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岗大地之眼 —— 面向宇宙和未来的展望

文/方秀华

达芬奇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雨果说：“脚不能达到的地方，眼睛可以达到，眼睛不能到的地方，精神可以飞到。”

王刚说：《鹤岗大地之眼》是从地心发散的角度看宇宙。”

著名艺术家王刚说的对，因为，从2023年9月24日起，人们提到鹤岗，首先会想到的是，那里有全世界最大、最深邃、最睿智的眼睛。

北国明珠——魅力鹤岗

朋友，如果你没有到过鹤岗，你可能还不知道鹤岗这座城市的魅力。当你有一天走进鹤岗，你就会深入了解到， 鹤岗，一个黑龙江东北部的一个三金之城，湿地之都，北绕黑龙江，东临松花江。鹤岗是黑水女真人的故乡，是满洲皇族的发祥地，清金文化的聚集地。鹤岗有一百年的城市发展历程，有新中国第一个竖井，第一个医院，第一个电影制片厂。鹤岗有丰富的资源，有3个国家级原始森林公园，有大界江、大森林、大矿山，大农业。有太平沟黄金古镇，金顶山石林，苇场湿地、连绵山峰。 鹤岗的生态资源包罗万象，美不胜收。嘟噜河湿地自然保护区被誉为“东方白鹳的最北故乡”这里有亚洲单体面积最大的鹤北红松母树林，可谓“半城山水半城林”。

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如今的鹤岗是国家对俄开放的桥头堡。2022年，鹤岗成为全国首批“避暑旅游目的地”城市之一。 随着鹤岗知名度的不断提升，特别是城市快铁的通车，来鹤岗投资、考察和旅游的人越来越多。

近几年，被热搜附体的鹤岗火遍全网，先是“鹤岗的房子白菜价，80后夫妻用3个月工资在鹤岗全款买房”，然后是“95后鹤岗小伙经营烧烤年入百万”，还有爆火全国的鹤岗小串，特别是2022年，鹤岗成为全国首批十个“避暑旅游目的地”城市之一，使默默无闻的北国边陲煤城鹤岗再一次燎起了人们的好奇心......

其实， 鹤岗历史悠久。据考古文献记载，黑龙江地区最早居民“肃慎人”于商周时期就在鹤岗居住。肃慎是中国古代东北的一个民族，该民族从舜、禹时代开始，就已与中原建立朝贡关系。两汉时期，肃慎人的后裔被称为“挹娄”，北朝时称为“勿吉”，唐朝时称为“靺鞨”，是满族一脉相承的祖先。唐王朝时期，朝庭设置了黑水都督府管辖黑龙江流域广大地区，这一时期鹤岗地区的古代居民称黑水靺鞨。当时人们的生产生活主要游牧、农业为主。兼有渔猎、手工业等。分布于黑龙江、梧桐河、鹤立河、嘟鲁河两岸的氏族部落在这里繁衍生息。抗日战争时期，鹤岗是抗联主要活动区域，是赵尚志将军牺牲地。鹤岗是新中国医学和电影的摇篮，中国医科大学第一、二分校和长春电影制片厂的前身就在鹤岗。抗联文化、垦荒文化、矿山文化、知青文化，涵养、书写、演绎了这座城市的历史和灵魂。 奔流不息的母亲河——梧桐河向人们默默地讲述着鹤岗跨越万年千载的悠久历史……　

2023年的9月24日，就是这个祖国的北部边城鹤岗，传出一件举世瞩目的大喜事，著名艺术家王刚和他的创作团队，在经百年采掘形成的露天煤矿老矿坑内现场创作。他们以特制水性黑色环保涂料为墨、装在城市洒水车里，以高压水枪为笔，把面积约2.1平方公里、深180米的老矿坑，描画成沧桑恢宏的《鹤岗大地之眼》。矿坑内自然形成的水坑作为“瞳仁”，顺着坑内高低起伏的地势喷涂出的宽70米、长约3000米、直径约1100米的半圆弧线构成“瞳孔”轮廓。东面长2.5公里的垂直坑壁喷涂成“上眼睑”。《鹤岗大地之眼》赫然呈现。

