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善纲洛阳遇刺一事,在全国引起了轰动。各大报纸,都在第一时间,登出了这一则号外消息。一时间,全国军政各界,都在议论纷纷,在猜测到底是什么人干的。而在东北刚经历过“皇姑屯事变”的张少帅等,一口咬定了肯定是日本人为侵略中国策划的阴谋;绝大部分西北军将领以及桂系军阀李忠仁、晋绥军头子阎锡山等则认定南京政府蒋某人为了铲除异己故意指示特务暗杀冯善纲;南京方面则污蔑鄂豫皖边区共产党人故意制造混乱暗杀冯善纲;还有人认定樊钟秀等河南土匪势力为报仇雪恨派人暗杀冯善纲;也有人说是冯善纲一心备战反对列强的主张遭到了日本军国集团的嫉恨,是他们策划了这次暗杀事件……
相比之下,冯善纲却无比冷静,虽然凶手被抓后就咬碎暗藏的毒药丸自尽,但冯善纲坚信蒋某人就是幕后主谋,坚信自己的爱国救民情怀触犯了某些集团的利益。
冯善纲不但是出名的爱国将领,他的思想也是先进的。在辛亥革命期间参加滦州起义时起,就很是痛恨封建帝制。他认为,民国不但要以剪辫子的行为来表示与清朝决裂,而且更不应保留着溥仪的朝廷。因此就出现了冯善纲驱逐溥仪的事件。他认为如果保留这个小朝廷,不但是中国的耻辱,更是外族侵略的祸根。1917年,张勋就打算率领辫子军进入京城,想要恢复清王朝。于是冯善纲就主动参加讨伐张勋复辟的争斗中,在打败张勋后,他就力求铲除这个现象,并将驱逐溥仪出宫,但保护他作为普通国民的人身安全。
“纵横世事舒豪气 叱咤风云壮布衣”,这是冯善纲旧居门楣两旁的一幅对联,表达了人们对这位“布衣将军”的敬仰和缅怀。冯善纲是一个身怀赤子爱国之心的人,他生于贫民之家,自幼潜心好学,以国家存亡为己任。即使当了高级将领,依旧质朴生活,不忘民本。据冯善纲自传《我的生活》中记载,当时部队给养极其困难,誓师大会当天的会餐也只有一饭一菜,喝的是白开水,官兵们平日里只能吃个半饥半饱,时至深秋,还都穿着单衣。身为总司令的冯善纲,与部下同甘共苦,吃的是咸菜拌粥。不论在家还是出门,冯善纲吃东西都极简单。他约朋友在外面吃饭,从来只下小馆子,坐在吧台上,两块三明治,一盘生菜,一杯牛奶,十分节约。
可就是这样一位布衣将军,在和蒋某人度过北伐期间短暂的“称兄道弟”的蜜月期后,渐渐成了蒋某必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这次谋杀未成,蒋某还假惺惺发来慰问电表达对“兄长”冯善纲的关心慰问之意。冯善纲知道现在还不是和蒋某决裂的时候,就假意应承了一番复电表示“感谢”,另一方面联络各地势力以便将来互相策应,然后频频发动各种“剪发”“放脚”“除辫”等运动,在河南全省开始剿匪,并想方设法改善民生,巩固自己的地盘和势力范围。
可以说此次暗杀事件埋下了蒋冯决裂中原大乱的伏笔。
受赵六请求,何鸣凤被吉宏光安排到河南省立河洛师范学校短暂学习。
杨芸香后事由洛阳县警察局局长陈星桥负责安排。
立秋过后天气转凉。赵六教导的大刀队刀法已经演练纯熟,大刀队解散回到各自队伍教授破锋八刀。
赵六随高光明吕福全回到了高光明营部,高光明换防剿匪计划在冯善纲、吉宏光支持下紧锣密鼓进行着。
