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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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

一九四八年九月初，中央军委和东北野战军达成共识，对长春实行围困战，东野主力南下先攻锦州夺取北宁线，伟大的三大战役的第一枪即将打响。为声东击西，东北野战军司令林彪把前敌指挥部设在了火车上，他正在谋划指挥一场空前绝后震惊世界的大决战之一辽沈战役

南京总统府总统蒋介石在办公室接待了东北行辕代主任兼剿总司令卫立煌，蒋介石急不可待的说

蒋介石——俊如啊，王耀武把济南给丢了，就是不听中央号令的结果，你可不能再步他的后尘了

卫立煌——总统，我一直为您马首是瞻不敢有怠慢

蒋介石——几个月以前我就让你带着部队撤出沈阳，去锦州和范汉杰会合，如此，进可攻退可守，这样可以锁住东北的大门，你怎么就迟迟不动呢

卫立煌——现在放弃沈阳无疑是放弃东北啊，我只是心有不甘呢，觉得没到这个时候嘛

蒋介石——怎么叫没到时候，俊如啊两年了，东北开战我们由攻现在变成守，也只剩下了几个战略重点城市而且无法增兵，既然现在不能增兵那还不如撤兵嘛，对吧，我们最起码可以保留一个集团

卫立煌——据我们现在周密分析，林彪的主攻方向就是长春，现在锦州他不敢打呀，我把主力部队留在沈阳对长春是一种策应，对东北战局也是一个希望嘛

蒋介石——你是没有看到今天从锦州传来的消息吧，共军两个纵队已经出现在锦州城下了，你怎么还讲共军的主攻方向是长春呢

卫立煌——这个战报我看过了，我坚信林彪的目的就是长春，总统，你有没有想过他主攻方向在哪里，他的前敌指挥部一定会在哪里呢

蒋介石——他的指挥部没有南下吗

卫立煌——据我们可靠情报显示，林彪和东野的指挥部一直在火车上

旁白——

东北野战军前线指挥部的火车在富饶的黑土地上飞驰着，它像一条蓄势待发的黑龙呼啸着强大的气息，铁轨合着车轮震耳欲聋，汽笛声声宣告一场伟大战役的枪声即将划破天空。此时车厢里东野司令林彪和政委罗荣桓参谋长刘亚楼正在研究作战计划，刘亚楼对林彪说

刘亚楼——林总，锦州已经开打了，可是咱们还向北走，你打算什么时候掉头向南

林彪——不是要避开敌人耳目吗，寻找合适的机会折返向南

刘亚楼——北宁线上已经到处开花了，东野的战略目标天下皆知，咱们现在还有隐藏行踪的必要吗

林彪——锦州外围打得怎么样

罗荣桓——很难啊，范汉杰准备很充足，锦州的防守硬度很高，咱们只有8纵和9纵顶在前面，兵力严重不足啊

林彪——再走走看吧

旁白——

锦州外围战打得很激烈，攻打白老户屯的解放军第9纵一个尖刀连坚守阵地，面对敌人猛烈的火力进攻，战士们顽强的展开了一场艰巨之战。国民党锦州前线东北“剿总”副总司令范汉杰疾步来到指挥部，他急切询问参谋长李汝和李大年

范汉杰——有多少人，什么部队是共军主力吗

李大年——敌军番号不明数量还在统计，估计目前得有两个纵队以上

范汉杰——两个纵队？

李汝——估计是昨天夜里突然向城北方向长距离穿插的。现在的茂山屯、亮甲山和白老户屯都被攻破，我军撤回锦州的退路被卡断

范汉杰——昨天夜里拿到的消息还是共军的电台在长春一线活动，怎么今天就突然有两个纵队攻往北线，林彪的主攻方向到底在哪里

李大年——这个目前还不清楚

范汉杰——（很生气的说）不清楚就去搞清楚

李汝——白老户屯正处在锦州城北要街以北，可阻止我22师南撤回锦，也可挡我城内大军出城驰援，

范汉杰——他们只有一个连吗

李汝——这个连应该只是个尖刀连，袭击白老户屯后他们就开始巩固工事等待后方支援，没想到我22军一个团提前撤出战场，在回锦的路上与他们实质交锋，把这个连与敌军总部的联系彻底切断了

范汉杰——胆子可真大呀，这么点兵就敢穿插到这么深的位置，是可忍孰不可忍，派一个加强营，告诉他们不要吝惜人力和弹药，一个小时之内给我踏平白老户屯，一个都不要留下（是）。不过现在战场之重点依然是亮甲山和茂山屯一线，继续增援和侦查，要彻底搞清楚敌究竟是搅扰还是要正面决战。通报沈阳方面了吗