这一出神入化，前无古人的惊世之作，就是出自于被国人誉为中国大地艺术先行者——大地之子王刚的杰作。

上图：《鹤岗大地之眼》航拍图

一个艺术家与一座城的邂逅

法国著名雕塑家罗丹说：“世界上并不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

鹤岗很美，美到吸引全国各地的游客络绎不绝来这里旅居度假，据不完全统计，仅2021年到现在，鹤岗就迎来了游客十五万七千多人，二百七十多辆房车在鹤岗留住，宾馆和民宿需要提前预订。但是，艺术家王刚对鹤岗的印象是：鹤岗的美不仅仅是我们肉眼看到的，鹤岗的内在美在大地深处，这种美，只能用灵魂去对接、去感受......

今年4月疫情刚过，王刚《何以黄河》当代黄河主题艺术研究展刚刚结束，勇立潮头，思想前卫的鹤岗市向阳区区委书记范吉涛闻讯，专程赶赴郑州拜访王刚，探讨鹤岗有两个老矿坑可否用于艺术创作。王刚仔细观看从鹤岗发来的航拍地图，当发现这两个老矿坑隐约貌似人类双眼时，他异常兴奋。因为，他正在苦苦寻觅“把伟大自然与卑微人类结合起来的有意思的表达方式”。艺术家的精神诉求与鹤岗市的社会需求相遇，一个划时代的创举拉开序幕。

王刚和他的助手雕塑家张业海多次往返于郑州、北京、鹤岗，观察矿坑现场及其周边环境，了解鹤岗自然风光、人文地理、社会经济，与范吉涛书记沟通交流。经反复考察、研究、实验，构思出“鹤岗大地之眼”宇宙生态艺术的作品形象及理念——在矿坑航拍图上勾画出轮廓分明的“大地之眼”——在鹤岗市、佳木斯市、伊春市接壤的卫星地图上，从两个矿坑出发勾画出“大地之人”的轮廓——制作3D动画让“大地之人”立起、绕护地球、行走太空。作品的核心理念是面向宇宙、养护生态，创作原则是保持原始地貌，不破坏植被和周边环境。

　 北方春暖花开的季节，古稀之年的中国大地艺术先行者王刚从北京来到鹤岗。他用大地之子的双脚仗量着这座矿山煤城。当他看到坐落在鹤岗市向阳区的两个矿坑的时候，他惊呆了......

鹤岗市新岭煤矿是黑龙江龙煤股份鹤岗分公司所属的一座露天与井工联合开采煤矿，南北两个相对独立的矿坑非常形似人的双眼，这是辽宁抚顺、平朔安太堡、南非金伯利等国内外大矿坑不具有的得天独厚的优势，这也是王刚老师之所以选择鹤岗、选择新岭煤矿的矿坑来打造这独一无二的“大地之眼”的关键原因之一。沉睡亿万年的鹤岗露天煤矿通过人类的开采，让大地睁开了双眼，它见证了地球和人类的演化，向700光年外在宇宙中盯着地球的‘凝视之眼’投以和谐的目光，会意大众用天地和谐的目光审视人类的未来，引发了人们对人与自然、人与宇宙之间的关系和生态环境的思考。

在鹤岗市政府可行性论证会上， 王刚说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艺术理论：“在浩瀚宇宙中，地球只是一粒微尘。地球上80亿人通常以与地面平行的角度看世界。而我们的《鹤岗大地之眼》则以从地心发散的角度看宇宙。”《鹤岗大地之眼》——宇宙生态艺术创作理念产生了。

8月25日 在市、区领导出席的艺术创作启动仪式上，市委宣传部副部长梁文刚讲话，向阳区区委书记范吉涛宣布《鹤岗大地之眼》艺术创作项目开工。王刚激动不已，他现场高声诵读了马英华专门为《鹤岗大地之眼》作品启动而写的《飨文》，以表达心声：“仰观乎天，俯察于地，鞠我暖我，彼犹母氏。化热化光，燃烧躯体，地母恩义，昊天无极。缀尔眉目，美尔容姿，焕然欣然，再现生机。大地之眼，高瞻远视，谋福今人，泽及后世。吉日良辰，天时地利，飨之以文，祭之以礼。老矿有灵，天地无忌，就此开工，大吉大利！”王刚用力的大声读着《飨文》，双眼浸满了激动的泪花......

