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笔记体小品文
《重识“困顿与囚徒”》
——刘玉伟《重登麦积山》读后。
原创首发
作者/李成忠


麦积山,其实,就是一个石头堆磊的偌大麦垛。——千年万年的雨淋日晒,垛顶绿绿的,长了草,生了苔,且拥拥挤挤生长着灌木。
手机随拍,四围的框中呈现一个“困”字;于是明白了先民“有水生木”的认知,亦领会了阴阳五行之“山有不动之意”的底蕴。
山边见人,脑子里顿时输入一个“仙”字,想象这里远离市缠、运离尘嚣与人睘,该是神仙的地界!——果然,洞窟里就一一记录并呈现着般般天堂的聚合与种种佛国的生活。
心生了嫉妒、羡慕,便想:云游方外,身藏窟中,四周一人,不就是一个“囚”字吗?
经书上说:修炼,即用他之思想来束缚我之肉身。想我凡夫俗子,自立自强殊为不易,如何做得思想的囚徒而寂坐于圣洁的莲花之芯?再说,纵然我能耐着性子打坐,家中上有九旬老母,下有九月玄孙,谁来供养?谁做承嗣?岂不缺失了齿序、丧亡了人伦?再往大里说,时代虽已进入了AI智能,十四亿三千万人口,吃饭穿衣仍是不可小觑的大事情。家国巨细,情怀不允!对了,此山位于国之西北,北地产麦,北人食麦,造物主就偏以麦垛的形象示人,广告于世,不就是一个明明白白的警示?
——我等退休人员,能以赋闲消暑,而逮得三二知已,遣一日愁闷,客此清凉无忧境界,虽差强于神仙,却已远远胜于水深火热的市井、长街。而既得麦垛的遗意提升我小民的认知,使之境界大变;不是佛徒而胜似了佛徒,如此这般,又该是人生何等惬意的享乐与自得的受活呵!
遂记下:麦积山,位于西北甘肃省天水市秦州之邻。两千零二十三年(癸卯)五月三十(暨公历七月十七日)丑时,并记于贵阳宅吉坝上之二餘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