这天洛阳县警察局长陈星桥来找赵六,告诉他已经把杨芸香妥善安葬在洛阳县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拜托赵六回去后联络陈克军,让他摒弃成见全力协助营救李八少和陈淑媛——他不知道陈淑媛已经在李八少安排下回到了周口陈家大观园。赵六答应下来后接出何鸣凤,随同陈星桥一起看望芸香最后一眼。
二人见杨芸香坟头青草依依,想起芸香音容笑貌,想起赵六到沈家庄大报血仇时芸香的热情相助,想起和芸香相识的点点滴滴,赵六何鸣凤祭奠之后少不得又是一场痛哭,连陈星桥也陪着掉下几滴泪来。
回到高光明处二人和高光明约好出兵日期,想好各种预案后和高光明告辞,先期赶回周口。这次赵六何鸣凤穿了冯善纲部队军官服装,二人各骑一匹快马一路顺风赶回周家口。到了漯河后,二人换回便衣,先到巴村党楼党万初那里见党万初。
五短身材精神饱满的党万初见到赵六何鸣凤二人喜出望外,可突然间眼光一寒:“好你个赵六!叶大哥和七爷八爷为了你可是不惜得罪郾城土皇帝大辫子刘启停也要覆灭沈家庄,没想到八爷进了土匪窝你却没有了消息,你呀,让我们四大初伤心呀!”
二人赶忙悄悄告诉党万初来意,党万初肥厚的手掌一拍赵六:“这才是好兄弟嘛!哥哥我慢待了。”接着对赵六何鸣凤深施一礼:“我党万初替八爷对你们兄妹二人表示敬意,好兄弟,有什么打算快说,攻打王家滩营救八爷咋能没我们四大初!”
赵六紧紧拉着党万初的手:“党大哥,我不能在党楼多留,肖广初肖大哥、司旭初司大哥、常兴初常大哥处就拜托你联络,我要见见费文仲费老爷和祁凤翔祁大哥,再见见叶邴勋叶大哥,还要由他俩联系西华、商水保安团哩。千万别忘了,咱们八月初十在叶大哥处秘密聚齐,与七爷李桂轩管家王群英、高光明高营长共同讨论营救八爷和剿灭土匪的事。”
何鸣凤插嘴:“党大哥,千万记住我们救人剿匪贵在秘密行动,走漏了风声八爷就有生命危险!”
党万初肃容说道:“我党万初以性命担保必定秘密办事,绝不耽误救人剿匪的大事。这次你们俩费尽周折借兵剿匪,我们四大初绝对不会误事,倒是你们兄妹要注意安全。”
叹口气接着道:“我和常兴初肖广初虽然爱财,这些年也置办了一些田产,但我们绝不和土匪勾结。我们知道那些土匪就是狗皮膏药,粘住有钱人恨不得把皮肉都撕下来。可据我们所知,西华王家滩土匪和费文仲暗中多有往来,以前沈孝儒和费文仲争夺老窝街时,沈孝儒之所以迟迟不敢下黑手就是惧怕王家滩土匪报复。你们去找费文仲我不反对,但要见机行事,千万不可泄露此行目的,否则如果费文仲暗中通知王贯中,那就前功尽弃甚至还会害了八爷性命。”
赵六何鸣凤大吃一惊:“还有这种事!费文仲看起来憨厚,没想到倒是个奸险之人。我们多谢党大哥提醒,见了面我们会见机行事,毕竟危难时他帮过我们,不去见见他与理不通。如果此人不可靠,西华保安队也必然靠不住,毕竟王家滩土匪在西华横行多年,料想他们官匪之间必有勾结。”
党万初见他们经过这俩月磨练见识显著提升,连身材气质也有了很大改变——赵六更加剽悍,眉宇之间自信满满,何鸣凤美艳不可方物外又多了一股英气,很为兄妹俩高兴。几人商定了一些细节后,赵六何鸣凤便把马匹留在巴村,轻装简行经巴村、周济铺、千斤刘、沈庙、逍停阁、一路过沙河到逍遥来见费文仲。
路过沈庙村时,二人强忍悲痛先到东岳庙看望芸香娘,把冯善纲、吉宏光赠送的大洋留给芸香娘,告诉芸香娘说是芸香在洛阳一个工厂里挣钱,将来会回来看望娘和舅舅的。
从沈庙村经过逍停阁时,二人又见到一位熟人,那人衣衫褴褛浑身尘土,乱发上沾满尘土草屑,边走边骂状似疯癫:“老天爷,你不会做天,你不会做天,你塌了罢!你塌了罢!你塌了罢!”