王刚的大地情结，有一个人最了解，那就是王刚的爱人赵琳。她说：”大家都说王刚是一个怪才，他的身体里、头脑里都流淌着超凡的艺术细胞和另类的思维模式，这就注定了王刚一生一世投身于大地艺术创作。不然无法解释他的艺术才华、情怀和置生死于度外的拼命精神。了解他的人都知道，王刚的艺术成就，离不开他的勤奋和九死一生的经历。作为爱人、助手，我总觉得，王刚的大地情结和他的创作成就，更离不开他的阅历传承所赋予他的跳越式的、非同常人的思维和视野。因为王刚对大地和宇宙情素，有一种似乎永远尚未完结的过程，他的内心深处，暗涌着一系列炽热不安的躁动和呐喊......”

上图：艺术家王刚在施工现场

美学博士严梦阳同王刚来到《鹤岗大地之眼》作业现场，当他看到古稀之年的王刚在崎岖陡峭布满滚石的巨大矿坑里攀上爬下，看到艺术总监、现场总指挥张业海被风吹日晒黑乎乎的脸，看到作业人员夜以继日的在矿坑中测量和喷涂，看到向阳区领导和煤矿领导经常到现场沟通协调，他情不自禁的说，这种作业人员与艺术家之间、艺术家与当地政府、煤矿企业之间的相互理解、通力合作，这种不畏艰险克服困难的创作过程，这种震撼人心、启迪大众的艺术成果，不也是令人欣慰的“艺术生态”吗！

　 正如严梦阳博士所说，艺术从大自然中获得了生机，大自然通过艺术再度闪现出灵光，大自然与艺术家的创作融为一体，既是艺术，又是自然，艺术与自然一起在时间的流动中相依前行。这让我想到了中国古代自然主义伟大诗人陶渊明的诗句：“游魂在何方，复得返自然”，这是艺术家的“游魂”附体于大地山川为山川赋予了灵性，是大自然为艺术充盈了生机与活力，让艺术走进无限！

作为一位纯粹的艺术家，王刚试图承担一种人在大地上的命运。是的，王刚深知，大地艺术首要一点，是摆正艺术家与大地的关系。王刚说：“浩瀚宇宙中，地球是一粒微尘。地球上产生的人类最早进化的是眼睛。人们开采沉睡亿万年的鹤岗露天煤矿，让大地睁开了双眼。大地之眼不同于地球上80亿人的眼睛，它不平视地球上的万事万物，而是以从地心发散的角度看宇宙。宇宙中的南环星云，酷似美丽的眼睛，宇宙之眼与大地之眼遥相对视，传递着亘古和谐的信息。地球45亿年，从寒武纪、泥盆纪、侏罗纪、白垩纪，进入人类纪。人和自然之间的关系，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鹤岗大地之眼见证了地球和人类的演进，向宇宙投以和谐的目光。那么，我们该用怎样的目光，审视人类的现在和未来。鹤岗大地之眼长2.5公里，按比例幻化出脸長12公里、身高90公里的人。这个人，把伟大自然与谦卑人类合为一体，以地球的名义重返宇宙家园，寻找生命本源；以艺术的名义出游浩瀚太空，寻求生态平衡。”是的，人身上具有大地属性。我们这个民族更是具有大地属性的民族。那被王刚放大的人，被他高高举起的人，恰恰是代表了大地精神的人，不会被摧毁的个人及至整体的一致性。

