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劳动三部曲:
植物小史
为翟春风,一名园林女工
我们在冬天的森林中劳动,
脸上刻满了死去树木的阴影。
在园林和街道闯入的年代之前
这里曾生长了真正的植物。
请将树叶编织成的项圈扔进火堆
(回环的信物已经过时)
在冬天的森林,我们的臂膀
将要承受世上所有粗树干的重量。
我们的肩会紧挨在一起,像一张阔大的叶片
我们会一路唱着树灵之歌,
如同行刑的队伍一样来到木材厂
现在,我们身上的木头正被送往世界的刀尖:
一群年轻的树干正被切割机的闪电劈开
无数纷飞的木屑包裹了沉默的皮肤。
我们会戴上枯木的面具,
里面是一颗被染成赤褐色的心
和一双永远也洗不干净的手。
树洞中的猛兽还在不断逃亡,从我们的肚脐窜出
树干的接缝处,黑色的汁液汩汩地流...
我们被迫将旧木头不断拼凑出新的树木
我们被迫在树木面前砍伐自身
我们被迫用最后的树干
擎起高楼旁修剪最整齐的那棵树。
直到最后,住在这栋楼里的人嘴里长出树枝,
变成一棵棵行走的新树木
到那时,世界便会重回森林时代。
而对于被森林世代遗弃的植物来说,
地面并非永恒的居所。
在泥地深处,残存的根系撬动着地底的矿脉
这些根系撑开了街道和楼房的地砖,
在裂缝的泪水中闪烁。
那些黑色的汁液,和一切看似肮脏的事物
正游过无数树木的手掌
就要翻涌到森林之外的水边。
在园林和街道闯入的年代之前,
这里曾生长了真正的植物。
2022.9.10
海上的歌利亚*
为海南的朋友,和南方的海
歌利亚,海上起重机,一头温顺的巨兽
匍匐在生了锈的巨轮上
金色的、悬挂着钢筋吊臂的歌利亚
一边打哈欠,一边照亮海水。
如果巨轮驶进海中央,
歌利亚的臂膀会衔来我们湿漉漉的工作服,
和因常年远眺变得目盲的眼睛。
栖身在歌利亚的金色里的日子
我们白天说没人听懂的话,
夜晚像世上第一个诞生的人类一样爬上吊臂,
等待体内的海盐和命运渗出皮肤。
栖身在歌利亚的金色里的日子
有人假装无事发生,每天把晒焦的大腿翘到天上
有人假装回到睡梦中,把底下的船板当成出生的陆地
当起重机发动,歌利亚开始摆动它的身体
横向的吊臂和海水一同剧烈震颤,大陆架的地层被剥开,
巨浪冲毁陆地和大洋的界限
我们握紧最后的生锈钢板,
和歌利亚一起旋转成跳动的十字架。
有人在海上坟墓中辨认出溺亡者
溺亡者的声音和歌利亚一同旋转
这声音从歌利亚的头顶掉落——
“跳下去,别怕海水!”
栖身在歌利亚的金色里的日子
我们会想起失踪的溺水者,他们的遗产
是否被传教士和商人卷走,或是和海底的礁石融为一体
我们偶尔也会聊到已消失的陆地上,
关于希望和公义的问题。
更多时候,我们全身披上鲨鱼皮,潜入最冰凉的海域
当鲨鱼窜进人的骨头,
我们的肢体将变成比船只更沉甸甸的遗迹
我们将抛下船只,
在水里倾听歌利亚的震动,和它的余音——
投身进水的分娩的事物,
会在阵痛的波浪中再次回升。
黑暗中,溺亡者在海底唱:
“跳下来,别怕海水!”
栖身在歌利亚的金色里的日子
我们将声音和海水留在世上
1.“歌利亚”一名启发自金爱烂《水中的歌利亚》,巨型龙门吊。
2.樱井大造《七日而浑沌死》台词:“...因为悔恨,就把声音留在这个世上...”
