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说一组
作者 杨东 演播 沈虹
还 款
汤姆借杰克两千块钱,信誓旦旦“下周一就还!”
一晃五年过去也没还,直让杰克没脾气,心想,再催一次,不还就算了……
一日,汤姆主动找到杰克还款,却是三百元。
杰克疑惑间汤姆说,“不是我不想如数奉还,是怕你拿到钱去买枪——买枪射人怎办?三百元不够买枪,所以只还你三百元!”
……
同 事
“又到年底了,该请我吃饭了吧?”下班后,走在楼道里同事甲对乙说。
乙:“这一年你可没请过我啊!”
甲:“我没请过你不假,但我没到领导那里捣过你杆子,你过得比较太平吧?”
……
梦见诺贝尔
一个归国朋友说了个故事:他的朋友有天梦见自己成为该国元首,并多次被推荐为诺贝尔和平奖的候选人,却每次都落选。一天他见到了诺贝尔,问为什么不为他讲句话据理力争?
诺贝尔告诉他:“就算我活着的时候,有话语权,也只能对物理或者化学奖候选人讲句话,其他几项根本插不上手。再说啦,我当年设立奖项的基金相比物价飞涨后的现在,微乎其微。每次的巨额奖金由巨富赞助,眼见这个奖异化,离初衷渐行渐远……我也无力回天啊!
幸好没让爷奶住宾馆
一对年轻人结成伉俪,爷爷奶奶从边疆不远千里赶来祝贺。晚上,小小新房让住宿成了问题。商量下来,新人去宾馆住。
半夜,新人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原来是夜巡。新郎连忙起身从衣柜里取出身份证和结婚证,新娘穿妥睡衣开门将三位造访者迎进来,递上两证。
造访者反复比对两证和新人后问:“新婚燕尔,为什么不住家里住宾馆?”
“爷爷奶奶从边疆来了,房子太小住不下……”
“为什么不让爷爷奶奶住宾馆?”
“爷爷奶奶没有结婚证。”
“爷爷奶奶为什么没有结婚证?”
“听爷爷奶奶说,他们成亲的时候,新中国还没成立……”
假如不裸辞
“假如你不裸辞呢?”
“也许被做掉几回了。”
“有那么严重吗?”
“毫不夸张!我任职五年,撸下马30多人——我已经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必须拔除而后快。”
“后来,提拔你做地区领导为什么还要坚决裸辞?”
“一来我不会收钱,我只要身居官场,就会是一些人财路和上升之路的绊脚石;二来我不想戴着面具当官,那实在太累了……”
忘年交对话:要做就一次甩够
“千万别撒胡椒面,你撒不过来。起关键作用的只有一个人,所以,要盯着这个人甩。但是,要做就一次甩够!千万别像点眼药水几滴滴,那样也是白甩。”
“多少是个‘够’呢?”
“八或者十万吧。”
“这么多啊!?”
“早已经明码标价了。”
“论能力论实干、论经验论荣誉,姨胜过周围很多人,为什么轮了那么多岗位,却没有有被提拔?”
“哎!提不成,提不成!既要送又要会送:数额、方式、时机都有讲究。都怪我每次没超过两万,换来的只是一些荣誉和轮岗。假如当初一次甩个十万八万的,早就上去了。算算总账,十几年下来,早就超过十万了。”
“可我现在一次连两万都没有啊!”
“那就省吃俭用慢慢攒吧。不见兔子不撒鹰。瞅准时机,一下子甩过去……不够。我借给你。”
“甩过去,不办事怎么办?”
“来而无往不叫交易,游戏规则他比我们懂——办不了,他就会想方设法退给你。”
“哦……”
小老头的背又驼下来了
我小时候最爱听爷爷讲故事。长时间居家团圆,我又像小时候一样,缠着爷爷讲故事。
爷爷的身板和记忆虽然大不如从前,要他讲故事自然开心不已。如下是他讲的发生在民国年间的故事。
那时候,爷爷和村上淘气的孩子们结伙搞恶作剧,经常逗村头的小老头寻开心,即使举动过分,小老头也不曾恼火过,只是一如既往地憨笑。
小老头其实并不老。战乱岁月,自顾不暇。村上无人知晓他什么时间从哪里来到这里,也不清楚他姓甚名谁。他个小,蓬头垢面,衣衫褴缕,看上去像个小老头,就得名小老头。
突然有一天爷爷发现小老头有点抖起来了。更叫他抖起来的是,村上来了一帮黑大檐帽白绑腿的警察来办案。警察多少天厘不出头绪的案子,被小老头给破了——准确地说是被小老头捡养的杂毛流浪狗给破的。一天,杂毛从密林里挖出来一只人手,小老头好奇,挖出一具尸体。警察由此接连破获了一串积案,小老头由此抖起来。警察撤离村子,扔给小老头几枚袁大头,带走了杂毛。
野惯了的杂毛,受不了警局的约束,享不了“警犬”的待遇,到处打野食,不知吃了什么染病,日渐衰弱,警局便送还村上小老头。没两天,呜呼哀哉……
从此,小老头的背又驼了下来……
作者简介:杨东,笔名天然 易然。主任记者。新疆作家协会会员,第二届新疆报告文学学会副会长,新华网文艺创客。
播简介:沈虹,呢称叶子,新疆兵团人,曾长期从事电视新闻编播音工作,现为《都市头条》认证编辑,百草园书店,诗词天地,新华网<文艺创客>等多家平台主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