由于始终秉承保持原始地貌、保护自然生态的原则，“大地之眼”的创作团队克服掉了难以想象的重重困难——王刚、张业海把高像素的矿坑鸟瞰航拍，扩印成2米宽3米长的图片，在上面画出黑眼球的轮廓线。再进入到2.5公里长、1公里宽、180米深的矿坑里边，凭借超大图片上依稀可见的房屋、道路、高坡、低岗，低洼的水坑等地型标志，寻找位于眼球轮廓线上的“点”，经过攀上爬下反复寻找，最后确定位置，用小红旗标记出巨大的眼球弧线，再用鸟瞰航拍校正点线误差。最终“画”出的黑眼球轮廓“线”70米宽、近3000米长。此“线”跨越曲折盘旋的运输车道和落差高达百十多米的崎岖坑壁。“线”内的鸟瞰面积21万平方米。加上几乎垂直的近2.5公里长、平均120米宽的“上眼睑”，需要喷涂的面积共计30万平方米。他们借来洒水车、高压水枪，拖着八九十米长胶皮水管，站在陡峭的布满滚石的坑壁上，往轮廓“线”内喷涂自己研制工厂代加工的黑色环保水性涂料。最危险的地方，总指挥张业海都亲自踩点儿，最难站稳的地方，工长曹振军都是亲自持枪喷涂。艺术家和工人们冒着生命危险创作，新岭煤矿派两名安全员时刻提醒他们避让运石头和煤的大货车，矿副总工陈光伟每天下到矿坑观察，每晚在“工作群”里发信息“报平安”。

在《鹤岗大地之眼》工地上，王刚和爱人赵琳两位古稀之年的老人家，不怕风吹日晒、不怕尘土飞扬，不怕矿石的磕磕绊绊，他们像年轻人一样，在矿坑内外攀上爬下，此情此景，令人感动，我情不自禁的一次又一次的按下了照相机快门。为了赶工期，为了在9月24日按时完成《鹤岗大地之眼》创作并按时召开研讨会，王刚已经一个多月夜以继日的工作，查找资料、采访矿工、收集整理有关文字和影像。这就是一个纯粹的艺术家的对艺术的孜孜追求！

　　当我问到，王老师，您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大地艺术感兴趣的，王刚老师说：“从儿时起神奇的大地就让我着迷，对大地的眷恋与敬畏一直伴随我成长。青年时代倾心于古代雕塑和彩陶汉罐，努力探索一种源自泥土的绘画语言。从艺四十多年，冥冥之中似灵活在召唤，让我脚下的路越走越远，远到几千公里外的新疆大漠；越走越低，低到泥土里和大地田野相连；越做心越软，如水一样，顺势而为。经过大半生的苦苦寻觅，在苍天与大地之间，我得遇了答案，如同最虔诚的学生，我把答案写进了旷野、写进了大自然、写进了大地艺术。”

上图：工人在喷涂作业

生态、精神、宇宙凝眸邀望 天时、地利、人和天人合一

“敛笑凝眸意欲歌，高云不动碧嵯峨。”大地上人的智慧和能量的融洽，是因为找到了一种共有性。

王刚在鹤岗创作大地之眼宇宙生态艺术作品，与鹤岗当地“生态立市”的发展战略完全契合，得到了地方党政领导大力支持。市长召集有关部门开会讨论决定实施这一创作项目。向阳区区委书记范吉涛亲自策划，以常务副区长韩冰为首的班子积极协调沟通。不仅除抽调几个科室的优秀人员刘宇、李正锟、左秀、于振涛、范旭萌等为艺术家和施工现场做好服务，还动员社会力量协同配合——开采中的新岭煤矿北矿区对创作团队敞开大门。当地摄影师马建斌全程跟拍摄录；现场总指挥雕塑家张业海、著名设计师王宝军和施工队长曹振军一起，带领工人在矿坑定点、划线、喷涂。辽宁艺术学院博士生导师颜成宇带领团队，根据作品理念和王刚捏塑的泥人形象，创作成3D动画。

这种由精神理念产生的辐射-碰撞-凝聚-互动的创作过程，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创作状态，可以说是一种“类宇宙艺术生态”。

据了解，世界十大露天煤矿和国内抚顺等大矿坑都是单个的，唯独鹤岗矿坑得天独厚——不仅两个矿坑的形态貌似人类双眼，而且，在航拍地图上，“双眼”之外还隐约可见口鼻和脸型。依形就势，尊重原始地貌和原生态环境，以最小的资金投入创作规模宏大、提振精神、点亮城市的宇宙生态艺术作品，全世界迄今绝无仅有。有了这个古今中外独一无二、寓意高远、丰厚、深刻的地标性艺术作品，人们提起鹤岗就会想到：在那座曾经辉煌的煤城，有一双巨大、深邃、睿智的