2022.8.10
窗边小舞曲
拧干昨夜厨房的眼泪,
等星光消散我们就上路*。
套上工作服,系上金色围裙
今天 你的手臂将要伸向哪扇窗户?
一扇窗户里,我看见你把蔬菜的叶尖洗净
你说:“一百种蔬菜就是一百种生命。”
我们的头顶依次长出叶片,双脚贴近泥地,
通过种子传递彼此的姓名。
而当蔬果飞进高楼的餐桌,
绿色将侵蚀我们的眼睛。
我们将蹲在餐桌下面,吞咽腐败的根茎
嚼碎桌上人吃剩的誓言,脏话
他们吃不下的,我们要统统塞进嘴里
有人还未起床,
另一扇窗里的洗衣舞会已经开幕:
浸透了泡沫的衣服挨个挽起袖口,
在木板上刮擦,相互打磨,
共同冲刷出一条光洁的道路。
现在,涡轮接纳了我们,我们欢快地涌入洗衣机,
涌进这座城市五光十色的街道。
砰,砰,自动的、高速的轰隆声中,
我们瞬间被搅拌成灰色的肉体
洗衣机在旋转的间隙迸发出喊叫,
舞会上我们唱歌,一首踩着湿润,破碎的舞步的歌。
最后 我们登上天空的晾衣架,
舒展被揉搓得发白的心,
在阳光下蒸发成一片透明的水迹。
在这里,你留下身份证,车票,照片,
每秒的呼吸和一串沉默的风铃。
你的身子站得很高,好像要飞出窗外。
后来,我走到宿舍的窗边:
你被小台灯烧得发烫的日日夜夜。
你翻出枕头下的日记,说要在纸上舞,让墨迹代替自己显影,
在万物背过身去的时候,
将裂缝中的劳动连根拔起。
如果灯光灼伤了别人的睡眠,就在被子里打手电筒继续——
粮油米饭填不满所有的冰箱,
光和声音却能走进世人的房间。
如果所有光都遁入洞穴,睡梦里你会爬上窗台跳舞
让双脚在大理石瓷砖上蹦跳
风在门窗间来回滚动,
四周的星光正在扩散,窥视你日益沉重的心
明天,你的手臂将要伸向哪扇窗户?
*Bob Dylan:"只等乌云消散我一早就要上路"
2022.5.9
雨天,我们去纪念馆
去纪念馆的路上,
你光脚踩亮水池为我们开路
远方的伙伴醒了,循着雨的轨迹飞到你身后
我们牵引着雨之链
让坠落的雨包裹所有人的脚踝
(一双脚也不能舍弃)
雨仍不费力地下,雨声中我们激越着浪花,反复溺水
我的耳朵卷起裤腿,
倾听水花与心之间交错的变奏:
我们踩水,水也跳上来踩我们
在彼此的身体里温和地游泳,
任凭细密的支流汇聚,不断刮擦我们的身体。
是水,是它的透明让我们抱在一起
是它浑浊,有点苦涩让我们的身上遍布沟壑
是它的清澈令我们不断踩水,
踩破一切与古老的水无关的负累。
我说:我的心将舍弃思想,挣脱道德律
告别最初孕育我智慧的近亲——
我只是跑着,反复奔跑以至无穷*。
不必说“需要”,去看看雨帘,抱紧彼此的手臂
不必说“恨”,愤怒滑到嘴尖顷刻被雨淋湿
不必提起人,和你们在一起,就是和更大的雨在一起
奔跑中,我们忘记今天是纪念馆关门的日子:
它门窗紧锁,内里空无,像神为审判而张开的黑洞
我们不识纪念馆的雕像,一开始也不知为何赶来
我们浪费了鲜花和蜡烛燃烧的时辰
浪费了从泥水中挣脱的气力,浪费了我们自身…
“被纪念的事物终于都消失,”——
我们松了口气,
干脆去纪念
无数颗荡涤在水中的爱之心,永恒地撞击着彼此——
所有的头发、睫毛都被雨打湿,
你的一整个衣袖也不是干的,
我是从那时起感到你的可贵。
*马雁:“...贝壳将给出回环的路径,一切将再次降临,并反复以至于无穷”
2021.11.2
Bella Ciao
每行填词字数参考Behin And Samin Bolouri乐队,由同时翻译版本
在橘红色天空,我舌尖的寓言
从遍布荒野的火焰中逃生
它正在呼吸
正在上升
正召唤被绞杀的意识
当余烬吹散,在躯体内部
仍存留希望的原址。
黑暗时代的生命,我们一起歌唱:
Bellla Ciao,Bella Ciao,Bella Ciao Ciao Ciao!
