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大地之殇
——汶川大地震15周年纪念祭
文 何俊峰
十五年前的今天
五月的天空
应该风和日丽
五月的大地
应该草木花红
可是……
当2008年5月12日下午
两点二十八分那一阵疯狂的摇晃
五月就异化成黑色的恶魔
吞食了一个叫汶川的小城
于是这个名不见经传地方
一下子牵动了全世界的眼睛
苍天落泪
大地哭泣
五月墓志铭上
鲜红的血流出一行惨烈悲绝的
阿拉伯数字
汶川 北川 青川 都江堰 绵竹等
十几座小城像一片片枯瘦的叶子
被巨大的钢筋水泥洞穿
溅出大滴大滴的血 泪 疼痛 哀嚎
黑暗、恐惧、饥饿
无法掩饰幸存者对生的渴望
暴雨在沉郁悲怆的汶川中下落
埋在幽暗废墟中有数不尽的梦
和期待在上升
生命在大自然面前
何其的脆弱
风一吹就会灭啊
一方有难 八方支援
第一时间
总理到了
解放军、武警到了
医疗队救援队到了
还有那些不知名的志愿者也到了
残垣断臂间
坚强与爱迅速生长
绿色的军魂穿于颤动的废墟之间
把亲情从死的边缘
渡接到生的堤岸
只要有一线的希望
我们就要用百倍的努力
一个雄浑而沙哑的声音
让我们相信
在扭曲的大地面前
比钢筋水泥更坚强 更坚韧的是
我们无畏的信念和果断的决策
汶川不哭
我们的心与你同在
我们伸出的臂膀就是你们
回家的路径
我们会用爱的力量还原
你们曾经拥有的美丽
废墟之上
我们与死神在争夺生命
余震之中
我们用心跳时间在读秒
你们生的眼神
是我们全部的意义
你们的安全
是我们最大的愿望
整整一百多个小时
我冷落了所有烦俗的琐屑
一直关注着那个叫汶川的小城
当然包括北川、青川、绵竹、都江堰……
我的泪水一次次涨潮
我在心里一次又一次
双手合十祈求上苍
为那些还埋在废墟下的生命
默默的祈祷
保佑他们平安的生还
当我们看到有面五星红旗
在灾区的废墟飘扬时
我看到了无数绝望眼神里的希望
我看见废墟下无数倔强的手指
咬紧的牙关
在倾斜的大地间
在金属的意志和凝重的思想中
用臂膀为生命
撑起一片蓝天
向自然灾害显示着
生命的无畏
生命的伟大
我看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
夜以继日在废墟中奔忙
渴了喝口矿泉水
饿了啃一口馒头就一口榨菜
受伤了却顾不上包扎
他视人民的生命高于一切
他的面容苍老而慈爱
他的声音哽咽而坚决
我看见他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他对人民爱得太深太深
那里最危险
那里最需要
那里就有他熟悉的身影
他是我们心中期待的好总理
这场灾难中有太多太多的感动
感动着中国、感动着世界
有多少公安干警、白衣天使
顾不上自己孩子和亲人的安危
用双手救出一个个鲜活的小生命
却眼峥峥的看着自己孩子永远闭上了眼睛
那个美丽的女警
无法照顾不满周岁的儿子
却用甜的乳汁喂养出灾区孤儿安详的眼睛
十二岁的小姑娘用石块毅然割断残肢勇敢的逃生
坚强的喊出我还活着
十岁的小男孩在被救后
忘不了对恩人们还上个坚强的少先队礼
还有那个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
把自己遇难的妻子在绑身上
冒死也要骑摩托送她到太平间享受安详
感动人心的镜头太多太多
我无法一一列举
我只想送去我心中的祝福
祝福灾区幸存着及时得救
我只能捐出微簿的钱物
和我O型的鲜血
在拉响警报哀悼日里
为死去的同胞默默的哀悼
我看见
一双双温暖的手
从祖国的四面八方伸过来
从世界的各个角落伸过来
汇集成巨大的暖流
涌向四川
涌向汶川
涌向灾区
弥合那里水的空缺
粮的空缺
血的空缺
药的空缺
一件件捐物盛不下
太多的思念和牵挂
一张张汇款述不完
太多的祝福和期盼
泪在心中，笑在脸上
大震过后
爱心会更加温暖明亮
面对这场灾难
让我们一起
把死去的生命埋进土地
把破灭的梦想埋进河流
把忧郁的世界埋进黎明
当新一天的太阳升的时候
我要去看种子般发芽的生活
怎样在喋血的汶川
顽强的燃烧
看我们的亲人将复苏的笑容
开出花朵燃成火焰
还原出生命最真实的形态
像不屈的小草
野火烧不尽
春风吹又生
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强大了
在生命的韧性中
中华民族有一种
撼天动地的顽强
绝对的勇决
绝对的坚韧
只要我们众志成城
万众一心
中国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儿
何俊锋：陕西著名作家，文化学者，美术评论家，陕西省中国画研究会学术委员会主任，西安美协学术理论委员会副主任，《陕西美术》原主编，《逸品》，《道法终南》杂志社社长、总编，《三秦视点网》总编辑，西安丝路商会副会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