眼睛！

上图：9月24日清晨6点，鹤岗市委市政府领导、向阳区领导和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席范迪安等亲临施工现场。

上图： 9月24日下午2:40，王刚“鹤岗大地之眼”宇宙生态艺术作品落成仪式暨“鹤岗大地之眼”宇宙生态艺术学术研讨会，在鹤岗市新岭煤矿北矿坑即“大地之眼”的眼底瞳孔处举行。

中艺美术学院美术学研究所副研究员刘礼宾博士、成都大学东盟学院教师严梦阳博士、艺术国际主编吴鸿馆长、中央美院美术馆副馆长王春辰教授、中国批评家杨卫教授，生态美学家高山、哈佛大学中国艺术实验室研究员孟垚以及张慨、谭琼琳、冯亚兴等十余名专家学者围坐在“大地之眼”的瞳孔高光位置，面对大屏幕，与不能到场的中央美院美术馆馆长张子康教授、中国生态文艺学及精神生态研究领域的奠基人鲁枢元教授，哲学家程原教授、国家湿地科学技术委员会委员袁兴中教授、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博士生导师夏可君教授等在研讨会线上发言的多位专家一道，观看新作的现场、视频、图文。线上线下隔空研讨这一旷世巨作的深远意义，及其在世界艺术史上的学术地位，直到日落西山、夜幕降临。研讨会上，专家、学者和评论家见仁见智，从不同角度对《鹤岗大地之眼》给予高度的评价。

中国生态文艺学及精神生态研究领域的奠基人鲁枢元教授，在线上看到天地人合一的神奇景象感慨万千，他说：“看到《鹤岗大地之眼》使我想到了世界著名生物学家德日进的宇宙精神学说，他对人与宇宙的关系、人在宇宙中的意义以及人类未来发展的前途持有独到见解。德日进打破了工业时代物质与精神二元对立的基本原则，认为宇宙从一开始就拥有生机与生命力。他强调生命演化的复杂过程是宇宙自身的心智化由细微向着丰蕴的内在运动。王刚的——《鹤岗大地之眼》证实了德日进所说，生态美学所看重的生命的关联性、互动性，审美的亲和性、和谐性，艺术活动的整合能力、创造能力。”同时，鲁枢元先生介绍了精神生态理论，他说：“原初宇宙微物质自带生机，互相碰撞凝聚到一定程度自然孕育出生命，生命本是物质与精神的合体，人类因具备自我意识、反思、反省的能力而超越了其他生物，代表了宇宙演化的最高水平。个体从本能进入思想的飞越，使地球 “多层同心圆”岩石圈、水圈、大气圈、生物圈之上生成了“精神圈”，“精神圈”集“雅”“善”为一体的“爱”，是将人类凝聚成一个生命共同体的宇宙能量；人类的未来必然遵循大自然的进化规律，向着整体化迈进。 所以，当代艺术不仅是视觉之美，它更是精神之美、观念之美。王刚做到了，向他致敬！”

研讨会线上发言的重庆大学博士生导师、国家湿地科学技术委员会委员袁兴中教授说：艺术家王刚创建“鹤岗大地之眼”这样一个生态艺术作品，以艺术家的视角，融合生态与艺术；以“鹤岗大地之眼”审视地球，审视人类，探寻人类与自然和谐相处之道。王刚“鹤岗大地之眼”艺术作品，架起了生态与艺术的桥梁。期待着这个作品给我们带来的启示引发一场行动，关于生态与艺术融合，生态与艺术交相辉映的行动，让众多的鹤岗这样的露天采掘地，成为新的美丽的家园。

哲学家程原教授在研讨会线上发言说：“王刚的作品是质朴的、淳朴的、直指人心的，冲击人的灵魂、激荡人的情绪。王刚艺术表现的丰富性和当代性，具有前瞻性和现代视角，让我们思考和回到传统中来，重新审视中华文明。王刚的作品创作是从具体的人物，象征着大地脊梁一样的农民工们，一步步走向了真正的大地艺术。这个过程是一种从具体，不断地上扬，走到了天地人的关系，日益趋向于不可言说的状态。今天，无论是斑驳陆离的现实，还是漫漶苍茫的未来，以存在本质、生命本质这类自在之物为底色的大地、艺术和生态，已经处在不需要天问、也不需要言说，而是只需缄默、用看似无情这么一种方式进行自我呈现，我觉得王刚做到了。 ”