在安宁之中,有流血的舞曲
昭示了女性韵脚的诞生!
无论你的灵魂四散在各地,还是在室内陷入恐惧
请来火焰中跳舞。
黑暗时代的生命,我们一起歌唱:
Bellla Ciao,Bella Ciao,Bella Ciao Ciao Ciao!
无论我们的灵魂四散在各地,还是在室内陷入恐惧
要么是新的声音,要么是驶向死亡的号令
在安宁之中,有流血的舞曲
昭示了女性韵脚的诞生!
我内部的火焰,以雨水为燃料
暴雨中烧出一条通向新生命的路。
不要害怕阵痛,不要恐惧脆弱
你是我痛苦中唯一的姊妹。
在安宁之中,有流血的舞曲
昭示了女性韵脚的诞生
无论我们的灵魂四散在各地,还是在室内陷入恐惧
Bellla Ciao,Bella Ciao,Bella Ciao Ciao Ciao!
在安宁之中,有流血的舞曲
让我们在夜晚醒来
掠走正确的声音,明日的语言
由我们此刻的呼喊来决定
2022.11.1
MaMa,I did nothing wrong
为“不能”说出名字的朋友们
妈妈,我很普通。我是面包师的女儿
而非科学家的儿子。
我只会写一些没有人会读的诗
像搬运面包的麻布袋一样,
只擅长从里面掏出一些粗制滥造的石子
虽然烤面包很普通,但我喜欢世上一切
包含了朴素的技艺的事情。
烤面包是这样的事情,
编织一首诗也是这样很小又很重的事情。
但是妈妈,我并没有做错什么。
为什么,我因为自己的普通获罪?
我并没有偷走任何人的天气
(在世上我总是小心翼翼地呼吸)
偷吃任何一块并不属于我的面包
(即便是椰蓉和巧克力)
如果必定要有这样的罪名,
只有唯一的一次...妈妈,
那一次我犯了一个很重的错误。
如今,天使已经飞离了我的床边
可这错误的闪电仍旧对准我的眼睛
让我每日每夜都无法合眼。
让我对着雪地里的小鸟和蚂蚁发誓,
这是唯一的一次错误!
在去年冬天快结束的时候,
我将自己手里的晚餐——
今天最后的面包
多分了一半,
给一位脸上总挂着鼻涕的女孩。
我们相互看着对方,像两块多余的石头,
像两个最诚实的小偷
把喂饱了泪水的面包瞬间塞进了嘴里
2023.1.18
The Ballad of Exiles
给佳怡
试着记下感到快乐的事物
比如红色、绿色的辣椒。
昨天的晚饭穿过喉咙,进入贫乏的心——
又像小蝶在胃里乱舞。
还有红色、绿色的地板。
当身体从漩涡中坠落,
地板是我的摇篮。
它坚固、沉默,同我很亲近。
我也有红色、绿色的颜料:
两对色彩姊妹,
从很远的地底,或者天上降生。
夜晚悄悄把它们缝进我的衣兜里。
神赋予我的色彩不多,只有这两种。
我并不感到可惜。
我在红色的火光中取暖,醒来去
照料绿色的树荫
这已足够。
只是如今
红色、绿色,和它们之间生长着的
——喷涌的蓝,
(连同它背后的无数只手)
竟瞬间混融成
从未见过的色彩
全部奔跑到我的眼前。
2021.9.14
所有的名字
“林美丽——”
美丽擦了擦还在偷吃辣条的嘴,
(这似乎很不美丽)
吐出一个急促的“到!”