李汝——已经通报了，不过总司令被蒋总统叫到南京去了，东北剿总无明确指示

旁白——

东北“剿总”副总司令范汉杰没有讲话，他思绪万千，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情况。白老户屯的战斗还在继续，中国人民解放军尖刀连坚守阵地勇猛顽强，打退敌人多次进攻。这让范汉杰非常恼火，在轮番攻打解放军阵地后，自认为已经取得胜利的范汉杰与在南京的蒋介石通电话

范汉杰——校长，总司令请放心，到目前为止锦州外围战斗进展顺利，城北四公里白老户屯盘踞敌一个连的兵力，已经在将士们浴血奋战中全部歼灭。现在战斗的焦点主要是在亮甲山和茂山屯一线，估计，最晚在今天晚上就应该能肃清来犯之敌

蒋介石——汉杰呀，你要给我一个准确的判断，围困锦州的到底是不是林彪的东野主力

范汉杰——哦…也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卫立煌——这叫什么话

范汉杰——从战斗的艰巨性看应该是，但是兵力不足，而且战略战术很不清楚，我怀疑是共军打长春之前的疑兵之计

蒋介石——汉杰呀，你务必在今夜之前结束战斗，争取多抓几个俘虏查清共军的战略意图

范汉杰——是

旁白——

东北“剿总”副总司令范汉杰很沮丧，他知道此战的难度，此时参谋长李汝来找范汉杰

范汉杰——什么事

李汝——报告司令，这个连还没有被消灭，白老户屯依然属于共军的阵地

旁白——

白老户屯战斗仍在继续，打退无数次敌人进攻的解放军尖刀连一连战士，在没有后备增援的情况下，依然坚守在阵地。范汉杰气疯了，他正在对部下吼叫

范汉杰——就算共党每个士兵都刀枪不入，就是用锤子砸现在也该砸光了吧，我跟校长和总司令是打过保票的，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加敲桌子声）真是天大的笑话，十倍于敌又有坦克跟火炮增援，打了一天的时间你们消灭不了共军的一个连

李汝——报告司令，敌军的这个连战斗意志力确实顽强，他们宁死不降，前线将士已尽力了

范汉杰——这是你们这群军人的耻辱，也是我范汉杰的耻辱之战，继续增调184师投入战斗，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要一雪前耻

旁白——

在东北的大地上，解放军东北野战军指挥部的火车一路鸣笛一路前行，车厢内东野司令林彪和政委罗荣桓参谋长刘亚楼全神贯注的研究分析锦州外围战的战况，刘亚楼说

刘亚楼——白老户屯没有增援腹背受敌，一连的战士硬是从早上坚持到现在，阵地还在

林彪——9纵派人增援了吗

刘亚楼——9纵25师的曾师长，在极为困难的情况之下先后派了几波力量前去支援，可是敌人太多了他们打不进去

林彪——明明知道此战不可能胜，一连却没有放弃

刘亚楼——林总，一连的战士用他们的血肉之躯告诉咱们他们有怎样的钢铁意志，您就不能痛快点下决心吗

林彪——痛下决心？用更多战士的血肉之躯去告诉敌人我们的钢铁意志吗

刘亚楼——林总啊

林彪——亚楼，你们真的理解我的苦衷吗

刘亚楼——我理解，你是担心丢了东北的老本

林彪——是，这是主要原因，可这个还不够吗

刘亚楼——老本是拼出来的，林总，不取得更大的胜利留着这些老本儿干什么呀

林彪——可是要拼不过呢

刘亚楼——不可能拼不过

林彪——（大吼）你敢打保票吗，敢吗？我承认，主席的战略目标很清楚，是从全局想问题，可是太冒进了，贸然开始决战谁都没有绝对胜算。还有锦州，去锦州关门打狗，狗急能不跳墙吗，卫立煌、傅作义不拼命增援吗，万一久攻不下四平好退，长春易撤，锦州可就难了，到时候敌军增援部队一到，几方面夹击，交通线路一断，我们走得了吗，我们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家当，那些刚刚成长起来的好战士就这么牺牲吗

刘亚楼——林总，你说的我都理解，可是现在跟当年战四平的时候不一样了，我们要对自己的部队有信心，对中央军委的战略决策有信心啊

林彪——信心当然很重要，可是只靠信心就可以让几十万大军孤注一掷吗

刘亚楼——林总，我知道，如果现在东野全力功锦，那我们面对的危险将是空前绝后的，今后我们每走一步都将如履薄冰，但是我相信东野的同志们都准备好了。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您的信心，您的信心可化为决心，有了这个决心再难打的仗，我们也能扛得过去啊

旁白——

林彪没有说话，他打开窗帘，在思考接下来该如何选择。而此时一连战士们依旧坚守着阵地，大家互相鼓劲，坚持住就一定能看到胜利。国民党“剿总”副总司令范汉杰沮丧地瘫坐在椅子上，他有气无力的下达命令

