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保镖王虎大喝一声,双脚猛然踏地,他的身躯好像鸿毛般竟然腾空飘了起来,下一刻,浑身爆发出恐怖的气息,推动着整个身躯,拳头如若炮弹般直奔着赵六狠狠砸去。
一拳未到,可攻势如虹!
那王虎的拳身表面的老茧,在火把映照下如同鳞片般发出暗紫色流光,被赵六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至少二十年的艰苦锤炼,方能产生的奇特现象。
拳身表面的空气,已经被撕裂一般劈啪作响,赵六衣襟也被震得随风飘摆。
这一拳足有上千斤巨力,快若雷霆,势比猛虎!
若是砸中赵六,恐怕赵六的整个头颅都要被直接砸成稀碎。
几个护院的已经闻声赶了过来,正好看到王虎出手的一幕,就连惊醒起床的詹台清,在王虎出拳的刹那,也感觉心脏猛地一跳。
一股森然而庞大的压力,从那保镖身上散发,无形之间向赵六碾压而来,好比雷霆在涌动。
这无形之中的庞大压力,最叫人害怕。众人相信,眼前这个闯入府中的不速之客在如此强悍的保镖面前恐怕一招都撑不下去,嘿,詹老爷花大价钱请这个保镖,值了!
电光火石,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息之间!
紧盯着冲杀至自己头颅上空的王虎,赵六冷笑一声:“哼,雕虫小技也来为虎作伥!”
说话间,赵六身躯猛地扭动,浑身的筋肉绷紧到极致,身体晃动间,一条臂膀 吞天巨龙一般带着吞吐云雾、张牙舞爪之雷霆势向王虎反扑而来。
赵六体内的滚滚气劲火山爆发般喷洒而出,汇聚在右手之中。
他那上半身好比巨蟒摆尾,一摇一晃间,右拳力量已经疯狂攀升到巅峰!
众人只感觉面前一花,赵六一拳便已狠砸在那保镖王虎手臂之上。
“砰!”
只听见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半空中大鹏展翅,尚未落地的王虎,身躯好像断了线的风筝,猛地朝后爆飞而回,狠狠砸在门前台阶上。
“轰隆!”
整个台阶,生生被砸得坍塌。
“噗!”王虎口中喷出两团血雾,胸膛已经凹陷下去,整条右臂的骨骼都寸寸碎裂,白骨刺破了皮肤,从胳膊肘后钻了出来,极其森然。
他的整条右臂都被震得稀碎,骨骼碎碎裂,血肉模糊。
经过多次生死考验的赵六,早就抱定了一个信念——对敌人绝不能仁慈。
高手过招,胜负只在瞬息之间!电光火石中,胜负已出!
在场的每个人都倒抽了口凉气,好像置身于冰冷的冰窖之中都喘不过气。
护院家丁根本反应不过来。
赵六更不怠慢,猛然进身抓住詹台清喉头,五根手指骤然锁紧,只一下,詹台清已经喉骨碎裂而死。
众人闹攘声中一人大喝一声:“闪开,我要开枪!”
身材高大的詹子俊手握短枪,血红的眼珠子盯着赵六,恨不得一口喝干赵六鲜血!
护院家丁在詹子俊一声大喝后才猛然惊醒,当下纷纷后退。詹子俊刚要举枪,赵六已经抖手一镖射出,直取詹子俊握枪的右手。
一道寒光闪过,詹子俊手枪应声落地。
可是,没等他叫出来,赵六已经眼疾手快抓住詹子俊的下巴用力一捏,顿时间,詹子俊整个下颚骨骼几乎都被捏碎,下巴顿时脱臼,无比的痛楚传来,疼得詹子俊眼泪都快出来,满头的冷汗,但却一句话都叫不出来。
“你!你!”詹子俊下巴已经完全被捏碎,脱臼了。口水夹杂着鲜血,从他蛤蟆嘴里不住的流淌下来,惊恐到几乎苦胆都要吓破。
詹子俊想要挣扎,可哪里是赵六的对手,他本来将近一米八的魁梧身材,在赵六的手中好像是一只小鸡般,被赵六抓住喉头轻而易举地举起来,提在半空中。詹子俊整个五官已经彻底扭曲,眼睛瞪大到眼角都要崩裂,满脸的惊骇交加,那扭曲的五官显得异常狰狞。仿佛在临死前一刻,见到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
“你们全都让开,冤有头债有主,我是为被折磨成残疾的花子和那屈辱而死的母子报仇的!”
