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悠悠的历史和触手可摸的现实中品读《书愤》 ( 散文)
◎ 红榜作家 周 西 忠
″早岁那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
陆游的诗吟出，联句自然带出，“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紧接着的是“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展开望，缅怀诸葛出师表，“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诗人的襟怀就是如此坦荡，真可谓壮怀激越。
书愤，重在愤上。愤，有气而发，对时局，对己。愤，源自大志，源自不平，源自鸿志与厄世的沟。愤，大气磊落，高风亮节，壮怀激越，激情千秋。
读《书愤》，常与人杰思忆乱世之忧，常与人杰共瞻英烈伟绩。
《书愤》一诗，在文学中有着特别崇高的地位，被人推崇，被人呤颂。陆游本人的形象也被定格在忧国忧民赤诚忠心的英雄之列，被历史铭刻。
除了陆游，还有一个志士写过《书愤》，他也该被历史颂扬，也值得我们铭记。他就是蔡济民，民国初年同盟会元老、辛亥革命功臣。
蔡济民创作的一首七言律诗，该诗写的是辛亥革命被袁世凯窃取，表达了对辛亥革命失败的叹息和对袁世凯窃取革命果实的控诉。
《书愤》
风云变幻感沧桑，
拒虎谁知又进狼。
无量头颅无量血，
可怜购得假共和。
同仇或被金钱魅，
异日谁怜种族亡？
回忆满清渐愧死，
我从何处学佯狂。
拒虎又进狼，狼狂一时，无数的牺牲购得假共和！可怜志士白洒了热血。于是反袁，于是护法。辛亥志士蔡济民一马当先，奋战在反袁护法的前沿，1917年孙中山任命蔡济民为护法军鄂军总司令。
蔡济民旧居，武汉市黄陂区蔡榨街道
陈列馆镜头之一
陈列馆前半身像
蔡济民（1886—1919），原名。国桢，字香圃、幼襄。湖北黄陂蔡榨人。少通经史，善诗文。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入湖北新军。1906年参与组织日知会，又先后参加共进会、将校研究团、群治学社、中国同盟会湖北分会，任参议部长。四川保路运动进入高潮时，竭力促成共进会、文学社联合，制订起义计划。1917年被孙中山任命为护法军政府鄂军总司令。1919年1月28日在利川被川军方化南杀害。1922年黎元洪总统特追赠其为陆军上将。1927年湖北省政府公葬于武昌伏虎山。
距今一百多年，我们已难以感受辛亥志士当时奋战的历史意义，蔡济民的诗里给了我们形象的警示，推翻了千年帝制，这是社会的进步，千秋的功德我会在明天的散文《石语》中展开。蔡济民称之为拒虎，拒虎的代价是无量的头颅无量的血。可拒虎又来了狼，社会只是假共和。一个假字，涵盖了多少辛酸和痛楚？
读蔡济民的《书愤》，让我们豁然开朗地看见了历史进程中辛亥志士的襟怀，他们抛头颅洒热血，只为了民族民生，这才是辛亥元老的初心:济民。
临辛亥日，重读蔡济民《书愤》，我不由得面朝黄陂蔡榨的方向，鞠躬，再鞠躬……脑子里浮现了为真共和的志士，还有首义广场的那个大型铜像:走向共和。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