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上到了四年级,两所小学兼并,在村委会所在地盖起了新的小学,它的地理位置处在9个自然村的中心。我们的五年级就在这里上了,刚建的新校,劳动就自然多一些。
时间到了1973年。
升初中进行了算术、语文两门考试,升学比例是85﹪,就是说两门课总分得上15分,就被录取了。这一年是春季生,过年以后上的初一第一学期。
社中是在一片荒滩上建立起来的,离秦始皇陵只有一里来路,占地面积很大,由于是荒滩,由公社圈地,近邻的老百姓也不敢提什么要求。
这时已到了“文革”后期,第一学年的课程很正规,基本上是全面抓教学质量。我们也学了一些知识。但劳动非常多,每周课表上就安排了两节劳动课,还不算临时性的劳动。让每人砸一方石子,时间限制在十周时间。这可苦了我们,当时是10个教学班,每班50多人,这下来就有五百多方,这是学校非常可观的一笔收入。
两节劳动课就是在学校后头开垦荒地。把河滩淘挖了几尺深,再培些好土,号召全校学生每人拾一笼粪,把大片的荒滩,改成了良田,主要给老师种菜。剩下的就栽植苗木。我的启蒙老师平反后就在这里管这项工作。
到了冬季,公社民兵团大战焦家滩,十二个民兵连近千人吃住都在学校。学校压缩班级,腾出教室,让民兵居住。民兵一天吃三顿饭,一个学校在教学区一下子就增加了一千多人,打饭声、呼喊声、起床声、出工声、嘈杂声直接干扰着学校的秩序。这是公社的决定,学校也很无奈,冬季这一学期稀里糊涂的完了。
到了第二学年,批林批孔运动全面铺开,各门课都要拿出时间搞这项活动。连数学课每周都开辟一节课批林批孔。没办法,老师就叫把“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抄在作业本上。又回到了大字报的年代。学校里的大字报又贴满了。老师学生都办大批判专栏、人人写大批判文章。
黄帅批评老师的的日记在北京日报选登,其他媒体也纷纷跟进,我们就接着批判师道尊严。学校号召学生给老师提意见,老师以前把学生批评得重了,学生就可以写大字报批判老师的师道尊严,搞得老师也很无奈。
这一学年就这样轰轰烈烈的完了。
在教学上,实行开门办学,走出去,请进来。走出去就是到农村去,帮助农民拾棉花、搬玉米,向贫下中农学习,学习他们不怕苦不怕脏不怕累的好思想。到工厂去,向工人阶级学习。
请进来就是工人师傅进课堂,贫下中农上讲台。课本上也不提科学家的名字了,如欧姆定律改成了由工人师傅在实践中发现的,叫电热定律。工人师傅最富有经验,把他们请进课堂,让他们讲电动机的运转原理。
讲柴油机时,将初二年级集中在操场上,借了临近生产队的手扶拖拉机开到操场的舞台上,由公社拖拉机站的师傅讲柴油机的工作原理。我至今还记着柴油机的四个冲程:即吸气冲程、压缩冲程、做功冲程和排气冲程。活塞在压缩气体的推动下
循环往复运动——振动,再通过连杆曲轴和齿轮把振动转变为转动,为了稳定和连贯,在柴油机上还装了个很重的大铁轮子,利用它的惯性是转动平稳,用皮带把动力车给变速箱。
请贫下中农到学校做忆苦思甜报告,听他们在旧社会受地主的剥削和压迫,教育我们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
这一学期很快也就完了。
当时初中是两年制,两年来,也没学到多少知识,我们也很无奈!
上高中,不考试,看表现,靠推荐。我也被推荐上了,可后来被别人取代,从此我就走完了我的求学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