护院家丁们早被赵六的滔天杀气惊破了胆,纷纷向四周退去。
赵六一脚踏去,那把落到地上的短枪已被踏成废铁。当下更不怠慢,把詹子俊尸体扔到地上,取出一只火把随手扔到詹台清屋内,然后如同迅捷的狸猫一般越墙而出,向黑暗中隐去。
护院家丁们等到赵六逃走半天才从极度震惊中回过神来,有人大呼救火,有人想要追赶赵六却又被赵六的霹雳手段吓破了胆子,只能嘴里大声吆喝,脚下却瑟瑟发抖。
赵六跑了大概五里地,隐隐约约看到詹台清府上火光乱串,锣声警号响成一片。
黑暗中赵六奔得正急,忽听前方传来哗啦啦拉动枪栓的声音,几个人厉声喝道:“站住,再动一下我们就开枪了!”
赵六虽武艺高强,但在现代武器面前却也不敢乱动。伴随着吆喝声黑暗中亮起火把,前方人声杂沓,有人骂骂咧咧向赵六走来:“他妈的,三更半夜在野地里乱跑,我看不是土匪就是强盗,说不定就是个土匪探子!走,跟我见长官去。”
赵六在长枪押送下随那人向人多处走去。
黑暗中一匹马呼啸而来,马上之人问道:“怎么回事?队伍怎么停下来了?”
那人高声道:“报告营长,我们抓住个土匪探子!”
马上那人提起马灯一看赵六,大吃一惊:“兄弟,你怎么在这里,我们简直是在梦中相见!”
赵六又惊又喜:“高营长,你怎么到了这里!?”
高光明跳下马来,搂住赵六哈哈大笑对那些押着赵六的人说道:“弟兄们,你们抓住的可是咱们大刀队教官赵教官,今天你们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呐!”
灯光下几个士兵看得明白,眼前这位衣衫褴褛的“花子”正是不久前剿灭王家滩土匪、勇救李参议的大英雄、曾经的大刀队教官赵六。几个士兵连忙向赵六道歉,高光明也笑道:“有些人呐,无论多么普通,可他站在人群里却能让人一眼就看出他的与众不同。我们的赵教官就是这样的人,好了,你们散开,我和赵教官单独说会儿话。”
高光明把赵六拉到一旁,赵六把抗洪抢险斗蟒蛇的事情简略告诉高光明,又把詹台清作恶多端,他今晚如何深入虎口除掉詹台清父子的事情告诉了高光明,然后说出困扰心中已久的疑惑:“吕大哥,我能杀掉‘高门楼’沈笑儒、能除掉恶贯满盈的詹台清,可是天下受苦人那么多,究竟怎样才能让天下穷苦人过上好日子?是不是多一些李八少、叶炳勋那样的乡绅他们就能过上好日子?有时候想起杨芸香临终遗言,我真不知道将来的路怎样走,真感觉到愧对芸香姑娘!”
高光明吕福全长叹一声,拍了拍赵六肩头:“兄弟呀,你之所以有疑惑,还是对这个社会的阴暗落后腐朽认识不足,因为你在成长的道路上遇到了两个至关重要的人——叶炳勋和李桂元。说实话,我对这两位开明绅士也非常佩服,他们俩可以说是咱们中国几千年乡绅文化培养出的优秀代表人物,他们崇尚忠信仁义,能够善待乡民百姓,他们占有土地,拥有房产,并且占有的土地远多于老百姓,从土地中获取的经济利益也远远高于老百姓,其经济地位当然也高于乡野平民。他们的经济地位还可以从对乡村经济的间接支配力上反映出来。他们通过出租土地,控制租地老百姓的经济利益,通过领头集资修建水渠、道路,把持乡村经济生产要素,通过捐款救灾,稳定当地民心,减轻官府的压力,维系着与乡民、官府的经济关系。
可以说,李桂元那样的乡绅就是很多乡绅的精神领袖,你对他们感恩戴德也确实可以理解。
但是,兄弟你还要认识到,叶炳勋、李桂元所代表的乡绅阶层始终是儒家文化最可靠的信徒,特别是在朝代更替,皇权易主的年代,乡绅捍卫儒学的决心和勇气更胜官吏一筹。这种对儒学长期不变的情有独钟,奠定了乡绅阶层在社会上享有较高的文化地位。乡绅阶层的文化地位还与自身组成成分有关。乡绅中的一部分人是通过科举考试、退任或已在乡村休闲的官员。这些人一生中曾经有过的高官厚禄、荣华富贵,都与对儒学的虔诚和追求紧密相连。他们从科举制度中得到的不仅是入仕之途,同时也以此作用于儒学的发展,无形中影响着周围的人的文化价值观乃至社会价值观,在这个过程中又逐步确立了自身在乡村社会中的文化主导者地位。
