁路桥。这座桥梁比“夏翠园”的诸多铁路桥都要高大许多,伟岸许多,犹如“天桥”,不论远观还是在其下仰望,都给人一种“横空出世”的感觉。如果恰巧天足够蓝、云足够白、水足够清,所构成的画面之美丽、之壮观真是妙不可言。很多次站在河北岸的亲水步道上,仰望这座宏伟的桥,都会想起南斯拉夫电影《桥》,眼前会出现电影里诸多的画面。已知的艺术品,总会在我们欣赏风景时令人产生联想。2022年5月再次游走春华园的时候,铁路桥已经被拆掉了;从现场看,应该是在建设新桥。
“春华园”在联合路与临河路交汇的地方,有一个小广场,广场上成群的麻雀是一大景观。看过国内国外很多城市广场的鸽子群,从来没有见过城市广场上的麻雀群,这是第一次。始终没有搞清楚这群麻雀到底有多少只,反正是不少,因为它们的起飞和降落都带着一股“呼”的风声。麻雀和游人的关系处得不错,它们并不怕人,即便有蹒跚学步的小孩子追逐,也只是跳来跳去,不慌不忙捡食地上的食物。麻雀们个顶个的肥硕,身子都圆圆的。老话说“民富后而猫狗肥”。看来民是真的富了,就连麻雀都是肥肥的。在细雨中看广场上的麻雀是另一番情景。这时的麻雀要比晴天里安静些,没有了叽叽喳喳;其羽毛因为雨水的淋湿而放着亮光;依旧蹦着跳着,瞧着看着,寻找着;时而抖落一下身上的雨水,“嗖”地飞起又落下……此刻,小小的麻雀如小精灵一般。
在“春华园”里除了欣赏风景,我还看到一个问题。后来发现,这个问题在其他游园里——之前游过的和之后游过的——也同样存在。但因首次发现是在“春华园”,所以就写在这里了。
游园里,垃圾箱上的分类标识是英文,从左到右分别是:“Bottle&can”“Paper”“Other Waste”。由于英文知识有限,请教他人才知,其意思分别是“瓶子和罐子(如饮料瓶易拉罐等)”、“纸类”、“其他垃圾”。看到这样的标识很是疑惑。来游园的绝大多数人皆周边居民且以退休老者居多,又有几人能看得懂呢?于是想起了季羡林《清华园日记》中,1932年9月24日(星期六)的记述:“今天听梁兴义说,颐和园淹死了一个燕大学生,他俩本在昆明湖游泳,但是给水草绊住了脚,于是着了慌,满嘴里大喊“help”,周围普通人哪懂英文,以为他们说着鬼话,岂知就真的淹死了。燕大劣根性,叫你说英文。”虽然垃圾箱上的英文标识不至于因“鬼话”而出人命,但也确实令我等不懂英文者十分不解和极大不便。
后来发现,垃圾箱另一面是中英文双语标识的:从左到右分别是“Residual Wast 其他垃圾” 、“Recyclable Paper 可回收物(废纸)”、“Recyclable Plasitcs 可回收物(塑料)”。在为自己观察不细而深感惭愧的同时,我想,如果在设置垃圾箱的时候,能够将英文标识和双语标识的正反面间隔摆放就更好了,懂英文的和不懂英文的就都能看得懂,会投放了;如果能将正反面的“Recyclable Plastics 可回收物(塑料)”与“Bottle&can 瓶子和罐子(如饮料瓶易拉罐等)”的标识对应得更加妥帖就更好了,否则同样是“瓶子”,正面投放与反面投放就不是一个收集桶;如果能将“塑料”的英文由误拼“Plasitcs ”改正为“Plastics”就更好了。

作者简介:吕家立,笔名:下午茶。六旬老者,务过农,做过工,大学毕业进入机关,写了大半辈子公文。闲暇时喜欢写写工作以外的闲情、小事、凡人。早年偶有诗歌、散文见诸报端;著有散文游记《窗外的风景》、诗歌集《心灵的风景》。退休后作品常见于《中国诗歌文学精品》旗下《作家美文》《作家选文》等网络文学平台;相关作品曾4次入选《中国诗歌文学精品微刊作品联展》(第12、64、67、76期);曾入选《中国诗歌文学精品》最受读者喜爱作者名录(第2期)、人气作者名录(第7、8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