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山东李曼马周故里变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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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新中国之马周故里—前曹村

李曼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开辟了中国历史新纪元，中国人民从此站了起来,成为了国家的主人。

前曹村是唐朝名相马周的故里。1949年后，共产党废除了封建土地所有制，这一时期，大部分的村民还是过着很贫困的日子。前曹村新党支部的班子成员们，他们积极配合上级派来的工作队，共同完成了土地改革和土改复查工作任务。村民们分得了土地，虽然生产积极性空前高涨，但是村民们还未过上真正的好日子。

1978年，这天阳光明媚，田里一派热火朝天的繁忙景象，春耕的农民们都在田里大展身手。

马立岭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地穿梭在田间的泥巴路上，对走在前的刘翠花笑道：“嫂子，这又是给俺周大爷周大妈送吃的去呀！”

刘翠花挎着篮子，回应道：“日竿三尺了，我赶紧去给公婆送晌午饭。”

马立岭将自行车停靠在田头，看向大槐树下正酣睡的张守财喊道：“守财哥，日竿三尺了，醒醒咧！”

张守财拿掉脸上的草帽子，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又将草帽重新盖在了脸上，不耐烦地说：“你小子别烦我，我还忒再睡会儿。”

马立岭低头笑了笑，朝田里走去。

张守财拿下草帽，眯眼看了看马立岭的自行车，又斜眼看了看马立岭的背影，吐了口唾沫，没好气地嘟囔着：“我呸！骑辆破自行车有啥了不起的，老子睡觉，干你屁事！”

老马吆喝着老黄牛，一手执着木制的犁柄，另一手挥着鞭子，指挥着老黄牛犁地。

老周双手握住铁锨，一只脚站立，另一只脚用力踩在铁锨上侧，朝田里一挖一掀将土翻开，立国娘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将一粒粒种子精准的播撒到土里，用脚熟练地将土盖上。

老黄牛走得不急不缓，这可把老马急得满头冒汗，他挥手打它一鞭，吼它一声，老黄牛还是慢悠悠地走着。

马立岭走到老马跟前，看了看天上火红的太阳说道：“爹，这大太阳晒得老黄牛都没了力气，你也该歇会儿了，来，我来干。”说着，便伸手去接老马手里的鞭子。

刘翠花将篮子放在田头上，冲田里的老周夫妇喊道：“爹！娘！吃饭啦！”

马富贵干活累了，躺在田埂上，抽上一根烟。

刘翠花拿出一个干粮递向马富贵：“福贵叔，吃个干粮吧！”

马富贵摆了摆手：“不了不了，歇会儿就回了。”

老周疲惫地蹲坐在地头上，往田里瞅了瞅，对着马富贵叹了口气：“这田里的一年到头算下来，也没几个余粮。”

马富贵指了指自家满地的菜苗，盘算着一年的收成，回应着：“我这起早贪黑的，地里种，外头卖，一年到头还不是两手空空？”

老周磕了磕烟袋锅子，问道：“你这做生意的，还能两手空空？”

马富贵回应：“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为本，秤砣要高高的不能低，价钱要低下来不能高，菜地里的菜籽要的才能种，种出来的菜要好的才能拿出去卖，七七八八，小本生意到头来你说能有几个钱。”

老周恍然大悟：“听你这么说，再理儿。”

立国娘看了眼刘翠花：“咱们村啥时候能好起来，这样立国也就不用去外乡打工了。”

刘翠花安慰道：“爹娘，总会好起来的。”

立国娘拉起刘翠花的手，感慨道：“这几年多亏了你孝顺，忙里忙外的。”

刘翠花连忙摇了摇头：“娘，是你和公公两人以身作则，孝顺爷爷奶奶，又拿俺当亲闺女对待。”

老马望了望田头停着的自行车，问道：“去镇上了？你那工作咋样了？”

马立岭挠了挠头，笑着说：“成了。”

老马满意地笑道：“好！”

