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造就了“小嘴子”
文/豫南杨
20230523
昨天是端午节，晚上伙伴们聚餐，王总讲了一个故事，让我思绪万千。
故事主人公的结局、因果、历程此时还在我脑海里荡漾。
地处豫南的驻马镇，有一户姓常的人家，男主人性暴，理横，处世霸道，终身任牛村支部书记，专司村内喜忧事；常人说不出口的话，他能说出来，人送雅号“大嘴子”。
大嘴子生养七个孩子，最小的是男孩。
小男孩遗传大嘴子基因，天生聪明，记忆超常，显霸道王气，能言善辩胜于大嘴子，人们叫他“小嘴子”。
小嘴子五岁那年，大嘴子对他说：“如果有人叫你是‘小嘴子’，你就说‘小嘴子是你爸，大嘴子是你爷’。”
次年正月初二日上午，小嘴子给舅父拜年。
小嘴子刚进舅父家门，舅父高兴的说：“小嘴子过来了！”
小嘴子脱口而出：“小嘴子是你爸，大嘴子是你爷。”
舅父无语。
上世纪八十年代，国家财政切块，老师工资由镇政府统筹，村小老师工资与村民“十八摊”挂钩。
小嘴子所在的村小是其父亲大嘴子的地盘，老师因长期得不到工资，经常阿谀奉承大嘴子，小嘴子年年都是“三好学生”。
小嘴子升入初中，各科成绩都是0。
初中刚毕业，大嘴子给小嘴子娶个媳妇，生了一儿一女，小嘴子进入社会生活。
小嘴子在小学、初中各学科都是0，不能从事体面的工作，靠天生的智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偷窃行骗。
2000年6月，小嘴子因网络诈骗，数罪并罚获无期徒刑，大嘴子面对法官：“财政切块误我呀！”一命呜呼。
今天，小嘴子在狱中服刑，母亲在父亲去世一周后的一天上吊了，兄姊都吃着低保，妻子领着孩子消失了。
故事讲完，听者长叹：聪明、出身、时势……
是谁造就了小嘴子？
待苍天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