回答完,美丽的名字还冒着热气
(后排她暗恋的男生在偷笑)
她咽下回声的轮廓,
将美丽偷偷缝进校服的衣领。
“老师,是否世上所有的美丽一旦成形
就必然收割我们的喉咙?”
“有一种未完成的美丽,游弋在
和我们骨骼粘连的每颗暗扣之间、
在与校服贴身的皮肤和透落的心之间。
她正在不断变换位置,朝向所有风景的腹地;
她紧挨那些笨拙的词,藏在奶奶床头柜底下的词,
在太阳下像脸上绒毛一样忽闪的词——
她等待所有的美丽找到彼此。”
那么,那个叫做
骄傲的男孩呢?
——不,老师,你叫错了它的名字。
如果一种骄傲,声称它从不关心黑云的皱褶
世上就不会有林美丽和她爱吃的辣条。
当你提起骄傲,我们想象更多
骄傲废墟下的幸存者:
它从不站在旗台上宣誓,
但总会将操场边的落叶
放回黎明的文具盒里——
小小的,布满铁屑的文具盒。
还有,那些名字里
生来带着“爱”的同学:
它们的读音圆润而皎洁,天生披覆羽毛的色彩。
宣传栏上,
爱的大队长凿出无数道闪电的命令
谁收到号召,谁就要饿虎扑食一样去爱
去爱课本里的伟大冒险,爱一个不存在的好人
去爱同桌和所有近邻的坏脾气
热爱并生吞老师的思想,一切佩戴红领巾的好词句
多年后,有人从试卷册里寻出一则破绽
有人在宿舍的棉被下翻出一把匕首
有人仍在小心翼翼地爱,把心当成校服反穿在身上...
那些即将诞生的与爱有关的名字啊,光着臂膀四处走,有时突然走到荒野
它们踩灭火焰,也扔掉火中的栗子——
浑然天成的爱者,已消隐在出生的花名册中。
但这一切都不能妨碍
一位目盲的幼童继续给他的乡下爷爷写信
并将盛装了金胡桃的匣子永远地塞进信封
寄信人的名字,一个令人微笑的名字,不安的名字
让人痛恨却映照在我们命运内部的名字...
所有的名字跑了起来!
它们抖抖身上的皮毛和尘土,踩着灰色的节拍
组成无数个新的名字
一起奔跑在黑夜的大路上
2022.3.4
旷野滑冰场
给一一
一一,以前你睡得安详。火堆映红你的面庞,
你的金色瞳孔中有鸟群飞回来,
汇报我们将幸福至死。
而现在,没有一个周身散落词汇的夜晚供我们熟睡。
你看四周的冰川已经快消融,这预示了:
爱斯基摩人离开之后,
已经住进有地暖的电梯公寓。
于是我们就地练习在冰屋墙上滑行的本领。
你用生锈的、曾在母亲切菜时
不小心切到手指的菜刀嵌进脚后跟,
誓要打磨出世上最光滑的冰刃。
你从眉心抽出一把冰凉的匕首,
命令我紧握另一端,邀我去共舞:
在天堂和披满雪被的地下之间,
在弃儿和权势者对垒的斗角场上。
凭借在刀尖上旋转的姿势,
我们曾在每一位观众眼中收获上帝的果实。
而观众的意志抵不上一次昼夜的轮替,
只因命与命之间的步伐会流转,
在你我脚尖途径之地碎裂成深谷。
当你仍躲在积满灰尘的场地,
苦心钻研腾空的技艺——
爱在你眼里,
多像以绝望为名的政治。
但一一,我仍轻抚你如亲吻一只冻死的幼兽。
你说远方会有一封遗书,上面写满所有流亡者的姓名
每一个名字就是你生命中一段冰鞋的划痕,
在划痕的摩擦声中,
你会告诉我最终的无人之舞将如何完成。
一一,你最终会看见我吗?
