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厘头的生活
图 文/李建州/甘肃

阴沉了几日的天空,终究今天放晴。可我还是慢了节拍,把自己依旧搁置在秋后的雨天里。
这几天心里颇为烦躁,身体一直欠恙。先是腿疼,连贴膏药再吃药,折腾了一段时间,情况稍有好转。接着便是右腹部剧烈疼痛,专程去了一趟医院,检查结果也是不了了之。腹部的疼痛还没有好利索,又牙痛要命,起初一两颗牙齿松动,到后来近十颗牙齿也跟着一起闹腾。牙痛还没有远离,又遇到了偏头痛,疼得我连正常的工作都无法开展。最为要命的是,连续多日监测的血压,猛然增高。高压虽高倒还罢了,低压和心率都已经突破了三位数。数日来,吃药比吃饭次数还多,愣是把好不容易增上去的体重又悄然降了下来。

突然想到了庆阳地区流传一句骂人的话,脏话里含有“骡子”二字的,心里不觉自嘲道。原本计划好的事情,只能无奈地一拖再拖。即便再重要的事,在健康面前,一切都是枉然,更是扯淡!
这些年,工作倒是尽职尽责,也做了一些自认为满意的事,可是身体却时好时坏,几乎每年都要花些时间和精力去打理。我是闲不住的,往常一有空闲时间,总要找一些事情干干,定个小目标,然后不分昼夜去落实。等到哪天实在抗不下去了,只好搁置起来,但是心里一直惦念着。
我并不理会自己惦念的事情到底有没有价值,而是乐此不疲地一直坚持着,养花如此,看书如此,工作如此,干活也是如此。

我常喜欢把一些想法带到地里去,总感觉那里是比较接地气的,或嘴里念叨不停,或劳累时坐在田埂上自思自忖。很多时候,我分不清是文字带动了劳作,还是劳作孕育了文字。曾经写过一段比较满意的文字:我一镢头挖下去,刨出来的不仅仅是土豆,还有几百个跳跃的文字。也许,正是看似与其无关的时候,恰是思考最为成熟之时。
生活中,往往可以去追求的事物,到最后都沦作成了一种无法收拾的残局。往往付出越多,寄予希望越多,到最后收获越少,失望越大。有时想想,简简单单的生活却无忧无虑,过得实在,反倒是一些生活中的累赘,常常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甚至压垮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孩子玩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游戏,并还不忘嘲笑一番我们当年的玩具,殊不知那些曾经陪伴我们的玩具,恰是童年情感的寄托载体,是一辈子都无法抹掉的回忆。那时,我们的想法多单纯呐,吃饭能有白馍,上课能不挨打,放学能不干家务活,便是莫大的慰藉。这些东西,这一代孩子断然是不会感受到的。有时我想,等孩子们长大之后,他们的童年该回味什么,是不是宛如一张白纸,什么也不会留下。
人过四十,总感觉是一个坎,突然间什么都想明白了,真正进入了“不惑”之年。有些事,看得很开看得很淡,根本无需“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有些人,看得很清,该深交该远离,哪些可以为伍,哪些终究为敌,自然分辨得清清楚楚;有些情,懂得哪些该果断放弃,哪些还需藕断丝连,很少“剪不断,理还乱”。似乎一夜之间,什么都懂了,什么都看透了。
如今对我而言,即将跨过这个坎,有时觉得缺少一个明确的目标,反倒还能畅快一些,反正没有让自己闲下来的时候。有时本想干这件事,却因一个偶然的因素,改变了想法,改变了轨迹。或许,一句话的提醒,一个下午的时间,原本想好的事情,却因多和人说了一句话,多看了一眼身边的物,多了一个念头而彻底发生改变。
想想这样的生活,倒是最为真实的生活,不需催着赶着,疾步而行!

此刻,夜已深沉,本该练练书法的我,却因身体不适改成了看书听戏,这一改变竟让我沉醉在一片优美的散文里,闭目遐想,摸一摸作者的脉搏,找一找一些属于自己的文字,反倒是一种意外的收获。
似乎,这种快乐来得悄然无声,竟让我暂时忘了一身的臭病。

作者简介:李建州,甘肃合水县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甘肃省作协会员,高级教师。发表作品四百余篇,散见于《未来导报》《读友报》《甘肃工人报》及地方期刊杂志,部分作品发表于中国作家网、都市头条、书香神州、陇东黄土地文学、塞北文学、兰苑文学、九州作家、西部风微刊、蒙东作家等网络平台,2017年8月参与合水县县委、政府组织的《合水旅游概览》一书编辑,并担任副主编,2018年8月承担合水县县委、政府组织的《合水八大文化》之《秦直道文化》部分编写任务。2017年出版散文集《生命的闪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