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法盲酿成的悲剧
文/王培惠
五月的一天,天气炎热,树枝一丝不动,只是蝉起劲地歌唱,一阵高过一阵。临近中午,李老汉觉得家里还做不熟饭。拐弯去了儿子种的甜瓜大棚,大棚里种了二十多亩甜瓜,有些熟了。他低头掀起帘子,一踏进去,顿感比外面还热,是闷热,令人窒息。尽管李老汉穿着短裤,背心,立马额头上冒出汗,一会便浸透全身,汗如雨下。李老汉顺笼沟望去,瓜架一眼望不到边,甜瓜缀满了瓜秧。马上就要变钱了,多少个日夜的守护和辛勤劳动终于有收获了,李老汉有种喜悦之情。怎么瓜棚里没有人?儿子和儿媳都不在,连那大黄狗也不在。好处现在有监控。李老汉抬头看,监控怎么用泥巴糊住了。这浑小子,麻痹大意。邻村去年不是让人偷了一车甜瓜吗?也是趁中午吃饭的空。忽然传来似两人打架的声音,还一阵紧似一阵。乒乒乓乓,越靠近声音越大。活见鬼,怪哉!李老汉心中警觉起来。是不是偷瓜贼?地头上的瓜还不够偷的,竟跑到中间来了,真是可恶!李老汉随手摸起一根支瓜架的木棍子,蹲下仔细看,竖起耳朵听。忽然发现有两人赤身裸体,男上女下,地上铺着玉米秸,在呻吟扭动…齿摇眼花的李老汉,以为眼花了,擦了擦,揉一揉眼睛,定了定神。看出是一对狗男女干那事了,心中虽气愤不过,但脸颊却泛起一丝讪笑,嘟囔了一句:“母狗不掉腚,公狗不上身!一个驴✕砍两处,没块好肉!”李老汉再细细窥视,那女子肥硕雪白,凹凸有致的身段,颤抖着一对大奶子,扭动着磨盘大腚…想回到大棚口,守株待兔,俗话说逮贼容易放贼难啊,何况这是男女苟合之事,弄不好就会出人命。不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早躲而避之了,怕溅在身上血。就在转身欲走之时,又觉得这人挺眼熟的,因有瓜秧遮着,但又不敢下结论。李老汉再一瞅,可了不得了,这是不是儿媳妇啊!血压立时升高,脑瓜子嗡嗡响…李老汉强忍心头之火,强压心头之恨。知道李招身强力壮,人高马大,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见两个人喜笑颜开,含情脉脉,那汗浸透衣服,头发都打了绺,在慢条斯理穿衣服。李老汉爷俩如见仇人,眼冒火星。不由分说,直接开打。李进持刀,猛砍李招的胳膊,顿时皮开肉绽,一拃长的刀口,鲜血淋漓。李招欲夺刀反扑,李招李进混打为一团。李老汉见状,气不打一处来,真个道: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高举铁锨,向李招的头拍去。李进借此机会,腾出双手,又一刀砍中李招的大腿。李招摇晃了几下,像一堵墙似的倒下…儿媳吓得如老母猪筛糠,哆嗦起来了。像一团烂泥瘫倒在地。李进用力踢了她几脚,口中骂道:“贱妇,回家再收拾你,丢尽了李家的脸!”此时,李老汉有所醒悟,知道事闹大了,急勒令儿媳快打110,120。三人撕开李招的衣服扎住伤口…诉讼的主要理由是:李老汉父子故意砍伤自己;不属强奸,女方同意(如主动拿出避孕套,没有呼喊等),女方一一认可。李老汉父子被判二年徒刑,儿媳离家出走。李招是赔了夫人舍了钱,还丢人现眼。李老汉父子出狱后,觉得无法面对父老乡亲,街里街坊。选择背井离乡,外出打工。一个好端端的家就这样毁了。若李老汉诉诸法律,绝对不是这种结果。

作者简历:王培惠,男,山东齐河人,中共党员,大专;网名:平民一夫;德州市作协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华夏精短学会、中国当代作家联盟协会、小楼夜听、蒙东小说、浩然文学、水缘文学等会员、签约作家;“疫情”开始写作,在全国征文大赛获金奖,一等奖,二等奖等二十余次;在《精短小说》《齐鲁文学》《齐河文艺》《齐河报》《作家报》《水缘文学》《翰墨飘香》《中国最美游记》《当代散文》《齐鲁晚报》《惠风和畅》《官场微小说》等书刊平台发表作品400多篇,作品见于《百度》《今日头条》和西瓜、头条,抖音等视频。有文被北京大学、国家图书馆珍藏书刊收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