晚上5时30分，市委市政府和向阳区等地方党政领导、北方画院的几十位知名画家、当地知名作家和在场研讨的各界专家学者一起，观看震撼人心的《鹤岗大地之眼》宇宙生态艺术3D动画视频。镜头穿越宇宙星空迎向一粒亮点-蓝色地球-中国黑龙江-鹤岗大地之眼-身高90公里、面积约2000平方公里的“人”。大地之人连带山川河流隆隆立起，一步40公里，393 步走到南极，1002步绕地球一周，9600步到月球。他一生二二生三，幻化成445个，手拉手背护地球，游弋太空。此时此刻，大地、人与宇宙，融为一体，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精神上的契合！

动画结束大屏熄灭，大家的外围闪现出一圈柔和的亮光，亮光的内环，摆着45块半米高的大黑石，象征45亿岁的地球，大黑石后面的射灯，向上照出环形光柱，缓缓扫描苍茫夜空，人们的目光和思绪随之跃入苍穹。亮光的外环，摆着一圈445块煤矸石，象征人与自然的合体，从高处鸟瞰，好像445个由大地之眼幻化的人，围护着璀璨的地球。在远处乱石错落峥嵘陡峭的矿坑岩壁上，投映着一轮大大的明月，月亮斑驳陆离，阴晴圆缺。整个矿坑——大地之眼——宛若众星捧月、月绕地球的银河。

在现场，有记者问王刚什么是“宇宙生态艺术”，王刚说：“宇宙是时间、空间、物质、能量的总和。人和地球，既都在宇宙当中，又都自为宇宙。生态是生物在一定自然环境下生存发展的状态和相互影响的关系。人、地球、宇宙，都有生命周期，都是生命个体，都是广义的生物。人类、自然万物的生存发展状态和相互影响的关系都是生态，这个大生态是否和谐是否平衡，关乎人类的命运。蕴含这些理念和精神内核的大艺术，就是宇宙生态艺术。我要把这次艺术家、批评家从不同视角对作品的解读发挥，连同动漫视频和研讨会场景航拍视频，创作纪实视频持续发布，形成公众关注热点。从学术和艺术史的高度强化《鹤岗大地之眼》的地标意义。”

在活动现场，看到《鹤岗大地之眼》如此宏伟壮观，听到艺术家、评论家客观而精准的点评，向阳区区委书记范吉涛觉得，《鹤岗大地之眼》是一个面向宇宙和未来的独一无二的艺术作品，将为鹤岗的未来和发展带来无限的可能。

《鹤岗大地之眼》落成仪式结束后，参加活动的人们渐渐地离开，王刚却依依不舍，他又一次爬上《鹤岗大地之眼》的眉目之间的岩石堆，环视远方，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爱人赵琳来到他身边，劝他下来，王刚感慨的说：“一个多月来，鹤岗市委市政府、向阳区区委区政府领导对我的理解、关心、支持和照顾，经常亲自到现场看望和慰问，尽最大可能提供工作方便。现场总指挥张业海，每天都天刚刚亮就去施工现场，最晚一个离开工地，还有那些与他一起摸爬滚打，夜以继日奋战在工地上的团队成员和工人，我非常感谢他们！”

　 中国大地艺术先行者——王刚在大自然的怀抱里，以更宽广的胸怀、更大的手笔、创作出《鹤岗大地之眼》这样恢弘的艺术作品。这种强烈的艺术感染力、穿透力和推动力，可以更加深入地触及人们的心灵深处。

《鹤岗大地之眼》是扎根于大地的，是鲜活的、有机的、生长着的。在宇宙洪荒、天风地气、云蒸霞蔚中生长，在与雨雪雷电、晨钟暮鼓的回荡中幻化。

大地之眼，仰望苍天，以达神会，跃然呈现！

今日鹤岗，凭风借力，晴空一鹤排云上，向着未来，鹤飞翔！

本文图片拍摄：方秀华、马建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