赵六听得声音耳熟,仔细一看原来是逍遥街那位爱说爱笑的“弦子王”张海生老汉,张海生两眼血红眼神僵直,胳膊肢里也没有了标志性的坠胡弦子,已经认不出赵六与何鸣凤,二人向他人问起张海生疯癫的缘由,不由气得七窍生烟:
张海生不会营生,南街偌大个家业在他手里慢慢都姓了费——被费文仲半买半抢都归了费文仲所有。只剩下几亩薄田和东街一处老宅,东街老宅与费文仲宅院相邻,费文仲在沈孝儒死后趁机扩大势力,把原来沈孝儒在老窝集等地的当铺、粮行、田地等全部接管后便想把宅院扩大一直修到沙河边。偏偏张海生是个倔脾气,说什么祖业田宅是他最后的念想,坚持寸土不让,费文仲威逼利诱手段用尽都说不通,就在夜间让祁凤翔带人把张海生打晕后扔到沙河里淹死,强行霸占了张海生宅院。
张海生顺水漂流到沙河南岸东洄涡村被人打捞上岸救回一命,只是头脑昏晕疯疯癫癫只会指天骂地,嘴里整天骂骂咧咧:“老天爷,你不会做天,你不会做天,你塌了罢!你塌了罢!你塌了罢!”
从此逍遥少了一个“弦子王”张海生,商水多了一个张疯子!
赵六眼中含泪双拳紧握:“凤妹子,莫非费文仲也要变成沈孝儒?费文仲如此无法无天和沈孝儒有何两样?难道我将来还要再杀一个逍遥‘高门楼’不曾?”
何鸣凤拉着赵六劝解:“天下不平事太多,可六哥你只有一双拳头。要想铲除人间不平,让我们老百姓有活路,还只有芸香说的那条路——跟着共产党闹革命,让这个眼瞎的老天爷彻底塌下来,砸烂这个吃人的旧世界!”
又道:“这个费文仲城府极深,咱们到了逍遥不可轻举妄动,不要辜负李桂元大哥和王群英的重托,救人剿匪要紧!六哥,不论你将来走到哪里,我何鸣凤誓死相随。”
赵六紧握何鸣凤双手,慢慢平复心情,为张海生买来两碗饭,看着他吃饱后才渡河到逍遥来找费文仲。
费文仲见两人来到,微微一惊后脸上两道肉褶咧开盛满笑意,捋着颌下短须高兴道:“小六儿,鸣凤,周口一别后你们到哪里去了?我和凤翔可是时时刻刻挂念着你们呐!”