兄弟呀,可以这样说,乡绅阶层是近代中国封建社会中一个不可忽视的重要阶层,他们的各种权力和社会地位,相当一部分是皇权官府默许甚至授予的。上层统治者的目的是让乡绅在皇权不容易支配到的乡村社会里,控制底层人民,以补充地方行政能力的不足。同时,乡绅又从宗族、统治者这些既得利益者处得到支持,这种管理方式既可维护上层统治者的利益也维护宗族利益,在两种势力的支持下,使他们成为乡村民众的代表,构成封建统治在官府之外的又一股势力。这股势力既是皇权统治在社会底层的延伸,有时又是宗族和官府压迫百姓的工具。
我说这话你也许不爱听,叶炳勋和李桂元所代表的乡绅阶层在人民危难时能够扶危济困,比如你刚才所说的抗洪抢险,但更多还是首先维护他们自己的利益,你之所以对这个社会看不透,正是叶炳勋、李八少的优秀面掩盖了沈笑儒、詹台清等土豪劣绅的黑暗面。
这次你漂流到安徽,见识到了社会最底层的阴暗,就更应该明白,这个社会从上到下已经烂透了:对外屈膝投降,比如我给你讲过的济南惨案;对内残酷剥削,比如你们一家、张海生、何娃等人的悲惨遭遇。
上层贪污腐败到了顶点,下层群众愚昧顽固不知觉醒,从来不思考如何改变自己和国家的命运。就好像一棵大树,从根到梢已经全部腐朽,要想这棵大树重新枝繁叶茂已经不可能,唯有把它连根拔除,重新栽种树苗,这棵树苗才有希望长成参天大树。
兄弟呀,今天我说的多了些,要想改变老百姓的命运,改变中国的命运,我们就要用行动开启民智,用行动反抗旧制度,用行动改造旧世界,用行动挖掉朽烂的老树栽种新树……而这些正是我们共产党人的奋斗目标。
兄弟,你要对芸香的话多思考,对我的话多思考,认准目标坚持走下去,你才不负这副好身手,不负这个时代给予我们的重托!我吕福全才不枉结交你这位好兄弟!”
一番话说得赵六如醍醐灌顶:“大哥,我明白了,我这次回去见到鸣凤妹妹以后好好商量一下,将来我们必定跟着你走!”
二人一番推心置腹的长谈,使得赵六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清爽。赵六问起高光明如何夜间率领部队到了苗老集一带,高光明道:“我奉吉军长和冯大帅命令,调入安徽协助马福祥剿匪,行动还算顺利,只是有一股残匪逃到了太和县苗老集一带,我们准备连夜清剿这股土匪,看见苗老集方向火光冲天,还以为是土匪烧杀抢掠,谁知道竟然是兄弟你的大手笔呢!我们急行军赶到这里,老天有眼正巧碰到兄弟你,说起来还要感谢你那一把大火哩。”说罢会心一笑。
高光明命人取来一身军服换下赵六的花子衣衫,又交给赵六一把短枪。带领人马随赵六来到刘大湾村,到破庙里叫醒何娃与老花子,赵六把诛杀詹台清一事告诉了何娃与老花子,两人激动不已,更是把赵六看成了飞檐走壁,于无形之中取人首级的盖世大侠。
赵六把老花子介绍给高光明:“高营长,詹台清死了,可他手下还有很多病残花子,请你帮个忙,就让这位老大爷接替詹台清做花子头儿,好好整顿一下詹台清手下的花子帮,把詹台清的财产一部分充作军饷,一部分用来养活病残花子。”
高光明连声答应:“我们回到太和县就办这件事,越是穷苦百姓,将来闹革命的劲头越足!说不定将来这些花子们就是太和县革命的火种。”
赵六又把何娃拉到高光明跟前:“高营长,这位小兄弟为人极为精灵,他应该就是鸣凤的亲弟弟,你带上他做个护兵吧,等我回去找到鸣凤,我们再投奔你为国为民出力,那时再让何娃与鸣凤相见相认!”
高光明拉住何娃细细端详:“你别说,还真像鸣凤的眉眼!兄弟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何娃。”
一切安排妥当,高光明收队回太和县,赵六虽然归心似箭,极为牵挂何鸣凤,也只好随高光明回到太和县休息一晚,第二天养足精神后与高光明、何娃、老花子等依依惜别,快马加鞭赶回周口李家。
一九二八年农历十月初二、深夜。
赵六一人一马风尘仆仆赶回周口,到了李八少府上已是深夜,那赵六心急如焚,见李府门前高悬大红灯笼,喜联在红灯笼映照下分外醒目:“红妆带绾同心结,碧树花开并蒂莲。”赵六不由一愣:李家又办喜事了,谁结婚呢?
