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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外线出击
韩济生
第66回 坦克营PK骑兵旅（五）
战马引起的混乱，比起人的混乱还要可怕，它们四处乱跑，到处冲击着本来就已经乱了的队形，只能使队伍越来越乱。不少没了马徒步的士兵，被吓疯了的战马撞死，踩死。
坦克营的高爆榴弹开始在战马群里爆炸了，几乎每发炮弹都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战马高大，只要是五十米内落下一颗炸弹都完了，不是被炸死，这是被炸伤。
福田大佐气得小鼻子都歪了，中国军队强大的火力，使日军骑兵遭受了重大损失。又使他处在了两难的境地，如果继续攻击，重大的损失他接受不了，要是下马躲避敌人的炮火，又迟缓了进攻的速度。真是两种方案必选其一，哪一种方案都没有好处。
福田大佐想了想，没有别的办法，为了不至于全军覆没，只能叫第三、四中队下马避弹，而第一、二中队继续进攻。
第一、二中队继续纵马驰聘，高高的马刀扬了起来，官兵们是咬着牙瞪着眼，眼看着前后左右的官兵是一个个地倒了下去，但他们还是坚决地执行命令，控制住战马，使它们高速地往前狂奔。
在冲击中，继续有战马不断地倒了下去。
就在离着坦克营有2000米的时候，游向前坦克上的重机枪，殷兆立、张小三的重机枪一块儿怒吼起来。坦克营的七八十挺，再加上殷兆立和张小三的几十挺，将近百十来挺重机枪，狂射的子弹统统地洒向了天空，又从天空中落了下来，像冰雹一样地散落到大地上。
大部分子弹落到了黄土地上，红土地上，当然也有的子弹落在了小鬼子的头上，肩膀上和战马身上。12.7毫米的子弹，只要是打在了肉身上，就是一个大窟窿，基本上没有存活的可能。
特别是战马，在剧烈地喘息中，心脏是加速跳动，血液加快流动，一旦身上出现了弹孔，鲜血就和小河一样飞快地流淌出来，很快就血流干净而死。真是鱼过千层网，网网有大鱼，但还是有一小部分骑兵冒着枪林弹雨，九死一生地杀了过来。
日军真是训练有素，对死亡毫不畏惧，他们飞快地从身上掏出了手榴弹，就要向坦克投掷，另外一些骑兵，也从马上下来，他们也要学着中国士兵的样子，攀上坦克车，掀开顶盖，往车里投掷手榴弹。
殷兆立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他岂能让小鬼子的阴谋得逞，只见他大吼一声：“上，绝不能让小鬼子靠近坦克车。”
一连连长张秀冠立刻领着一连扑了上去，百十来把突击步枪，立刻朝着小鬼子的骑兵“突突突……”“哒哒哒……”地扫了过去，即使子弹打到了M2坦克车上也没有关系，突击步枪的子弹，坦克车的钢板还能承受得了。
一个小鬼子摇晃着马刀就朝着张秀冠扑了过来，张秀冠对着他一个连发，这个小鬼子在马上摇晃了一下，就从马上摔了下来。
还没等张秀冠喘口气，第二个小鬼子摇晃着马刀又冲了过来。张秀冠一扣扳机，枪没响，知道这个弹夹子弹用完了。没等张秀冠再想什么，小鬼子已经冲到了跟前。
这个时候真是千钧一发，稍微一犹豫，什么都完了，骑兵的速度太快，而马刀的速度更快。张秀冠下意识地用突击步枪一格，只听得“刷”地一下，塑料的枪托被削成了两截。
这一下子真是惊出了张秀冠一身冷汗，要不是这支枪，自己的脑袋早被削掉了。
骑兵冲了过去，稍微一减速，又圈回马头，朝着张秀冠又冲了过来。马刀摇晃着，在太阳的反光下，闪起了一圈一圈的光亮。这时候的张秀冠，下意识地拾起了那半截子步枪，手里只有半截子突击步枪了，他要是一犹豫，自己的命又第二次地完了。
事不宜迟，再紧张也不能慌乱，张秀冠急中生智，拿着半截子突击步枪，一个射击的样子。这一下子，小鬼子上当了，也是犹豫了一下，身子晃了一晃，往马头后面躲闪，马刀没有劈下来。
这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再错过这次机会，小鬼子再圈回战马，举起马刀，自己真是没咒念了。张秀冠借着小鬼子没有劈下马刀的机会，提起精神，聚起力量，身子一闪，闪过了马刀的下劈范围，然后一个鹞子翻身，蹿上了战马。