赵六看着费文仲的笑脸想到张海生的惨状心中泛起一股恶寒,感觉对面站着的分明就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
赵六还未开口,何鸣凤抢着道:“费老爷,那天周口遭到土匪劫掠,王可群砸死了沈孝儒孙子,指名警告六哥不得参与王家滩和李八少的事情,我和六哥无法在周口立足,只好到外地投亲靠友过日子。有心投靠费老爷,又怕逍遥距王家滩不过几十里,王家滩土匪再来逍遥报复。”
赵六强忍怒火脸上僵硬一笑:“是呀,人家有人有枪,我赵六惹不起倒还躲得起。”
费文仲见赵六何鸣凤满面风霜之色,不由面露得色:“小六儿呀,咱们逍遥离王家滩土匪窝并不远,可他们从来不打劫逍遥,为啥?不是他们好心兔子不吃窝边草,是因为我和逍遥几个乡绅都交的有保护费。说实话李八少这件事我也知道,西华县保安团更知道,可人家王家滩人多枪多咱们惹不起呀。哎呀,李家原来在我眼里就是个八面威风的老虎,可李八少这一次只能破财免灾,李家经过这次劫难怕是要大伤元气变成无牙虎了。”
赵六心中苦涩,故意试探:“费老爷,难道就没人能救李八少吗?”
费文仲叹口气:“要想依靠叶家李家四大初等万万不行,与王家滩相比就是以卵击石;袁家骥是个毫无作为的人,各县保安团别说他指挥不动,就是能指挥,各县也是各保实力假意应承;我费文仲这次更不敢插手,王家滩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不说,万一土匪们没剿灭,他们报复起来会更加凶残。”又摇摇头:“王可群枪法如神,张保聚骁勇善战,土匪们个个都是亡命之徒,要给这些人作对那是不想活了。你们俩就住在这里吧,我和王家滩还有些交情,料他们也不会到我费家要人!”
赵六叹口气:“我们从外地刚回来,看望费老爷后还要到邓城看看叶大哥。”
说话间祁凤翔也来了,几人闲话几句后赵六何鸣凤留下礼物和费文仲告辞,费文仲祁凤翔见挽留不住,只得送些盘缠让二人上路。
离开逍遥后二人到常社店看望了赵六几位亲人,又到坟地简单祭拜一番后直奔邓城叶家大院。
一路上赵六心情复杂,对杨芸香最后交代的话有了更深刻的理解,费文仲也好李八少叶邴勋四大初也罢,他们虽偶有善行义举,也是从自己或者家族利益出发,他们毕竟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老百姓要想有活路,中国要想走上复兴之路绝对不能靠这些人,唯一靠得住的唯有那些像吕福全杨芸香一样甘愿为了救国救民理想而抛头颅洒热血的共产党人。
一路上赵六紧握着何鸣凤的手,何鸣凤知道费文仲的言行彻底伤害了赵六,她完全没有任何挣扎,她只感觉被赵六的手握着,无比的温暖,无比的舒服,无比的……甜蜜。何鸣凤更知道,以后赵六选择的道路也是她何鸣凤要走到底的路。
微妙的气氛下,两人都没有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赵六和何鸣凤在此刻心灵达成了完美的默契。
虽然还没有真正的确认夫妻关系,但两人此刻,已经像老夫老妻那样,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两人就是能感受到彼此的心意。
到了叶家大院,叶正典三兄弟见到二人如同见到久别的亲人,叶正典又长高了一些,他虽然尽力忍着泪,但泪水还是忍不住扑簌簌流了下来;叶正礼和叶正仪抱着赵六大哭,连赵六也眼眶通红无语哽咽;袁珂清拉着何鸣凤,两人泪眼婆娑互相望着说不出话来——“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叶邴勋不住揉着眼睛:“六弟回来了,回来好呀,回来好!” 叶邴勋声音轻柔,似拂面而过的杨柳风,让赵六何鸣凤觉得格外和煦温暖。
到了屋内,老大叶正坤、老二叶正伦也来和赵六相见。叶邴勋、袁珂清打发叶正典领着两个小兄弟到外边玩耍,几个人便在屋内商议救人剿匪之事。叶家满口答应全力配合高光明剿匪,知道党万初联络司旭初常兴初肖广初之事必成,单等四大初来到后再和高营长一起商定细节,争取把王家滩土匪一网打尽。
第二天两人傍晚时分秘密回到周口李家,和谢氏李桂轩王群英马云升等相见后把洛阳之行详细汇报,王群英手捻嘴角黑痣笑道:“好一个赵六,好一个风妹子,果然不负八爷重托!”