赵六不愿惊动别人,悄悄越过高墙向自己住处走去,见自己的住房也是高悬红灯笼,门口贴着婚联:“花好月圆成佳偶;珠联璧合结良缘。”
赵六更是吃惊,想不明白怎么回事,见屋内烛光摇曳,就悄悄立在屋檐下,用舌尖舔破窗纸往屋内看去:烛光下何鸣凤面如桃花,只是瘦削了许多;眼含秋水,只是蕴满了忧伤。那何鸣凤怔怔地望着一尊石像发呆,那石人面目依稀正是自己!
赵六只觉得脑袋中“轰”地一声,刹那间把一切事情都想明白了!好妹子!好鸣凤!多日不见自己下落定然以为自己死了,竟然同自己的石像结婚,这,这,这份情谊我赵六该如何报答呀!
赵六不敢贸然敲门,悄悄打开门进屋之后,他发现在两根粗大的红蜡烛下,何鸣凤这个娇美可人的好妹妹,就坐在软床上双手托着桃腮,双眸看着前方赵六石像,眸光幽幽,似乎正在想着无限心事。
看到何鸣凤如此神态,赵六内心最柔软之处被彻底触动了。
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此刻肯定是在思念他,而且想得非常入神,以至于他开门进屋都没发觉。
轻手轻脚的走到软床背后,赵六嘴角勾起,伸出双手悄悄蒙住何鸣凤的眼睛。
何鸣凤娇躯一颤,被吓了一大跳,就要惊叫出声,但她很快感觉到一股非常熟悉的男人气息。
霎那间,她内心的激动之情涌了上来,玲珑的身躯颤抖得更厉害了。
赵六咳了一声,故意用假音含笑说道:“猜猜我是谁?”
“你是世界上最最最坏的大坏蛋!也是最最最笨的大笨蛋!更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良心的大坏蛋!”何鸣凤这句话,几乎是用哭腔说出来的。
说完之后,她将赵六蒙在眼睛上的手移开,然后起身、转头,看到一个月以来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此时此刻,何鸣凤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见何鸣凤流泪,赵六一颗心都快化了。
“好妹子,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饱含深情的说出这句话,赵六轻舒猿臂缓缓抱住了何鸣凤。
而何鸣凤则是呆呆的任由赵六抱住,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默默流泪。
这是思念的泪水,也是见到心爱之人之后惊喜、激动、幸福的泪水。
抱了好一会儿,等何鸣凤情绪宣泄得差不多了,赵六才温柔的松开手,然后走到床边,和何鸣凤一起坐下来。
“好妹子,这阵子让你承受思念之苦,我真过意不去。”赵六每一句话都十分轻柔,和外界所知那个叱咤风云、斗巨蟒服群魔的赵飞龙完全就是两个人。
何鸣凤呸了一声道:“谁想你了?你个没良心的,还好意思叫我好妹子,哼,这些天都不知道你跑到哪里逍遥快活这么久呢!”
“好妹子,你这样说我很冤枉啊,你不要误会了,我慢慢和你解释清楚……”
赵六说着,柔情万种地将何鸣凤揽进怀中。
何鸣凤假意挣扎一下,半推半就的靠在赵六的胸膛上,熟悉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何鸣凤一颗芳心又是幽怨又是欢喜。
“哼,你要是解释不清楚,我今晚就把你赶出去!”
赵六听得忍不住嘴角勾起笑意,他当然听得出来,何鸣凤这是在故意说气话呢。
于是接下来,他将自己跟随李八少抗洪抢险斗洪水,战巨蟒,流落安徽、寻到何娃、铲除詹台清、又见吕福全的经历,细细跟何鸣凤讲了一遍。
听赵六说完话,何鸣凤美眸中的幽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感动和心疼。
何鸣凤泪眼看着赵六,纤纤玉手紧握着赵六的手,唯恐赵六再离开自己,赵六如饮千年佳酿,心儿醉了,又化了……
二人紧紧拥抱在了一起,这一刻,那份深藏在彼此心中的爱,如同冰棍掉到了油锅里,终于被泡!开!了!
对面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眉目如画,明眸如水。
少了空间上的隔阂,多了感情上的理解,二人 相处得更加自然。
据说,这就是幸福的味道。
这一刻,黑夜里的月,亮了起来;
这一刻,闭塞中的花,香了起来。
这一刻,赵六与何鸣凤窗外还有几个人在悄悄流泪:李桂元、马云升、陈淑媛……
据说那是祝福也是幸福的泪……
正是:
生死离别重相见,烛泪石人两相伴。
凄凉别后说相逢,阆苑神游月影乱。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
王明见,商水人,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周口市作家协会理事,有长篇小说《三岔口》、故事汇编《商水地名故事》等书籍出版,另有诗歌、散文、小说、剧本散见于海内外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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