在这旷野的风声中,
即使观众之爱已丧失,我仍为你
保留我的希望与遗赠。
2021.2.22
脏衣服
在这个干净的午后,世上的新人
躺倒在光滑的梦里。
而我,看见自己正变成一件脏衣服...
明天就要离开这里,盛装前往缤纷世界
可翻遍了衣柜,没有一件衣服
不带着可怖的污渍。
我有预感,妈妈将在下一秒敲响我房间的门
她会用比污渍更脏、混融血水的洗衣液,
浸泡整个房间。
我曾想象带有异香的名牌洗衣液
像柔软的瀑布一样流转在体内
在班级里和同学贴紧手掌,揉搓出友谊的泡沫
当白昼的光影折射出我肿胀的身体,
升学主义的尘土像头皮屑一样抖落
这泡沫将成为我最后的遮羞布。
我希望世上所有的同桌可以绕开几何题,
透过校服袖口的气味辩识一个人的灵魂。
可是...那些污渍和灰尘睁开眼睛同我对视
它们游走在水里,并沉默地宣告了未来的咒诅:
陪读的母亲为我洗衣服,把自己越洗越脏,
最后用洗衣水引燃了整栋房屋
命运中的灰尘,从火的幕布中走出,
降落成一阵含金大雨。
脏衣服在太阳下烧成
无数颗透明的灰烬,有小翅膀在内部升起。
如今我的心飞入暗室,远离了学校和街边的窗户
成人世界最纯净的颜色,纷纷跌入被观看的沟壑
在时间的水流里,我扔掉童年所有的衣服
在房间中赤身裸体地穿梭。
后来,脏衣服顺水漂流到奶奶的红木床头
失明的奶奶,突然就看见了
淌在年轻的河水中衣服的颜色。
那件奶奶为邻居而洗的衣服,
撑起我们一天中最后的时刻。
“回家吧,”我对奶奶说,
“妈妈的身上还在着火。”
河边的天气忽热忽冷,
世代的风刮入我们的眼睛
那些洁白的思想和知识正从我们头顶的桥上经过。
只是到了夜晚,
我们又重新聚合在被窝里,躺入同一处睡眠
...脏衣服,
将要在未来的无数个身体中找到我们。
2022.12.25

可仔,1999年生,运煤工与面包师的女儿。公号:可仔之家
附:近期重点关注专题栏目——
“未来诗学”往期文章
2023年5月,活跃在中国当代诗歌现场的诗人、诗歌评论家、学者,展开了一场关于“当代诗歌困境和危机”的专题研讨,这场研讨会上提出的观点和诗学理论,引起了极大关注。根据这场讨论的主要参与者一行、王东东、张伟栋等人的建议,南方诗歌开设“未来诗学”专栏,用以刊发关于这一主题的有关作品。
这是一个特别需要诗歌的时代,南方诗歌秉持“开放、包容、自由”的诗歌精神,欢迎争鸣,并希望为中国新诗的未来,找到更多的共鸣!
六人谈|当代诗歌的困境与危机
候乃琦|当代诗歌困境现象之观察
梁余晶|困境,但非绝境
楼河|历史主义诗学是必要的还是可怕的
蔡岩峣|不仅是语言还有语言对应的生活
吴虑|“绝境”,或曰一次换轨
李照阳|诗歌史的终结,经验写作、自我与诗的更新,及AI的冲击
李少君|人诗互证与诗歌境界
张伟栋|小诗人时代的忧愁
楼河|说你有病,给你开副毒药
彭杰|当代诗歌中的“不满”
楼河|“大诗人”的不可能
箭陵霄|异构诗学批判当代诗歌散论
吴虑|怎样“换轨?兼及“幽微”的革命
阿西|稗类、扮相、炫技及尺度
刘萧|未来诗学的可能性及其限度
张雨晨|诗与新媒介思考
曹 僧|公益诗学作为一种未来诗学
赵佼|“他者”的回眸
楼河|我们今天的诗歌“问题”和面向未来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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