到了和鬼子近身搏斗，张秀冠就好办多了，他紧紧地抓住这个小鬼子的脖子，用力一拧，只听到“格嘣”一声，小鬼子的脖子被扭断了。这个小鬼子立刻像无根的树苗一样，歪下了身子。张秀冠用力一推，把他推下了马，在推他的时候，张秀冠还顺手抢过他的马刀。
一看生人骑在自己的背上，这匹高大的盎格鲁诺曼马又是蹦又是跳，就想把张秀冠甩下马去。张秀冠不亏为特战营的连长，也早就受过马术训练，他是死死地趴在马背上，一只手提着马刀，另一只手再加上这半只手拼命地抓住马的鬃毛，就是不松手。
也就是张秀冠吧，要是别人，早就从马上摔下来了。
这匹高大的盎格鲁诺曼马折腾了一阵子，看来是没法挣脱开张秀冠了，也就只好消停下来。它一消停，张秀冠倒来劲了，就好像这匹马就是他的一样。他挥舞着马刀，大声地吼叫起来：“同志们，绝不能叫小鬼子靠近我们的战车，就跟在战车的后面，小鬼子靠近就打。”
战士们采取了更加积极的行动，对靠近坦克车的鬼子开枪就打，绝不能让他们攀上坦克车。张小三的警卫连不但要打击靠近坦克车的日本骑兵，同时还要保护着韩行。
三四个骑兵冲过了密密麻麻的弹雨，一下子从尘土飞扬中钻了进来，朝着韩行这边就扑了过来。张小三举起突击步枪，一个点射“哒哒哒……”，两个鬼子应声落马。
但是还有两个鬼子冲着张小三就扑了过来。张小三挥舞着突击步枪，又是一个点射，又射翻了一个鬼子，还有一个鬼子，跃过张小三，扑到了韩行的身边。
韩行早就掏出了手枪，朝着小鬼子“叭！”“叭！”就是几枪，但由于骑兵的晃动，再说心里也紧张，根本就没有打上。这个小鬼子高傲地挥舞着锃亮的马刀，战马强健的胸肌，四条高高腾空的马蹄，在韩行的面前显得是那么高大。
雪亮的战刀一晃，一道死亡之光朝着韩行就劈了过来。
韩行只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心想，这下子完了，只听得“哐啷——”一声，小鬼子的马刀劈在了李大中的大砍刀上，双刀相格，激起了一串火花。战马太快，小鬼子的这一刀没劈上，那战马就跑过去了。
刀借马势，骑手上的马刀借着马的力量，速度与力量能增加好几倍。这一刀居然也被李大中叮当过了，说明李大中的臂力是相当的超群。
小鬼子把战马一圈，飞快地回过身来，朝着李大中又冲了过来。李大中不慌不忙地做好一个式子，在等着他。那匹战马离着李大中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双方亮闪闪的战刀都准备好了，就要在这一回合中再决胜负。
“叭——”地一声枪响，那匹战马头一昂，然后就耷拉下来，四蹄一软，朝着地上瘫了下去。这个鬼子骑兵正要刀劈李大中，冷不防坐骑不给力，把自己一下子就从马上重重地给摔了下来。
他就摔倒在李大中跟前，还没到过年，就给李大中提前跪下了。李大中不用回头，就知道这一枪是吴小明打的，别人没有这么利索，都是连发，敢单发的就是吴小明。
李大中在静静地等着小鬼子爬起来。
这个小鬼子爬起来的时候，是相当的狼狈，额头磕破了，鼻子被蹭下去半个，门牙掉了三，一颗没掉的门牙还在嘴里当啷着，说话嘴里都漏风。他大声地叫着：“支那人……你的……你的……黑枪的干活，真正军人的不是……”
李大中才不管那个呢，什么军人不是的，干倒了你就是军人。李大中挥舞着大砍刀，朝着他一刀就劈了过去。
这个小鬼子刀术也蛮精的，他把刀一举，就把李大中的刀格在了一边。翻手一刀，又朝着李大中劈来，李大中又格过了这一刀，和他战了几个回合。几个回合后，李大中摸到了小鬼子的命门，那就是下盘不行，基础太差，李大中就利用自己腿上的功夫，开始了左右运动，小距离的闪转腾挪。
小鬼子练的都是马上的功夫，马没了，腿脚自然有点儿不大利索，何止是不利索，比步兵还要笨拙。李大中和小鬼子又耍了几刀，然后看准了机会，朝着小鬼子的腿部就踢了一脚。
这一脚倒好，踢得狠了点儿，直接把小鬼子的腿给踢断了。
作者简介：
韩济生，笔名：沃土、沃土456、 沃土789。山东省作协会员、山东散文学会会员、国际诗词协会会员、山东省青年作协会员、济南周三读书会成员。《都市头条•济南头条》签约作家、17K签约作家、奇迹作品签约作家、喜马拉雅人气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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