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活泉和龙的传说

荣玉奇

达活泉公园的中央地带，有一个九龙池，这个池子就是原来泉眼喷涌的地方。上世纪六十年代，我去达活泉，还看到过泉水咕噜咕噜往上冒的美丽景像。可惜后来由于发展工业，地下水超采，地下水水位下降，泉水不再喷涌。后来在泉水喷涌的地方，修建了九龙池。圆形的圆池内碧水清澈见底，鱼儿往来穿梭，悠然自得；池边矗立着九根汉白玉石柱，柱子上攀缘着九条巨龙，形象逼真，栩栩如生。只要按动机关，顷刻间那九条龙就象活了一样，腾云驾雾，张牙舞爪，向池中喷水，但见九龙池上空，云雾翻滚，银珠飞溅，彩虹涌现，气象万千，十分壮观。我去达活泉公园游玩，每每走到九龙池，总会产生疑问：为何这个原来泉水喷涌的地方，被称为“九龙池”？难道达活泉和龙有什么关系吗？后来我查阅了有关资料，达活泉还真和龙有关系，历史上一些书籍上有这样的记载。

被称为宋代“四大部书”之一的《太平御览》，由李仿、李穆等著名学者编纂而成，该书中记载后赵石勒时期，达活泉附近的龙冈，出现过龙：“石勒时天旱，沙门佛图澄於此冈，掘得一死龙，长丈余，济之以水，良久乃苏。寻祭之，龙腾空而上天，雨即降，因名龙冈。”

道光版《邢台县志》卷一中记载：“龙冈，城西北七里，旧郡志载冈上有井，大如车轮，光武营军所造，又传石勒时大旱，佛图澄于冈掘得死龙济以水，龙腾空而起，雨即降，今考地理志达活泉是也。”上面两段文字中提到的“龙冈”，在城的西北方向，也就是现在的营头冈，那里有起伏的山冈，绵延至达活泉池附近。

另外，南北朝时期的佛教书籍《高僧传》中，也有达活泉和龙的记载：“襄国城堑水源在城西北五里团丸祀下。其水暴竭。勒问澄：何以致水？澄曰：今当敕龙。勒字世龙，谓澄嘲己。答曰：正以龙不能致水，故相问耳。澄曰：此诚言非戏也，水泉之源必有神龙居之。今往敕语水必可得。乃与弟子法首等数人至泉源上。其源故处久已干燥，坼如车辙从者心疑，恐水难得。澄坐绳床烧安息香，咒愿数百言。如此三日水泫然微流，有一小龙，长五六寸许，随水来出。诸道士见竞往视之。澄曰：龙有毒勿临其上。有顷水大至隍堑皆满。”从这段文字，可以看出，在后赵石勒那个时代，有个高僧叫佛图澄，高僧认为“水泉之源必有神龙居之”。因此建议皇帝石勒，在达活泉附近修建了一座庙，叫做“龙神祠”。每逢干旱少雨时，高僧即在龙神祠旁祭祀求雨。后来达活泉的泉水忽然停止喷涌数日，石勒问高僧是怎么回事？高僧说是神龙在作怪，于是率领众僧在龙神祠大做法事，烧香咒龙，结果泉水复涌，水流中还出现一条小龙，并出现了“水大至隍堑皆满”的奇怪现象。

以上记载，虽然有点神话传说的味道。因为人们想象中的龙，总是和水有密切关系。既然达活泉是一处丰富的水源，人们自然把它和龙联系起来。所以现在的达活泉才会有九龙池，九龙池附近西南方向，还有一个亭子叫“龙泉亭”，据说那里过去也有一方泉眼，常年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