范汉杰——（语速慢一些）继续增兵，听不见命令吗

李汝——司令，真的不能再增兵了，为了攻打白老户屯，我们抽掉了亮甲山的一线守军，结果造成全线告急，不止白老户屯没有打下来，几个重点战略地也情况堪忧

李大年——是啊司令，锦州守军已经投入了近五分之二的兵力，再增兵出去咱们自己的城防都有漏洞啊

范汉杰——那你们说怎么办

李汝——不只不增兵还要撤军，及早撤回，这样才能保证锦州防守的稳固啊司令

范汉杰——可以撤兵，但在撤回之前还是要先拿下白老户屯

李大年——司令，其实那个位置的共军不足为惧，我们不必……

范汉杰——闭嘴，不把白老户屯的共军彻底擦干净，我范汉杰的军旅生涯就多了一个污点，永远都擦不去。所以诸位，拜托了

旁白——

南京总统府，国民党总统蒋介石和夫人宋美龄正在吃早饭，通讯员来报美方代表团团长巴达维将军已到，蒋介石在宋美龄陪同下来到会客室，双方持续一段针锋相对的谈话后，巴达维严肃地说

巴达维——总统先生，我曾向您建议，将济南守军撤至徐州，显然因为济南是山东首府，政治上有所谓的重要性我的建议没有给予考虑

蒋介石——济南失陷的原因主要是吴化文叛变

巴达维——是，那么东北呢？半年前我已建议将长春沈阳守军收缩至锦州，我的建议没有人理睬

蒋介石——将军不必过虑，我明天就飞往沈阳

巴达维——总统先生，毛泽东和南京方面最大的不同是他没有专用飞机，他只好待在自己的指挥室里等待捷报，而不可能飞往各地代替前线将领去行使指挥权

蒋介石——你不妨把话讲得更明白一些嘛，我于毛泽东的不同是政府与土匪的较量

巴达维—— 请问蒋总统，你能放下你的最高权力，让那些年轻军官自己去指挥作战吗

宋美龄——将军，我们尊重你们西方人的坦率，你的意思已经非常清楚了，没有必要这样吧。darling 我有点累

蒋介石——巴达维将军，我们的谈话就到此吧

旁白——  

东北锦州外围战的战斗依旧很激烈，解放军尖刀连一连全体指战员，冒着敌人飞机大炮坦克组成的立体火力网激战了16个小时，打退了国民党一个团兵力的15次进攻，为解放锦州创造了有利条件，战斗结束后一连幸存的37位同志，被誉为“白老虎连37勇士”

此时火车站，东野司令林彪亲自用他的专列来接政委罗荣桓，罗荣桓激动地迎了上去

罗荣桓——林总，你没必要来接我，我自己坐火车去锦州也来得及

林彪——要接的，一定要接的

刘亚楼——林总、罗政委，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走啊

林彪——人都到齐了，自然该南下锦州了

旁白——

西柏坡中央总指挥部，此时周恩来快步来找毛泽东，并对毛泽东说

周恩来——主席啊，刘亚楼同志报告，锦州外围一站的英雄事迹鼓舞了林彪同志，这让他坚定了南下的信心，有了信心就可以下定决心了

毛泽东——这就对了嘛，东野总部到位，决战大剧可以正式开锣了

周恩来——是啊，还有卫立煌在南京和蒋介石会晤之后，已经达成了不西撤锦州的共识，可是这才几天，卫立煌刚刚回到沈阳蒋介石就追了过去，我看可能性还是让他尽快出兵打通沈锦线，给蒋军西撤留下一条后路

毛泽东——如果卫立煌真的舍弃沈阳，让大军西撤锦州，对于东野决战确实是个大麻烦

旁白——

国民党总统蒋介石在护卫队的陪同下来到机场，他要乘飞机去东北沈阳亲临东北战局，并急需会见东北行辕代主任兼“剿匪”总司令卫立煌，“剿匪”前线指挥部蒋介石已经就坐，此时卫立煌急忙来到办公室恭敬的说

卫立煌—— 总统，您到得太突然了，连接机的时间都没有

蒋介石——非常时期就不必那些虚礼

卫立煌——哦，将领们都到的差不多了，十分钟后可以开会

蒋介石——俊如啊，你知道我为何突然来沈阳吗

卫立煌——还是锦州的事吧

蒋介石——你也知道了吧，林彪已经南下，共军是肯定要打锦州的

卫立煌——是，形式变化得太快

蒋介石——几天前我叫你转移你不听，可是眼下的战略形势已经迫在眉睫了，你还不听中央的号令吗

卫立煌——总统，沈阳还是能再坚守的

蒋介石——沈阳还怎么守

卫立煌——沈阳城防工事坚固，兵工厂每个月都能生产大批武器装备，机枪步枪各种火炮，防御圈粮食自足，坚持一年等国际形势好转我们就可由弱变强

蒋介石——你讲的是虫害以前吧，据我所知沈阳地区正遭受虫害粮食减产两成，就连你这剿总指挥部都要靠锦州调拨。俊如，再这么守下去沈阳会成为第二个长春的

卫立煌——总统啊，我承认粮食储备是不足，但是我们能克服眼前的困难，还可以调拨的嘛，但非要西撤锦州将面临的不只是粮食不足，大兵团、自重行李多，从沈阳到锦州巨流河大凌河实在不适合大兵团行军，总统，现在沈阳合则能攻能守，分则攻受两不成，从目前来看，国共两军谁先过辽河谁先败

