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节 忆父亲
蔡更存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从哪一年兴起的父亲节,从没有细究过,反正日历上就显示出来了。今天看到六月二十日是父亲节,也就勾起对亡父的回忆,因为思念依然无尽。虽然父亲一生也没照过几张相片,我在整理父亲生前遗物时,竟未找到一张照片。
一晃,父亲已经离开我们19年了,父亲的音容笑貌甚是清晰印刻在脑海里。父亲是个不善言辞得人,这一点我是秉持了他的传承。就是用实际行动影响、带动身边的人们,在生产队时期,我家在四队,父亲一人却在六队当过较长时间的队长,也就是说我家在西头住,父亲在东头领着大伙干生产队里的活,受他的影响直到现在我们弟兄几个和东头的老少爷们感情很深。
父亲是个很不错的庄稼把式,耧犁叉耙样样拿手,在父亲那个时代的人,耩地几乎男劳力都会,耩芝麻就得找好把式,父亲也算得上一个了。
父亲一生为人忠厚老实,无论干什么都是实在当先,记得有一天我们爷俩在西洼地里收庄稼,有个过路的人看到了父亲,说道:“这老头年青的时候干活忒实老,打的坯提另得结石。”助工是那个年代常有的事,几乎人人都给别人家助过工,也几乎家家盖房都请人们助工,父亲帮人家干一天活下来,累的夜里睡不着觉,干活从不惜力,生怕别人说闲话。这方面,你的儿、孙传承了你的基因,为人厚道、本分、与人为善。
纵观父亲一生,也就是九十年代,套着小毛驴车上洼下地的十几年,才是父亲这一辈子最舒坦的时光,身体好,能干活,能吃饭,生活压力小了。从前,上有老下有小,生活压力山大,我记得我小时候,父亲和松树哥经常伴宿拉夜的推着小虹车去推劈柴,卖给肉杠上,赚点零花钱,还经常被卡子截住没收去。还粘过冰糖葫芦扛着去卖,这对于一个不善言辞、不会做买卖的人来说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这都是受生活所累啊。印象最深的是八十年代,家里买了几个绵羊,我正在上学,多数时间都是父亲顶着严寒冷风一天天地放羊,夏天给羊洗澡,有只羊不听话,我的拧脾气上来了,硬是摁着它在水里,结果给呛死了,唉,少不更事,不知家里指着这几只羊还钱过日子呢。我最让父亲挂心的事,还得是我随部队到老山地区参加对越防御作战时期,他虽不说,更不会写信,但心里同样惦记着我的安危,回来后,时常想我打听战争期间及战场上发生的故事等等。
老年后得了脑血栓,后遗症导致父亲生活质量每况愈下,这十多年是遭了许多罪的,病痛是无法让人替代的啊!
忆起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候,真是一对沉默寡言人啊,记得,有一天下午,在离家较近一点的村子下乡工作,我抽身骑摩托车回家,和父亲随便聊了一会儿,我竟然睡着了,等我醒来,父亲正一直守着我坐着,我看看时间不早了,赶紧匆匆走了。那时的父亲还勉强能生活自理,再后来,由我们哥仨轮流伺候,我着实尽了全力来孝敬我的多病的老父亲,我们两口子变着花样的尽我所能调剂伙食,生生把父亲的拉肚子的毛病给吃好喽。病来如山倒,无奈,年老体衰,最终还是被病魔缠身离我们去了。这就是文字里描述的父爱如山,大爱无边吧!太多历历幕幕来不及感恩。
望眼天堂,愿父亲再另一个世界安好。
作者简介:
蔡更存,现居河北省沧州市献县,警察,喜欢用文字表达内心深处的情感,在90年代受部队一位在部队服役期间,受马占校(邯郸大名人,军旅作家)首长影响,他在一篇散文中提到了他15岁参军,我就想,15岁肯定不会是中专、大学学历毕业,他能自学历练成为大作家,我也应该试试。从那时起,我就读散文,报告文学作品。转业当了警察,多年做内勤工作,写公文的机会多,也开始学着涂鸦,偶有豆腐块散登在沧州晚报,更激发我勤写、多写,写有质量的东西。军旅作家影响,养成了读书、码字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