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创、首发
一对小鸟
铁裕
我从小就爱鸟,养鸟,和鸟结下了不解之缘。有时候,会独自一人来到山野、林中,听小鸟的呢喃、鸣唱。
小鸟在树间鸣叫着,声音甜润而悠扬;
小鸟在天上飞翔着,是那么自由自在;
小鸟在地上跳跃着,露出可爱的模样;
小鸟在树前盘旋着,仿佛有什么话讲。
但到成年后,特别是为人夫为人父后,爱鸟,却不养鸟;想鸟,却不弄鸟;赏鸟,却不打鸟。这也是因为在儿时养鸟,无意中弄死了不少鸟的缘故。因此,总想着那是一种残忍的手段,那是无故在给鸟制造无尽的悲伤。
可以有一天,我和家人到花鸟市场散步,在苍翠、碧绿的柳树下,看见有人在贩卖小动物。我过去一看,有小松鼠、小喜鹊;有小狗、小白兔;有鹦鹉、麻雀;还有一种叫绿豆雀的鸟,这种鸟比麻雀还要小。
这种叫绿豆雀的小鸟,一身翠绿,腹部有些纯黄,只有那一双脚是红的。整个鸟儿小巧、俊俏,毛绒绒的,确实让人喜欢。孩子要买,我说:“买了谁养”?孩子说:“我养,吃的、住的我包了”!我说:“你不好好读书,养鸟要会浪费许多时间的”。
孩子说:“我一定好好读书,保证成绩不下降”。我仍不放心地说:“我幼时欠下了不少鸟的命债,别让我的心灵在难过了”。妻在一旁笑着说:“你平常总是道啊、儒啊、释啊,什么都看,真是大慈大悲啊”!孩子见状,趁机说“:爸爸,你放心吧,我会养好的”。

听了妻儿的话,我就买下了一对绿豆雀。带回家后,我用细铁丝精心编织了一个笼子,为鸟儿们建造了一个窝巢,还编上了一些花纹。从表面看,还挺精致、洋气的。
可这对小鸟很少进食,而且每当把头伸向笼子时,又惊恐的伸了回去。我仔细的观察着,寻思怎样喂养。妻说:“大概是喂养的地方不妥当”。
我想了几天,终于顿悟:这小精灵在野外是在草丛、灌木、丛林中生活。在野外,有很大的活动空间,也有广袤的天宇,任它们翱翔。
而在我家里,用来让它们居住的地方,就像关犯人一样的铁笼,这不是把它们当成囚犯了吗?
于是,我换了一个竹子的,又宽又大。而且在笼中安了一根竹子,做小鸟栖息的梁杆。另外,还从山上捡来几块小石头放入,再加一些藤蔓、花草,并放入一碗清水,尽量把笼子里的一些摆设,营造成大自然之样。
这回小鸟欢快起来了,而且也开始呢喃。那轻盈的声调清脆、婉转、悦耳。小鸟在睡觉时,相互依偎着将头插入翅膀中,俨然一对恩恩爱爱的夫妻模样。

小鸟们平常进食从不争吵,相濡以沫,相互关注照,为我做出了榜样。妻得意地说:“怎么样,你受到启发了吧”?
说实在的,这对小精灵确实给我带来了不少快乐。也使陋室多了一点生机、趣味。
可没有多久,有一只鸟匍匐在地不动了。我轻轻的用棍子一挑,软绵绵的,看样子是病了。我就为它喂药,也无济于事。那只没病的鸟,成天守候在病鸟的旁边,无奈、焦急、忧伤。
看来,人需要伴侣,动物也需要伴侣啊!
没有伴侣,是多么的寂寞和孤独;
没有伴侣,就像只身进入荒漠的戈壁;
没有伴侣,就像进入了那茫茫的林海知音难觅;
没有伴侣,仿佛爬上了嶙峋光秃的山野满目一片荒芜苍凉。
面对着这只失去伴侣的小鸟,我和妻商量着怎样放它回归大自然。可这样纤弱的小生灵,它能抵达心中的桃花源吗?它能生存下去吗?
我们喂养它,可我们喂养的是痛苦的心灵,更是无尽的孤独啊!想罢,我不免有些忧伤。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
系《散文阅读》专栏作家,《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仙泉文艺》等多家平台的特邀作家。
96年开始散文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工人日报》、《边疆文学》、《昭通作家》、《昭通文学》、《昭通日报》、《中国青年报》、《鹤壁文艺》、《文苑》、《乌蒙山》、《作家驿站》、《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名家访谈》、《一点资讯》、《凤凰新闻》、《首都文学》、《作家》、《江西作家文坛》、《中国作家联盟》、《中国人民诗刊社》、《湖南写作》等报刊、杂志、平台发表诗文五千多篇、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