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印象
文/刘国永
屈指算来,父亲辛苦盖起来的那四间瓦房被我拆除盖成现在的两层小楼已有二十年了,而每次做梦梦见的却总是在老房子里情景。总会梦见母亲在老厨房烧火做饭,总会梦见母亲站在老锅台后面拱的老高的‘福贵包’(八十年代的农村的老锅台后面总会有拱起的土包包,那是农村妇女常年累月脚上带的灰尘积累起来的,农村人叫它福贵包)上熟练的翻动着铁铲铁勺做饭,而更多不是在梦里却是在记忆里抹不去的总是老屋里的黑咕隆咚的房间和永远没有多大用途却总是让母亲不舍得扔掉的乱七八糟老物件。
轧面机是母亲心心念念的家具,她很羡慕邻家有轧面机,常在我面前说“自家啥时候有一台轧面机多好”,我看着母亲那羡慕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我在那个下着小雨的傍晚用自行车从离我家十多里地的邻镇买回了母亲心心念念的家具,记得母亲摸着那轧面机自言自语的说以后就不用去人家家里去轧面了,想来母亲可能是因为轧面遭了别人的笑话了吧,具体有没有这样的事情我却不知道,但从母亲那么迫切想要有一台自家的轧面机的心情我却能够猜想到母亲一定是遭了别人的白眼了。
那台轧面机后来我们一直在用,母亲说人家的轧面机都改车电动的了,省力气,于是没过多久我家的轧面机也改成了电动的轧面机,每次轧面母亲总笑呵呵的,想必一定是省了不少的气力的了。
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个做木笼的,母亲对父亲说得买一幢蒸馍的笼,孩子们喜欢吃馍离不了,于是父亲就慷慨一回买了一幢有四层的蒸馍笼,每当邻家有啥红白喜事啥的都是来我家借着用,时间长了那蒸馍笼就有的地方有点破洞跑气不好用,于是我就换了一幢四层的铝笼,母亲说这下可轻巧,大概这铝笼合了母亲的心吧,现在那幢四层的铝笼我还在来家保存着,每次回家看到那铝笼我在会想起母亲,那是母亲给我留下的念想。
父亲筹备四间房子的辛苦我是在多年以后才理会的,我家房子的大梁二梁和所有的椽子都是父亲从几十里之外的那个叫白梁山的山上一点一点的硬背回来的,他没有耽误过白天在生产队干活的时间都是夜里打着手电从几十里的白梁山上背回来的,想到这些我终于明白当时父亲为什么一直不愿意我拆除老房子时他不痛快的原因了,他是不愿意看到我毁了他一生的心血呀,但他也知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道理,毕竟谁都想过上幸福的日子啊。
今天入伏,天气热的不要不要的,想在老屋房子没扒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热啊,甚至那时候没有空调也没有这么热,最多就是用一把蒲扇扇扇,更有趣的是,真要是热的很了顶多就是摘下大门的门板用一根板凳支起来当凉床,父亲躺在上面抽着旱烟袋摇着蒲扇,我在他身边躺着看星星,他抽着烟抽着抽着就睡着了,我看星星,看看看着就睡着了,现在想来,那时候躺在门板上睡觉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而现在躺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还是这疼那痒的,为什么呢?大概这就是不同年代的人对幸福的感觉不同吧。
老家老屋的老房子被小楼替代了,但老房子的模样却时刻在我的记忆里,在我记忆里的不仅只有老房子,更有在老房子里的父母的点点滴滴,这点滴将伴随着我跟随父母的步伐而步步加深。 刘国永,河南省西峡人,微信名一缕阳光,文学爱好者。华夏思归客诗词学会特邀作家,西峡作协协会会员,喜欢用心的笔写美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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