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岁月偷走的青春
文/挽风


每个人的青春都是难忘
的,刻骨铭心的,当然都有自己所特有的酸甜苦辣。
我最深的记忆从定亲开始,三间土屋,没有一件象样的家具,几乎一贫如洗,虽然父亲是民办教师,但工资少得可怜,我和妹妹也都上学,就算当时上学花不了多少钱,但架不住没钱啊!
在这种条件下,我就定婚了,也许当时就相中了我比较老实,那个时代老实人比较吃香,现在绝对是光棍料,女方象征性的收了一百零一块钱,百里挑一嘛,那是我第一次见了我的妻子,大我三岁,女大三抱金砖嘛,感觉就是好兆头。
那是在一九八八年,记得当时每个月如果是临时工的话也就不到五十块钱的样子,一天一块多钱,父母七拼八凑给我盖了四间平房,还拉了饥荒,我的妻子就进了我的家门。
那时候结婚都用马车,条件好点的才用拖拉机,在那种条件下,妻子竞陪嫁了四千多块钱的嫁妆,而我家前前后后花了不到五百块钱,还给我买了毛衣,鞋子和全身的衣服,听妻子讲,别人在车间干活每月挣四十块钱左右,而她却挑最重的活干,每天能赚三四块钱,一个月一百块钱左右,可以想象,一百多块钱再去掉吃饭花销,一年才剩几百块钱,而陪嫁了四千多块钱的嫁妆,得付出了多少的血汗,邻居们都羡慕的不得了,人们只看表面的风光,而这风光的背后要经历多少腰酸背痛。
我们村有种植西瓜的习惯,当时粮食价格低,种些瓜菜能多卖一些钱,当时出门打工的少,因为工资也低,全村大部分人都围着几亩地忙,我家前后共种了二十七年西瓜,人勤地不懒,生活一年比一年好,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种了六亩西瓜,最二十七年来种得最多的一年,那可是全家的希望,西瓜快成熟了,某一天乌云密布,风雨夹着冰雹,砸的房顶杠杠的响,儿子才几岁,从小就懂事,望着一地的冰雹哭喊着,我的西瓜啊,我一棵一棵的抽着烟,而妻子也满脸泪水,我的心刀割一样的痛,所幸下的时间短,但当时我们没去田里看,就知道瓜应该绝产了,妻子反而劝我,天灾,谁也挡不住,但确实是老天有眼,地里下得不大,没砸坏几个。
妻子是个庄稼好把式,干啥啥行,从来不用我操心,收割,播种,施肥,用什么品种,什么化肥,播种量,掌握的恰到好处。
后来,因为打工工资高了,不能光靠种西瓜了,开始了我的打工生涯,妻子仍然在家里种瓜,只有到了割麦子,收玉米的时候,我才回去忙几天,哪次回去,都是又黑又瘦的,几次劝她少种,嘴上答应,却从来不少种。
某年秋收玉米的时候,天气预报说后天有大雨,妻子两点多就叫醒我,拿着手电筒去地里掰玉米,计划下大雨前收完,因为下了大雨玉米就拉不出来了,也怕连阴天玉米生芽。那个季节,天已经很凉了,一身的露水冻的浑身打哆嗦,当我们收完玉米,大雨倾盆的时候,我们笑了,赶走了所有的疲劳。
妻子和我的头发都白了,但这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买了楼房和轿车,妻子终于也不再种西瓜,而去服装厂做衣服,一天也不舍得休息,这一桩桩往事在我脑海象演电影一样,点点滴滴,收藏在心底。
我是个普通人,妻子嫁给我三十多年,风风雨雨,无怨无悔,把孩子养大成人,岁月不饶人,青春已不再,我嘴笨的原因从来没表达过半句,但今天我由衷的说一声,老婆,你辛苦了!
2023年5月10日于蓬莱
个人简介:张冲,笔名挽风。山东泰安东平人,汉族,诗词爱好者,《都市头条》认证编辑,《民众文学》《青年文学家》杂志理事,作品散见于《新京都文艺》《赣雩文艺》《都市头条》《民众文学》《青年文学家》等。系华夏思归客诗词学会特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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