李桂轩更是代表李家全家上下对二人深表谢意。
谢氏双手合十对二人千恩万谢。
二人又请李桂轩悄悄把陈淑媛请到李家,把陈星桥在洛阳县任警察局局长以及陈星桥请陈父陈克军全力帮助李家救人剿匪的话告诉陈淑媛。陈淑媛最恨陈星桥这个哥哥不争气,又责怪父亲依仗商会会长的身份和李家争高争低,听了二人的话后才对这个大哥消除成见,与赵六何鸣凤以及李家众人告辞后急急忙忙找父亲去了。
马云升招呼赵六来到庭院,赵六知道大哥技痒,微微一笑道:“大哥,我这一段在军营里琢磨出一套破锋八刀,专破敌人长枪刺刀用于战场拼杀,我给你演练一遍。”
马云升大喜,找来一把大刀递给赵六,赵六双手握刀,陡然间大喝一声身随刀走,在庭院翻翻滚滚练了起来。但见刀光闪闪遍地生寒,一派肃杀之气。好一个赵六,在马云升面前放开怀抱朗声长吟:
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胡奴出玉关。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一首诗吟罢,破锋八刀已然练完。马云升鼓掌大笑:“好刀法!简洁流畅大劈大砍正适合军中使用;好诗才!慷慨激昂意境豪壮听得我马云升真想投军杀敌!”
赵六忙接口道:“我可不会作诗,这是西北军营长高光明练刀时吟诵的诗,我听的多也就学会了,大哥你别笑话兄弟我。”
马云升见明月当空,时令已近中秋,不由豪情满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兄弟,用你的大刀斗斗哥哥我的长鞭,实话说,你在沈家庄大破鲁山蹚将的四门兜底阵时,哥哥我就想领教你的兵器,还是那句话,用真功夫绝对不可留手!”
赵六答应一声,二人各使绝技斗在一起:
赵六腾空跃起,双手握刀如同天神下凡借着落下来的力量大刀迎面向着马云升面门劈到,马云升手里的长鞭一横,他这鞭子就像街头普通练鞭的鞭子一样,后面是鞭把儿,前面一个个铁环组成的鞭身,只是最前面多了一个牛皮做成的鞭梢。电光火石间马云升回手一横,大刀劈在了鞭身上,巨大的力量震得马云升连连后退。突然间马云升身子一侧,手里长鞭用力一抖,前面的鞭子旋转起来,鞭梢如同怪蛇灵巧地向着赵六胸口扑咬而去。赵六急忙横刀相架,没想到马云升用力一振,鞭梢猛然如灵蛇抬头直往赵六面门扑来。
赵六危急关头舌绽春雷:“好鞭法!”一个铁板桥让过鞭梢随机拧腰站起,二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刀声咻咻,鞭声啪啪,刀声鞭声中夹杂着马云升的朗吟之声:
满月飞明镜,归心折大刀。
转蓬行地远,攀桂仰天高。
水路疑霜雪,林栖见羽毛。
此时瞻白兔,直欲数秋毫。
二人这番龙虎相争直看得李家众人目瞪口呆,斗到分际,二人各自抱拳收势,互相敬佩不已。
马云升哈哈大笑:“兄弟刀法高明,再斗下去哥哥我必败无疑。”
赵六道:“大哥不会落败,你永远是我心目中肝胆相照的亲哥哥!”
正当此时,管家王群英匆匆进来:“七爷,叶邴勋叶老爷来了。”
不仅叶邴勋来到李家,而且带来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人——“赖八国”陈槐兵。
究竟赖八国何事来到李家,且看下章。
王明见,商水人,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周口市作家协会理事,有长篇小说《三岔口》、故事汇编《商水地名故事》等书籍出版,另有诗歌、散文、小说、剧本散见于海内外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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