太阳升到了头顶，马连生接过儿子马博文递过来的干粮，坐在地头，一口馒头一口咸菜地嚼着，看向儿子：“人勤地不懒，庄稼要靠管。只要咱们农民勤快些，这地里的收成就能好的多。你学习也是这么个理儿。等到过秋，卖了这一地的粮食，你的学费就攒够了。博文啊！爹没文化，但爹有力气供你念书，你自己要争气！”

马博文感激道：“爹，你放心，俺绝不辜负你。”

马连生点点头：“好样的。行了，你赶紧回吧，别误了去上学。”

马博文站起身来：“那俺回了，爹！”

老马放眼望了望自己一早上的劳动成果，脸上的皱纹也舒展开了：“有了工作虽说是有了铁饭碗，但也别忘了咱们地里的庄稼，谁叫咱祖祖辈辈都是庄稼人里，不能忘本。”

马立岭连连点头：“爹，你放心，记着里。”

老马眯起眼看了看火辣辣的太阳：“都晌午了，这农活就到这里吧，你工作有了着落，赶紧回家给你娘他们报喜去。”

马立岭应声：“好咧！”

老马走到田头，看向打鼾的张守财，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家伙天天跑田里来磨洋工。”

村民们正在辛勤地播种，时不时地擦擦头上的汗水，抬起头，看看绿绿的田间，他们咯咯地笑了，笑声传得很远，很远……

马立岭看到此景意味深长地说：“这田里的庄稼就是咱们农民的铁饭碗。”

马立岭和老马朝村里走去。

村里家家门前都有个柴火垛，你只需看一眼他家门前的柴火垛，就能知道这家人是勤快还是懒惰。

袁守法正将捆成一把一把的树枝柴整齐地码放在家门前。

马立岭打招呼：“守法叔！”

袁守法指了指马立岭的自行车，热情回应道：“你爷俩儿这是去镇上了？”

马庆友骄傲地看了眼马立岭，接话道：“这不他去镇上刚回来，当上电工了。”

袁守法笑道：“去镇上当电工，好好好。”

袁守法的儿子袁富强闻声走出来：“在院里就听到俺爹和你们说话，俺娘赶忙让我出来喊你爷俩儿进去吃饭，刚蒸好的红薯窝头。”

马立岭推脱道：“你给俺婶子说，就不留这儿吃了，俺娘在家等着俺们里。”

袁守法笑道:“富强啊，你立岭哥要去镇上当电工了。”

袁富强羡慕道：“立岭哥，好样的，电工多好的事啊！比俺可强太多了。”

袁守法接话：“富强这几天也合计着要外出打工去，现在这年轻的小伙子大闺女的都去外乡打工了，老窝在这穷乡僻壤，总觉得没个出息。俺家富强出息了，也好给自己讨个老婆。”

袁富强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

马立岭赶忙说道：“守法叔，富强兄弟，咱村谁不知道，你们家是个大家庭，代代为人忠厚，母慈子孝，兄友弟恭，和睦团结，就冲这股子稳重劲儿，以后的日子也错不了。”

袁守法和袁富强咧嘴笑了。

“有啥事这么高兴？”马树才走出来，问道。

老马连忙说道：“是你侄子，赶明儿就去镇上当电工了。”

马树才满意地点点头：“镇上电工，走街串里，工作吃香，工资优厚，你小子好好干！”

马立岭点头道：“树才叔，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干！”

老马调侃道：“你树才叔真不愧是文化人，这张嘴就是四个字。”

马树才清了清嗓子：“谁叫咱是唐朝名相马周的后代里！”

马立岭脸上流露出自豪的神情，冲马树才举起了大拇哥。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村庄里灰尘弥漫，房屋破落成片。

马立岭看着路面泥泞，污泥浊水的羊肠小道，破败不堪的村景，心想：“这里虽说是穷乡僻壤，但终究是咱们农民的家。”

前曹村一直苦苦追寻着：前曹村人脱贫致富，路在何方？

作者简介：李曼：文艺爱好者；山东聊城茌平人，茌平区作协会员。在沧海中，我是一粒沙；有进取的心，有似水的梦；向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始终坚信腹有诗书气自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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