蒋介石——你这种思想很危险，非常危险

卫立煌——东北这样不是我卫立煌一个人搞出来，如果您觉得我无可胜任大可换人，我绝无二话

蒋介石——先开会吧，将士们都快到齐了吧

旁白——

东北野战军第三纵队司令员韩先楚来找炮兵司令员朱瑞，两位老朋友寒暄过后韩先楚说

韩先楚——朱司令，看到你们现在的状况，有你们做后盾，以后大仗我韩先楚但更大了

朱瑞——你们三纵部队不是白叫的，什么难战硬战都敢打，那在蒋军眼里怕是也不正常吧

韩先楚——咱都一样，在老蒋眼里共产党从主席到士兵全都疯，因为他们想不明白，不把咱当疯子他们都得疯啊哈哈…

朱瑞——韩司令，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惊天动地

韩先楚—— 你牛，我就信你，找你呀就是想跟你合计合计步炮协同的事。朱司令，这范汉杰是防御战老手，易县的防御体系不只是城墙，还有大量的地堡掩体交通壕，地雷也不会少

朱瑞——攻击难度确实很大，正因为困难大所以易县正好是步炮协同，攻击大城市正好是新的试验场

韩先楚——新的步炮协同？

朱瑞——对，就是要在攻城之前先炮兵火力碾压对手，作为步兵的一种攻防补充转变为先用更强火力摧毁敌防御工事，再配合步兵攻击行动纵深打击，最大限度地减少我军伤亡

韩先楚——好啊总司令，我听着就痛快，这仗有得打了

旁白——

东北的前线指挥部办公室，国民党总统蒋介石心情低落如坐针毡，此时“剿匪”副司令范汉杰来找蒋介石，范汉杰说

范汉杰——校长，知道您来沈阳特地来听总统您的训斥

蒋介石——你还晓得就我校长，黄埔一期的吧，而且还是唯一带着少将军衔的学员，可是你连一个小小的白老户屯都拿不下来，有什么脸面来见我（加敲桌子声）你现在是易县剿匪总司令，拿出个计划给我

范汉杰——校长，我这次来就是想跟您说说关于易县锦州甚至是整个东北，有一个大胆想法

蒋介石——讲吧

范汉杰——现在共军是铁了心要找我们会战，那我们就准备一场更大的计划，将共军正规部队七十余万全部消灭在锦沈呢

蒋介石——锦沈会展吗

范汉杰——是，共军的意图很明显，关门。锦州是东北的大门，而易县就是这扇大门的门轴，共军急着打就是要关闭大门，关上东北的大门他们就有了巩固的后方，毛泽东不打长春打锦州就是赌，把东北全部军力押在锦州，赢了就是他们地盘，而输了

蒋介石——毛泽东这个人啊，他不会考虑输了后怎么样的

范汉杰——可林彪不敢不想啊，如果锦州输了他将满盘皆输

蒋介石——这个林彪啊做事非常谨慎

范汉杰——林彪所恐惧的危险就是我们的战机啊，校长，首先固守锦州半个月至一个月，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同时请您调动沈阳方面主力西进截断共军后路，西面再请傅作义部队北上由塔山登陆重新打开共军的大门成为我们的屏障，锦州大军再从中央突围，形成反包围，把共军一网打尽

蒋介石——汉杰呀，锦沈会展蓝图你做的很好，可我现在难度很大啊，卫立煌和傅作义就是不肯出战，我到现在也没办法呀

范汉杰——沈阳的部队不都掌握在卫立煌那里呀

蒋介石——沈阳城外的廖耀湘手握重兵

范汉杰——是，校长对他有知遇之恩，您的话他一定会听的，到时两大兵团到位，危机就会变成对共军的决战，而且就可一举扭转颓势，使之反转为我们的胜利之战

蒋介石——讲得好啊，讲得好

旁白——

国民党总统蒋介石没有和东北行辕代主任兼剿总司令卫立煌打招呼，急匆匆乘飞机离开沈阳去了北平，副司令范汉杰也离开了沈阳，与此同时国民党第九兵团司令廖耀湘接到蒋介石命令整装待发，这让卫立煌明白大势已去，只待战争的进一步发展，其结果不知鹿死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