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学诗札记(1871一1880)

童年学诗札记(1871)诗,说穿了其实就是诗人带着隐私、野趣与个性的自然情绪流的闪光点。当这种闪光点足够多、足够亮、足够性感时,尘世中的一切都会嬗变。
童年学诗札记(1872)一个优秀的诗人最终要靠充盈着人格魅力、人文个性、美学认知、情绪流张力、全息能量场打动自己,并进而感召受众。假如硬是抽离了这些核心要素,作为感觉的元主体,就会反噬掉情绪流、生活经验乃至养情全过程,导致诗性语词出现严重“贫血”。
童年学诗札记(1873)我一向固执地认为诗人艺术家的首要任务其实就是养性养情养美。舍此无他。为此,我提出了“三立”主张,即:立骨、立美、立格。让我欣慰的是,早在2000多年前,古希腊著名的哲学家、思想家柏拉图在他的哲学对话体著作《理想国》中将人的灵魂划分为理性、激情与欲望三个部分。反复品读《理想国》,我们不难发觉,柏拉图实际上是故意在理性、灵性与欲性“三性”上寻求调和。毫无疑问,这就从某个角度夯实了我的“三立诗学”审美基石。
无独有偶,老子强调的“知和曰常”实际上也印证了柏氏的观点。

童年学诗札记(1874)诗人以内视的眼睛历经感受、感知、感悟多重交叠静观,进行灵魂探秘,最终获得最原始、本能、简单甚至动物性条件反射的“知”。许多人把这种元性层次的“知”视为直觉。通常情形下,诗人艺术家只有在直觉或者更为宏阔的时空场境中才能认出那个真正的“我”,呼吸到尘世最神性且吊诡的精神奇葩。诗人总是喜欢凭借着直觉观照人性与社会,俯仰尘世万象,烛照那些看上去似乎永远不可言说的东西。
艺术直觉像个幽灵,永远潜伏在诗人艺术家悸动不安的灵魂里。诗人胎带的元艺术直觉感悟力是发现和逮捕诗意不可或缺的源泉。
童年学诗札记(1875)我深信,诗人绝不是凡人,他的灵魂底色就像多棱魔镜折射出卓异的神性之光、人性之光、灵性之光、智性之光、诗性之光。
我同样深信,明末清初四大著名思想家之一、大学者顾炎武说过的“一为文人,便无足观”这句颇具嘲讽意味的论调并非抹黑真正的文人,而仅仅是针刺那些心高气傲、满身戾气且无可救药的“伪君子”。
撇开“道德绑架”这一层遮羞布,作为艺术家的诗人,理应对自己在审美视阈乃至形而上有标杆式硬要求。我欣赏马拉美的一句话——“诗人雕刻自己的坟墓”。我很清楚,他说的是人生轨迹或称生命抛物线。
童年学诗札记(1876)诗不只是一种朝圣方式,它理应成为磨洗灵魂、重塑尘世精神气场的最佳路径。南朝书画家宗炳强调:“圣人含道映物”,说白了,其实就是指文化渗透或称灵魂赋能。

童年学诗札记(1877)每天总有诸多盘诘缠绕于胸口,时间久了,我的体内自然便会生出“毒瘤”。我深知,这些大大小小的“毒瘤”,只有我真正懂它、认它、想它。于是,那些叫诗的分行文字,就会被我像挖“毒瘤”那样一个个地挖出体内!
童年学诗札记(1878)我国文坛泰斗、著名学者、作家钱钟书先生1980年11月20号在日本早稻田大学文学教授恳谈会上有一篇题为“诗可以怨”的演讲。这篇讲稿一度掀起了震动世界文坛的“钱钟书热”。钱老在其演讲文稿中援引德国小说家让•保尔《美学导论》中的一句话:“诗曾经和形而上学、政治并列为三种哄人的玩意儿。”钱老还特意补充强调,让•保尔的这句话并“不是完全没有原因的。当然,诗作者也在哄自己”。
平心而论,钱老旨在讽刺那些“心非郁陶”、“为文而造情”、“不病而呻”的伪诗人。这当然无可厚非,只是其不是“点射”,而是“饱和式核打击”,对当时国内诗坛不啻八级地震。此外,在诗学向度上又总是给人一种不胜谨严的错觉。

童年学诗札记(1879)关于诗,尘世里的人休想说清楚,恐怕永远也说不清。尽管如此,也还是可以逮捕到某些经络血脉。诗是一种慢文化,也是元文化、泛文化、静文化、虚文化、物文化、性文化、人文化、神文化。艺术创作贵在放松+学养+顿悟,所有拿劲写出来的分行文字都不怎么样。
童年学诗札记(1880)许多不被待见的甚至看上去很色情的分行文字,个中极有可能包裹着诗核。当行的诗人和诗评家必须要练就一双慧眼,必须要能穿透文字内层的钢筋水泥,必须要能触摸到小阴唇内壁。否则很可能会出现买椟还珠的尴尬。

(未完待续,稍安勿躁)

✪ 诗人简介:

童年,本名郭杰,男,汉族,1963年12月出生于安徽省蚌埠市,系中国诗歌学会会员。自1980年习诗至今已四十余年,笔耕不辍,师从洛夫、丁国成,乔延凤等前辈,诗风多元,中西交融,始终坚持创作实践与理论挖掘互补并重。曾策划中国诗坛第三条道路与垃圾派“两坛(北京评论诗歌论坛和第三./条道路诗歌论坛)双派(垃圾诗派和第三条道路诗学流派)诗学大辩论等各类文创活动,多部诗歌原创作品和文艺评论文章入选各知名文创艺术平台。代表作有《天黑之前》、《河》、《短歌》、《短章》等,著有《童年文化批评诗学札记》等文艺批评专著。基本诗观:诗是诗人主体对尘世、生命、人性、社会、历史、人文精神乃至灵魂品相艺术地观照。

