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乡的“合常岩”
宋世宽
“合常岩”,是我家屋背后的山,它是连从鸭溪场口出发左手分路靠山,沿荷连庄(郑子尹出生地)的整个山脉,一直到底水河边,长达10多公里。“合常岩山脉”把我的故乡堰坎与底坝、荷庄、水源等地隔断,中间有两条公路连接,一条是从金钟分路,另一条是从水源分路到我家。
关于“合常岩”的来历,颇为传奇,据传是我的先祖宋大耳朵一次从底坝回家路过此地,累了在山顶一大岔口处的石墩上坐着休息,忽然看见财神菩萨脚横跨在“合常岩”与“大岩鼎”的山巅,先祖怔住了,正想仔细看个明白却瞬间消失了,紧接着,一道亮光从眼前掠过,他一惊,便顺着光的方向走过去,一看,是太阳光照射在一个偌大洞里的一堆白色发亮物体上返照在他眼里,他顿感好奇,继续前往洞穴深处,惊呆了,全是白花花的银子,于是急忙脱掉外衣兜银子,一路狂奔回家,并叫上乡亲们上山背银子,当乡亲们兴高采烈赶到时,那个山洞忽然慢慢合拢,人们一阵惊呼,以为地震,不一会那个山洞已经不复存在了。“合常岩”因而得此名。
儿时,常常听到邻里前辈们聊到先祖宋大耳朵在“合常岩”捡银子,以及他在合常岩、底坝、山王庙三个地方“一声炮响”同一时间成功建房(立房)的故事。那时,记得好像整个“合常岩”从半山腰到山顶上都长满了树。印象中,半山腰好多是青杠树,“大集体时代”的村民好些“打青杠籽卖”添补家用。
后来,土地“下户”后,半山腰的那些树被村民们砍来建房等用,随后便开荒种粮。那时,所有能开荒的地方都开荒种上了粮食,好些原来连温饱都不能解决的,后来家家都有了余粮。那时,连“合常岩”山顶上的平坦处已被马氏窝村民开了荒。
不久,我开始上学直到后来上初中的那段时间,每天放学回家须上坡割草,“合常岩”的半山坡是我割草常去的地方,而山顶因草长得稀疏难填满背篼只能偶尔当玩才去一次,但往往每次回家后因“草少”会遭到父母的责怪。因而,到山顶次数后来越来越少,往往只有等到端午节割艾草才去一次。
后来,我离开家乡后,就更少去了,记得还是上世纪九十年代,那时刚谈了个女朋友带回家,便登上了久别的“合常岩”,专门到岩合拢的那地方,还给她讲了“合常岩”的故事来历………
如今,一晃二十多年没去了,每次回到故乡,尤其是春节期间,总想登上山顶去看看,可无奈因繁茂的花草、刺林等封路无法上去(注:大概从2000年以后,新一代的农民减少,农村大片土地开始逐渐荒漠闲置,所有没有种上庄稼的土地都长满了杂草和小树,当年的山路早已经被一人多高的杂草封住),我只能最多走到合常岩半山腰看望,去寻找儿时的足迹与快乐。每次到此,都要停留一阵子,无数次深情地仰望着故乡的“合常岩”,久久不愿离去。

宋世宽,笔名浩然,1969年生于贵州遵义。曾任大学、职高书法老师,系中国民主促进会会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红花岗区书协副主席、遵义市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书法作品获98年兰亭奖(最高奖)“优秀奖”;获第三届中国民间艺术博览会“书法金奖”(中国文联主办)、贵州省政府“文艺奖”等以及在其他展赛(全国)中获奖入展数十次,入选《中国书协优秀会员作品集》。作品被多家博物馆收藏,应邀参加“齐文化节”个人作品展、“中韩国际艺术交流展”等等。文学作品在《书法报》、《书法导报》、《贵州政协报》、《遵义日报、晚报》、《遵义文艺》、《都市头条》等等发表二十多万字,其中,评论文章在《书法报》等刊物上引起关注(讨论),散文《我的红花岗情结》获“优秀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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