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之二十五)
蓝白领
当仆人杨小明拿回了牛旺财的回信后，杨婧琪大小姐马上展开一看，不觉马上红晕飞上了面颊，羞羞的十分美艳。原来牛旺财在信中十分明确地告诉了杨靖琪大小姐，只要小姐愿意下嫁，他牛旺财马上就会以八抬大轿把夫人恭请回家的。并且一再向杨靖琪表示，自己一定求得杨阁佬的同意，而且也不会与未来老岳父扛上的，他有的是办法让他老人家同意我俩的婚事，这点也请未来夫人大可放心。一个老姑娘，第一次有一个男人很想娶她，马上心动了，也就什么也不管不顾地想立即嫁给这个爱她的男人了，但却不知这个夫来夫君如何能劝得动自己这个越来老顽固的老爹爹了。杨靖琪禁不住为牛旺财着起急来，一时察觉自己早以在心里接受了这个深爱自己的老男人了，不觉马上飞红了脸。此时此景的杨婧琪大小姐犹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儿艳光四射。在一旁偷看她的杨小明不禁看呆了。心里想大小姐这次真是动了真感情了，因为从他记事儿起，大小姐从未对一个男人如此热情过。连当时在京城有似王子皇孙一般人物来求婚，大小姐也从未拿正眼瞧过他们。现在，我的天呀！大小姐竟然被一个未曾谋面的牛老爷牛旺财给搞定了，牛老爷端的是情场老手呀？按说大小姐早以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呀，怎么能一下子就完全沦陷下去了呢？真是便宜了牛旺财这个老小子了，杨小明忿忿不平起来，又感叹起命运的不公来了。他牛旺财据说从前也就是个小瘪三子，现在不仅多金，而且深得大小姐的芳心了。
不说小仆人杨小明见自己暗恋的心上人，已经心有所属又无可奈何，不由地感叹社会的不公自己命运的不好，自怨自艾下去了不提。单说牛旺财小土豪因见自己心慕的女人已然与自己私定终身了，不禁心中大悦，马上开始了游说未来的岳父大人的活动中。不愧是人情练达又财大气粗的小土豪，他轻掷千金，把若大一座杨阁佬的合府上下，只除了未来岳父上上下下都打点了。而且心上人杨婧琪大小姐，他也另有名贵金银珠宝手饰相赠，更别出心裁的为未来牛夫人不惜花重金收藏了几本孤本相赠。再说从小出生在宦官家庭的杨婧琪什么金银珠宝没见过，而且作为一名小有名气的才女，更是对这些物质方面的东面不感冒，让她感兴趣的是精神方面的更上一层搂。现在见未来夫君用心良苦地为自己购来了如此稀有珍贵的孤本，心里自是乐不可支，也更加认可了这个男人。恨不马上嫁给他，为他生孩子续接香火，再自自然然的相夫教子成为很好的贤内助了。
不说杨大小姐一颗孤寂了很久的心湖，全被牛旺财这个小土豪撩拔得活泛起来了。杨婧姐想想自己这一生，只因要求太高，不甘心成为纨绔子弟的玩物，高傲过也真是高傲过。但也因此付出了惨重代价，生生也把女人最美丽的年华给耽误了。现在都成人们眼中的老姑娘，现在倒一下子成了眼中心中的宝，不仅大发感慨，她认为:“一个人的好坏优劣不能全凭社会地位来决定，我的这位狂热的爱慕者，虽然出身粗鄙野陋之家。但为人也精明强干，自己富裕了也不忘仍在平穷的中的人给予无限的帮助，看他对下人的打赏都是比同行人中最多的了。”，杨婧琪沉思到这里，不由得轻叹起来，“但愿爸色抛弃门第观念，好好地客观地评价一下牛大哥了。”。不知不觉中，杨靖琪大小姐，把牛先生改为牛大哥了，蓦然惊觉后不仅会心一笑，一颗芳心早为牛旺财这个小土豪融化掉了。
再说牛旺财把杨府上上下下的家人都打点好，人人都去向杨阁佬游说牛旺财老爷的好处。但是深陷官海几十年的杨阁佬还是不能接受一个白丁成为自己杨府的上门女婿的。当各种好话说尽了，一些原本包有希望的家人也熄灭了对牛旺财老爷的支持。他们也希望牛老爷成为他们的新主人，因为牛老爷出手大方，比自家老爷大方多了。原来杨阁佬位居人臣之首，但他一向清高自守，又不会赚钱又不收受不义之财。所以官到大得很，银子到是少得很，只是为人谦逊有礼，对下人也是礼貌有加。所以在他家当佣人虽然拿钱不多，但是很开心快乐，以致忠心的仆人都愿意为他杨阁佬卖命。而且杨阁佬还言传身教地为他们教导子女，其中还有两家的儿孙也考中了功名。待到官儿做大了，各自要接爷爷回家享福。但是他们的爷爷却说，官做最大，也是老爷家的仆人，不是老爷的仁慈，那有你们这些猴孙得瑟的机会。二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各自把自家的为官一方的大孙子臭骂了一番说:“我们生来服侍老爷的，如何可以丢下老爷独自享福去了。”。
所以在杨府干活儿的人，不全是平穷的下等人，别看他们在杨府是个干粗活儿的，出了杨府回到家里，也是个有下人侍候的主儿。虽说大多的人社会地位与福贵不及那两位孙子也作了大官的老太爷杨府两位老仆人，但许多也是各项各业的手工业者，都有一手傲人的技艺在身的。比如有个叫王二的汉子，会擂很大的鼓，当地方圆百里之内，有重大活动要庆奠时，必能听见他那万马奔腾如雷霆万钧气势的鼓声，像滚滚东去的黄河水一样势不可挡。还李四，会写一手好字，几乎与杨老爷的字儿可以乱假成真了，家里的大部分开销全靠他零暇时写字卖钱。或有人会问，李四乍不辞了佣人工作呀，专门卖字多好嘞！每当有人向李四见议，他就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儿说:“那可不成，我宁可不写字卖钱，也不能丢了侍候老爷的佣人工作。”，李四停頓了一会儿，接着说:“那时认识杨老爷之前，我倒是天天写子卖呀？可总是门可罗雀，无人问津的。幸亏结识了杨老爷，上他府上做工，天长日久耳闻目睹之下，又得老爷亲自点拔，才有这王佑军的模样又兼欧阳询的风骨，才会大受欢迎。”原来看似荒唐不可信的事情，全都有它内在规律。那看似不可能的事儿，参悟了其中的奥秘原来也是顺理成章的了。两位在家作了老太爷的两位老家人，却愿意在杨府为奴仆，表面是多么的不可思议。但说白了就一句话:受杨府杨老爷的恩情太深，两位老太爷又是感恩戴德的主儿只怕至死不忘了自家老爷的恩情了。因为他们都知道，在别的老爷府上，仆人那有读书的权利，更别说有老爷亲自去教他们一些聪明的小孩儿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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